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猛地迸出愉悦的灼亮火光,满足的笑意染上脸庞,更衬出五官俊美如天神,他勾唇,在她唇间轻轻落下一吻,而后终于直起身,放开对她的钳制。
贝晓柔扬睫看了他一眼,见他喜形于色的愉快笑意,心口蓦地一柔,水眸里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轻抿唇越过他身侧往房间走去,即使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灼热如火的视线,心口不禁剧烈鼓动了一下。
坐在床旁,拿起先前落在床上的手机,她轻抿唇,思忖好说辞后,拨打了电话给母亲,告诉她天气不好,路途遥远,她今晚就留在这里跟杨安安一起,明早直接去比赛场地。
第一次夜不归宿,并且撒了个小谎,她的心口砰砰直跳,还有一丝歉疚的情绪,而那头贝母沉默了片刻,说了个“你”字后又止住了话头,半晌后低叹了一声,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嘱咐她注意休息,以免耽误了明天的比赛。
乖巧地应下后,她挂断电话,得到母亲的允许,心口一松,随即抬眼看向一门之隔的房外,想起刚刚自己答应留下来,男人那掩不住的愉悦神情,脸上不由浮起一丝甜蜜的柔笑,心情不再如先前那般羞怯。
待走出房外,前面的客厅没有看到男人,水眸一转,在右侧的工作桌前现了他的身影,室内明亮的灯光倾洒而下,在男人身上投下光影,他垂着头正专注地看着桌上的一份资料,双眉偶尔微蹙,显得严肃又认真。
唇角轻柔勾起,不想打扰他工作,轻轻挪动步伐,正想往客厅的沙走去,低沉的噪音却突然响起,“过来!”
脚步一顿,她侧头就撞上了男人深幽温柔的黑眸,他唇角轻扬,一手平伸在身前,眼神灼灼地望着她。
抿了抿唇,她乖顺地迈步走向他,小手轻轻搭上他一直等待的大手,男人收紧手,俊脸上浮起一丝满意的笑,微一用力,就将她紧紧搂住,再次圈坐在腿上,侧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即下巴轻抵在她肩侧,唇角带着舒适的愉悦笑意,垂眸继续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贝晓柔这次没有惊呼出声,像是已经适应了他的亲密举动,而且她也渐渐开始眷恋起他的气息,柔顺不已地依偎在他怀里,视线跟着望向他手里捧着的那本书。
看了一眼后,她微微有些讶异,不解他为何要看这么艰涩难解的古籍,但是并没有出声打扰他,视线微转,看向桌上散乱的一张张草图,还有一侧电脑上显示的建筑图,似乎能从上面看到男人废寝忘食,奋笔做图时的认真专注模样,心口感到些微心疼的时候,又有种骄傲。
男人就这样抱着她,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古籍,如果不是贝晓柔出声提醒,想来他又要错过了用餐时间,但现在生怕会饿到女人,便不敢再耽搁地叫了晚餐到房里。
两人用过晚饭,贝晓柔知道他有很多工作要忙,贴心地拿了本书,坐在客厅的沙上翻看起来,让他去忙自己的。
见她如此体贴乖顺的模样,男人心口荡起阵阵柔情,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宠溺又歉意地揉了揉她的头,这才走回工作桌前开始构思脑中的新想法。
窗外细雨不知何时已停下,暗沉的夜色,明月悄悄攀爬上空中,透过玻璃窗静静窥视着。
不大的客厅里,只有书页偶尔翻动的声音,和笔尖在纸上游走的轻微声响,间杂键盘按键的轻敲声在回响,交杂成一股莫名宁静的氛围,勾人心弦。
贝晓柔手中的一本书已经翻阅完,轻轻打了个呵欠,感到些微困意,她不由转身看向工作桌前的男人。
他紧凝着眉,正聚精会神地垂在桌上的纸张上画着图,室内明亮的灯光,和桌上那盏台灯交相投射的光芒照在他脸上,刀凿般的五官线条更显冷厉严肃,全神投注的模样,像是已经完全忽视了周身的一切。
轻抿了抿唇,她看了眼沙旁座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夜里十点半,水眸里浮起些微心疼,但是她没有出声打扰,放轻动作起身朝房间走去,心里盘算着,如果十二点他还未结束,那她只能上前制止他。
她仍记得今天看到他时眼下那青色的暗影,再这么让他熬下去,她真的很担心。
走到房间的浴室前,她正要迈步走进,突然记起,自己并没有带换洗的衣物,不由有些懊恼。
退回房间,凝眉烦恼的同时,看到了镶嵌在墙侧的衣柜,水眸微亮,走上前打开柜门,视线扫过挂在上面整洁挺直的西装和衬衣,最后伸手取下一件黑色衬衣,轻咬了下唇,侧头看了眼房门的方向,思索半晌后,抱着这件衬衣走进了浴室。
待她洗漱完毕,一手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一手推开浴室的门,一抬眼,就看到不知何时已进房,正靠躺在床头的男人,而听到动静,他睁开了轻闭的眼望过来,慵懒的黑眸霎时迸出一道炙热灼亮的光芒。
第199章 你出名了()
因为昨天贝晓柔的临时离去,蛋糕店并没有营业,因此今天贝母可以和儿子一起去为她加油,出门时遇到了同样记挂着比赛的卓远航,于是自然坐上他的车前去索菲娅酒店。
而当从贝母口中得知贝晓柔去看望雷子骞,昨晚并没有回来,卓远航的心猛地一刺。
三人到达十楼的比赛场地不一会,贝晓柔才匆匆而来,卓远航凝视着脸色红润的女人,心口有些五味杂陈。
女人丝毫不知他隐晦的心情,而贝母则是不动声色地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见她精神面貌不错,看来应该是没有做什么出轨的行为,心底不免宽心了些。
一行人很快进入比赛场地,几个小时后,贝晓柔这次从原振东上次所做的订婚蛋糕里得到启示,以破壳而出的鸡蛋独特造型,和绵密中又带着酒香的清丽口感,征服了全场评委,得到高分,毫无疑问地成为了此次的第一名,又是记者们极力采访的对象。
在又刷下了差不多一半的选手后,比赛结束,众人依次走出宴会大厅,而今天得分只为第二名的高庆,恨恨地瞪了眼走在前方的贝晓柔,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这次的比分,她比自己整整多出六分,终合前几关的比赛,自己已经落后她许多,不由让他恨得牙痒痒,更将她当做眼中钉。
毕竟大家都知道,能进入爱莎蒂学习的,只有第一名才可以,所以,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冠军,不管用任何方法。
双眼轻眯,眼里浮起一丝愤怨的沉思。
正挽着母亲手说着话的贝晓柔,直觉感到一道阴冷的视线追随着自己,像是毒蛇般的阴凉感让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贝母轻声询问着她怎么了,一旁的卓远航关怀的目光立马跟着投来。
贝晓柔转头朝后看了眼,只能看到来来往往的或陌生,或熟悉的脸庞,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她有些疑惑地轻凝了下眉,而后释然一笑,暗忖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朝一脸关心的母亲轻轻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便继续往外走去。
而隐入拐角处的高庆此时走出来,满眼愤恨地瞪了眼慢慢走出大门的女人,眼底光芒闪烁,带着恶意。
另一边刚从现场勘察完地形的雷子骞,坐在回程的车里,本来正低首仔细对照着手中的地形图,身旁是余特助低声报告着已经下午两点,半个小时后要和公司高层们开**会议的话,他猛地抬起眼,像是想起了什么,双眼轻眯,抬手止住了他还要开口的话,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余特助虽不知是何事,但仍是吞回了下面的话,坐在一旁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资料,不去打扰上司。
电话一接通,男人低沉醇厚,完全不同于平时冷冽威严的噪音,让一旁的余特助下意识地抬起头,等看到他俊美脸庞上浮起的那一丝温柔,眼底闪过了然。
“比赛结束了?”雷子骞侧头看向窗外飞逝后退的成排大树,黑眸融起一丝柔情,唇角轻扬,听着电话里女人娇柔的噪音,只觉周身一阵舒畅。
那头,贝晓柔也刚好坐上卓远航行驶在回去路上的车里,看到男人的来电,唇角立马扬起一抹甜蜜的柔笑。待听到男人的问话,水眸闪闪发亮,急着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悦,一向轻软的噪音融进一丝等待表扬的撒娇语调,“嗯,今天我得了第一名哦。”
听到她这般娇软撒娇的话语,车上几人都已猜到了是谁的来电,驾驶座上的卓远航双眼微沉,显得有些诲涩难解。
男人跟着愉悦的音调,直言不诲地夸赞着她真棒,让贝晓柔脸上不由浮起一丝薄红,随即在他仔细询问下,认真告知他自己做的是什么样的蛋糕,而后不经意提起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
得知是卓远航亲自接送他们时,雷子骞双唇紧抿,黑眸浮起一丝沉暗,只不过电话这头的女人并不会察觉到,继而询问了他上午都在做些什么。
听到男人一直忙着开会,画图,现在刚又看了现场回程,贝晓柔紧锁双眉,为他的忙碌担忧,下意识问道:“那你吃饭了吗?”
雷子骞微微一愣,本能地沉默了下,贝晓柔昨晚已经见识到他的废寝忘食,当下明白他一定还未用饭,不由心疼又有些气恼,“都几点了你还没吃饭,你明明答应过我,要照顾好自己的。”
听出她话里的关怀,男人心下微暖,当下安抚着她的担忧,保证自己回去一定马上用饭,贝晓柔严肃叮嘱他一定不能再忘了,两人又叨述了一些话,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车子已经开到了蛋糕店门前,贝晓柔一想到男人总是一忙就忘记按时吃饭,不由更显担忧,一旁的贝母宽慰了她两句,她才轻点头跟着下了车。
卓远航一路上始终保持着沉默,看到三人下车,他却仍坐在驾驶座上,目光落在走在最后的女人身上,带着种隐晦的深情和不甘。
贝晓柔走了两步,蓦然想起卓远航的存在,急忙回头去看他,才发现他仍端坐在车上,直觉以为他有事要直接走,正要上前表示感谢,却不料,身后忽地窜出一行人,一个个满眼热切又期待地望着她。
她眨了眨眼,满脸的不解,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围攻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这行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却因为声音交杂在一起,让她根本听不真切他们说的是什么,只隐隐听到“厉害”“想吃”之类的字眼。
车上的卓远航见这变故,再也顾不得心头的情绪,急忙开门下车,挤过人群走到茫然呆愣的贝晓柔身旁,一手搭着她的肩将她护在怀里,一手举起挡在越凑越近的人群面前,竖着眉沉声喝道:“别再靠近了。”
不知是他声音里的气势,还是身上散发的不悦气息,人群如愿地安静下来,而此时也被堵在店门口的贝家母子俩,终于在催促下打开了店门,将一小群兴奋的人迎进店里,也明白了他们突如其来的热情是为何。
贝母在店里招待客人,贝明辉急忙跑出门,一眼就看到被围住的姐姐和卓远航,急忙上前,挤过人群,没有感觉到气氛的过于安静,拉过姐姐的手,兴奋地说道:“姐,你出名了!”
第200章 眉目()
贝晓柔不解地望着弟弟,而卓远航已经看到人群里举着的两本不同杂志,但上面同一个熟悉人儿的照片让他轻眯起眼,一把夺过杂志,一目十行地看过上面的内容后,眼里出现一丝了然。
原本不快紧绷的脸色一松,唇角轻扬起愉悦的笑意,原先外泄的凌然气势霎时消散,他望着呆滞的人群,风度翩翩地侧过身,低声请众人先入店再说。
他本就外形出色,气势卓然,此刻再加上刻意露出的贵公子风范,配上那耀眼的慵懒笑容,大家早已忘却他刚刚的无礼,不由星星眼地跟着他往前走进蛋糕店里。
贝晓柔一直状况外地懵懂不知,而贝明辉已经在她耳旁叨叨述述地将事情始末告知。
原来,爱莎蒂的蛋糕比赛本就因《食尚》,和其它杂志媒体的大力报道引人关注,而本就销量很高的《食尚》杂志,昨天上市的一期有对贝晓柔的专访。凑巧的是,第二关比赛时采访过她的几家媒体,也在昨天和前天的新一期杂志上,不约而同将她做为主打对象,加上电视网络的报道,贝晓柔的名字和脸孔一夕间随处可见,她所做的蛋糕,在杂志的大力赞赏下,更是成为大家最新一期的追逐。
人们总是如此,越是被赞赏的,越想要亲眼见见是否如实,所以才会有今天众人围观的一幕。
了解情况后的贝晓柔,水眸不由发亮,娇柔脸庞也涌上了一丝兴奋,还有什么,比自己做的东西,能得到大家肯定和喜欢更让人高兴满足的。
她看了眼小小店堂里坐满的,翘首以盼的人群,心头蓦地涌上一股热流,有感动,更有使命感,深吸一口气,朝同样满脸兴奋的弟弟说了声“走”,迈步走进店里。
一看到她,大家眼里有好奇,有打量,也有崇拜,但更多的,是迫不及待要吃上蛋糕的急切。
因为昨天和今早都没有开业,贝晓柔只能歉疚地请众人稍等,便忙不迭地进了制作间,先制作一些速度比较快的饼干甜点出来,然后才能再做出他们想要吃的,她在比赛时做的那款乳酪蛋糕。
所幸,卓远航自告奋勇地挽起袖子帮忙,让她将简单的甜点交给自己,她只要专心忙蛋糕就可以,贝晓柔看了眼外面等待的客人们,便不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帮助。
这边他们在忙碌,而相距几十公里外的男人,同样没有松懈。
因为女人的叮嘱,也的确是饿了,雷子骞回到酒店便乖乖叫餐垫了肚子,而后和公司高层开了**会议,待结束后,天色已到傍晚,而余特助也终于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boss,已经确定了内鬼是哪一个。”
窗外夕阳洒照而进,在埋首在工作桌前的男人身上,渡上一层昏黄的光圈,他手上的动作微顿,抬起头,俊美的脸庞带着股凌厉之气,黑眸沉冷如霜,低沉的噪音冷冷吐出两个字,“是谁?”
余特助从拿在手里的文件袋里,拿出让人跟踪拍到的照片放到桌上,男人伸手一张一张翻过照片,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双眼轻眯,迸出一道冷光。
照片上夜色迷离的昏暗灯火,显示着两人所在的位置是个酒吧,只不过透过他们手间传换的文件袋上,暗示着一场交易。
雷子骞紧抿唇,眼底光芒冷暗,他慢慢抬起眼看向余特助,唇角勾起一抹肃杀的寒冷笑意,“继续给这个人一些诱饵,严密跟踪,这些照片还不足以定罪,我要他们的通话证据。”
深幽沉暗的眼底带了丝嗜血的光芒,早已猜到是安程建筑所为,雷子骞并不意外,接下来他需要的,就是将他打倒的证据。
余特助颔首领命而去,男人紧抿双唇,周身散发着一股沉肃的犀利气息,半晌后,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一接通,那头传来喧闹的声音,他眉头微一皱,将这些声音忽略掉,沉声问道:“安程建筑查得怎么样?”
那头的人似是移动了脚步,因为那些喧闹声慢慢褪去,等终于安静下来后,季铭粗犷爽朗的声音传来,“有一些发现,但还不足以扳倒安程。不过我今天在跟踪一个他们联系紧密的建材商时,窥到些眉目,正在探查中。”
雷子骞紧抿双唇,一手成拳轻轻扣击着桌面,听到他的话后,双眼轻眯,沉吟片刻后,沉声道:“再给你一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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