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鞋合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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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鞋合脚时-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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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演绎是不同的。
佛陀根本不是一个音乐家,他发现没有声音,他不是一个画家,他发
现没有色彩。他是一个非常静默的人,静默就是他的音乐。那就是为什么他
发现了一个无形的虚空——一切皆空。那就是他的真理。他来到了同一个源
泉,源泉是一个,但来的人是不同的,他们用不同的方式注视、观照、感觉。
那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哲学,那么多宗教。当米拉到达同一个源泉时她开始
跳舞。你无法想象佛陀跳舞,你无法想象基督跳舞!米拉开始跳舞——她达
到了她的心之所爱。女人的心,爱的感觉——源泉成了心之所爱,她触及了
她的爱人。源泉是一样的,终极真理是一样的,但有人说出它的那一刻,它
是不同的。记住,没有谁的真理能够是你的;你必须揭示它。
首先是记住你的能力,但你是如此困惑,你不能感觉你的能力是什么。
因此就需要一个能用他的手搭到你的脉搏,一个能感觉你的能力是什么的
人。你也许一直在朝着一个错误的方向作着大量的努力,但结果将是一事无
成。你只有用某种方式能够达到;你只能通过你达到。
你不能把大量的东西放进一个小袋,你也不能,用一根短绳,从深井
里汲水。
了解你的能力——那是第一件事情。如果你正确地了解你的能力,那
就跨出了第一步,最终的也不太远了。如果起步是错误的,那么你可能用你
的一生走啊走啊,你哪儿也到不了。
你没有听说过一只海鸟是如何来到岸上,在鲁国的城外栖息的吗?一
个美丽的寓言——一只鸟从海上来到鲁国的城外着陆,一只美丽的鸟。
国王下令隆重接待——因为国王就是国王,他以为鸟国的国王来了,
就像其他诸侯必须接待一样,这只如此美丽的鸟儿也必须按照同等礼仪接
待。但怎么来接待一只鸟儿呢?国王有他自己的方式。
国王下令隆重接待,在神圣的庙堂里给海鸟献上美酒,召来乐师们演
奏“九韶”乐曲,杀了牛给它吃。让交响乐搞得晕头转向,那只不快乐的海
鸟绝望地死去。
虽然为接待客人做了一切,没有人在乎客人是谁。客人是按照主人的
意愿被接待的,而不是客人的意愿,那就杀死了可怜的鸟。
你们许多人都是因主人而死亡的。没有人关注你。一个孩子出生了,
父母开始考虑把他造就成什么,甚至在他出生之前他们就开始考虑了。
我曾经住在一位朋友家里,那位朋友是一所大学的教授,他妻子也是
位教授,两人都是拥有金牌、文凭和博士学位的非常有才智的人。我见到了
他们的女儿——他们只有一个女儿——一边弹钢琴,一边在抹泪和哭泣。我
问她母亲:“怎么啦?”母亲说:“我一直想当一名钢琴家,但我父母不允许。
这种事不会再发生在我女儿身上——她必须成为音乐家。因为父母不允许,
我经受了这么多痛苦,他们强迫我做一名教授。我不会强迫我的女儿当教授,
她将成为一名音乐家!”而女儿却在抹泪和哭泣!
你因为其他人而如此困惑:你母亲想让你做这个,你父亲想让你做另
外的什么。事情往往是这样,因为他们从不能一致,父亲和母亲,他们从不
一致。
摩拉·纳斯鲁丁的儿子告诉我:“我想当一名医生,但我母亲坚持我必
须做一个工程师。我该怎么办?”我说:“你做一件事。你散布传言,说你
父亲想让你做一名工程师。”现在他是一名医生。
他们总是对立的,父亲和母亲,他们的对立深入你的内心,它成为一
种内心的冲突。你的父亲和母亲也许死了,不再在这个世界上,但他们存在
于你的无意识之中——依然在打架。他们将永远不让你安宁。无论你做什么,
你父亲说做吧,然后你母亲说不要做,你内心的冲突是你父母的冲突。然后
又有叔叔、兄弟姐妹和许多亲戚。你孤独地处于这么多祝福者之中,他们都
希望你根据他们的意愿成为某种东西。他们破坏了你,然后你的整个生活成
为一种困惑——你不知道你想成为什么,你不知道你到哪里去,你不知道你
在做什么以及你为什么做。于是你感到痛苦。如果你不能成为一种自然的存
在,如果你不能顺着你的存在而成长,痛苦就来临了。
这种情况发生在那只海鸟身上,这情况发生在所有的海岛身上——你
们都是海鸟。有一天你在鲁国,在一个子宫内降落,你受到富丽堂皇的接待,
星相家决定应该怎么做。乐师们用他们的音乐欢迎你,父母用他们的爱欢迎
你。而他们所有的人只是把你弄得疯狂,别的什么也没有。
一个智慧的人不是按照他的意愿接待你,他按照你的意愿接待你。那
只海鸟是被乐师们和美妙的交响乐杀死的。国王所作的一切都是对的,客人
就是必须这样接待的。你应该如何对鸟?像对待你自己一样,或者像对鸟一
样?始终给其他人以机会成为他自己——那就是理解,那就是爱。不要把你
自己强加于他人。你的愿望可能是好的,但结果将是坏的。一个好的愿望本
身是不够的,它可能会变得有害。真正的要点不在于好的愿望。真正的要点
是给予他人成为他或者她自己的自由。
让你的妻子成为她自己;让你的丈夫成为他自己;让你的孩子成为他
自己——不要强迫。
我们都是海鸟,互相不了解,是陌生的人。没有人知道你是谁。在最
大程度上,我们所能作的一切是帮助你成为你将要成为的人。将来是不可知
的;它不能被强迫。没有办法知道它,没有星相学家能帮助,这些都是愚蠢
的方式。人们依靠他们因为人们是愚蠢的。星相学家继续存在,因为我们一
直想知道将来以便我们能够计划。生命是不能计划的,它是一种没有计划的
潮水——它没有计划是好的。如果它是有计划的,那么一切都将是死的和乏
味的。
没有人能够预测未来是好的,未来继续不可知、无法预测是好的,因
为那里潜伏着整个的自由。如果未来成了已知的,那就没有自由存在了,那
时你将像一种可以预测的机器一样运行。但那就是我们所要的,或者,那就
是我们试图去做的。
如果你有一点理解,给你周围的人以成为他们自己的自由,并不要让
任何人干涉你的自由。不要把任何人变成你的奴隶,也不要成为任何人的奴
隶。这就是桑雅世。这就是我所谓桑雅世的意思。这是一个人决定不要奴役
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奴役;一个人决心对他自己保持完全的真诚,这一真
理无论引向哪里,他都欣然前往。
这是勇气——因为它可能把你领进不安全,而你会愿意更安全些;于
是你将听从他人和他们的祝福,随后他们的交响乐将会杀了你。他们已经杀
了你。为什么你听从他人?因为你觉得他们懂得更多。
我听到一个小孩儿问他的哥哥一些事。小的5 岁,大的10 岁。年小的
对年长的说:“你去找母亲请求她的同意,那么我们就可以去剧场了。”于是
年长的说:“可为什么你不去?”小的说:“你了解她的时间比我长嘛!”这
是个老问题,你听从你母亲因为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比你时间长。你听从你
父亲因为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比你时间长。但你认为只要长时间在这里,人
们就懂事了吗?你认为时间给予了解吗?你认为年长就是智慧吗?那么去政
府办公室看看那里的年长者吧,年长在政府部门可能是智慧,但在生活中不
是这样。
生活不是通过时间来领悟的,它是通过静心来领悟的。它是向内的。
时间是一种外在的运行,时间在圆周上。一个人可以活上1000 年却仍然愚
蠢。事实上他将变得越来越愚蠢,因为他将长大。如果你有一颗愚蠢的种子,
左1000 年内你将变成那么一棵巨大的树,成百万的蠢人将在你的树下栖息。
无论你有什么,都会生长;没有什么是静止的,一切都是生长着的。所以一
个蠢人变得更蠢,一个聪明人变得更聪明——但时间与领悟没有关系。
领悟不是暂时的,它不是更多的经验。不是经验的数量使你变得聪明,
而是质量。如果你把觉知的质量带入它,一次经验就可以给你更多的智慧,
比你在好几世中得到的还要多。
一个男人可以和许多女人作爱,几千个女人,几千次。你认为他懂得
爱情吗?有数量!你问拜伦,问唐璜,有数量。唐璜保持着纪录,他们一直
在数他们征服了多少女人。有数量,但他们懂得爱情吗?一次恋爱就能够给
你智慧,如果你带给它品质。品质必须由你带去。那种品质是什么?那种品
质就是觉知。如果你只与一个女人作过一次爱,用你的全部身心,完全的觉
悟,你会了解什么是爱情。不然你会一直继续、继续再继续,它成为一种重
复。然后你下必做任何事情,车轮靠它自己运转,它成了自动的。智慧是那
种当你把觉知带入任何经历时出现的东西,觉知与经验的相遇就是智慧。经
验加上觉知就是智慧。当经验加上更多的经验得到的是数量,但是没有那种
——能够使你自由和智慧的质量。
每当一个孩子诞生时,如果母亲爱孩子,如果父亲爱孩子,他们将不
会把自己强加于它,因为他们至少会知道:他们失败了。那么为什么要给这
孩子同样的模式呢?为什么再破坏另一个生命?可是看看那种愚蠢。他们想
要孩子跟从他们的道路。他们哪儿都没有达到,他们在深处知道他们是空洞
的,虚假的,但他们还是强迫一个孩子在同一条路上前进,最终到达同样的
虚假。为什么?因为自我知道“我的孩子跟从我”会感觉良好。
你可能哪儿都没有到达,但如果你的儿子跟从你,那将给你一种好感
觉。好像你已经完成了,儿子跟随着你。如果你对于一个儿子不满足,你会
召集追随者、门徒。有许多人随时准备掉进任何人的陷阱;因为人们是如此
地不完全,他们准备遵从任何人的忠告。问题是因为他人的忠告,他们是不
完全的——他们总在一次又一次地请求它。意念是一种可恶的东西。你是如
此空洞和虚假,因为你遵从他人的忠告;然后你再次寻找别人来告诫你。什
么时候你将会觉知你从根本上错失了,因为你没有跟从你内在的声音!
因此一个师父不能给你规则。如果一个师父给你规则,明明白白他是
个假师父。避开他!一个师父只能给你领悟,教你如何领悟你自己——然后
规则将会来临,但他们将出自于你的领悟。
你应该如何对鸟?像对待你自己一样,或者像对鸟一样?它难道不应
该在深林中作窝,在草地和沼泽上飞翔?它难道不应该在河流和池塘中浮
游,吃一些鱼鳝,与其他水鸟结伴飞行,在芦苇中栖息?让海鸟被人群包围,
被他们的声音惊吓已经够糟了!那还不够!他们用音乐杀了它!
每个人都被音乐所杀。那音乐出自于好的愿望,祝福者们,做好事的
人。整个事情看来是如此荒谬和疯狂。如果你种了1000 棵树只有一棵树开
花,999 棵都死了,有人会称你为园丁吗?有人会因为那一棵开花的树给你
记功吗?他们将会说它一定是逃脱了你才开花的,因为你杀死了999 棵。你
不能因为这这一棵居功,它一定是逃脱的!它一定逃脱了你的技艺、你的经
验、你的才智。在几百万人中有一个成了佛陀并开花。发生了什么?为什么
许多树不得不没有花而活着呢!看看一棵树,当它没有花的时候花从来不来。
什么悲哀降临在树上。它不能笑,它不能唱,它不能跳舞。花儿需要跳舞。
你怎么能跳舞?即使我对你说:“跳舞!”你怎么能跳舞?因为舞蹈是一种满
溢出来的快乐,这样的一种满溢以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跳舞,你成了
一个舞蹈着的宇宙。但你怎么能?能量不在流动,没有能量来临。你多少在
带着你自己,拖着你自己。你怎么能跳舞呢?花儿未了,当树拥有那么多,
它能够给予。花儿是一种礼物,它们是一种分享。树在向整个宇宙说,我比
我需要的更多。这是一首歌。树在说:“现在我进入了丰裕的世界。我的需
要满足了。”树拥有了比它需要的更多的东西——那时花儿出现了。
你是那样地不满足,你甚至连你需要的都没有。你怎么能跳舞?你怎
么能歌唱?你怎么能静心?静心是最终的花朵,只有当你像一股潮水满溢出
来时,狂喜才会来临,当你拥有那么多的能量以至你坐不住了,你只能跳舞;
当你拥有如此多的能量以至你不能做任何事情,只能分享,邀请客人来分享
你的能量、你的快乐、你的歌唱和你的舞蹈。
有一次我的一位大学里的老师来看我。他说:“你必须记住我是你的老
师。”于是我告诉他:“是的,我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呢?正因为你我才是我
的那个样子。你在我身上不能成功。你试过,我将对你的失败感激不尽。你
不能成功。”他真的爱我,他试着用一切方式迫使我进入学术界。他那么爱
我,他那么关怀我,每当有考试时,早晨他都开着车来把我带到考场,因为
他总是怕我可能不去考场或者我在做静心。考试前他会来告诉我,读这个,
读那个。这个会出现因为考卷是我定的。他会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你念
了这个没有?要知道考卷是我定的,这个会出现。”他总是怕我不听从他。
他爱我。你的父亲也爱你,你的老师也爱你,但他们是无意识的,他
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即使他们爱你,他们也会把事情搞糟,那就是他们
试图按照他们的意愿给你些什么。
他想要我成人一名了不起的大学教授,某地某所名牌大学的系主任,
或一名院长或一名副校长。他想象这些事,我总是笑着问他:“通过这个我
能得到什么?你获得了什么?你是一个系的头儿,一位有着那么多头衔的系
主任——文学名誉博士,这个和那个——你获得了什么?”他会狡黠地微笑
着说:“你只是等着并照我说的去做。”因为对于这个问题“你获得了什么”?
他总会感到一点儿困惑,茫然。
他能说什么?他什么也没有得到,现在他已临近死亡。他想要把他的
志愿转移到我身上。他想要我继承他的志愿。
一个父亲没有完成却死了,但他希望至少他的儿子将达到目标。它就
是这样继续下去,继续下去,没有人达到。爱还不够;觉知是必须的。如果
只有爱没有觉知,它将成为一种监禁,如果有爱又有觉知,它成为一种自由。
它帮助你成为你自己。
让海鸟被人群包围,被他们的声音惊吓已经够糟了!那还不够!他们
用音乐杀了它!
鱼需要水,人需要空气,自然特性不同,他们的需要也不同。
因此聪明的古人并没有立下适用于一切的尺度。
你不能被作为事物一样对待。事物可以是相似的;灵魂不可能。你能
够有100 万辆相同的福特牌小汽车。你可以用一辆福特小汽车代替另一辆。
当一个人消失的时候,他曾占据的那个位置将永远永远空缺下去。没有人能
够占据它,不可能占据它,因为没有人能与那个人一模一样。每个人都是独
特的,所以没有规则可以定下。
聪明的古人??但如果你去找现在的聪明人,你将发现规则和规定以
及一切——一种模式。他们将使你成为一名战士而不是一名桑雅生①。战士
是一个死人因为他的整个作用就是将死亡带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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