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染的不是污泥,而是夜色,何振东推掉所有的应酬,让赖东在东州宾馆安排了一桌丰盛的晚宴,浮光掠影的夜色就这样从饭局开始了。
赖东很了解老板的心思,秘书有时候就是拉皮条的,他打开卡拉0K,请老板引吭高歌。何振东很喜欢唱歌,深厚的男中音很有磁性,一曲《一帘幽梦》让在场的人都兴奋起来。
苏红袖不甘示弱,唱的却是《枉凝眉》。苏红袖的歌声甜美传神,玉磬一般的音质,让何振东听出空劳牵挂的哀愁;铜铃一样的嗓子,让何振东感受到千娇百媚的秋波。
苏红袖的歌声感染了同来的同事,大家纷纷一展歌喉,苏红袖借机请何振东跳舞,两个人第一次亲密接触都有一种过电般的新奇,于是一曲接一曲地跳,直跳得苏红袖贴在何振东的耳畔娇滴滴地说了一句:“到我家里喝杯茶好吗? ”
何振东抑制不住兴奋,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晚宴在赖东一曲《让世界充满爱》中结束了。何振东打发走赖东和司机,为拖延时间去了洗手间。
苏红袖的同事分别开车走了,苏红袖按了一声喇叭,何振东从洗手间里出来钻进了苏红袖的红色本田车。香车美女,何振东好不畅快。苏红袖一踩油门,红色本田驶出东州宾馆,上了解放大街,直奔水岸花都驶去。
“何市长,你知道什么是极品女人吗? ”苏红袖一边开车一边挑逗着问。
何振东沉思片刻,狎邪地说:“有一个段子说得好:女孩是成品,少女是珍品,处女是极品,少妇是贡品,妓女是畅销品,自己的老婆是积压品,情人是消费品,人家的老婆才是上品。”
“想不到何市长对女人这么有研究,不知何市长喜欢什么品的女人呢? ”苏红袖侬声软语地问。
“红袖,是男人都喜欢极品。”何振东毫不掩饰地说。
“别急,一会我让你尝尝什么是极品……”
两个人几乎是手挽着手走进水岸花都的别墅的。当客厅里的水晶吊灯绽放光芒的时候,何振东惊呆了,客厅中央墙壁上一张精致的大像框内,挂的竟是自己的照片,看上去庄重、绅士,带着成功男人傲岸的微笑,显得潇洒深思,甚至还有几分英俊,这样一张照片连何振东自己都没有,他不禁感动了。
“红袖,这是怎么回事? ”何振东似懂非懂地问。
“何市长,有的人崇拜周杰伦,有的人崇拜贝克汉姆,我崇拜照片里的人,挂自己的偶像不行吗? ”苏红袖狐媚地说。
“红袖,真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 ”何振东一把拉过苏红袖的纤纤玉手,感动地说。
“其实,你藏在人家的心里已经很久了。”苏红袖娇羞地嘟囔着说。
“袖儿,其实你在我心里也藏了很久了。”何振东深情地说。
苏红袖软软地扑在何振东的怀里,怀里的女人柔柔的、软软的、香香的、嫩嫩的,何振东一阵心慌意乱,他紧紧地抱住苏红袖,仿佛是在梦中。
“东哥,你先坐,我给你沏极品龙井! ”苏红袖温温婉婉地说,袅袅娜娜地忙起来。
何振东被容貌如花、肌肤如雪、香气如兰的苏红袖撩拨得魄荡神驰、激情澎湃、如醉如痴,他猛然抱起白嫩嫩的苏红袖。
“东哥,你好坏! ”苏红袖搂着何振东的脖子娇羞地一笑,仅这一笑,何振东觉得百媚惑心,再也把持不住,他抱着苏红袖迫不及待地走进卧室,卧室更是让何振东吃惊不小,因为卧室内有一张自己的照片被放大到了半堵墙那么大。
“东哥,人家每天躺在床上,也要看到你。”苏红袖媚惑地说。
“从今以后,你可以天天搂着我,好不好? ”何振东淫邪地说。
“不嘛,你是有家室的人,我可不想破坏你的家庭。”苏红袖含情脉脉地瞟了何振东一眼说。
“有家室怎么了? 只要我们两厢情愿,谁能阻拦? ”何振东目光如火,说话如同发誓。
“东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苏红袖目光迷离地说。
苏红袖嘟囔着,把香唇贴上去,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何振东内心涌起一阵狂喜,两只眼睛就像是燃着黑色火焰的精灵,他胡乱地脱掉苏红袖的衣服,又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的衣服,两个赤条条的躯体仿佛从躯壳里刚刚被拯救出来,何振东把脸埋在她的乳峰之间,贪婪地吸吮着。
“抱紧我,东哥,抱紧我! ”苏红袖喃喃呓语,仿佛灵魂已经被爱欲洗得晶莹剔透。
苏红袖的呻吟勾魂牵魄,何振东温柔地抚摸着她丝绸般光洁的肌肤,一种穿透美丽的欲望徒然升起。
“啊! ”
突然苏红袖痛苦地一声轻嗔,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像是被大海托起,飘飘欲仙,欲生欲死。
“亲爱的,亲爱的! ”
何振东双手像捧花一样抱着苏红袖,下身却像狂风暴雨一样席卷着花海,波涛一波一波汹涌着,一种奇异的骨酥肉麻的快感扩展着、升腾着、搅动着。
“宝贝儿! ”何振东喃喃道。
何振东话音未落,情不自禁地倾泻出去,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从山顶跌了下去……跌到无底的深渊……
许久,许久,何振东从苏红袖温软的身体上翻下来,慵懒地躺在床上,苏红袖不依不饶地爬到何振东的身上,起身处床单上有一点殷红,何振东顿时愕然了。
“红袖,难道你还是……”
“为什么不是? ”苏红袖泪花闪烁地问。
“不是说你和贾朝轩……”苏红袖一骨碌从何振东身上滚下来,背对着何振东半天不能转过身子来。
“怎么了? 红袖? ”何振东用手去扳苏红袖的香肩,香肩却微微耸动起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荒唐随便的女人,是贾朝轩的二奶! 算我看错人了,我以为我崇拜的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没想到,你还认为我和贾朝轩好过,是不是还以为我和无数男人风流过? ”
“袖儿,你误会我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
“那为什么相信那些谣言? 见我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你,竟慌了不是,一副没想到的样子,是不是? ”
“不是,不是,反正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要宠着你、爱着你、保护着你! ”
何振东说着把厚厚的嘴唇贴住苏红袖的樱唇,疯狂地吸吮起来……
24.神秘短信
徐美静在市人民医院妇产科当主任,本来白昌星想让她在家里当阔太太,相夫教子,但是徐美静过不惯养尊处优的日子。
由于徐美静的工作性质,每天都要为一些失身的女孩子做人流,通过对这些女孩的了解,徐美静对男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最近她老是接到一个神秘的短信,内容是:“你的老公包二奶了,女的名字叫衣娜。”
这个短信显示的手机号码,徐美静根本不熟悉,她曾经回拨过多次,但每次回拨都关机,徐美静相信这个短信告诉她的情况一定是真的,但是发短信的人是谁?什么企图? 徐美静心烦意乱。
为了缓解情绪,徐美静去了一家名叫圣女的美容院做美容,这家美容院的女老板程嫒媛原先也是市人民医院妇产科的医生,是徐美静的同事,也是好朋友。做完美容,两个好朋友闲聊时,徐美静竟听到一件离奇的事,让她听罢哭笑不得。
晚上回家,徐美静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保姆给她倒了一杯苏打水,刚喝一口,手提包里的手机短信又响了,她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看短信,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你的老公正在与情人共进晚餐,情人的名字叫衣娜。”
徐美静又回拨了陌生手机号,还是关机,为了验证短信的真实性,她给白昌星打了手机。其实徐美静是个大气从容的女人,她知道丈夫事业做得很大,工作忙得很,除了关心丈夫的身体和生活以外,她从不疑神疑鬼惹丈夫的烦。
可是最近这个神秘的短信搅乱了徐美静从容的心态,她开始担心自己的家庭万一被哪个小狐狸精搞散了,后果不堪设想。出于女人保护自己和捍卫家庭的本能,徐美静曾经开车秘密跟踪过白昌星,并未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但是,这个神秘的短信每天都发,搞得她神经紧张,徐美静觉得应该跟丈夫谈谈了,或许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白昌星上午就约好和衣娜一起吃晚饭,可是到了快下班时心情一下子乱了起来,因为他下午一连接到三个神秘短信。
下午两点钟和老关去市规划委办事时,车刚停到市规划委门前,白昌星接到一个短信:“晚上在衣娜怀里睡得好吗? 悠着点,别累坏了! ”这个短信搞得白昌星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从市规划委办完事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白昌星上了老关的车,他自从做房地产生意以来,第一次感到资金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原因很简单,森豪集团的资金都流向了骑士基金。白昌星野心很大,他要把未来的骑士大饭店建成黑水地区的地王,他很珍惜自己能有幸成为美国斯坦利财团旗下骑士基金的合作者。
为了保证骑士大饭店的纯正美资背景,森豪集团除了白昌星、白志刚、罗依倩、毛小毛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暗中操作骑士大饭店的是白昌星和白志刚。
自从胭脂电动迁拆迁工作开展以来,白昌星每天都让老关拉自己到胭脂屯转一圈,看看动迁拆迁进度。当老关把车开进胭脂屯古井胡同时,白昌星又接到一个神秘短信,这个短信让白昌星坐立不安,因为这涉及到了森豪的商业秘密:“又去胭脂屯了,现在缺资金的不是骑士大饭店,而是森豪国际中心。”
白昌星迅速地回拨了手机号,对方关机。白昌星的心情一下子乱了起来,他摆了摆手,让老关开车回公司。车刚停到森豪大厦门前,白昌星又接到一个短信:“怎么回公司了,不去见衣娜了? ”
白昌星预感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不然怎么会对自己的情况这么了解,就像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时时刻刻在监视自己,白昌星感到问题有些严重。他在车里给衣娜打了手机,告诉她晚上有事,自己吃饭吧。
衣娜告诉白昌星,有一匹枣红马怀孕了,已经到了预产期,这几天就要生了,枣红马的情绪很不稳定,怕是要难产,既然晚上不一起吃饭了,就不回阿凯迪亚庄园了,她要陪着枣红马生小马驹。
白昌星笑了笑,嘱咐衣娜注意安全,然后下了车,心烦意乱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就在这个时候,接到妻子的电话,问他回不回家吃饭,白昌星毫不犹豫地说:“回! ”
白昌星答应回家吃饭,说明神秘短信的信息不真实,徐美静心情平静了许多。
白昌星回到家时,饭菜已经摆好了,白昌星和徐美静有两个孩子,老大是女儿,读初三了,老二是儿子,刚上小学,两口子因为忙,把两个孩子都送到了贵族学校,孩子们一周回来一次,所以家里只有周末时最热闹。如果白昌星不回家吃饭,徐美静只好和保姆一起吃。
白昌星洗了洗手,然后坐在饭桌前。徐美静听说老公回家吃饭很高兴,让保姆特意做了白昌星最爱吃的参芪炖甲鱼。看到一桌子美味,再看看贤惠的妻子,白昌星心情好了许多。
“老公,你最近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徐美静关切地问。
“最近公司资金有些紧张,森豪国际中心就要开工了,确实挺累的。”白昌星惆怅地说。
“多吃点裙边补一补!”徐美静一边给老公夹甲鱼裙边一边说。
“美静,你好像也很疲乏:是不是又做手术了? ”
白昌星怜爱地问。
“每天的人流一桶一桶地拎,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随便。今天我们科的丹丹找我诉苦,说她发现老公有外遇了,问我该怎么办? 我劝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老公,你见多识广,你给出出主意,丹丹该怎么办? ”徐美静婉转地说出了心事。
“你告诉丹丹,把户口本、结婚证、房产证、存折都藏起来。然后想办法切断他老公的一切经济来源,最后告诉她老公,我看你拿什么来养那个狐狸精,也别和老公离婚,靠死他! ”白昌星开玩笑地说。
“去你的,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昌星,现在当官的只要是腐败了,保证牵出一些女人,当官的有党纪国法管着还管不住,你们这些做生意的,靠什么自律呢? ”徐美静旁敲侧击地问。
“靠自律哪行,得靠制度来管,比如像香港那样成立廉政公署,对于我来说,你就相当于我们家的廉政公署。”白昌星夹到嘴里一块裙边一边嚼一边说。
“生意上的事我从来不过问,你有绝对的权力,俗话说,绝对的权力产生绝对的腐败,我这个廉政公署一没权,二没钱,怎么监督你呀? ”徐美静一本正经地说。
“瞧你说的,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呀? 你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我的结发妻子,这权利还小吗? ”
白昌星逗趣地说。
“昌星,我是不是老了,好像更年期提前来临了,你也认为女人漂亮很重要吗?”徐美静哀怨地问。
“酒吧、歌厅、洗浴中心,有那么多漂亮的女人,我看到的是一张张像屁股一样的脸蛋,当然是漂亮的屁股,但没有内容。罗丹雕塑的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妓女,有一张丑陋的脸,但有内容,美静,我以为真正的美是高贵的。”白昌星颇有见地地说。
“我今天去圣女做美容,程媛嫒告诉我前一段时间苏红袖也去了圣女,但不是做美容,她做啥去了? ”徐美静神秘兮兮地说。
“该不是做隆胸去了吧? 现在漂亮女人流行做这个。”白昌星噬溜喝了一口汤说。
“说出来你都不信,处女膜修复术。”
“是不是呀! ”白昌星一脸惊讶地说。
“她和贾朝轩的事,东州人都知道,怎么突然想当处女了? ”徐美静不解地问。
“八成是要勾引谁去吧。”白昌星搪塞地说。
“我看志刚好像跟红袖打得火热,你应该提醒一下志刚,别伤了依倩的心,依倩那么优秀,他应该懂得珍惜呀! ”徐美静晶亮的眸子凝视着丈夫说。
“在日本摔打了两年,志刚已经不是从前的毛头小子了,现在是森豪集团的总经理,日本留学的硕士,办事比依倩成熟多了,再说,当年他和范真真那事教训还不深刻呀,现在那个范真真还没忘旧怨,仗着与何振东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处处与森豪集团作对,我想志刚一定会吃一堑长一智的。”
饭吃完了,保姆给两个人上了茶和水果,白昌星一边喝茶一边好奇地问:“美静,苏红袖去美容院修复处女膜就不怕人家认出来? ”
“苏红袖鬼得很,不仅化了浓妆,戴着墨镜,而且登记的名字地址都是假的。再说,程嫒媛开美容院无非是为了挣钱,给谁做都是做,即使认出来,也不会点破的,凡是到我们医院做这种手术的,都要求一医一护。保护个人隐私,是职业道德。”徐美静咬了一口西瓜说。
“保护隐私还胡乱给人家往外说。”白昌星嗔道。
“跟你说怕什么,又没跟外人说。”徐美静狡辩道。
“我是说程媛媛不讲职业道德,胡乱往外说。”
“也就是我,换了别人她肯定不会说的。”
徐美静望着丈夫的背影,几次想说神秘短信的事,都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实在是鼓不起勇气,因为她太爱自己的丈夫了,太爱自己的孩子,太爱这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