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微闪,默默地没有说话。
欧阳明月看着西陵浅似是认命的表情,微笑道,“浅儿,你放心,只要你做到不让风云雨上台,我事后定会送份大礼给你。”
西陵浅身子一震,想起前世事后他送的大礼。
“大礼?什么大礼?”她眼里一道冷厉一闪而逝,她冷笑道,“明日风云雨不上台,你赢了大会,当然要送我一份大礼,不枉我这阵子费心费力要助你一臂之力。”让你痛失所有一切,将是你送给的礼。
欧阳明月哈哈大笑,“好,你就拭目以待,我将有何礼要送给你。”
“早就拭目以待了。”西陵浅冷冷地道。
“浅儿,别太生气,气坏了身体,我可就要心疼了。”欧阳明月嘿嘿笑道,“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西陵浅倏地一抬眉,哼道:“欧阳明月,我问你,我是你的未婚妻,可说过媒人?可下过文定?”
“怎么,你反悔了?”欧阳明月冷笑道,“这婚约还是当年你父亲与我父亲两人共同定下的,而且当时还立书为凭。”
“哼,这可都是你们欧阳府的人单方在说。”西陵浅笑了笑,“本姑娘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示过一丝赞同。况且——”她看着他,目光冷冷,“我娘也从不知道有婚约一事,说不定,这根本就是你们在诳人。”
欧阳明月一愣,他没想到西陵浅居然在这个时候开始怀疑他们的亲事。
“你还真是想悔婚了?”欧阳明月说着,脸上呈现嫉妒的表情,“你喜欢上那个姓淡的小子了?”
“不是我想悔婚,而是你,你可别把这罪名推到我的身上。”西陵浅淡淡地望了他一眼,“明日之后,你若是赢了的话,定是想要将玉小双娶回家,为妻本是不可能,不过,为了秘图与秘密,相信你会把阻碍扫平。而我,就成了多余的人。”
“浅儿当真是最了解我的人,居然将我下一步行为琢磨得一清二楚。”欧阳明月嘿嘿一笑,“不过,你想要走?可没这么容易。若我不愿放开你,定要叫这天下无你容身之地。”
西陵浅轻哼,“那你就试试看。”
欧阳明月此时双目冰寒下来,声音冰冷,“哼,先不说风云雨因你的行为会有多么恨你,再说说四大公子,明王、包成龙等等,只要我放出风声,你将秘图带走,你说,他们会怎么样?”未婚妻带走未婚夫的东西,机会可是多多,更何况在大家眼前,西陵浅被欧阳明月这般对待,带走图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理论上应该是没人会怀疑,女人的报复是很可怕的。
西陵浅挑眉怒对,前世,他就是这般想法的吧,只可惜那时自己根本就机会提早听他说出来。
不过,这一世有机会听,也不晚。
她定要叫欧阳明月知道什么叫做痛!切肤之痛!
她心里恨得是咬牙切齿。
她脸上也将这恨意表现出来了。
欧阳明月看着她难看的脸色,仰首哈哈大笑了一阵,随即他淡淡地看着西陵浅,眼里也有着淡淡地恨意,“你最好别离开,只要你一离开,相信刚才之事,定会发生。”
后花园里阵阵微风,暖风里带着阵阵花香。
欧阳明月就是在这微风送香中大笑着离去。
西陵浅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一语不发。
清晨,在鸡鸣中到来。
一枕梦君阁里,玉小双怔神地坐在床上,眼里有着些许血丝,面容微有憔悴。
桔子从房开进来,边走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她知道玉小双为何是这般景况。
只因玉小双昨日收到了一个消息,西陵浅不仅回城,而且是被淡如风所救回城,但紧接着,西陵浅挟持了淡如风,要挟白白云与秦天雨今日不得出现。
这一切,都说明了风云雨今日不会来参加招亲大会。
而玉小双的目标,或者说是心事,是放在淡如风身上,只可惜,天不隧人愿。
她如今进来,更是要带给玉小双一个惊人的消息。
“小姐,刚得来消息,西陵浅根本就不是挟持了淡公子,而是淡公子自愿被挟,如今,二人已当真是私奔离开京城了。”
“什么?”玉小双跳了起来,“私奔?”
玉小双一时间更是茫然不知所措。
原本知道是西陵浅挟持淡如风,使得风云雨不能来参加大会。
可她心里却依旧有一份期望,就是淡如风因此对西陵浅生恨,这样她就还有机会。
因为,这招亲大会胜出之人,不合她意,她同样可以不当回事,她自有办法对付。
关键是淡如风不会真的不让她进门。
可如今,淡如风却与西陵浅私奔……
她眼里迸出一丝妒忌。
桔子悄悄地看着,玉小双眼神里所含的意思并没逃过她的眼睛。
这一回,她一定要仔细了,昨日她竟不知道玉小双派人堵截了出城的西陵浅,欲让人将西陵浅带离远远的,还好,玉小双派去之人功败垂成。
后来那波人,听玉小双的口气,似乎是明王所派,万幸,姑娘是有福气之人,淡公子如从天而降,英勇地将姑娘救了出来。
桔子依旧不动声色。
玉小双依旧神游天外。
一枕梦君阁外,人潮涌动。
满当当的大厅里,一群人正在议论纷纷,吵吵哄哄,声浪那是此起彼伏,从那声浪里,偶尔还能清晰的听到众人议论的内容。
“淡如风真与西陵浅私奔了,为什么?他不是为了小双姑娘而来京城的吗?怎么中途放弃了?”
“不止是他,风云雨三人都不参加了,听说三人是与西陵浅同时离开京城。”
这一大片议论传入欧阳明月的耳中,心中从一开始的惊讶,转为了愤怒。
这个消息一定是西陵浅散播出来的。
自己昨日一席话,着实不该先与她说,让她先发制人,以与淡如风私奔来表明她与欧阳府脱离了关系。
好!好个西陵浅,宁可背上坏名声,也不愿再留在欧阳府。
自己错估了她,以为她顾忌名声,一定是非嫁他不可。
这贱人,定是故意让他产生这样的误会。
自己对她的威胁根本就不起作用,反被她将了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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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郎少神威显 冰释情更深
4
他冷笑着站了起来,因为台上主持天下第一楼的老板韦一铭已按抽签顺序,点到了他的名。残颚疈晓
这一战,他必赢不可。
他不能输,不仅是为了他的大事,更是为了让西陵浅后悔她没选择他。
这次参加大会的人,是九大世家的人,也有九大世家推荐的代表,只独缺西陵世家。
西陵世家并不改其低调的宗旨,依旧不参与这些俗世。
大会参赛人数原本是十一个,如今少了风云雨三人,就只剩下八人。
八人以抽签定对手,两两一对,胜出四人,再抽签,然后再两人一组,最终是有两人进入最后的争夺赛。
第一轮胜出者,是欧阳明月、南宫辰逸、冷无心、郎奇。
郎奇?那个武学奇才?欧阳明月眼睛微眯,他一直不相信郎奇真是个奇才,若是奇才,因何都不见他的武功惊才艳艳,反而是郎奇在郎家不受待见的传闻更让人信服。
而这一次得胜,不过侥幸之举,欧阳明月并未将郎奇放在眼里。
因而没想过要观察这个奇才年轻人,错过了郎奇一直很奇怪地盯着他瞧的目光。
第二轮,胜出者,是欧阳明月、郎奇。
又是郎奇?
直到此时,欧阳明月才觉得郎奇确实不简单,这才拿正眼瞧向郎奇。
这个武学奇才,长相倒是挺俊,只是表情太过冷硬,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双眸里有一丝阴柔之色,却又十分凌厉,令人不敢对视。
一视之,则感周身冰冷。
郎奇就象是一匹半路杀出的黑马,令众人惊异。
这最后一轮胜负之战,主持人韦一铭宣布,由明王公证印见结果。
欧阳明月鼻子轻哼了一声,这明王老贼脸皮子够厚,阴谋都已经被人揭穿了了,却还敢在京城里混,还混得如此明目张胆。
想至此,他眼眸又是微动。
司徒伟煜与上官日尧潜入明王府被困的那次,曾跟四大公子说了明王的情况,当时自己是半信半疑。
明王又不傻,怎么可能自己一边设了套子让人钻,一边又把真实的资料故意放在那让人去看。
如此看来,这明王在京城的势力还真是不可小觑了。
边想着,欧阳明月率先走到了台上。
郎奇则是不紧不慢地迈着脚步,一步一步走得都很到位很有力。
两条人影在主持的一声令下,闪电出手。
这两人出手之前,最少有九成以上的人是看好欧阳明月。
但是,在两人出手之后,这九成的人就知道自己错了。
只见那郎奇,出手的手法十分诡异,中间却还夹着一股令人惊奇的罡正之气。
看着郎奇出手,欧阳明月的嘴角渐渐紧绷了起来。
趁着两人对击后,各自反跃后退的间隙,欧阳明月已是一声大喝,“拿剑来。”
立于一旁等候吩咐的随从马上就将原本持在手上的剑抛向了欧阳明月。
欧阳明月一个飘跃,伸手接住了剑。
郎奇并不急着上前追击,而是静静地等欧阳明月将剑拿稳。
只是在看到欧阳明月拔剑的气势充满了霸气时,眼瞳微微收缩了一下。
“这把就是兵器排行榜上排名第二的碧斩?”他凝视着那把剑,冷冷哼道。
“不错。”欧阳明月脸上露出得意,碧斩正是欧阳家的传世宝剑。
“哼,很好,我来试试。”郎奇的心微微一紧,重重地哼道。
说罢,出手,有若雷霆万钧。
而欧阳明月冷冷一笑,手中名剑已是倏然而出,扬起一圈一圈的剑影。
剑气封住了七尺方圆,满满地,不断外溢,刹那间又向外扩张了一两尺。
渐渐地,郎奇的拳势似乎碰到了阻碍,那被荡起的剑风,阵阵扑罩而来。
他的拳势活动的范围正在不断的缩小。
欧阳明月似乎已经占了上风,将郎奇紧紧的锁住了,渐渐地,郎奇已象是没了反罩回去的力气。
这一幕,令那些一度收回对欧阳明月必赢的人们,对欧阳明月又是一边倾地认为,郎奇这是必败无疑了。
特别是郎奇的手臂被欧阳明月的名剑碧斩划破了两道血印子后,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认为。
郎奇真的会输给欧阳明月么?
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两个小老头,面貎平凡普通,没啥起眼的地方。
只是这会儿,那低敛着头,掩住了大半的眼眸,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那黑裳老头眸里的精光闪了下,眼睛里涌出了别有意味的笑意。
这会儿,台上的欧阳明月很是得意,他左一剑右一剑,不断地戏弄着郎奇,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好几条血印子。
这一切,怎么看,都是自己赢定了。
他脸上露出了笑。
只是刹那间,郎奇轻哼一声,蓦地出手了。
一道惊鸿自郎奇颈后射出,夺目恍若朝霞,一泓璀璨盖由欧阳明月的头顶而下。
这股气势来得好快。
欧阳明月始料不及,大惊之下,挫顿、腾空、起剑。
只见那碧斩果然不愧是排名第二的兵器,在欧阳明月挥剑之下,破了郎奇当头而罩的暗器。
但是,迎胸而来的另一波暗器却没能挡住。
暗器激在他右臂之上,那挟带着的强大气机,将他手上握着的碧斩都给震落,甚至还将欧阳明月的身体激得无法控制,硬是向右旋转了大半圈,并且一个站不不稳,撞破了一旁的护拦后,他方才停止下来,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方不圆大惊,赶紧上前点了他手臂上的穴道,止血。
欧阳明月一脸的不可置信瞪着流血的手臂。
这时的胜负明显已分,明王表情并无所动,而主持韦一铭则仍是一脸意外的样子。
在明王的示意下,勉强地宣布:“这一战,由郎奇公子获胜……。”
听到宣布,欧阳明月似方才惊醒,猛地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使的怎么可能是暗器?!”因为郎家世代使刀。
郎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为了胜你的剑而已。”
欧阳明月呆了一呆,双目瞬间变得赤红,表情十分吓人,瞪着郎奇的眼神,象是要用眼神把郎奇撕碎。
耳边仿佛传来一声轻哼,象极了那贱人,欧阳明月倏地将眼睛对向了人群,却是没见到佳人的身影。
而人群里低着头的那个黑裳老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向一旁招呼了一声,便领着另一老头走了。
今日一战,郎奇之名大噪天下。
而在某处宅子里悠闲茗茶的淡大公子,在听到浅大美人告诉他这个消息时,忍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你确定没有中间没出什么岔子,那个欧阳明月事先没被人暗算过?”言下之意,若非意外,那欧阳明月赢的机会比较大。
西陵浅淡淡地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没看错。”她瞟了淡如风一眼,“而且,那个郎奇也是使暗器的,你说,他会不会来找你比试?”这话的口气却也是大大肯定。
因为,淡如风也是使暗器的,而使暗器的人对与自己一样使暗器的人,总想决一高下。
淡如风长叹了一口气,“名和利,到头来终是一场空而已。”
西陵浅朝他瞅了一眼,“你……怪不怪我?”眼里有着一丝抱歉,她知道,淡如风若当真是要去参加招亲大会,她也拦不住,而且只要他参加,那是必赢无疑。
然而他并没有阻止她的举动,配合着顺了她的意。
“怪!怎能不怪?”淡如风瞥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你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会去参加?”
这话的意思却是十分的明白。
西陵浅眼睛蓦地睁得大大的,脸上一片欣喜。
她在淡如风这里,绝不是被牺牲掉的那个人,即便是为了所谓的大义。
她一把抓住淡如风的手,“如风,对不起,我……”她颇有些激动地说不下去。
前世,在这一战之中,她是被牺牲的人,而今世,她却是被爱护的人。
淡如风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下不为例,若是下次你再这么不相信我,我一定要让你好看。”至于什么好看,他倒不知道。
西陵浅笑魇如花,“是,保证没有下次。”眼睛里闪着喜悦的星星,煞是迷人。
淡如风看着不觉地呆了。
而西陵浅睇眼瞧见淡大公子直钩钩地望着自己,她并没有害羞回避,全心坦露着自己的情意。两人不知不觉地妙眸相对,沉浸在彼此的情意间。
良久,良久,也不知什么时候,淡如风的手已抚上她的脸。
肌肤嫩嫩滑滑的,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咬上一口,他自然而然地低下头去。
西陵浅则娇羞地缓缓垂眉眼。
轻轻点了一下伊人的朱唇。
微微一触,刹那间却仿如闪电交迸,两人各自一震。
于是脸颊飞红霞,各自错开了脸。
随即又忍不住看向对方,看到了对方脸上的羞涩,不由得相视笑了起来。
淡如风轻咳一声,笑道:“既然知道错了,还不赶紧捎个消息给那两个损友,我想,这几日他们也着急够了。”
西陵浅嗔笑地瞪了他一眼,方才想要出声,不料,却有一个声音先从墙外传了进来。
“着急?谁说哥哥着急?”
“没有你淡小子,咱哥俩不知有多清闲。”
这时从宅子围墙外翻入的两人,可不就是白白云与秦天雨。
西陵浅惊讶地望着他们道:“这么巧?你们不会一直都在蹲墙角吧?”
白白云与秦天雨二人笑嘻嘻的样子,并没有否认西陵浅的话。
西陵浅一时无语,想到这二人竟在墙外看到了她与淡如风情动的情形,不由得面色微赧,一哼,朝淡如风道:“你这两个损友早来了,竟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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