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高高兴兴的领了酒回去交差。
“她没有说别的话吗?”
赵成挠挠头发,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摇摇头。
宁王一声叹息,明年三月她就要及笄,可选秀要在十月,这么长的时间,会不会出现变数呢?忽然的脑海里蹦出一个人的身影,他会不会就是变数?
晚上,慕子归回府,晚饭后跟颜小月坐下闲聊。
“小月,今年就在府里过年吧,你也有好几年没陪我过过了。”
颜小月想了想,“好,今年就在府里过年,我们一家人过。子归哥哥,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大嫂啊?这样我们过年不是更热闹了吗?”
慕子归脸上笑容一僵,随即说道:“有你在就够热闹了,那里还用得着别人啊!”
颜小月垂下眼帘,“子归哥哥身边总得要有个体己人伺候我才放心啊!”
慕子归看了看小月,“对了,这次我给你找了样好东西,你等等,我去拿给你。”说完匆匆离开了。
不一会,慕子归神情自然的回来,递给小月一个紫檀木的长盒子。
颜小月接过打开,一支梅花簪子躺在其中,八朵血红的梅花或绽放或半开或含苞待放,没有一朵相同,质地比红宝石更内敛,不知道用什么做的?
“好漂亮啊,子归哥哥,这是送给我的吗?”
“除了你还能有谁,加上今年我们就相识了八个年头了,而明年你就及笄可以束发佩簪,这个梅花簪就是为了纪念我们这八年的相处时光,你看这八朵梅花,从花骨朵到开放,代表了这几年你的成长和蜕变。这石头叫血玉,传说这红色是凤凰之血,能破邪瘴,子归哥哥希望你以后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颜小月感动的看着慕子归,这么多年,如果说这世上谁最疼她,毫无疑问,一定是子归。他们一起长大,虽然小月的实际年龄要长得多,可是子归才是她的支柱。
因为有他,小月才能无所顾忌的去做自己的事,子归为她付出了太多,可她能做的太少,她知道子归的心思,如果说以前还有可能,可今天之后怕是再也没希望了,她不能连累子归,所以以后还就是当兄妹吧。
“子归哥哥,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一辈子都是。我很喜欢这簪子,等我及笄礼的时候我就用这簪子,相信到时候一定被人羡慕妒忌的。”
慕子归笑了笑,“你高兴就好。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吧,还有一天就要过年了,得要养足精神。”
等小月回去后,荣嬷嬷才进来,“公子,您怎么不跟小姐说清楚呢?”
子归无奈的笑了笑,“怎么说清楚?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小月吗?她是个极有主意之人,她不想说,自然是不想我担心,我不想说,也是不想给她增添烦恼,免得她要费心我和杨府之间的关系。就这样吧,你们多多关注城里的消息,还有杨夫人的动向。”
“是,奴婢都吩咐下去了。”
“今年小月在家里过年,你把一切都打理好,不要让小月再费心劳神,以前她过得够累的了。”
“奴婢懂得。公子,那要不要再给小姐派点人?”
“暂时不用,现在她身边都是用惯的,也没什么问题,你翻过年再帮着训练些小的留着后用吧。”
“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谈 心
ps:新的一周来了,谢谢大家对《素手》的支持!小月祝大家在新的一周里身体健康、工作开心!学习进步!
腊月二十四卯时初,杨府已是灯火通明,杨氏夫妇一身正装,方雅洁一脸藏不住的喜悦,不住的打量礼部送来的三品紫绛色礼服,无视杨默承异常的沉默和潇潇明显的担忧。
“老爷,小月怎么还没来?要不派人去催催?”
潇潇脸上怒气一闪,正要说话,就听杨默承说道:“我们进宫谢恩跟小月有什么关系?今天就为夫和你进宫,谢恩后就回。”
方氏正在整理衣裳的手一顿,愣愣的看着明显不高兴的杨默承,再看看眼睛都不和她对上的潇潇,眨眨眼睛,“我这不是当小月是一家人吗?想着这难得的荣宠带小月也进宫见见。”
“夫人,小月是我家义女不假,但她还有大哥在,早前小月也跟我说得明明白白,她的婚嫁她自己做主,我们做不了主,也不该做主,明白吗?”杨默承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就怕方氏一个不注意在翊坤宫答应下什么事儿来。
方氏脸色一变,杨墨承将话说得这样明白,那她就不能装聋作哑了,心里的盘算也打不了,小心道:“这小月没有父母,我们就是她的长辈,婚姻大事我们怎么能不帮她考虑一下。再说,圣旨都下了……”
“圣旨说什么啦?这道旨意就是赐封于你,也只是赐封你的。明白吗,夫人?”
方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跟了杨默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跟自己变脸,不禁委曲得红了眼眶,她也只是揣摩上意,再说以小月的姿色进宫了对杨府也是好处多多,怎么就没人理解她呢?
杨默承脸色缓了缓,“夫人,你应该了解小月的性子,如果不想跟小月从此闹翻。还是不要过多插手她的事才好。我们看着她长大,自当多多为她着想才对,以后这宫里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那宫里要是问起怎么办?”
“宫里不可能随随便便进人,再说小月还未及笄。若真是问起。你就说我们已为小月选好了夫家。只等小月及笄了。若是仔细问的你尽量推脱,实在推脱不下,就说是潇儿外祖家那边的人。”
潇潇在旁边听着才放下心来。至少父亲是真心想要护住小月的,“还是父亲想得周到,虽然外祖那边也没有一个表哥能配上姐姐,不过怎样都好过进宫了,以姐姐性子,宫里怕是呆不了三天就溜了。”
杨默承摸摸潇潇的头,“你这丫头,趁你姐姐不在就开始编排她是不?小心为父给你告状去。”
潇潇拉着杨默承的衣摆,帮他整理褶子,甜甜的笑道:“才不怕呢,姐姐知道我是为她好。”
方氏在一旁笑着,可眼里没有一丝笑意,脸上也满是勉强之意,早已没了先前的兴奋。看着眼前的一幕,她有种她才是多余之人的感觉。
待杨氏夫妇进宫后,潇潇越想越放心不下,叫了车直奔慕府。
“这大清早的怎么就过来了?才分开一天就想我了不是?”颜小月刚梳洗好就看到潇潇冷着脸进来,便取笑道。
“这都什么时候,姐姐还有心思说笑?我都快气死了我,要不是……”看见左右人多才住嘴。
颜小月拉着潇潇坐下,不用问也能猜到她为何生气,今天应该是杨氏夫妇进宫谢恩的日子,潇潇生气应该跟方雅洁脱不开。
“好了好了,有什么好气的啊,这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会因为你生气就多出一天或者少了一些事儿,气大伤身,为了气别人伤了自个划不来。”
“姐姐,你知道我气什么吗?”
“还能有什么?今天是义父义母进宫谢恩的日子吧,是不是义母说了什么话了?她想让人来接我?”
潇潇诧异的张着嘴,眼睛鼓得圆溜溜的,看着说不出的可爱,颜小月一把保住潇潇“呵呵”笑个不停。
直把潇潇羞的满脸通红,“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
等颜小月笑够了,拭干眼泪。才正色说道:“潇潇,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嘛,当老师成了母亲时我们的关系就会有改变,特别是她马上要有自己的孩子时,那她会把义父和自己的孩子放在第一位,甚至在她的心里,以后她们三个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看着潇潇一脸孤寂,被打击狠了的样子,颜小月不禁有些自责,当初是她力劝潇潇接纳方雅洁的,现在潇潇对方雅洁投入了感情,她却狠狠的撕开那层虚伪的面纱,让潇潇的伤口血淋淋的露出来。
“潇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不可能永远依赖着另一个人而活,即使是义父,与你相依为命的父亲也不行,因为他有他的人生要过,他还有他必须承担的责任。其实义母会如此做我毫不意外,这次事件里她是真正的受益人,。”
等了等,才说道:“否则以她续弦的身份要获得郡夫人的封号,不太可能,在这份巨大的诱惑下她失了平常心,现出了她的私心,说实话我也没怪她,当你对一个人不做期许的时候,自然谈不上什么失望了。”
杨潇儿茫然道:“那我……,以后我该怎么对她呢?”
“表现得跟平常一样就行了,就做一个平常女儿家该做的事儿。潇潇,你说说,这世上你对谁最好?”
“当然是你和父亲了,然后就是母亲,还有身边的丫鬟,我对她们都还好吧!”
颜小月笑了笑,“这样是不对的。”
潇潇睁大眼睛,不敢认同。
颜小月拉着潇潇的手,“我们应该对自己最好,如果自己都不疼自己,那还能指望着谁来疼你吗?你看义父,以前身边就只有你,你没有比较,觉得义父是最疼你的。后来有了义母,你就觉得义父的疼爱少了,等义母有了孩子,这份疼爱还要被分割。我呢,现在身边你是最亲的,可以后我有了相公,有了孩子,对你的好是不是又要被分割出去一部分呢?只有你自己才是永远陪伴你的人,所以多爱自己一些,那样我们才不会觉得缺爱,感觉孤单。”
潇潇看着颜小月默默流泪,她明白小月的意思,方氏快要临盆了,父亲对她这一胎特别的看重,她只能在一边看着,心里一片复杂,既有对新生命的期待,也有对日后的徘徊,不知道以后的家还会不会有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求 亲
今日杨氏夫妇进宫谢恩,潇潇也没有久留,呆了一个多时辰就满怀心事地回府了。
回到杨府才知道杨氏夫妇已经回来,正在院里招待一位访客,便先回房,准备等客人走了在去看看。
杨府正厅,方雅洁坐在主位,惊疑的看着坐在下首一个全身大红,头戴红花的妇人。
方氏开口问道:“不知夫人来我府有何贵干?”
妇人未开口便先笑出声来,“呵呵,奴家是来给杨夫人道喜的。”
“喜?”方氏心里纳闷,这人是谁?难道也是来为自己晋封之事道贺的?
“哎呀,瞧瞧奴家这记性,光顾着高兴,到忘了介绍自己啦。”说着站起身来,“奴家是皇城官媒,夫家姓李,夫人就叫我李媒婆,或者李娘子都行。”
方氏闻言更是诧异,“官媒?可是我家没请您来呀!”
“看夫人说的,您家俩闺女在皇城可是出了名的贤良淑德,正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这不,奴家就是蒋府请来向您家提亲的。”
“蒋府?哪家蒋府?”
“还能有谁啊?就是蒋尚书令家的大少爷啊,听说还是杨大人的学生呢?这下更好了,亲上加亲。”
杨氏脸色变化多端,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李媒婆见着,心一沉,来时她可是放大话,打包票能说成此事的,想想,蒋大少爷在皇城也是名声响亮。多少官家娘子想嫁进去,可人家就是不松口,这杨家初来乍到,不显山不露水的,能被蒋家看中可不是应该欢天喜地的吗?怎么这夫人脸色还更难看了啊?
“其实奴家不用多说,想来夫人应该了解蒋家才是,更不用说蒋大少爷了,那可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才高八斗的风流人物。坊间可都在说明年的状元之位非他莫属啦。这么好的亲事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要不是蒋大少爷非你家小娘子不可,蒋老夫人也不会亲自嘱托我好好说合说合啦。”
“蒋老夫人亲自交代的?那不知是看中我家哪个?”杨氏心里存有一丝侥幸。
“还能是谁?自然是你们的义女颜小姐啦!蒋大少爷还亲自跑来跟我再三叮嘱,就怕我弄错了呢,呵呵。”
杨氏心里咯噔一声。浑身发冷。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事我得跟我家老爷还有小女商量商量。要不等年后再给您答复吧?”
“这……这。你们不是商量好了吗?想着年前把事儿定下来吗?”
“商量好?”难道是相公跟蒋府商量的?可是,这怎么跟宫里的交待呀?
“这哪家闺女说亲不是要来个三五六回的呀,蒋府的意向我们已经明白了。我会和我家老爷好好商量的,等年后在答复你吧。”说完端起茶杯。
李媒婆站起身,无奈道:“那行,夫人好好思量思量吧,奴家今儿就先回去了,年后再来听好消息。”
李媒婆出了杨府直奔蒋府,在蒋老夫人那里见到蒋思言也在,便如实的转达了方氏的意思。
蒋思言了解情况后便回了自己院里,看来那丫头试探的结果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为此伤心?叫来人仔细吩咐一番,打发了几批奴才出去。
第二天巳时初,蒋思言让人敲响了慕宅的大门。
蒋思言地前瞻院见慕子归时,颜小月正在看帐,听到消息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刚踏出房门口,便停了下来,望着前院等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折回去坐好,只是账目上的内容再也看不进分毫。颜小月苦笑着关上帐本,微微叹了口气,看来那边真有别的打算了,只是不知杨默承是不是也有那个意思?这么些年的交情难道真抵不过世俗的荣华富贵?
这几年下来,她虽然赚了不少银钱,可给杨府的也是不少,每年至少有五千两的现银交到方氏手中,更不要说绫罗绸缎,药材补品,果子点心花卉之类的小件了。这就是人的贪欲,永远满足不了。有了富,现在更想要贵了。
那天应了蒋思言的意思让他先去找方氏提亲,未必没有试探之意。虽然心中已有猜测,可事实摆出来总能让人看得更清,分得更明了。
解决了杨府的事儿,她最担心的就只剩下他了,那天她虽然认同了蒋思言的话,可到底没有说死,她就非蒋思言不可了。
只是蒋家是目前最合适的一家,因为她真的厌倦了,厌倦一天到晚戴着面纱,厌倦天天提心吊胆的提防有人将她卖掉,厌倦外面那些待价而沽的眼光。
她想要定下来,想有人帮她撑起一片自由的天空,所以几经思考最终才应了蒋思言,因为,对于目前的小月来说,蒋思言是最合适的人选。
蒋府世代为官,在皇城根基深厚,即使是那位也不敢因为一个女人而轻易动他。颜小月如果能够靠上这颗大树,也能稍稍轻松一些,至少一些无聊的试探可以免了,至于后宅的事,小月想着应该不是问题。
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颜小月怎么可能不知道慕子归的想法呢?所以她不能出去,为了这么多年的相守,她愿意给子归一个机会,如果子归拒绝了蒋思言的求亲,那她就认命了。
大不了,远远的躲开,天高地远的找一处世外桃源过隐居生活去,只是不知道子归最终会如何决定呢?颜小月坐立难安之下,只能不断的派人去前院打探。
慕子归看着蒋思言让人抬进来的礼品盒子,莫明其妙的问道:“不知公子这是何意?”
蒋思言站在大厅正中,对慕子归抱拳行礼,“在下蒋思言,蒋尚书令是我祖父,今日到此特来向慕府求亲,求娶令妹颜小月。”
慕子归放在八仙桌上手一晃,将茶杯打翻在地,幸好入冬以来,子归怕小月冷着,将地上都铺上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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