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十分复杂,其实全国各地也还不少地方在闹乱,这也并非十分独立,总有来头。
一天晚上,凌子山东省接到通知,到一处开会,就在一间单车修理店楼上开会。这时,大势大不如前,会议基本也是秘密的。低潮境况,所到之人也非正真大的头头。会议由孙维芳的助手谭中讲话,他虽是转业军人,司机,但人鲁莽,抢枪时他用十二磅捶打开铁门,本属一介武夫。但这关键时刻,他还是一位勇敢的人。他传达了从学习班传出的一些消息,包括有纸条传出的指示,且听他说些什么!
在地区办学习班,红旗派的学员都被禁闭一样,一切行动没有自由。最近学习班又发生一许别引人注目的事。有一位学员因在吃饭前,饭前三句话,出了些错口,立即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在学习班内斗争,再加严密监视,还给戴上手铐脚镣。这虽也可能借题发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小题大做,以儆效尤。
目前形势虽是紧张,但广州造反派方面正和省级政府交涉。北京也有蒯大富等人与中央谈判,中央也无说结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指示,我们要坚定信心,不能把这革命的火种灭掉。
现在地区学习班对这些头头实行软禁,名为学习,实在是调虎离山,下一步可能要更加施加压力。据说现在还无对红旗派头头有那些出面的强加压力。为了使下一步能更好表示我们的信心,据孙维芳与县总部头头游显棠等人指示,这里要我们出面写出大字报,要求恢复我们这些头头的自由,坐下来谈判,不能隔离审查等这样的宣布,看到会者有什么意见,各位可以提出来,采取什么形式比较有效。
凌子山虽也参加这会议,他也不是机要的领导,只听了。到会者都表示写这种文章要有一定的材料,且要组织得好。你们也有写文章的人,我们只表示同意出这种大字报,至以写法,由你们去写。这时有些学生代表,也是原来写作稿件的组织者。有一位同学说:“你们同意写就可以了,至以写,怎么写,我们会写出,到时还要不要通过,看大家的意见。”
这时大家都知,怎么写也好,反正都由他们,都一致认为不必再集中,树大招风,多聚集也不好,况这里也无真正的头头。反正你们去贴就算了,会议到些结束,各自散去。
不久,在南门广告栏中贴出‘八点声明’大字报,字大内容简单,但亦有一定的声气:
前言略……。
一、 地区召集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是变相的隔离审查,是一种变相对造反派施加的压力。
二、 立即恢复游显堂,廖已森等头头的行动自由,反对用派性反对派性。
三、 要大联合,必须双方坐下来谈判,真正能解决实际问题。不搞一边倒,要支‘左’,不支派,把有能力的。忠于毛泽东思想的革命干部提到领导岗位上来,反对大杂会。
四、 不要穿新鞋走老路,反对把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结合在领导班子来。
五、 尊重革命造反派组织,取消造反派旗号,在中央没有指示取消以前,应采取自愿为原则,不要施加压力,互相尊重。
六、 高举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红旗,要斗私批修,要高姿态。不纠缠尾巴,要看大节,通过批评自我批评,解决实际问题。
七、 地区学习班不解散,问题不解结,红旗造反派誓要与之周旋到底,不畏压力,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不获全胜,誓不甘休。
八、 以上宣言,是红旗造反总部的决心,不达目的,将进行斗争到底。
1968年4月X日红旗总部
‘ 八点声明’贴出以后,虽有不少人看大字报,但也没有真正显出什么力量。地区的学习班照样办下去,且越来越严。这些都是形势造就,谁可力挽犯澜!造反派的人不知这时已非昔日可比,这些所谓八点声明,不是春天的寒冷,而是秋天的枯叶一般,怎经得起秋风扫落叶。严冬即至,造反派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返了。
八点声明贴出过后,县也无人反驳,只装不知,过了一些时候,又是静了下来,地区的学习班消息也再听不到什么,封销更严了。这里也无再搞什么名堂,看来只等下一步,中央若有指示,他们是赢家,故只接兵不动。
﹝注八点声明有这些内容,并非原文)
这时就有不少报导外地造反派已沦为反革命的组织力量,当时有‘五湖四海’的造反派被打成反革命组织,后可能考虑涉及面太广,株连的人太众,虽取消了反革命组织的称号,但对其反革命行为并不否定,对头头犯的罪还是要追究的,并非改变反革命的性质,而是把敌我矛盾转化为人民内部矛盾处理而已。这些消息传来传去,实际也是对靠边反派的行为发出该收钦的日子到来了的一种信号,各要知机而已。
但一些革命造反派组织怎么讲也总有人在跳,总要坚持,这对政府要实行的各级领导也造成一定的危害。也是不能还把前些闹乱的日子再持续下去。这也是广大人民众有愿望,问题中央无明确指示,下段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怎么搞。
二报一刊的社论发表也是二边欢呼,可见这里既有点造反的太离界,政界太严肃,谁都可指责谁,不然为什么会这样的形势呢!
情况越来越不利以这些在野的造反派,经费已无从供应。单位不少已走上成立了新的领导班子掌握轨道。纪律,制度也既桉正常且更为规范,况单位头头也既然离职去学习。家中无主,正常工作,正常运转。额外的工作,皆无人过问,都照政府一套执行。况经常开大会作报告,对一切不利新的政府机构言行,常常点名警告,使你无地自容,使大家也要看到只有遵守新的革命机关秩序,才能真正做好工作,才符合当前的要求,这时大概叫反‘左’的思潮吧!并非比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发动阶段,口号宣天,地动山摇。
现在又有一个机会,夏收夏种的工作即要开始,又要有大批的干部职工下乡。往年都一样,抓夏收及时收割,抓夏种及时落田,抓公余粮按比例入库。多数要求夏种前全部完成公余粮任务。意思夏种后接近秋收,多交余粮,争取冬种与秋收的粮食可以渡明年春荒。这已形成规律,几乎年年如此。所谓余粮,不少生产队还吃不到口粮水平。也一样要照交公粮,照卖余粮,几乎是解放后定下的任务没有怎么改变。年年如此。岁岁一样。有些遇上饥荒都有交的任务,只拖欠,不易免,不过要搞些形式,比方给人带头,说是一颗红心向着党,工人要吃,解放军要吃,把方便让给别人,把困难留给自已。节约点还愿意交。
要大批人乡下,定然由各单位去调动,这样就可以把那些没有去地区学习的一些造反组织头头或活动分子抽去下乡。,全县二十多个公社,人员一分散,不少事情就好办了,注些议论,闹分裂吧!不听指挥吧!总是心思各一。
各单位也似乎不约而同的都抽这红旗一类的主要人员,另一派只抽些非活跃分子,虽不是清一色,但对象却可分清一些。你也无可非议,只得到县委集中开会,听候分配到那一个乡镇压,按时前去。不能拖延。
凌子山自然也被点名抽去下乡。凌子山看到这时形势确实并非很好,心间总怕乘下乡时间会被抓捕,故也不少人不肯下去。意思并非怕捕,而是想,既然都要捕,不如在县城捕了算,下去再搞自有不少麻烦,且所要带的物品又不可带入牢房,因为下乡要担被帐等日用品,坐牢又用不上这些。听说皮带也不可带入。这时的物品都还很金贵,不愿随便丢掉生活日用品。
县的办公室天天追下乡的人员要依时下去,大部分下去了,乘下的也要积极动员抓紧到位。这时也陆陆续续的有人在动员情况下,响应了号召,担着被帐前去乡镇公社报到。
凌子山这日与张振声在一间简陋的房中坐着谈论。张振声说:“现在中央又发出七、三、七、二四、二个布告,意思都在指责闹乱的造反派组织的一些行动,还上纲上线的说这些行动已属现行反革命,真正的情况你又不知怎么,总之这回是要抓人的了,要有所准备。”
“我是有准备的,但总要催人下乡。在这里天天准备他捕的,看样子抓了,也说明我们以前的全盘否定。这样也好,说明我们干的告了一段落,人生就这么回事。现在下乡都是调虎离山计,总怕揪捕大行动会有什么反复。其实有什么!造反是照上面指示办,现在抓人收机也是照上面指示办,有什么反复,也逃不过上面的部署。那时斗当权派,一个一个掌权的领导,乖乖的受人斗争,现在这些造反派头头又一个一个的受擒,有什么奇怪!实际这些都是一个阶段接一个阶段,没有什么可惊恐的。由他们怎么便是了。”凌子山还是谈笑自若的说。
“问题抓是部署,并不是抓了就无事,下步可能有一些预想不到的结局。”张振声说。
“抓了以后放出都成了释放犯,以后一切都完了,评过右派,戴顶什么帽子。就结束了政治生命的这一切皆定,以静欢罢了。”凌子山说。
这时张果雄又进来说:“我听说县委办公室双在追你下乡了,今晚要你到县委开会呢!”
“啊!是做下乡工作的思想,看有什么动静,如果抓捕行动以在夏收夏种以后,就先去下乡,反正在这里也无什么可干,天天等着也不是办法,单位又不安排工作。既是下乡人员,工作地点也在下面,不走就成了闲人。”凌子山说。“其它又听不到什么情况。”
“下去也罢,反正事皮临头不自同,所谓当机立断,也是不自由,看情况行动就是了。我们在家里会对你的老婆孩子照顾的。张果雄心中沉重的,有些神志不宁的说。
“这些也是这慰的活了,我们既是共伙,我都有事了,你们只争迟早,怎会白白放过你们的,先后而已。”凌子山不自觉的笑笑说。
这时公司一位新的领导班子成员进来,神情严肃的说着:“我以为你们去那里开黑会。原来在这里,真是有些够呛,怎么搞的,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是老样子,怎么行呢!”
这时三个人也无反驳话,听着他还要说什么话,若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第十四回
凌子山下乡遭难困 陈贝娴检举立新功
春天寒雪将消散,交替新景即来临。谁知今日换大地,梅花独盛已可吟。本是根源桃花洞,陶翁失落方此寻。荣华富贵人称羡,几位躬耕终松林。英雄相遇共把盏,也祝知音锦绣程。自古百姓平平过,去后芳名何处寻。
且说凌子山东省三个人正谈着此时光景,有所难言之处,也不便表达,知是安慰无用。只看下步如何走过,再作打算。忽然新的领导班子廖运仁进来自言自语的说着,并有怪模怪样的,
这里三个人也不回话,反正看他们有什么做作,静听这个人发表便是上策。
廖运仁说:“早先讲些笑话莫作当真,我只是照字读经,传达上面指示。子山,你既抽去下乡,不知什么时候可以下去,上面叫你今晚去开会,总也可能是再作动员而已。去下乡有什么。我长年都在乡下和贫下中农一起三同,日子也顶好过。双夏运动,只在四五十天,很快可回来,家中安排一下,抓紧下去吧!”
“廖伯、我不是不肯去,而是我怕下去又要抓捕,不如在这里了事,少些麻烦。”凌子山说。
“这总怕不可能嘛!”廖运仁笑着说。“叫人下去搞运动,是县委的工作队,怎么抓工作队的,我认为不可能的事,有这么儿戏?”
“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平时的工作队,群众运动,很难说。情况也会这样的,这个形势,造反派要收敛才行了。不过怎么结局才好呢!看法各异。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史无前例,谁知下步怎的。”张果雄说。
“我也是好心说的,现在竖旗并非时候,还是不要搞了,当机立断,无须顶头风,识时务者为俊杰,服从上级指示,不会吃亏。”廖运仁半讲笑似的,也在探探对方口风。
“反正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不再做声也一样,二个人也要催春,催春、催(吹)到花果山去了。花果山中我县劳动改造的地方,大丈夫做事敢作敢为,怎问祸福如何!”凌子山说。
“讲实在的,造反,也是造成资产阶级的反才好,造了无产阶级的反就不好了。现在三结合的班子,是经过挑选,有能力,忠以毛泽东思想的人。群从相信,党相信,江山不会变色,世世代代传下去,大家高兴。现在乱、乱了自已,好了敌人,敌人叫好,我们吃亏。”廖运仁笑笑的说,“我们是老熟悉,才说多二句。”
“感谢,感谢,老四清工作人员,有些眼光,你看得准,不会吃亏,凌子山说。
“好、今晚去县委开会,就这个事,我先走,你们几个人再坐吧!我还有事情要办。”廖运仁比着手说。
“我会去的,你办你的事,我们再坐下,无事儿谈开心些。”凌子山客气着说。
廖运仁去了,这里三个人还在谈论。张果雄见他去后又活跃起来的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讲话也谈不拢,他走了,心情都愉快些。”
“也是的,这也并不奇怪,他有些古古怪怪,口里说好的,心里又不知怎么想,他虽没有文化,但站派站得准,该他讲大话。造反派,造反派,其实我们也是不太理解。造反,造反,其实就使人难理解。一个政党坐天下,内部有二条路线,他们自已斗争,这与造反打天下有什么关系,实际也是多此一举。”张振声说。
“我伴随在分析问题时不够客观,青年都有一种易运的思维,听风行,也是一种教训。”张果雄说,“吃一斩,长一智,经验是宝贵的。”
“以后凡有什么运动,都不可冲动一时,所谓一失足时成千古恨,只恨以前,无悔今日就是,学习、学习、。”张振声说。
“好我们各自去干各人的事!无事少聚。不要被说成什么新动向的阶级斗争,置人以罪,多多有词,最怕有人暗记,节外生枝。”凌子山说。
是夜凌子山去县委办公室开会,到会的只有上十个人,被通知的人,有的已下去乡下,有的不来开会。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是参差一些,并不比平时那样整齐。来召开会议的也不是别个,只不过是一个解放军战士。他也没有什么多说,只是说:“你们要快点下乡,他们已下去上十天了,家里的事安排好了就要下去,二个月时间不长,抓紧些,大家如没什么意见,会议就开到这里,就是这个意思,没有什么思想负担吧!”
像开会,不像开会,也无责备,也很轻松的,一点什么报告的样子也无,也不像会议主持人的讲话。故凌子山心间想:“看样子要开展抓人的运动可能不会这么快吧!下去才算,不再多思多想,以免在这里碍人耳眼的。”
会议很快散了。这时正是长夏时间,天气炎热,出门只带一张薄被与一顶单人帐子,几件衣服,行李十分简单。七月十六日这天凌子山因无去单位,直担行李去搭公共汽车。在街上行过时,见今日街上无人行街,店铺关门,据说县城干部职工到人民会场去听报告,各乡镇也挂线听广播报告。
凌子山心中想:“现在也不知听什么报告,广播中,一阵一阵的呼口号,情况这样,看来并非妙事,不管怎么,心中要有准备,也是下去再说就是了。”他边走着,心情镇静。
当他来到黄塘人参社,担着行李找到公社地址,见他们正听有线广播,凌子山才上前,就有人出来问凌子山的名字,也可能上面有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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