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关于丹术起源有了很立体形象的认知。
太阳从东方升起,余林站起身来,这里面的书籍无法带出,只能在此观看,他便在缴纳了不菲的贡献点后,往器峰走去。
见到戚长老,将十瓶饲兽丸递过去,让戚长老高兴得直夸他有前途。会炼饲兽丸算个什么前途,这戚长老连用心夸人都吝啬,余林腹诽着离开。
余林沉思了会,他觉得眼下他需要大量补充关于药道方面的知识,但这就需要不少的贡献点才能在阅览阁观看,赚取大量的贡献点又只能靠他的炼药之术,于是,没奈何,余林只能在兑换了大量的草药之后,再次钻入了丹房。
炼药一个月,余林炼出了大量的凝气丹,将丹药按十粒一瓶装,数了数,足足有一百二十瓶,全部用储物袋装了,风一阵似的赶到了兑换处。
“师兄,我想把手头的一些凝气丹兑换成贡献点。”
“可以,拿来吧。”那弟子头也不抬的道。
余林便将储物袋递过去,那弟子神识一扫,立马愣住了,这么多,心念一动,那些瓷瓶全部哗哗哗地摆在了台面上,足足占了好大一块地方。
那弟子拔开一个瓶塞取出一枚丹药看了看,不由惊叫道:“成色这么好!”暗道自己等下也兑换些拿去用。
“嗯,这批丹药成色不错,我便多给你算些贡献点。”
“多谢师兄。”余林突然又想到上次听张小羊说凝气丹太多而致使价格降低了的事情,不禁问道:“师兄,不是说凝气丹价格已经降低了吗?”
“前段时间确实如此,后来门内有长老考虑既然凝气丹陡增,门内又用不完,便提议往苍州出售,于是凝气丹价格又上来了。”
余林笑呵呵的翘起了大拇指。
在将离去之际,又兑换了一些辟谷丹。
接着余林一头扎进了阅览阁,每日不知疲倦的着典籍,饿了便以辟谷丹充饥,渴了便喝口储物袋里备下的水,他一在某个地方坐下就不动,一本本典籍取下来看,以一种很快的速度着。
一个月后,他身前身后堆放的典籍几乎要将他人都埋住了,每个进来的弟子都会不由自主往这看一眼,然后才能看到书堆中披头散发、眼睛红得像兔子的余林,不免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余林终于看完一本书籍的最后一页,看了看日光,神情有些恍惚,定了定神,发现贡献点所剩无多了,便起了身,将书籍一个个搬上书架摆好,走出了阅览阁,他要再去炼药。
很多知识充斥着余林的脑海,很多问题也迎刃而解,让他脑目清明,自信心大增。
于是,接下来,余林便在炼药一个月,典籍一个月中渡过。如此半年过去,余林伸手往书架上摸时,什么也没摸到,又摸了两下,还是没有,这时忽地听到一阵轰笑,抬头一看,那书架上空空如也。
有人发话了,“师兄,你这半年来可是把我们阅览阁的上万本典籍都看完了,难不成接下来要我去搬空谷主的书房吗?”
一圈二十余个弟子围在余林身前,这些人全都是最近半年经常来看书的人,每次都望见余林在不知疲倦的看书,让他们很受感触,看书也比往日努力了几分,对余林很友善。
“这个,哈哈,师兄说笑了。”余林有几分不好意思。
正在这时,有一人分开人群,冲进来道:“师兄,快走!”
竟是张小羊!
第43章 揍人()
“师兄,快走,有事找你!“
余林抬头一看,竟是张小羊,于是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道:“怎了,师弟?“
张小羊却二话不说,拉着余林就跑,留下一众愕然的人们。
出到门外,二人看到那来路上人影绰绰,闹哄哄的。
张小羊左右看了看,拉着余林一下跳入了旁边的花丛中,躲藏了起来。
很快,那一群人便离得近了,余林看见为首者是个十三四岁的华服少年,一脸倨傲,后面跟着七八个人,甚至还有两个内门弟子,其他皆为外门弟子,气势汹汹的样子。
“师兄,看到当先那少年了吗?”张小羊兀自讲下去,“那少年名叫何家齐,来自何家,最喜欢狗仗人势欺凌弱门内很多弟子深受其害,甚至还有几个女弟子失去贞操而死。我无意听见他们说要找你麻烦,这才急急忙忙赶来找你。”
“这什么何家齐我从来不认识,找我什么麻烦?“
“这我哪知道。“
何家齐一行人很快进了阅览室,然后又很快走出来,只见那何家齐怒气冲冲,“没有?这个杂碎,你们谁知道他跑哪里去了,告诉小爷,小爷重重有赏!“
很多人都看不惯这何家齐,均摇头不知。
“哼,若让小爷知道,是谁通风报信,看小爷不扒了他的皮!“
这何家齐张口闭口杂碎,余林心里立马腾起了一团火,张小羊也是怒容满面,好你个何家齐,竟敢口口声声说要扒了我的皮,你给我等着!
“谁若告诉小爷那余林杂碎的行踪,小爷赏他二十块中品灵石!“何家齐大声叫嚣。
财帛终是动人心,有一个弟子听了,道:“何少爷,在下知道那余林逃去了何处。“
那何家齐将目光投了过来,笑着道:“咦,你小子不错,说吧,说好了小爷自是有赏。呐,这便是二十块中品灵石!”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二十块中品灵石来。
旁边有人看不惯那告密者的行径,低声议论道:“这人真无耻,为了些灵石,竟然做那何家齐的狗腿子”
“真是羞于此人为伍”
“正是正是”
然而,那白花花的灵石晃得那告密者眼晕,他权衡了下,终于一咬牙道:“在那边花丛里,刚刚他们就是躲到了那里!”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都望向了那花丛处,余林张小羊见行踪暴露,一下便跳了出来。
“张小羊,竟然是你告的密!”一见张小羊,何家齐一下怒了起来。
“是我又如何!”张小羊也怒了,“怎样,你不是说要拔了我的皮吗?来呀!”
“你”何家齐脸都气红了,“都给我打,打死勿论,出事了我负责!”
那七八个狗腿子看了看他,有些踟蹰,何家齐却不管,恶狠狠地张着嘴,似乎要吃人,“看什么看!上啊,给我狠狠的打!”
那七八个弟子一发狠,呼一下全冲上来了。
余林与张小羊对视一眼,不管了,都欺负到头上了,先打了再说!
那七八个狗腿子都不敢使兵器,说是打死勿论,真打死了不找他们背黑锅才怪,只拿着双拳头往上冲。
一见此,余林乐了,心里一点都不担忧,他如今肌体强横,在九转生死玄功和后土神禁的加持下,比他们可强了三倍不止,直接横冲直撞过去。
顿时砰砰砰,哎呦哎呦之声响起。
那些人根本不禁撞,甚至有两个人被撞飞了起来。
余林左勾拳右勾拳直往他们脸上招呼,打得那叫一个鼻青脸肿,鲜血共鼻涕齐飞。
那两个内门弟子也不过堪堪迈入凝气八层,又没修过炼体的功法,余林一拳打在肚子上,他们连苦胆几乎都要吐出来。
那边张小羊上一个老虎掏心,下一个猴子摘桃,虽放倒人的速度不及余林,但也是阴人阴得不亦乐乎。
眨眼七八个人全倒下来了,只剩下何家齐一个人站在一边,满脸的不敢置信,又是愤怒的咬牙切齿。
“你竟敢打我的人!”
余林闻言反笑,“哈哈,你的人又如何,我无辜被你骂,还找我麻烦,打你人又如何!我连你都要打!”
三两步上前,一把抓住何家齐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啪!
一个响亮的大耳光直接扇在何家齐的左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青紫的五指印。
“你个杂碎,你敢打我,我要你不得好死!”何家齐眼中凶性不改。
啪!
余林又是一个大耳光子扇在何家齐的右脸上,势大力沉,直接将他打飞了出去。人在半空,两颗牙齿与血水一起飞了出来。
“让你两边对称些!”余林很嫌弃地拍了拍手。
“好!打得好!”有弟子大叫起来,紧握拳头,同仇敌忾。
围观者中,有人低声哭了起来,估计是曾受过这何家齐的迫害,不敢报复。
甚至有弟子忍不住,直接跳入场中来,痛打落水狗,你何家齐我们不敢打,这些狗腿子我们还不敢打么!
那七八个狗腿子个个哭爹喊娘,连连告饶。
“打得好啊!”一个人影站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下,远远望见那边打的热火朝天,顿时欣喜起来。
他招过一个人来,对其耳语了几句,那人立马答应着跑着远去了。他再一挥手,“走,该我们出场了!等会都给我狠点打!谁打的越狠,回头奖励越多!”
余林对何家齐拳打脚踢,最后一脚踩在他胸膛上,声色俱厉道:“说,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何家齐鼻涕眼泪鲜血抹了一脸,又沾上了泥土,别提多难看了,兀自拿双凶眼恶狠狠的瞪着余林,嘴硬道:“你等着,有种你杀了小爷,不然回去我告诉老祖,届时杀你如屠狗耳!”
老祖?余林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边踢边朝身后问道:“师弟,这何家怎还有一老祖?”
“啊,师兄,你不知道?”张小羊一听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那是宗门的一个老祖,名唤何太仇,元婴境!”
元婴境!
余林倒吸一口冷气,这真是中大奖了啊余林瞬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此时后悔也无法了,只能硬撑着上。
“不管了,打,打完再说!我就不信宗门内还没讲理的地方了!”
“谁敢伤我兄弟!”一声咆哮传来!
那何家齐一听此音,登时精神一振,伸手一挥,“吴老弟,救我!救我!”
余林回头一看,登时怒气冲霄!
第44章 喂鱼()
“好你个余林,竟敢无故殴打何老祖曾孙!”那人大叫道。
“吴云飞,背后果然是你早在捣鬼!”余林怒吼。
他之前便有猜想,他的仇人除了药千童便是吴云飞了,如今药千童正颜面扫地,天天闭门不出,便只有吴云飞了。
“上次你暗中收买刘明涛在小王庄向我下手,这次你又蛊惑何家齐来找我算账,真是作死啊!也罢,此次我便先向你收点利息吧!”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吴云飞竟曾暗中指使人向同门下杀手,这可是惊天内幕啊!
那何家齐听闻此言,终于明白过来,险些晕过去,被人当枪使了啊!
“上,救老祖曾孙!”
吴云飞色变,一挥手,他身后那十余人齐齐冲了上来,其中不乏内门弟子。
“来得好!”余林一脚将那何家齐踢向一边。
接着,便像一头凶兽一般,冲向了那些人,顿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尘土飞扬。
余林不管来人是谁,只要靠近身周三尺范围之内,统统一拳砸去,只闻砰砰砰之声接连响起,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咔嚓声。
张小羊见了,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师兄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这就是一头人形凶兽啊!”
见了余林这滔天凶焰,吴云飞也有些怔然,但也知道此时绝对不能退缩,不一鼓作气将余林拿下,可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他朝身旁两个内门弟子一使眼色,那两人立马会意,嗷嗷叫着朝余林扑去,跑到半路,袖中多出一截明晃晃的匕首。
两人一左一右,夹击而来,在两人即将靠近余林之际,余林嘿嘿一笑,突地跃到半空,手中倏地飞出一物,“收!”
登时一张大网铺天盖地而来,一下将两人兜了个准。
接着余林便连连几脚踢上去,啪啦一声,踢在一个硬物上,一看,余林须发皆张,“好啊,竟然想用匕首暗算我!我踢死你们!”
余林脚上力气又大了几分,只几下,那两个凝气八层就只能哎呦哎呦叫唤着了。
一面内心叫苦不迭,这是什么破网,网住了他们不说,连真气都被打乱了,根本使不出力来。
余林见此,便收了天罗地网,转身朝吴云飞走去。
吴云飞见势不妙,这么多人都折了,他不跑还能干嘛,转身就要逃!
“咦,还想逃?”却是张小羊脚踩疾风靴,一下拦住了他。
吴云飞立马转变方向,此时听得脑后风声呼啸,心内叫糟,想再躲已来不及,瞬间被天罗地网给罩了个结结实实。
“余林,你敢伤我,我吴家与你不死不休!”
“我不伤你,我们照样不死不休!”余林不屑道,转头又去问张小羊,“这吴家又是个什么东西?”
张小羊撇撇嘴,“不过宗门下的一个附属修仙家族而已,最高也不过筑基修士而已,无须在意!”
“都成砧板上的鱼肉了还这么嘴硬!”余林一脚踢去,那吴云飞疼的一下变了脸色。
“我劝你赶紧放了我,来之前我已经让人去叫了执法者,有本事你就一直打我!等他们一来,你们俩,谁都跑不掉!”
执法者,是宗门内一伙闻之令人色变的存在,他们执掌门规,代门纠错,但凡犯错之人,便严加责罚,偏偏个个又功法高深。要想入选,最低都要是筑基境界。
余林和张小羊不由脸色一变。
“哼哼,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们打了太上长老曾孙,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们!”吴云飞满嘴是血的叫嚣道。
张小羊一咬牙,发狠道:“没事,师兄,其实,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张家也有一太上长老,大不了到时我拼着被老头子责罚,去求他一次,应该能挺过这次难关。”
余林不由惊喜且惊骇的望向张小羊。
“只是,在那之前,我们要逃过执法者的追捕。”
“好,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
余林一把拉起吴云飞,左右开弓,啪啪啪啪连打了十来个大耳光,这声音,让其他帮凶都不由抽了抽嘴角,太狠了,打人不打脸,这货是专挑人脸打啊!一个个赶紧学鸵鸟把脸迈进土里,装作看不见。
打完耳光,余林出了不少气,一把将吴云飞掼在地上,一脚踏在他脸上,当即踩出一个大大的鞋印,“你这厮气量贼不过是药童选拔上赢了你们,便在背后暗下刀子,暗中派人杀我不说,还挑拨老祖曾孙来对付我,真是够卑鄙!今天容不得你!”
说着,接连狠狠几脚踏在吴云飞的四肢上,又是几道咔嚓咔嚓声响起,吴云飞状若疯狂般嚎叫,鲜血大汗一起流出来,全身衣衫尽湿,兀自死死的盯着余林。
他四肢骨骼都碎了。
余林收起天罗地网,一脚将吴云飞踹进旁边的一个池塘里,池塘里荷叶团团,游鱼跳跃。
扑通!
“师弟,给他们全丢池塘里喂鱼!”
“好,师兄!“张小羊答应着。
两人动作飞快,一会便将二十余人全踢进了水里,连倒霉的何家齐都没能幸免于难。
“全都给我在里面待着喂鱼,谁敢爬上来,我保证再给他踢下去!“
余林恶狠狠的发话,这话语让那些刚落水正朝岸上爬的人立马又停止了动作,愁眉苦脸的望着天,今天这人可丢大发了啊!
远处几个小点飞速掠来。
“师兄,快走!执法者来了!“
两人赶紧翻墙越树,逃之夭夭。
来到一个岔路口,余林将一物递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