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弃妇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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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之弃妇良田- 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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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书忧着心摇头,夺过他手中的酒樽,“公子,你少喝几杯,再喝就醉了。”

    “醉,这个时候,若是能醉就好了。”荀澈嘴角浮起一丝弧度,将荀书夺过的酒樽,重新夺了回来。

    荀书拗不过,小声提醒,“公子,咱们今天是来作何的,您别忘了?”

    “我不会忘,怎么可能忘。”荀澈这才将酒樽放下,挑起剑眉,两道迷离的眼神顺着延伸向外的地毯射了出去。

    “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入殿参拜。”礼官的高呼声响起,响彻四周。

    片刻后,身着吉服的一对新人踏上红地毯,新娘坐于花车之中,被两名婢女推着,华美的嫁衣如一朵盛放的红牡丹,绽放在鲜红如火的地毯之上,衣袂随风拂动,犹如云卷。

    另外几名提着花篮的婢女跟随在后面,撒下漫天飞花。

    慕容景峰剑眉飞扬入鬓,唇如雕刻,鼻若悬胆,眸若宝石,在吉服的映衬之下,更是俊美无双,他紧步跟着花车,将独孤玲琅的一只纤白玉手握着,俊脸旋开温暖的笑容,两人缓缓走过红地毯,顷刻间吸引了芸芸宾客的目光。

    “纳兰公子今日好俊啊,宛若神将。”

    “玲琅公主虽有腿疾,但是也不差。”

    “纳兰公子与玲琅公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最重要的是,城主府与纳兰世家结亲,从此以后,独孤城在城主府与纳兰世家的治理之下,会更加强大。”

    ……

    自从一对新人踏上红地毯,四周便是喝彩声不断。

    荀澈,荀书主仆随众宾客视线看去,荀书见独孤玲琅一袭嫁衣端端坐在花车之中,顷刻间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认识的夙月吗?若不是知道,此人就是如假包换的夙月,他还当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荀澈的两道视线紧锁在花车之上,目光痴迷,久久挪不开。

    今日,她真的很美,美得如此的耀眼。

    “新郎,新娘到。”慕容景峰与花车入殿,礼官的高呼声再次响起。

    独孤玲琅从荀澈身边经过,不经意间,两人目光相撞,见荀澈苍白如雪的脸,她的心深深刺痛,呼吸一滞。

    公子这般是为了她吗?若是,她付出的一切,也算值了。

    “停下。”她对着身边的婢女抬手,花车便停在了荀澈的面前。

    “公子,我终于如你所愿,要嫁人了,你祝福我吧。”

    纳兰景峰见两人这般,脸色陡然一变,旋即向殿中的纳兰泽使了一个眼色。

    纳兰泽,纳兰世家的家主,纳兰景峰的父亲。

    他收到纳兰景峰递来的眼色,将目光移到独孤玲琅与荀澈的身上,微不可见地皱起了眉头。

    纳兰世家在独孤城的势力仅次于城主府,耳目遍地,几日前,荀澈入城主府拜会之事,岂能瞒过他的眼睛。

    知晓独孤玲琅与荀澈的关系,他眸中冷意泛出,有杀意在眸底深处闪现。

    “城主,城主夫人,吉时已到,该让玲琅与景峰参拜天地了,如若错过了这良辰吉时,怕是对玲琅与景峰不利。”

    纳兰泽声音沉重,独孤万里已觉察出他不悦,挑眉对独孤玲琅道:“玲琅,吉时已到,你与景峰参拜完天地之后,再与荀公子叙旧不迟。”

    “是,父亲。”独孤玲琅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将视线从荀澈身上撤了回来,不再去看他,挥手吩咐婢女推她到高堂前。

    花车缓缓而动,忽然间,风起,一袭素袍在她眼前一晃,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然落入了荀澈的怀中。

    当着独孤万里,欧阳花蕊,纳兰泽,纳兰景峰的面,荀澈将她打横紧紧抱在了怀中,骨节修长的手钳在了她的腰上,丝毫不松开。

    独孤玲琅被他钳制得腰间隐隐发痛,皱眉道:“荀澈,你放开我?”

    “不放。”荀澈不但不松手,深怕失去,手上反而加大了几分力道,“夙月,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听到这句话,独孤玲琅在他怀中,身子一僵,沉默了片刻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荀澈心如刀绞,声音变得沙哑,“你不是想知道,我向你求娶,是因为心底的那份愧疚,还是因为喜欢你吗?我现在给你答案,你听清楚了,我喜欢你,仅仅是因为喜欢才想娶你。”

    忽然间,诺大的殿宇陷入一片死寂,静得针落地都能听见,周围芸芸宾客倒吸一口气后,不由自主地看向纳兰景峰与纳兰泽。

    纳兰景峰面笼寒冰,在袖子下握紧了拳头,纳兰泽面沉如水,眸子里杀意明显。

    独孤万里,欧阳花蕊陷入尴尬,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解释。

    一阵死寂之后,诺大的殿宇之中,忽然响起了独孤玲琅清冷的笑声,“荀澈,你说你喜欢我,我现在嫁衣在身,新郎在侧,你不觉得一切都迟了吗?”

    “夙月,你原谅公子,这几年,公子一直在寻你,公子为了寻你,所受的苦,所遭的罪,我都亲眼目睹的。”荀书一脸着急,紧紧地将独孤玲琅盯着。

    独孤玲琅深吸气,闭上眸子,用无比清冷的语气对荀澈道:“一切都迟了,这辈子你我有缘无份,何必再做强求,你将我放下,速速离去吧。”

    “夙月,你告诉我,你嫁给纳兰景峰是因为喜欢他,爱他,你若说是,我便将你放开,否则,这辈子,你休想让我将你放开。”荀澈说话的音线无比沉。

    独孤玲琅将眼睛睁开,迟疑了片刻,才回答:“我喜欢纳兰景峰,我是因为喜欢他,才想要嫁他,你满意了吗?这下,你可以放心离去了吗?”

    “听到了吗,玲琅是因为喜欢我,才要嫁给我。”纳兰景峰收起脸上的寒意,眉峰一挑,挑衅地与荀澈对视。

    荀澈抱着独孤玲琅的手,稍微松了松,不过仅仅松了片刻,旋即那只骨节修长的手,重新紧紧地钳制住了独孤玲琅的腰,“我不相信,纳兰世家在独孤城势大,你定是怕我走不出这独孤城,所以才这么说的,对不对?”

    他这句话,不偏不倚戳中了独孤玲琅的心事。

    “你走啊,走啊,我已经不喜欢你,不爱你了,我要嫁给纳兰景峰,你何必多管闲事。”独孤玲琅瞥见独孤泽眼中浓重的杀意,心中着急,一时忘了腰间的疼痛。

    荀澈见她这般激动,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不顾她反抗,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我这就带你走,咱们离开独孤城,去一个谁也不认识咱们的地方。”

    “拦住他们。”两人一动,独孤景峰脸色铁青,广袖一挥,纳兰家藏在喜宴中的护卫统统涌现出来,挡在了大殿门口。

    独孤玲琅见纳兰世家的护卫一个个面色不善,急得欲哭,“你快将我放开,你若是不放开我,你也走不了。”

    “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会松手。”荀澈眼神坚定,当着芸芸宾客的面,俊颜倾覆而下,与怀中的独孤玲琅紧紧贴在了一起。

    “唔!”独孤玲琅未反应过来,饱满欲滴的红唇已经被他吻住,额前流苏分开至两边,男子如莲的气息覆盖在她的脸上,惊得她瞪大的眼睛。

    这一幕,令在场所有人始料未及,独孤万里,欧阳花蕊愣住,纳兰景峰怒得脸上的表情几乎皲裂,纳兰泽脸上几乎冷得结出了冰,芸芸宾客目瞪口呆。

    荀澈纠缠住夙月的唇,久久才放开,在她耳边喘着粗气,用低沉的声音道:“夙月,我爱你,这回,你信了吗?”

    公子是爱她的,公子真的爱上了她。

    独孤玲琅双唇被吻得红肿,美眸盈盈含泪与荀澈对视,忽然想到了自己脸上的疤,她自卑地别开了视线。

    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夙月了,已经不完美了。

    “公子,你将我放下来吧,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荀澈心中一片透凉,“你根本不喜欢纳兰景峰,你为什么不能跟我走,你说,你说啊?”

    他激动得晃动独孤玲琅的身子,独孤玲琅被他晃得头晕,犹豫了一番,当着芸芸宾客的面,摘下了额前流苏,用袖子擦去了脸上一层脂粉,露出几道浅浅的伤疤,“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夙月了,这样的我,你还喜欢,还坚持要娶吗?”

    当年,她被火莲花毁容,伤疤无法治愈,只有区区几人知道,这几年来,一直靠脂粉遮掩着,为让人知。

    在她伤疤露出来的一瞬间,纳兰景峰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嫌弃。

    这个女人,不止是个残疾,还毁了容,若不是为了获得城主府的势力,他纳兰景峰,天之骄子,如何会娶这等水性杨花,残缺不堪的女人。

    荀澈垂着明眸,视线紧锁在了独孤玲琅的脸上,盯着她脸上的伤疤,愧疚,自责,心疼,怜惜,好几种情感交织在了心头。

    “傻姑娘,我怎么可能嫌弃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喜欢你,都会娶你。”他的手,轻轻拂过独孤玲琅脸上的伤疤,如春风一般。

    “在你心里,难道我是那种以貌取人之人吗?”

    “我不信,我不信你不嫌弃。”因为腿疾,因为脸上的伤疤,这几年,独孤玲琅心底是自卑的,一时激动,她推开了荀澈抚摸在她脸上的手,“世人都爱美,你怎么可能不嫌弃,就算你不嫌弃,我也觉得,这样的我配不上你,你走吧,你走吧。”

    荀澈微微一笑,忽然将她放下来,吩咐荀书好生搀扶着。

    “你要做什么?”独孤玲琅盯着他弯下腰,去拔绑在云靴上的匕首。

    荀澈没有回答,将匕首拔下来,只见寒光在殿中一闪,锋利的匕首深深刺入了他的左腿膝盖,顷刻之间,他那素色的袍子上,绽放一朵耀眼的血花。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睁睁地将他看着。

    独孤万里,欧阳花蕊更是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为表心意,竟然不惜用匕首刺自己的身体。

    “公子……”注视着他袍子上越来越扩大的一朵血花,荀书心疼得惊呼出声。

    独孤玲琅呼吸一滞,喉间一股腥甜蔓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荀澈并未松开那匕首,扬起剑眉来,强忍着巨痛开口,“你不是说,你配不上我吗?我若是残疾了,你便配得上我了。”

    “不要,不要。”独孤玲琅几乎崩溃,“你快将匕首收起来,我相信你,我不嫁人了,我跟你走,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去,求求你,快将匕首收起来。”

    荀澈心头一喜,不过依旧没将匕首收起,“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我不骗你。”夙月担心他再做傻事,赶紧将头一点,“你快将匕首收起来,这辈子,我只嫁你。”

    荀澈倒吸一口气,这才硬生生将匕首从膝盖上拔了出来,摇摇晃晃对着独孤玲琅伸手,“我带你走。”

    “当着芸芸宾客,带走我纳兰景峰的新娘,当我纳兰景峰是死人吗?”他尚未从荀书手中接过独孤玲琅,纳兰景峰忽然间开了口,他的声音冷得如地狱里传出一般,令在场的宾客忍不住哆嗦。

    荀澈却仿若未闻,继续对着独孤玲琅伸手,“今日,不管是谁,都休想阻止我带你走。”

    “好,就算是死,我也要与你死在一起。”独孤玲琅微微一笑。

澈月篇(4)() 
“城主大人,公主已是我纳兰世家的准儿媳,如今却当着景峰的面,跟着别的男子走,这对纳兰世家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希望城主大人能够说句公道话。”纳兰泽愤然从席位上起身,一步步紧逼向独孤万里。

    独孤万里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虽说独孤玲琅如此做法对不起纳兰景峰,但是纳兰世家的态度,却令他十分不满。

    “请纳兰家主息怒,待本城主问玲琅几句。”

    “哼!”纳兰泽冷哼一声,这才退回到席位上。

    独孤万里与欧阳花蕊交换了一个眼神,夫妇俩纷纷看向了独孤玲琅,由独孤万里开口询问:“玲琅,不管你今日嫁谁,父亲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这也是你母亲的意思。”

    欧阳花蕊随他的话点头,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若是玲琅选择的是荀澈,今日就算得罪了纳兰世家,她也在所不惜。

    “父亲,母亲,女儿心仪之人是公子,女儿至始至终喜欢的人只有公子,女儿要嫁给公子。”独孤玲琅当着众宾客面道,声音铿锵有力,令在座宾客听得清清楚楚。

    她这话落下,纳兰景峰,纳兰泽父子俩的脸色黑透,尤其是纳兰景峰脸上的表情已经皲裂,咬牙切齿得恨不得掐死独孤玲琅才好。

    这个女人竟然让他当众出丑。

    独孤万里,欧阳花蕊微微叹气,并未反对,独孤玲琅递上感激的眼神,这才将视线移到了纳兰景峰的身上,“抱歉,纳兰公子,玲琅心仪他人,只能辜负你了,你若是要怪罪,怪罪玲琅一人便是,与城主府无关。”

    “哈哈哈……”纳兰景峰凉凉大笑了几声,眼神如刀子一般射向独孤玲琅,“公主殿下,你这般羞辱我纳兰景峰,羞辱我纳兰世家,一句抱歉,就想了结此事吗?今日若是我纳兰景峰原谅你,以后,我纳兰景峰还如何在独孤城立足。”

    “纳兰景峰,你想怎样?”荀澈早已觉察纳兰世家目的不纯,纳兰景峰如此威胁独孤玲琅,他眼神一凛,冷冷的杀意从骨子里透了出来,长臂一挥,将独孤玲琅护在了身后,“她是我的女人,想要伤她,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他此刻势单力薄,但在纳兰景峰面前却不输气势,那种专属于强者的凌厉之气从骨子透出来,反而压了纳兰景峰几分,令纳兰景峰显得逊色。

    “这位荀公子是何身份,竟然半点不比纳兰公子逊色。”

    “我看是这位荀公子要强过纳兰公子。”

    “难怪玲琅公主会悔婚。”

    如此对比之下,便有宾客悄悄议论起来,议论声虽小,却足矣让纳兰景峰,纳兰泽听见,纳兰泽觉得颜面扫尽,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纳兰景峰更是气得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

    “既然城主大人不给纳兰家主持公道,那么,纳兰泽便只有得罪了。”纳兰泽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递给纳兰景峰。

    纳兰景峰对着厅外一挥手,“纳兰家的护卫何在?”

    “属下在。”

    “属下在。”

    他振臂一呼,几十名藏在宾客之中的纳兰家护卫涌了出来,齐刷刷地将厅堂包围,刀戟对准了荀澈与独孤玲琅,反义明显。

    独孤景峰嘴角浮起,目光定在荀澈与独孤玲琅的身上,嗜血的冷笑。

    反正他迎娶独孤玲琅只是为了得到城主府的势力,如今独孤玲琅悔婚,纳兰世家正好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光明正大反了城主府,自己掌控独孤城。

    “纳兰泽,纳兰景峰,你们父子俩要做什么?”独孤万里见此状况,脸色陡然巨变,“难道你们父子俩想造反吗?”

    纳兰景峰撤回视线,冷冷瞟向独孤万里,“城主大人,不是我纳兰世家要造反,而是我纳兰世家今日蒙受奇耻大辱,必须要讨回公道。”

    “纳兰泽,玲琅如此做,是对不起你们纳兰世家,但是你也不能这般大动干戈,今日芸芸宾客在此,伤及无辜当如何?”欧阳花蕊心中恼怒,甚是后悔一直逼迫独孤玲琅招驸马。

    “伤及无辜,那也是玲琅公主的过错。”纳兰泽冷冷接过欧阳花蕊的话,“与我纳兰世家何干,城主夫人,你说是不是?”

    “你们……”欧阳花蕊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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