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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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手札-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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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义守也来劲了,自小到大他还未感受过这种落差感,论相貌,他自认为自己不比沈琅缺差,论武功,自己和他更是云泥之别。而论家室,自己是源氏之主,整个京都黑道的帝皇,而对方呢?

    源义守上下好好打量了一下沈琅缺,那身简易,并且还带着一些汗臭味的西服在此刻显得更是滑稽可笑。在他看来,沈琅缺不过是一个在妓院打杂工的服务员,多年的修养让他对沈琅缺说不出“低贱”二字,但这身份的差别绝对是无法掩盖的。

    自小到大,源义守身边就不缺送殷勤,或者直接诱惑勾引的女人,这也足以从侧面看出自己是有魅力的。即使是刚才在宴客厅里,众姑娘的表现也足以验证这一点。

    源义守向天发誓,从前的自己是绝不会有如此这般罪恶的想法的。他相信,过度自我关注是引发众多原罪的根源之一。

    但是他现在却遏制不住这样的想法,它们就像从地狱之门中喷涌出来。

    他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蓝会喜欢这样一个人?难道自己好比不上他?自己到底差在哪里?

    两人争锋相对,互不相让,眼神交汇处仿佛迸出了电光。

    在今夜,两个平时饱读诗书,极具教养,极其理性而冷静的男人都为了一个妖女疯了。

    彻底疯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道符() 
蓝看见源义守一副心中不忿,欲对沈琅缺拔刀相向的架势,便连忙站起身来想阻止。

    “这是男人的决斗!女人别插手!”沈琅缺看见蓝一副想插手的样子,立即横眉暴喝道,将蓝怔在原地。

    他的最后一丝理智还是提醒了蓝,否则蓝暴露了身份,自己所做的一切便都成了徒劳无用功了。

    “这么说,你已经做好被宰的觉悟了?”沈琅缺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霸气过,他继续与源义守对视,这些字像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似的。

    “就凭你手里这把剑?”源义守讥讽道。

    他浸淫剑道二十余载,对每一把剑自然无比尊重,他这话的的真实意思其实就只是前三个字而已。

    “剑虽木剑,宰你却是绰绰有余了。”沈琅缺往木剑上贴了一道符,口中念了一段激发符文的道令,符文贴在剑身上立刻隐没于无形,而原本已经虫蛀的木剑上则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锋锐之气尽显。

    源义守眼神一凛,作为剑道顶尖高手,他自然能够感觉出沈琅缺手里那把原本平淡无奇,甚至有些破烂不堪的木剑在一瞬间变得锋芒毕露,剑身上的那层银色剑光足以让他感到心悸,几乎快要和他腰间两把祖传的千古名刀相媲美了。

    这一切看来都是沈琅缺贴的那道符的效用,对此,源义守也是十分吃惊,没想到自己眼前的只个情敌不只是个汤屋服务员,还是个道家高手。他也不阻拦沈琅缺,静静的看他贴符文,念道令,从容不迫地按着剑柄。他心底已经打好主意要好好教训一顿这个不知礼数的后辈,顺便希望他知难而退,既然如此便需要他输得心服口服。

    源义守的打算是,待沈琅缺把能使的招全都使出来,全副武装之时,自己再以绝对的力量将其击败,让他自行惭愧。源义守也干不出趁人之危偷袭这种卑劣的事情。

    就这样,沈琅缺才有机会将张张道符贴在自己身上,然后激发符令。虽然他已经尽量加快速度了,但这也花了他几十秒的时间,这几十秒的空气是尴尬的。

    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沈琅缺不断念符令的声音,除此之外的空气都是凝固成冰。

    像源义守这样一层次的高手对决之中,几十秒足以让他砍死对手几百次了,然而他现在只是这样站着静静地看着沈琅缺“表演”。

    饶是精分状态的沈琅缺在这几十秒内也是红了脸,不过所幸最终他还是把所有制造的符文全贴身上了。

    这些粗制滥脏的符文和那些道书上的图案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版本,也只有沈琅缺这样的天才才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在汤屋库房东平西凑画出这样几张宝贝。

    符原本是古代朝廷,调动军队或发布命令的信物,通常用竹板或金属制成,上面刻着文字,剖分为两半,一半留在朝廷,一半由将帅持有。它是权力的象征,具有绝对服从的意义。

    符所具有的这些内容和形式特点,在汉代就被巫师、方士和道士借用到鬼神世界,从而创造了道符,

    又叫神符或天符。他们模拟现实社会符信的绝对权威,认为神仙世界的最高统治者有资格颁布灵符,施之于鬼神社会,可以召劾鬼神,镇压精怪,正象人间帝王调遣将帅,统领万民一样。如果说在人世间符体现了最高统治者的绝对权力的话,那么,在鬼神世界,佩带道符的法师则具有崇高不可抗拒的法力。《后汉书·方术传》中所载费长房得符弃符一事就是这种权力意义的最好说明。据传云:“长房辞归,翁……又为作一符,曰:‘以此主地上鬼神。’……鞭笞百鬼,及驱使社公。……汝南岁岁常有魅,伪作太守章服,诣府门椎鼓者,郡中患之。时魅适来,而逢长房谒府君,惶惧不得退,便前解衣冠,叩头乞活。长房呵之云:‘便于中庭正汝故形!’即成老鳖,大如车轮,颈长一丈。长房复令就太守服罪,付乞一札,以敕葛陂君。魅叩头流涕,持札植于陂边,以颈绕之而死。……后失其符,为众鬼所杀。”道教正式产生以后,道符越来越被道士所重视,以至成为他们的三大秘术之首。

    事实上,沈琅缺从那“鬼地方”的书中了解到,符文的起源可能更早,甚至可以追溯到万年以前的远古时代。符文同道一般,只是后世对于这样一种神奇的力量的一种称呼罢了,事实上自上古以来,这种“道”便从来没有断过,符文之道亦然。

    葛洪把道符界定为一种天文,并阐述了符的来源。他说:“抱朴子曰:‘郑君言符出于老君,皆天文也。老君能通于神明,符皆神明所授。今人用之少验者,由于出来历久,传写之多误故也。’”所谓天文,就是自然现象诸如日升月落,斗转星移,风云雷电……符就是根据这些自然现象、天文地理创造的一种“文体”。

    这种天文自人类修道以来便一直存在,早在远古,就有大能发现将事物以一种奇妙的位置组合排列便能契合天地至理,或者将特殊材料在特殊媒介上刻画,再施以元气激发,便能有大威能。这便是阵和符的由来。

    随着时代演变,阵和符外加上炼丹之术这三种道家最强大的秘术以及其他一些不俗技法曾在某一时刻达到巅峰,昌盛无比,但是因为黄昏之战,天地崩溃,元气消散,这些强大道法才一下子没落。

    自商周时代,人类文明再一次兴起,才有超群之人拾起这门强大的修炼法门。道法一道死灰复燃,但因为元气的限制,再也回不到曾经最巅峰的时刻了。随着朝代更迭,元气愈加稀薄,道家也再次变得更加没落,直到旧时代科技巅峰期,大街上说自己是道家之辈,能帮人算命,知晓前生后世,逢凶化吉的,九成九都是江湖骗子,其中大部分甚至连*书都没有好好读过。

    而沈琅缺所画的这几张符除了贴在剑身上的那张是增加兵器锋芒,赋予“坚固”“锋锐”属性之外,其他贴在自己身上的那几张都是用来强化自身身体的,比如说力量,敏捷,还有铜皮铁骨。

    别看这些符文都是短短一天内赶时间做出来的,但是它们却是货真假实的上古符文,这种符文在现在已经极其罕见了,即使仍有流传,也是被珍藏在道家世家之中作为密不外传的传家之宝。

    这是因为,上古符文的威力普遍强于后世再一次流行起来的新演变出来的符文,更加有效,当然远古符文也更加难以掌握,也更加深奥。

    沈琅缺此时感觉到自己充满了无比的力量,就算眼前站着一头变异巨象也能把他撂倒。

    唯一的坏处就是这几张符的效用都是有时间限制的,最长不超过三分钟,而且还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待符文效力用尽之后,自己还可能会因为过度透支的后遗症直接昏死过去。

    所以他必须要在三分钟内解决掉源义守。至于万一没能解决掉对方,或者及时解决掉他后,会不会被外面的武藤空之宰了这样的后怕和顾虑,沈琅缺早已抛之脑后了。

    源义守神情一下子变得更加严肃了,此刻沈琅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与几十秒之前判若两人。源义守能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体里极速奔涌的鲜血,供应着他此刻强大身体所需的能量。心脏一秒钟跳动一百八十多次,这样的负荷放在常人身上片刻就能把他摧垮,但沈琅缺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脸稍微有些涨红。

    沈琅缺的气息从一个三等兵都比不上的层次,毫不掩饰地拔高到了近乎大校的实力,源义守可从来没见过或者听说过有什么恐怖的秘法能有这样夸张的一个效果。倘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上位者见到这一幕,恐怕都会想到如果这样的秘法用在军队上会有怎样恐怖的效果。

    即使这短暂的实力是以那些士兵生命为代价,那些上位者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培养这样一支敢死队,为此千方百计地要得到沈琅缺这个秘法吧!

    事实上,沈琅缺掌握的道法比源义守能想象出来的极限还要恐怖百倍。

    这种符虽然短时间内会因为超过施术者负荷,而使施术者虚弱昏厥,但是对往后的根基或者身体却没有多大影响,这副作用是可以调养过来的。

    但是沈琅缺是宁死也不可能为那些上位者去制造这些符文的,因为无聊。

    有那些闲工夫,还不如去多看一本书,即使是这一次,他也是被逼无奈,才为自己做了几张,已经算是破了他的底线了。

    不过虽然因为沈琅缺实力的瞬间猛涨而大吃一惊,但是源义守对自己的生命安全到没有带太大的担心,事实上,结果依然不变。

    沈琅缺看来已经祭出了所有杀手锏,而自己也要按计划,把他打趴在地。

    源义守从腰间抽出一把刀,也不拔刀,便想用未脱壳的刀和沈琅缺一较高下。

    就在此时,他感知到了什么,眼神一变。

第一百八十章 源赖光的后裔() 
“来打一架吧!”沈琅缺从来不会想到自己的口中会说出这么野蛮无脑的一句话,但是现在这句话却让他感觉很爽。

    他此刻身体内奔涌着力量,虽然这力量只能维持三分钟,但是高手决斗三分钟足矣。

    “好。”源义守从腰间抽出一把刀,也不拔鞘,双手持住刀柄,身子微伏,一股锋芒之气便油然而生。

    沈琅缺对源义守不拔刀鞘的行为也不觉得是对自己的蔑视,因为即使刀还在鞘中,他的身子就已经感受到微微的刺痛了。

    他卯足了劲,双手握紧剑柄打算以蛮力跟源义守一较高下。

    就在此时,源义守眼神一变,脚重重往地上一踏,结实的木板就被一脚踏碎,源义守直接掉入形成的黑洞中,落到了一楼。

    此时,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大摇大摆着走进了这家汤屋。

    “这家汤屋好像有很多美味啊!”酒吞童子穿着华丽的鲜红和服,嘴上的血迹是怎么擦也擦不掉了。此刻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馒头”津津有味地嚼着。

    茨木童子更是直接拖着一具还没吃完的少女尸体进入汤屋店,干脆在堂屋门口大快朵颐起来。

    但从某方面来说,茨木童子是比鬼王酒吞童子更加嗜血的,最大的原因就是酒吞童子“挑食”,只吃少女身上最美味的那一部分,而茨木童子则是单纯的贪恋人类的血肉。

    他们一路上便是如此招摇过街的,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息,在酒吞童子的挑剔下,他们只狩猎新鲜的少女,而对其他“肮脏变质”的人类一概不闻不问。就是因为这样,极大的讽刺便是,大多数路人还以为他俩是歌舞伎听特有的露天表演者,他们那满嘴鲜血,怪异的相貌服装,是为了演出特殊需要而装扮的。他们甚至认为,茨木童子拖着的那具正在淌着血,在路面划过一道血迹的没了*的尸体也是特殊道具。

    甚至还有许多人好奇地跟着这两支恶鬼来到了这家堂屋门口,看见茨木童子夸张地撕咬吞噬着那具尸体的血肉,他们才凄厉的尖叫着四散。

    “真是群垃圾,想必肉也是臭的,留给那些小鬼吃好了。”酒吞童子根本连吃那群人的欲望都没有。

    “酒吞,好像姑娘们都在二楼啊!”茨木童子直呼酒吞童子的姓名,这倒不是说他不尊重酒吞童子,而是他们二人已经是相识千年的老友了。

    堂屋里楼空荡荡的,极其冷清,姑娘们为了招待武藤空之和源义守二人都聚在了二楼宴客厅,那里也传来了众姑娘的莺声燕语。

    “走!可以饱餐一顿了!”

    就在此时,一声木板破裂的巨响。

    源义守直接稳稳坠在一楼,死死盯住了酒吞和茨木童子这两位“不速之客”。

    此时他已经将手中的刀重新插回了腰间,只是和另一把在相反的位置,他两手分别交叉按在两柄剑的剑柄上,身子微攻,右脚点在了门槛上,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斩出雷霆一击。

    他此刻比起和沈琅缺对峙之时,气势更加上升一分,周围的空气之中仿佛都充满了刀剑的锋锐切割之气。

    “哦!好像有个难缠的家伙。”酒吞童子二人和源义守之间隔着一架楼梯,酒吞看不见源义守的脸,但是单从他那强悍得可怕的气息之中,就足以让他瞬间严肃起来。

    源义守鼻尖喷出一股如柱般的的白气,在那一瞬间,源义守瞬间拔刀,身形仿佛也化作了一把剑,瞬间出现在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身前,手中两把闪着冷光的太刀一把袭向酒吞童子面门,一把切向茨木童子的膝盖。

    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纷纷用手挡住,竟然发出了金铁交鸣之声,有形的气浪如海啸般呼啸四散。

    一秒过后,整个楼梯中间一段缓缓地斜斜滑下,掉进了水池之中,绽起一大股水花。

    再看那缺口,平滑如镜面一般,源义守这雷霆一击威力可见一斑。

    源义守见绝杀未奏效,便一个后腾跃,抽身直退拉开距离。

    而在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刚进门的那一刻,正和众姑娘打情骂俏的武藤空之也感应到了,原本嬉皮笑脸,一脸色相的笑脸立刻一收。

    “和你的女儿们呆在这里别动,别下来!”武藤一起身,便出现在了二楼的栏杆上,纵身一跃,落到了刚刚抽身而退的源义守身边。

    武藤空之一见到站在堂屋门口,一脸有恃无恐的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脸色不禁大变。

    “没想到传说是真的!怪不得这几天宮歩那个家伙神经兮兮的。。。。。。”武藤空之从背后宽大袍子中抽出一把太刀,手一抖,刀鞘便飞了出去。一把泛着冷光,上有繁复纹路的刀现于天地之间,仔细看可以看清刀身上刻有龙,插入鞘中的部分刻有“妙法莲华经”文字。

    正是日本著名的妖刀——“妙法村正”。

    “他们——是鬼?”源义守死死盯着不知为何原因愣在原地的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对身旁的武藤问道,他显然此刻还不是非常能相信这个事实。

    “嗯。百鬼夜行宴开始了。”武藤空之也是如临大敌。

    “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那不是个传说吗?”源义守也是读过一些日本鬼怪传说的怪谈书记的,眼前两个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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