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枞有问题吗,当然不是,一个能被简单至极的风水阵破坏掉的感情本身就非常不对劲,也就是说雷仑和伊美最初的相识都是有问题的,想到这秦枞不由皱了皱眉,如果说两人相识都有问题,那就意味着雷仑在刚开始遇到伊美就是个陷阱了,也就是说这根本不关感情的问题,这根本就是有人要对付雷仑。
秦枞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雷仑听完后沉默了,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大概比伊美是因为他自杀要丢脸的多,所以房间中的其他两人也没有出声打断雷仑的沉默,好一会,雷仑才抬头艰难地道:“秦先生的意识是之前我跟伊美的相遇就是一个圈套,而我们俩之间的感情更是因为术法造成的,伊美没爱过我只是为了完成一个诅咒,我也没爱上伊美,所以才会这么快清醒?”
秦枞点了点头:“这一切暂时也只是我的猜想,或许没你想象的那么坏,伊美也许是真的喜欢你,她所做的一切也有可能根本不是出自本心,这一切极有可能是有人背后操纵她做出激烈的行为。”
“是谁,是谁这么狠毒,竟然用一个女人的感情来作为咒杀我的利器。”雷仑握着拳咬牙切齿地道,虽然他是因为术法才爱上伊美,而且在秦枞稍稍破坏了风水后,就清醒过来,但是他毕竟和伊美实打实地相处过,实际上伊美没有开始发疯的时候,雷仑虽然没有感觉,但是也觉得对方是个可爱的女孩。
第37章 图穷匕见()
秦枞默然无语,实际上雷仑喊出这句话后,他也在思考,到底是谁会朝雷仑下手,做出这样的事情,甚至于他因为雷仑的事想到了卫月和苗成,风水师的职业习惯让他心底隐约滑过一丝感觉,他总觉得这三件事有种说不出的相似感,明明卫月的是鬼娃娃,苗成的是婴怨雷仑的是桃花鬼煞,可这一切却给他一种怪异的相似感。
秦枞不由皱紧了眉头,他心底突然滑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他悚然一惊,他的脸色顿时变的无比难看。
”小秦,怎么了?”龙跃不明所以地看向秦枞勃然变色的脸,雷仑也疑惑地看向了秦枞。
”秦先生,是我有什么问题吗?”雷仑眸光闪了闪低声问道:”若是真的无法对付那就算了,生死本无常,只是可惜我不能再侍奉陛下了。”
随着雷仑这句丧气话说出来,客厅拐角的楼梯口隐约流淌出红色,就好像有一个红衣服的女人阴暗地藏在楼梯拐角处,正用那双怨毒可怕的眼睛在悄悄地打量他们一样。
这样嚣张的小鬼看的此时秦枞心中更是一阵厌烦,他随手甩出渡厄瓶呵斥道:”大胆小鬼,居然还窥伺活人性命,随意篡改贵人命格,若非贵人命重,非要你魂飞魄散不可。”
渡厄瓶直接撞上了那抹红色,红色被撞散甚至散成了一蓬烟雾,随着红色戾气被渡厄瓶吸去大半,渡厄瓶的瓶身愈发透亮,甚至在半空滴溜溜地转着圈回到秦枞手中。
一声尖锐惨叫过后,整个房子的阴气也渐渐淡了下来,如果说之前龙跃和秦枞在这里会觉得打心底发冷,那么这会他们就会感觉到久违的宽敞和温暖,而雷仑脸上的鬼气也消散大半,只余眼角凝聚的那一丝桃花鬼煞。
”秦先生,这是?”雷仑迟疑地看向了秦枞,有些不太明白秦枞刚刚做了什么,但他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重新变得轻快灵动起来,之前那种查不出原因的酸痛疲惫消失了。
”刚刚小鬼放肆我已经教训它一番,我这里有镇宅的桃木剑,你把它挂在你床头可保近日安宁。”秦枞从龙跃的背包中拿出一柄木剑递给雷仑,他道:”我将你房中收拾一番,可镇住邪气,切记不可乱动这些摆设,接下来要做什么等我见过女帝再做打算。”
秦枞在雷仑家中五角摆下镇邪神兽,这五个方位遥相呼应,正是正统的五帝镇邪阵,虽说因为没法埋在地基中而威力大打折扣,但是也足够镇住雷仑房中作怪的女鬼了。
离开雷仑家后,秦枞带着龙跃直接朝内宫殿驶去,好在女帝大概留过嘱托,所以两人一路直接到了内宫殿中,没有遇到一丝阻拦,到了之前的那个会客小宫殿,秦枞带着龙跃直接到了宫殿里坐着,好一会女帝才来到了那个小宫殿,想来女帝应该是没料到秦枞会来的这么快,所以才姗姗来迟。
”秦先生,我那近卫长怎么样了?”女帝一坐下就开口询问道:”回来的这么快,是不是有什么不好处理的事情?”
没想到女帝观察还蛮细致的,秦枞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道:”陛下,之前我按您的嘱咐到了近卫长家中,近卫长确实是中了桃花鬼煞,可是我发现了另一件事,陛下,事情有些麻烦。”
”什么事?”女帝虽然语气依旧温和斯文,但神色却凝重了起来:”先生只管直说。”
”陛下,近卫长中的恐怕不是普通的桃花鬼煞?”秦枞想了想摸出几把米在桌子上摆放了几下。
女帝倾身看去,只看到秦枞手随意抖了抖,他手中的米落在桌的五个方向,成了一个简单的五角星,女帝有些不明所以道:”先生这是何意?”
”这是五鬼煞阵。”秦枞指了指五角的一个角道:”这是金依次下来是木水火土,五行相生五行相克,所谓五鬼煞阵便是这样来的,陛下可还记得卫月和苗成组长的事?”
女帝迟疑地点了点头:”阿月同我说过这事,苗成也与我汇报过研究所的怪事,秦先生的意思是卫月和苗成的事也与这件事有关,它们根本不是断开的独立事件,而是根本就是同一个事件中?”
”陛下聪慧,金木水火土是五鬼煞阵的来由,五鬼煞阵以五行排阵布煞,听起来复杂,但其实也很简单,五个方位五只阴鬼,分别是金鬼木鬼水鬼火鬼土鬼,它就像一把连环锁,只能按照密码顺序解开,一旦解错顺序,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被用作布阵的五个人全死,而且五鬼煞阵的凶险也在于一旦其中一个阵角死亡,那么其他几个人也会死,就算是他们身上的煞气已经解开也没用。”秦枞一边在桌子上五个角比划一边道;”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么卫月苗成以及雷仑近卫长,他们已经是五鬼煞阵中的一环了。”
”是谁,竟然会设这样歹毒的针法!”女帝一怔,接着脸上显出薄怒,她道:”请先生一定要助朕破了这阴毒的法阵!”
事到如今,还用想是谁吗,既然中了招的都是女帝身边信任的人,那自然是有人想要对付女帝,至少也是想要拔除女帝的羽翼,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驱邪破阵,而是已经牵扯进中央帝星这复杂的权势斗争漩涡中了,而且对方背后一定也隐藏着一个熟知玄术的玄术师,一个阴险狠毒不知被什么驱使的玄术师,秦枞破了对方的阵法,那么必然会被对方怀恨在心。
女帝怒过后也冷静了一些,她重新坐下来看向秦枞道:”先生,你既然说是五鬼阵,那么除了卫月三人外,是不是还有两个身在阵中的人?”
”确实是如此。”秦枞点了点头道,事已至此秦枞自然也不会怕,他若是怕了的话,也不会为了更进一步寻找渡厄瓶,最终摔死在古墓中了:”而且在寻找到另外两个阵角前,雷仑近卫长身上的桃花鬼煞是不可轻易解开了。”
和女帝解释了之后,秦枞与龙跃就离开了内宫殿,秦枞打算回到店里好好琢磨一下这件事,他来到星际时代后,其实就只见过苏林盛这一个风水师,要是说这事是苏林盛干的,那他怎么都不会相信的,苏林盛那个人虽然贪婪愚蠢,可却不是阴暗很辣的人,更何况苏林盛的道行也不够,还是说这个时代其实也隐藏着别的风水师,只是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小秦,卫月小姐不是说那是她叔叔干的吗,而且苗成组长也是他师弟想害他啊,至于雷仑近卫长,那不是因为他女朋友缠着吗,怎么你说是有人在布阵呢?”秦枞这边闷声不吭地低头走路想着,那边龙跃却是离开皇宫后实在忍不住就问出了声。
听到龙跃好奇的询问,秦枞笑了笑道:”你觉得这是他们无意识的加害行为,可我不那么认为,大龙,你要知道有时候术法是不着痕迹的,你看不出不代表不存在,也许在伊美赵瑞等人看来,这是他们自己自主的行为,可是在他们产生这个念头的同时,他们自身也已经在这个风水师的阵中了。”
龙跃不由咋舌:”听起来真的挺可怕的样子,以为是自己做的事,其实根本就在别人操控下,希望我以后永远不会遇到这样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你后悔跟我搭讪喽?”秦枞撇了龙跃一眼,阴测测地问道。
龙跃傻眼了,他顿时道:”小秦,我不是说你,你这么好,怎么会是那样阴险毒辣的人,我们小秦可是个大好人。”
龙跃这幅样子却是逗得秦枞大笑起来,而龙跃也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顿时愤愤地朝秦枞挥了挥拳头,可是他也不可能去打秦枞,只能自己独自生闷气去了。
两人回到店里,秦枞闭目思考大风水术中关于五鬼煞阵的详细解说,五鬼煞阵除了害人性命外,一旦五个阵角人死亡,那么鬼阵就会大成,而阵中养出的五鬼就会实力暴涨,成为高阶的小鬼供布阵人驱使。
这五鬼煞阵布起来费事,需要布阵师有玩弄人心在手的手腕,又需要细致耐心,阵布好后还会有被破坏的危险,可一旦成功,五小鬼的威力就足以让绝大部分风水师退避三舍,也会成为布阵师的绝佳助力,这个阵法背后的风水师岂止阴毒还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要对付这样的人,秦枞自己也要有强大的耐心才行。
按照之前卫月和苗成的遭遇来看,卫月遇到的是树下埋鬼当属木,苗成遇到的婴怨则在研究楼地下的储藏室器皿中,器为金,研究楼又在西,婴怨当属金,至于雷仑遇到的桃花鬼煞,艳女红裙,性子极端自然是火,只是不知道余下的水土又会是什么。
秦枞思索间,被龙跃推了推,他睁开眼,就听龙跃道:”小秦,这个人站在门口看了你好久,不会是暗恋你的人吧。”
秦枞随着指向的方向看去,就见秦阳冰块似地矗在店门口,似乎一心等着秦枞睁眼,大概是因为之前的教训太深刻,秦阳这次没敢那么不懂礼貌。
而看到秦阳,原本应该不耐烦的秦枞却是莫测高深地笑了,之前还在想着水土在哪,没想到居然自动送上门来。
第38章 水煞()
见秦枞看过来,秦阳硬邦邦地喊了声:“大哥。”不过这次他没有再说什么请秦枞去秦家的废话,而是就那样冰块似得矗在秦枞门口,直直地盯着秦枞。
秦阳这幅样子倒是惹得秦枞笑了,他起身走到秦阳身边道:“别站我店门口影响生意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去秦家,我跟你去就是了。”
秦阳原本已经做好在秦枞这里当门柱子很久的准备了,听到秦枞这么说没反应过来的他顿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秦枞,一副完全反应不过来的表情,惹得秦枞哈哈笑了起来:“秦阳是吧,好了别矗我门口影响我生意了,走吧。”
秦枞说完率先朝外走去,秦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过去,不过秦枞没能走多远,他刚出店门,就看到东墨白下了悬浮小车低头闷声朝他这里匆匆赶来,也不知道东墨白到底在想什么,堂堂战神竟然一头撞到了秦枞身上,害的秦枞拉着东墨白转了一圈才稳住身体,直到这时东墨白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撞到人,他连忙抬头想要道歉,然而一看到秦枞的脸,顿时就脸白了,呐呐说不出话来。
这幅样子看的秦枞心中一阵火,明明被骗被忽悠的是他,丢脸丢到家的也是他,最后偏偏东墨白一副被他欺负的模样,不由出言讥讽道:“怎么了,堂堂战神怎么有空来光顾我这小店了?”
此时秦枞身后的秦阳也明显注意到了东墨白,听到秦枞喊出对方的名号,秦阳眼中顿时迸出强烈的战意和崇拜,甚至上前半步抬手道:“东将军,久仰。”
这是战士之间的礼仪,秦阳一打招呼,东墨白也注意到了对方,也匆匆回了个礼示意,但他的注意力明显不在秦阳身上,在回了秦阳的礼后,再次将视线放在了秦枞身上,而且因为秦枞之前的话,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阿枞,我……”
秦枞不耐烦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要忙。”
见秦枞对东墨白如此不客气,秦阳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连忙出声道:“大哥。”
“怎么了,不想我跟你回去了?”秦枞似笑非笑地看向秦阳,秦阳顿时不敢再说什么。
东墨白看了看秦阳,见秦枞一副明显不愿意与他多谈的样子,抿了抿唇低声道:“阿枞,对不起,如果……如果你真的那么厌恶我的话,我们……解除婚约吧。”
东墨白说完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他静静地看着秦枞,一脸等待审判的样子,似乎打算一会无论秦枞说出什么话,他都要承受住。
秦枞没想到东墨白跑过来是要对他说出这些话,不由楞了一下,皱眉看向东墨白,旁边秦枞更是神色大变,失态喊道:“东将军,大哥!”
秦阳这一喊倒是让秦枞反应过来,他扭头低声道:“我与东将军有话要说,你先到旁边等着,一会我说完话就同你去秦家,去吧。”秦阳犹豫了下,远远地走开了。
见秦阳走开,秦枞这才看向东墨白,他仔细看了看东墨白的表情,突然道:“小白,你喜欢我,或者说你对我有好感?”这样说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东墨白一直没告诉自己他的身份,估计是被他那些话吓到了,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东墨白一直没有解开婚约,而之前刚认识时候东墨白对自己的调戏有这么大的反应也能解释通了,他当时把小白当成性情冷的朋友看,但东墨白看他其实是当未婚妻来看,自然会不好意思了。
东墨白没想到秦枞居然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他先是惊愕,随即很快红透了双颊,甚至因为太过不好意思扭过头去,不愿再看秦枞,也说不出话来。
看到东墨白这个反应,秦枞反而笑了,他心底的怒火莫名的消退了不少,那股子喜欢调戏人的癖好又悄悄冒出头来,他微微倾身在东墨白耳边暧昧吐息道:“哎呀,怪不得在银辉星的时候我一跟你说话你就脸红,还那样舍命救我,原来是对本大师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了,是不是守着这个婚约的时候,其实根本就是夜夜辗转反侧,暗暗对本大师魂萦梦绕啊。”
“阿枞!”这玩笑话说的实在是露骨无耻之极,东墨白这次连耳尖都红了,他顿时嗔怪地瞪了秦枞一眼恼羞成怒地低吼出声。
看到美人这般霞飞双红的美景,秦枞顿时心情大好地哈哈大笑起来,他伸手调笑般地轻轻拍了拍东墨白的脸颊,低声道:“乖,先回去哦,你老公给你赚养家钱去了,在家好好等着你老公拿礼钱娶你。”说完,秦枞甚至顺手捏了捏东墨白的脸,才放开手转身朝秦阳走去。
秦阳那边虽然听不见秦枞说话,但秦枞的动作他是能看的一清二楚,这会不由对秦枞露出极为怪异的目光,甚至秦枞走过来秦阳的目光都没有收起来,看的秦枞不由乐了:“怎么了,太崇拜你哥了,恨不得赶紧跪下来多喊几声哥哥?”
被秦枞这话一说,秦阳立马收回了眼神再次跟个木头似得目不斜视,秦枞带着秦阳朝停放悬浮小车的地方走去,路过呆站在路边的东墨白,秦枞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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