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种不好,也少怨言”贫农代表说。
“可以,什么时候开会,就打电话告诉我知道,我即来。前天我还在本社中学讲了种植党参的报告,他们作为乡土教材讲座。”凌子山说,“中学生听了,也觉这可增加知识。现在时兴走出去,请进来,可以增加社会知识,其实这也是形式,没有什么实用的,他们又不种这些药材。讲实话,生产队也不容易种好。”
“有号召就干,不干又是跟不上形势。当生产队长要有社会的活动能力,干部,部门不来的生产队,也没有面子,总之就搞。”黄队长肯定的说,“总是你要多关心就是。”
“就这样决定,我向上汇报,你这生产队三种品种各种三亩。”凌子山用笔记本记上,合上部子,“我走了,我去红围队看看砂仁,可能要组织他们去信宜县参观,学习下外地经验,我也顺便去看看茯苓菌种生产,这里种茯苓,年年向外购种子,十分困难。”凌子山说。“种久了,又会兑化,产量越来越低,也和淮山药一样,几代过了,就会兑化变异。”
“还会这样的啊!也确实是有些科学性。种砂仁,据说也是不好种,苗好了,结果不多,苗差了,也结果不多,一者养分不均,二者营养不良,都不好。”黄队长笑着说。
“我最怕的,不是没技术,技术可以学,就是生产队没空,发现问题到处理问题要几天以致几十天,到收成时间还抽不出时间来管理,这就真正可怕的了。”凌子山说。
“你讲的都是实话,这也紧,那也紧,一紧样样紧,十分难搞,千条线,万条线都到生产小队,怎么不紧。”黄队长笑着说。
“好吧!我走了,下次再说。”凌子山说着起步。又去红围生产队看砂仁生产了。
红完蛋生产队的砂仁种在山的低洼狭地,且多石块斜坡窝地,上有不知春树盖护,看样子很适合砂仁生长,苗的长势很好。凌子山来到生产队即随管理生产的阿添上山看这品种,顺便问下原来育种技术,因前段不是他管这品种,问清楚可学多一点知识。这个阿添是实际操作者,横竖是有一次经验,问他很合理合情,又可借以检查种植是否得法,管理是否认真,一举二得。
阿添也滔滔不绝的说:“我们生产队买了六斤砂仁种子,把种子浸水,又用砂子擦,干禾草磨损这砂仁壳皮,当时还怕这样搞不会生长,以后播上,半年也无发芽,我们都以为无用的了。不过也还保持常淋水,以保湿润,照资料就完全不准了,经过好几个月,就有些发芽,因无见过,又怕不是,反正等等再看。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发些芽就种一些,二年时间都会发芽的,真怪,现在种上去,生长又很好,实际也无怎么管,总生长得好,这好可能是跟生长的土地有关,这里种砂仁长得好,种黄柏就不会长大似的,小布队种的砂仁不长好,黄柏又长得很好,共个公社,共片山,又共什么北回归线,都有一样,坐南向北,怎就生长起来,也有环境区别。”
“所以要多多研究,不适合种的,要看出有什么原因,如属人为的,可以为的,要补上去,如果确实出以不可改变的条件的,只能移植,比如土地的酸硷度,阳光照射长短,水份渗出,泉入皆有一个植物才可赏试的问题。还有很难研究出来的。种茶叶是尝味道的,那个山出的,山的那边出的,那边山又近那一片的其品味出来就有区别。不过药的性味区别就不容易尝试出来。”凌子山说。“过去当然也有讲法,关东北鹿,指长城以北的鹿茸角,长白人参,梧州蛤蚧,箭炉麝香,企边肉桂,田州三七,辰州珠砂,祈州花蛇,化州桔红,说药品种的特效性能,都说明药的产地严格。有些说得出神入化,同类动物也产地有不同,水质也有功效奇象。不少东西被人公认,相来药材之地道也十分重要的。主粮缺少,吃些杂粮也是无妨的,但药就不能一下子品味所定,效果又多用多味复方,能纠缠分辨细节。”
“我这些砂仁得这么不均匀,你还是上去叫些肥料给我们队吧!”阿添说。
“好的,你们要认真管理。创出经验。可能下个月,要去信宜县参观。我还要去学习种茯苓和学制茯苓菌种,你们队准备一下,到时看谁去比较好。”凌子册说,“你去更好,直接管的。”
这队还种有元参,薄荷,白芷,但都不成功,且低产,只能作品种支撑场面,并无实用与收成,且说凌子山与阿添和另一个,生产队的一位管药材人员,一同去们宜县参观药材生产。
这广州市以下不知是否气候较热,凌子山每次下来这里,只要住上十天以上,就会发眼病,起赤沙,凌子山因怕妨碍他们二个人,自已眼痛得不可开交,还是继续参观,这次还有一种怪眼病,眼的白云起泡浮起,只黑云沉着。这种病凌子山也无见过,幸好是自已,心也较定,对别人就会说不关心。自已可从观察中治疗,每天服一剂中药,药方:
山枝子三钱,白芷五钱,京芥穗三钱,防风三钱,元参四钱,生在五钱,谷贞子三钱,木贼五钱,菊花五钱,生甘二钱,麦冬五钱,水煎先熏眼后服。
每天服药,眼病不但不会发作,看趋势,天天减轻,凡病不进则退,既减轻就无妨了。中药治眼病,效果可以肯定,不几天就痊愈,并无再发,试验治病效果,最好是自已为先。
一次凌子山因周身奇痒,服用笨海拉明与扑尔敏,维生C的药,反病成周身风疹,并奇痒搔之即出血,再服,周身麻木,一时变成全身不遂,麻木不可动弹。其妻子与单位都有要送他进医院住院部,他都拒绝。因是自已,可以冒些险,况脑子不昏。查看西医诊断乃风疹性(奇*书*网*。*整*理*提*供),毛细血管中毒比较接近,中医没有这类准确治方记载,西医也见记载些止痒的扑尔敏,维C之类药品,疗效不确。凌子山只认为诸血症,外出血周身乃血热,以养血为主,其处方如下:
生地100克 元参100克 砂参100克 桔更10克 当归20克 麦冬50克 连翘30克
粉葛根30克 甘草10克 山枝子 10克 黄岑 10克
这些药连服上十剂,出血的不会了,痛的不痛了,痒的不痒了,可以行走了,效果特奇,比预想更好,原只想还会有后遗症就满意,中间曾用京芥、防风、床子、夫子、白癣皮、苦参、无效,且不可痒。用过白芍,似收敛,筋骨更紧,不敢再用,直到痊愈,皆只如上方凉血为主。
这里辩症依据只在,因夜间痛更甚,早上六时方(正卯)较停,下午六时后又始痛甚,阴阳正好属子午卯酉的卯酉分线,故以扶阴。本属阳虚夜甚,但用补阳反重,又以上方治疗方好,故不提气。还一次,凌子山咳得不可讲话,连吃饭都要先拌好汤水,咳一停即食,饭刚下又咳起来,无法进食,用杏仁,紫苑,冬花,川贝,桔梗,前胡,白前……凡有关止咳药都用之无效,以为不治。凌子山最后断定,中医,阴阳表里,寒热虚实,归属还在寒热,此咳属热,以凉的为治,又用:
麦冬50克 元参50克 生地50克 砂参100克 桔梗10克 薄菏5克
以上亦服十剂而痊愈。
又一次,耳背似抽痛得不可讲话,按中医学是项背经过胆经。用柴胡,川艽,胆草,竹茹等药,服之即愈。这些是实方,给学中医者参考,凡治病不能拘定什么奇方怪药,或常用者忌之。治病靠灵活,按古方法去裁定,定会找到治病效果。话休絮繁,且言归正传。
凌子山的眼病既好,参观更以全面。有信宜高州,阳春各地的经验,种植砂仁实在言之容易,真正管理,按人为思想来改变砂仁生长习惯,实难形成,可能也因为这时的制度,大集体,真正能种药致富的,也并不容易实现,属理想!是一种好心愿望。
且说凌子山参观了制茯苓菌种,也只看了他们操作的过程,叫买了一本茯苓菌种制作资料,方法方式,都照制香茹的方法书籍参考。
凌子山回公司后,照倒买了高压锅,菌种瓶和一些很简单的制作用具与所需培养基,消毒药物。但因无专门厂房是因陋就简,并无培养室,衡温器械,就只有一个接种箱可以隔绝接种外,一切应有的设备都没有,完全是土法上马。
凌子山有一个特性,科学要讲究,但不一定是真正能认识全面,为了种好茯苓,减少运输的困难,和能用上新鲜的种子,必须自已制出菌种,才是最有保障。他一面特别小心制作,一方又要认真落实好种植面积,发动好生产。
因为无菌种培养室,污染大,十瓶种子九瓶受污染,不断失败。但他不吭声,反复制作。又无衡温室和衡温箱,春节后气温低,菌种又不会行菌,一时也十分被动,只得暗中自作自慰的制作。
不过他用那污染乘的菌种,和没有衡温过的菌种接出的种做母种,以后证明成功率更高,产量也高,百分百成活,试验结果比正式菌种室培出的菌种更好,可能是半自然形成,适合恶劣环境,生命力强。但要说明试管是北京,中关村的才好,广州出者不适用。
原来是县微生物厂的制菌生产种的菌种苗,多不成活,或不会结苓,只走菌不结苓。凌子山也总结出,茯苓大量生产还靠自然界,下土后杂菌更多,若是温室中生长的菌种,能定时定量出厂,但经不起大自然的灾害,故他这样土法上马制出的菌种,出厂产量无保障,但到大自然中去,他的这样菌种就顶呱呱了。这种菌种一直生产上十年,完全可靠。也正因为这事,他受到多次表彰。这是后话。
这日凌子山在衡上行走遇到王万先,他有些悲观的说:“我要去插队,全家人都去凤川落户,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同学们!”
“这种风也竟吹到了你的头上,真没想到的。太可惜了。”凌子山也不知怎么说的。
“唉,人生就是道路曲折,有什么办法,我本去教书,又因查成份漏洞,又说我是阶级异已分子,回到居民,自然成了插队的对名胜了。我的店没有卖,只租给人,看以后怎样。”王万先半自安慰的说,“有什么情况,请转告下。”
“这个自然,问题这县城的插队风不知要吹多久,到时还不知有多少人下去。年年发动,看来也是长期性,十分难说下次对象是谁。现在凡要交户口粮部办的手续,人们都担惊受怕,怕扣着不放,这都是命根子似的。虽然在城中的生活也十分艰苦,要干什么事吗?也无什么干。但只人生都有生在那里,长在那里,不愿轻意离开似的,也是一种习惯势力吧!凌子山说。
“赖先平虽出身地主,本身是农业,故不必再去插队。老婆也娶不到,至今单身一人,也确凄凉的,谁敢嫁给地主仔,这个人很忠厚,看他心情还是开怀的,王万先说。
“陈早起也经走后门,与本城附近的老同学队长联系好,故也只插户到附近,房子不用搬,出工的地方,要附近二、三里路去耕田。反正这个时候都讲不准经商,有田耕也好些,不用怕无粮吃。做小商小贩有一定条件,照样通过安排,并非人人可以。”凌子山说。
“迟早都要下去,迟下不如早下,总早安定点,心情也不用经常惊慌,最低点就是农业的工作了,无可再降级的了。还会开除农藉吗?”王万先说。
“讲实话,当农民谁不怕,一年到晚都要出工。本来当农民是最自由的,小农经济,自然经济,陶然自得。现在不行,有队长,各种管工,连赴虚,探亲都没自由,离队要请假,一年到晚无钱分红,只分些粮食,年终公榜,得钱无兑现,欠帐也无钱还。”凌子山说。
“六月天空,正是收割,播种,插秧,很难想象,怎样度过去啊!”王万先说。
“到我家去坐也吗?”凌子山一时一可回言的说。
“不了,现在没时间,心情也凌乱,没有心思谈其它事。以后再说,工先回去。”王万先说,:一、二天就要下去,不可久留啊!“
“十分紧张,做通思想就要下去。”凌子山说,“他们怕滞留会有反复吗?”
说着各自回家,暂此无话,
且说这城中有位王城,是以前跟父亲从香港还是南洋回来定居,公私合营后,安排在服务公司做雪条,生活也一般,这时有一股过香港风,一些从海外回来的可以申请出港,故有不少海外华侨子弟纷纷都以海外联系,要求写封假信回来,只说海外的家户多时无人管业,要求早日过来接财产,以继承家业。本来历朝以来,勿说要请人回来承接家业,实在就连眼前的兄弟姐妹,也恨不得少二个人来分身家,怎有写信来过港共分财产的兄弟,这些人都在香港有财产吗?实在令人产生不少怪念,事有凑巧,恰这天王城见到广播站的机修员刘育,便说:
“喂!刘师傅,到我家坐一下好吗?有点事想请教你,听说你与人办过香港的手续。”
“是呀,过港的事有办法,主要是与公安的领导的关系,这事并不难。”刘育笑着说。
这刘育本不是什么官家要员,但他会修理收音机,也有些小聪明,他修的收音机确是音质各方面都比人好,且有一些零件他能负费搞到,不但可以送人,修机又不收工资历。这个时间物质又紧张,一些掌握物质的人员,常常送些食品给他,他用这些食品去请些人,主要公安的,安排人员的部门。这边缺的那边送,那边缺的,他给人补上,又做了调剂对象,所以这个时候他认识的人比较多,又多一些人求他办事,吃吃喝喝的事十分平常,他的门庭也日趋热闹,上下与他都有些关系。有时他还上门修机,一些官员对他的服务态度,十分赞赏。
这个时间也无贿受的玩艺,搞点小便宜,吃一餐二餐有多点肉气的饭菜,都感到十分幸福。他又可叫办事人搞些吃的,又请其它有关方面的部门要员共餐,搭来搭去,就成滚瓜烂熟了,事情可以办好,事情越办,他的神通更广大,灵验。王城心间很高兴的说:“要搞过香港的事,手续怎么搞才可快点过去,请指教帮忙。”
“叫香港亲戚写封信来,要求你过去承接财产,又以个人名义写申请,人事部门同意,单位呈报,就可以的了。”刘育谈笑风生的说。
“我在香港不但没有亲戚,就是有朋友,也无财产,就是父亲在那里也不一定叫你去接财产,这样的事情不容易办,笔迹又是重要法律依据,谁人肯随便写,真是梦想天开呢!”王城笑着,感到无可奈何的说。
“你真是一条直肠子,谁肯写叫你接财产的字据,况间中有些奸诈的人,拿到这种字据可以兴风作浪。但有办法,这也不少人做了,叫香港朋友寄封信来,搞一张香港信笺纸,qi書網…奇书信的内容这里写上去,就不是他们的笔迹了吗?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吗!”刘育笑着说。
“真凑巧了,香港朋友写有一封信给我,他也可能怕我无纸写信,寄有几张净十行信笺纸给我,这就可以写出信的内容来吧。”王城高兴着笑笑的说,“就到我家去共谋划吧!”
“好,我们一同去一个地方,自有可以写的所在,来、来去。”刘育笑着拉他一起走。
他们来支一个小房间,有椅有台,有墨笔,面砚墨,十分方便。二个人坐下就一起商量,用什么名义写信,怎样写,一边起草,一边准备写信,刘育说:“这种信很多人叫我写,有时我又叫人抄,我的笔迹也无送过到公安局,你的我亲自写一张也无妨。写要大写字,古体字,用墨笔写更像,繁体字才好。”
王城也笑着说:“你真有些办法,这一层我倒没想清,写活一些,香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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