《铁笔判洪流》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铁笔判洪流- 第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涟鞲铮硗馊绻⑾帜阍偃プ龆垢簦图颖洞Ψ#苍敢饣厣娇犹锶ジ蛔鲂÷蚵簦皇悄僚Qρ肌=峁纳詈芎茫ρ汲扇海W屑柑酰翊河致袅舜笏!K募ρ蓟够岣W叨庑┘Α⒀肌⑴T谏教锏囊唤抢悖涑煞识眩首阌志忠兰窘冢媸俏骞确岬前々u他没可给马脚人抓到,没有犯法,又说入社自由,一点也无他变。”

“其实将他的田硬调划到山坑去也无理的,他不入社也是自愿,地富还不能入社吗﹗现在又还没有机器耕田,妨碍不了什么吗?”后生的说“这个人成分好,也要敢顶,聋子不知枪。”

“你有什么办法,他总是迫着你,自古道,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他不知政策怎么变,你又不知袖里。如果知道合作自愿的,我也不入,不过想,运动一个接一个,迟早也空的了,早先些也无所谓的。”这个老头儿说。

“反正运动一来就如泰山压顶,谁知后来怎样。如果给人们先讨论,先熟悉,几年以后才实行,习惯了也好办事,有认识过程。社会主义又没谁见过,你说怎样就怎样,现在还说在走社会主义道路,走吗,走法也可不一的,无可争拗。”后生的说。

“如果这样 一步一步来走好办些,比如打仗一样、一个战地一个战地、一仗一仗地打。就用原子弹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战争靠政策,民心所向的吗﹗比如日本投降还要军队去处理事情吗,不是靠再放多二个原子弹解决问题的。”老的很像演戏比着放炸弹的样子说。

“真是闲言谈不尽,灯火夜夜光,看后来怎么样,转高级社大家打着〝双喜牌扁〞去报喜,喜从何而来,总是要做模样,不讲实际。据说中央也有认为入社走得大快的好干部啊﹗”后来的道。

“任何朝代也有忠臣啊﹗忠臣要先吃亏,不过最后还是胜利的,人民也要纪念他的。”老头子说,“算了,闲时再来吧,我有点事,要回去了,你今晚不用开会吗?后生的人要积极些啊﹗”

“不用,现在开会也不是劲头,不比土改时劲头大,分田、分地、分果实,老少也有相同的心。”

“说完二个人起身各走各的方向。”

凌子山见他们走后说:

“这二个好像是坏人一样,可能是坏分子,攻击合作化,我若是儿童团,准抓他。”

“他说参加土改,又说开会、我看不是坏人,还可能是土改骨干分子呢﹗”梁远峰望着他们走的方向自然地说。

“他们看不惯合作化,说得这么不好,其实也可能太过分些了。我们又无亲身经历,也无发言权。但看来,市场也实在比以前紧张些儿。”凌子山心中也有所明白,有所推敲的口气相问,前进中的事儿,有所摸索。

“这类事不论是有是无,但说出来也是有好处的,有由改之,无由加勉,最少对出现这些事要想法解决些吗﹗并且采取另一种措施,岂不是查解决些吗?如果不准别人说不好,不好也要说好,不说真话,是非也是不清楚的,又有什么好处。”梁远峰说。

“好是好,说了最少你要挨斗,评上坏分子,选举权也会没有,一家人还要受累。有几个人能愿为着大众,像海瑞一样,买棺劝谏,这是没有的。在下面更无价值,就是家破人亡,还不能填去这种罪责,也无出头之日,谁会知你这无名小卒啊﹗”凌子山说。“力挽狂澜,也非小人之事。”

“唉、都是难的,打江山都是为了人民。打敌人容易,解放了,要建设,就是有很多新的矛盾。我相信党和毛主席,会为人民造福的。我们长大了也要做为人民服务这类人,同情热爱人民。”梁远峰边走边说着。但思想也有点沉重的。

“你同情人民,说你走群众尾巴怎么办?大方向,洪流不看支流。”凌子山心中有些看法,也都不敢明言,只得这样说了。

“这些也谈不完的了,现在还没晚吃饭,先回去吧,不要叫家中悬望。”梁远峰说完和凌子山握握手,各归其家不得。

次日凌子山早起梳洗毕,正要上早学,半路上又遇见陈早起从前面过来,便问道:

“这样早要去那里,看你也很忙碌似的。”

“有什么忙碌,很久没有见到你的了,我因没有读书,我们已经常不见面啦。”陈早起笑着道。

“也是的,人各有一业,你没有读书,有小工做吗?搞生活收入也不怕,从小学点维生计本事,也是好的。”凌子山道。“有了些本钱,就可谋生。”

“有什么用,也是因我父亲不争气,翻了身也不能级我读书。说我家没有书种,读了也是枉然。不如找些杂工做,使他也减轻了负担。他也无正业,只是做做板子贩子,现在这又犯着了粮食统购统销政策,不能做了,只能搞生果小买卖。生活也十分辛苦,虽能有分田,现在入社了,反正自已无权耕田,出工要讲集体,我们城里的住户又各分散,怎么办呢?只能不去也罢了。把田送给入社就好了,各做各业,那附近的社把田划入就算了,也不去管它。现在就这样靠做小买卖算了。小买卖也难做。看来百业也有难处,一要领牌照,牌照虽不难领,也不用什么费用。但做买卖不是可固定,今日要做这,明日又想卖那,要看市面情况的。牌照死定,就没有办法了。所以看来不如做杂工,现在做什么工,工资每天才八毛钱,也难挨的,只是担沙担石的。还是不如你读书好,有前途也是我自已不认真,种种原因,也荒了前途,中途辍学。”陈早起边送凌子山上学边说,也怕他退到,总觉话多路短,讲话也得用压缩法。

“也不能说谁就有前途,实际是不定的,谁能做出事业来也不可定。国家看来用武多用文少,劳动英雄更吃香,知识分子不过抄抄写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就是大学生教书,当工程师,付出几多代价,也不是几十元工资﹗你如果学一门技术,到那时也有你的光荣。我们国家奖励劳动模范。你还可当兵,前途的事,谁胜谁负也能以断定的。”凌子山安慰着说。

“有几个人能当上英雄啊?你说当兵吗?我也没有这志愿,老革命也不过如此。当初也挂大红花去的,自古还是当工、务农清香。义务兵又另说,回来我也愿务务实业。干部也能,掌握政策的工作不容易做,要有胆略。像我这样的猴儿样,怎么去变,也不过是如此的了。”陈早起笑了笑摇摇头道。遇到老朋友,又耍耍小孩子稚气,很赏快活。

“也不要悲观,你现在一把劲儿就比上我了。我现在变成三两重也不拿,手无绑鸡之力,将来遇上苦日子也不定的。”凌子山说。

“不会的,我看你还有点官相,若你有出头之日,可不要忘了小弟。”陈早起道。

“怎么反称小弟:是你年纪大吗?”凌子山奇怪的说。

“唉、你贵些,称兄也罢,高抬贵手,是我的希望吗﹗”陈早起很自信自已的眼光明亮有先见之明意思说。

“这是没有根据的,我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去当官:能找到二餐有吃的工作,就高兴了。我也没有这种想法,我个人的愿望是为人民做些有益的工作的。若有机会向国家提提政策,也是难遇的。只要国家光旺,人民生活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凌子山也不瞒自已的想法地坦诚道。“也就是布衣之客何妨﹗”

“那这不是吗,你的心地好,有想头,最少也可当人民代表啊﹗怎么不是官呢﹗我的眼光不会看错的,我们朋友之间,只有你是大义的,你经常同情贫人,对一些人给周济。还是一个消费者就这样怜贫惜苦,日后必成些器的人。你也不讲个人以后怎样享受或者要为个人做什么祖业。我看你真是不会一般的人。我始终对你有希望的。”陈早起今日也会讲话些,因为他们很久没谈过话了,一时激动了,也有兴头,真好像是久别重逢似的,说话很是投机。

“这也是过奖的,我是不敢想的,但我认为自已能学一种手艺为人民做事,自已为活,也就算了。自已喜爱文学,但这不是养生之道呀﹗文学不能独立,不是找生活的手艺啊﹗”凌子山有些自叹地道:“自已祖业又无什么根基,也不是出身要红军的后代,不可能去读政治学校,就是读了政治学校,也不过做一名教员。因此你所说的都是一种虚构设想,我也不会有这种傻想,你说是吗?好像百花同开,独爱牡丹。”

“有志者、事竟成,他日你认识了国家大人物,对答如流,一见如故,岂不就重用了你吗?我看世上也会有这样的事或机遇的。”陈早起更是天真活泼地想着旧小说的故事而说。

“你这叫做何中企的故事,遇到乾隆皇帝。不知也有不幸,招肾容易,用肾难,有很多招肾的人,也不用肾的,肾士没有真才会误国,有真才无权用,又无功以国,不是这么容易。”凌子山说。“曹操知徐庶,并不能用他。”

多少肾士出身布衣,李太白也无中过进士,皇帝也赏识他,虽然没有帮助朝庭出谋划策,但也有名闻千古,有心未致力,也非白费功夫啊﹗“陈早起说。

“这些话不过我们俩同学说说,也不怕见怪,其实是不该说的。实际我只是也想学点本事,知知历代兴败,盛衰的原因。因我愿讲这些故事,人们便以为我们有这些学问,心地怎样。其实那些做官的都是些不平凡的人做的。我祖父还说过,那些文官的是文曲星,武的是武曲星,都是天上星宿。故我们这些凡人,只宜安分守已,为农的多打粮食,为工的多做产品。各为其业,各尽其能就好了。不过我真能为国家做些什么职责,就必须诚诚恳恳的去做就是,才不辜负人民的希望。若作了奸臣,受千古垂骂,还要在地狱遭千劫。据故事书里说,奉松在阴间吃铜浆,饮铁汁,痛苦无限。这些虽是无所依据的,但也对人有种警戒,《红楼梦》里的凤姐也说从不信阴司励鬼报应,做出了许多恶毒之事,受人遣责。人生才几十年,不过一瞬间,死后如何,有谁见过,也教人不要以一时之兴,而改千年之名,立万年之罪,所以也非全无道理。王安石饮恨半山塘,一生作孽,害人害已。虽属变法,本心不错,然本得其时,总属倒行逆施。秋天载花,不合天令,白费人力。合时者生,不适时者亡。秒天载花,非其时宜,岂非反害了树苗吗?有糟蹋之罪。我看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凌子山心头兴了,比古论今的有劲地道,现在心中更是高兴,得意地又说起古时的事来:

“苏东坡虽然叫做死守陈规,维护老法。但他知道当时,变了法比不变法好。园规转向,要定中心,中柱不稳,画园不园。这工作要动用很多人去干,内于面大,心不统一。这些队伍,社会基础,全是老套,行新法,弊必多。弊多人民无中旨,反对无权,议又无词,不反对、真接受、累不尽。下级官员,乘人了不知新法乘机捞一把。近臣报喜,不报忧,只望帮新法有功。使你变法更坚决,愈另严法,到头来只能怨声载道,冤深如海。以后不可收拾,那时才来懊悔已太迟了。损失太大了,复辟反合当时。变法如船,古法如海,一下复亡、不费吹灰之力。故可见还是时令也,千多年前,就要搞民主这是不行的。怎样管理、无理论,江山无法管辖,你说是吗?”

陈早起一边点头,一边说:“苏东坡和司马光都是历史的忠臣,苏东坡的才学虽不如王安石,但只是因才学高,而自恃自信,结果也失败,苏东坡几回被贬谪,政治上失意,但却成了人民喜爱歌颂的人,千古传颂有功者。因而人生也是功过莫测的事。王安石的本事并非很坏,他也想到人民的疼苦,希望国家富强,只因为不讲时代背景,而且没有真正觉出变法的弊病,如早日改过,也可能可以收拾,故用人,也不可认为只说好话的人好。是能说实话的人好。一味说瞎话,爱捧爱擂的人,是没有用的耳目,耳目要清、本音本色、方为最高。”

“这确是一点不差的,不讲实际的近人,往往坏事的。崇贞皇帝一味信了杨嗣昌,忠臣奸臣颠倒,胜败二者倒置。只信误报,不信实谏。远君子、近小人,使不敢言真。最后也还是吃力不讨好,江山败在自已手里。明朝的政治腐败也不可收拾了。中国人民也不幸,打江山的李自成进城后,不讲明治,也非皇帝之兆,反给中国人民带来坏处,虽也有种种原因,总是归于失败,中国又落到苦难的泥坑。”凌子山说完,看见到了三忿路口,便说:“好了、我要上学校去了,早操过了,早读也过了,正课是不能缺席的了。就此告别吧﹗”

“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我过几天、要到河源新丰江做水库,有几个同伴同去。走运一点也好,反正离开家庭,,看有无发展些儿。老在这里住下去,也没有什么的。看看外边世面,见识、见识、出去碰碰也是青年的事。”陈早起说。

“那也很好,现在到外做水库,有利必有弊,水库太大了,怕有疏忽。百年千年,一天有失,也会造成功过相抵的。反正我觉得住水库下游的人,都有危险性,子孙藩衍,不知出在那一年月,不知有头根据。”凌子山一听心中有担忧地道。

“不会的,稳固如山,百年大计,自有各种工程师设计防范,技术员监工,万无一失的,质量保证过关。以后水利灌溉,发电都很有大用,水电便宜好用,实在太好了。”陈早起已有一定社会知识,总是有听宣传的会议,亦有自我主见的说。

“小水库安全好用,大的到底可怕,不过在这方面我无知识,你多和建工坐谈,外边事听多了,比我了解,我也还要向你请教,好、闲时我到你家坐去。”凌子山说完勿勿地离去。

二个人握别,陈早起自已一个人,从原路上回来,自已想道:“今日的工还是运砂仔,一立方砂可得一块二毫钱,自已又没手推车,要租别人的车,故少收入了。看来还要有工具,才能挣钱多点。”心中盘算着回家,安排早饭后怎样去运砂子不提。

夏末过去了,1955年年度的小学毕业班已进行了毕业考试。凌子山从考场出来,看到廖春英已在门外便道:“你这样快做完题目?”

“也不算快,试题也不算深,还能把你我难倒不成,其实考试测验不过是一种手续,多少高才大学,不出在这些书本上的呢﹗就是考一百分的,将来难道就没有呆头人吗﹗死死板板的,有什么用﹗世间上除了算术的东西可死板些、一就一、二就二。但真正要用上去也还要灵活应变,因而我认为学这考试的成绩好坏来辩别一个人的学习成绩也不是很准确的。比方你复习的题目都列入了试题,或你平时领会到的试题,肯定做得满意些。”廖春英感到考试成绩满意,易如反掌,故心情还是很愉快的。所以这样有把握地道。也表示学识是无底的。

“那不是以考试来测验成绩,确也无再好的办法测量了。千古传来也是这样,过去说是碰运气,你注意了的,中意的,顺心的,肯定易记能记,考试也为了别人广学强记,好像人有饥饿之危,反顾发家致富。这里也可看到一个人的爱好,取舍,以致适合不适合社会应用,而成为一个人的一生命运,实在这是一件不简单的事啊﹗”凌子山听了也觉有理地道。但没有新的想法,这考试人人也知不准,然而往往也只好用此方法去衡量学生的成绩,老师教育的成果。

“过去有叫名落孙山的故事。也就是说孙山最后,成绩取到他的为止,这也是用分数评定。那文这更无标准,政治论文,适合当时为准则,也不是有什么实际衡量,有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