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小皇上,乖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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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鸾倒凤:小皇上,乖乖爱!-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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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刺杀百里君绝不期并没有参与其中,但那画像有她,说明了两件事,一是百里君绝当时有意借此机会将她邀月宫一网打尽,二是百里君绝还应不知道她便是尧其月的事,那一赌,她赢了。

“怎么,你是盼着我被那佞王抓着呢?”不期冷声道。

这就是尧其月,百里不期的另一面。她倔强得从不会将那些感动、感激的话挂在嘴边,但心里却会一直记着,念着。

“你……”她那么一说,他竟不知该如何回她了。

这几天来,他一直在找她,却一直不见她,他生怕她被追兵抓了去。眼下来看,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不期转身而去,独留他一人面对着那告示上的她的画像。

她走出去已有百步,不见那顾新凉跟来,却见那远处已遥遥走来几个士兵。

见那掩面白衣的不期,而那几个巡视的士兵已然提着灯笼向她走来。

昏黄的火光照得愈来愈近,那走在前面的士兵开口道:“头儿,你看前面那人怎么那么像那告示上的刺客啊?”

“走!看看去!”

不期环顾四周,哪里有什么地方可躲。

燃眉之际,身后蓦地覆上一面温暖,将她身子扭了过去,一只大手将她的头按在他怀中。

不期的第一反应就是顾新凉又跟上来了!

她以为那话一说出口,骄傲如他,必不会再跟着她,与她多作纠缠;而他竟又跟上来了。

不期人在他怀中,一片乌黑,什么也看不得,只能听见这几人的对话。

“顾将军!”那为首的侍卫俨然是认得顾新凉的。

顾新凉爽朗一笑道:“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

“属下是奉了陛下旨意,来撤下那城门的告示的。”

撤告示?顾新凉一听,那扣住不期头上的手不禁动了一下,他问道:“怎么说?”

“属下也只是奉令行事,只听说那刺客是邀月宫的人其实是个误会,是那刺客欲陷害邀月宫才那样说的。现在一切都查明白了,便要撤了先前的旨令。”

不期听罢,不禁朱唇勾起,圣上下旨?一切都是百里君绝的安排吧!

那刺客的画像都已然在这都城内贴得到处都是,怎托词是一个误会就能轻易说得过去?撤了令,不过是因他百里君绝在这大昭上下可一手遮天。

顾新凉闻声,若有所思地颔首。

“将军又怎会深夜出现在这里?”那士兵又问。

顾新凉薄唇勾起,那扣在她螓首之上的手轻轻地揉揉了她发丝,他垂眸满是宠溺地看了看怀中的人儿,浅笑道:“本将军是就应佳人之约而来赏月的。”

“哦,原来如此,那属下便不多打扰了。”说罢,那人抱拳一礼,领了一众士兵向那城门走去。

那人没走多远,便听他对身旁的士兵呵斥道:“那是顾将军的内人,你臭小子瞎说什么!”

士兵心知理亏,再不多说。

待到跫音渐远,不期才从顾新凉的怀中起身。

她神伤地看向那城门处的人,眼见他们将那告示撕了下来。

百里君绝终是守了信用的,他当日所言不假,他如约放了邀月的人。

顾新凉负手而立,也一并顺着她的眸光向那城门处看去。他不解,为什么那宫中的少年天子最终会放了邀月宫的人?

待到他再看向身侧时,不期人已走出了很远,于那苍冷的月光下落下绝世的身影。

顾新凉忙追了上去,问道:“哎!尧其月,你怎么走那么快?”

“因为不想看见你。”

“可是我有救过不止两次哎!”顾新凉如孩子一般翻起了旧账。

“那又怎样?”不期冷哼一声道。

“好吧,不能怎么样……”面对这个冷面的尧其月的时候,他顾新凉当真是拿她没辙。那淡色的月光将他二人的影子拉成一长一短,映在石板路上,显得好生和谐。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顾新凉试探性地问道。

听他说到心事,她顿觉鼻间一阵酸涩,那才哭过的眸子中又要溢出水来,不期将头扬起,看向天上的一轮寂月,固执道:“没有……”

顾新凉狡黠一笑,扯过她的腕子就带着在那空空的街巷之中她疯狂地跑着,似是将她所有的心事都抛开了。

……

她人随他跑着跑着,顾新凉将她带到了附近的一家农户院子里。

夜深人静之时,那屋子里的烛火已暗下,这人家似是已歇下了。

顾新凉将不期置在一旁,将衣裾别在了腰间,自己一人悄声向院落的一处走去。

他要去的那地方不断发出弱弱地“咕咕声”的地方。

“哎!姓顾的,你这是做什么?”不期不解地问道。

“嘘!小点声。”顾新凉忙回首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说罢,顾新凉开了地方的柴门。

不期蹙着眉眸光追随着他,她倒要看看那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借着浅浅月光,但见自那门中露出一只鸡的模样。这是鸡棚?!

不期忙跟了上去,走近那鸡棚的门口,却见顾新凉正于那窄小的鸡棚中忙于擒鸡。

“顾新凉,你在偷鸡?”

“堂堂一国大将军,你居然在偷鸡?!”不期将声音扬得高了些。

那鸡棚中忙碌的人没有回答。

但闻鸡棚中群鸡一阵细碎地慌叫。

“叽叽叽……”

“咕咕咕……”

不期眼见着一只幼鸡从那鸡棚半掩的门处溜跑了出来,振着未丰的羽翼衬着脖子在整个院子中乱跑。

这下连那院子角落里的黄狗也一并醒了过来,开始一阵狂吠。

少顷,但见顾新凉从那鸡棚中出来了,他左右两手各擒着一只鸡,冲着不期肆意枉然地笑着,笑得澈然,不染纤尘。

看他如同一个大孩子一般,得了心中所想便笑得那般开心,不期也不禁跟着他一并笑了起来。

那只黄狗愈叫声音愈大,直将那屋子中的烛火吵亮。

不期见势不好,忙拉着那还在傻笑的顾新凉向院子外冲。

那家的男人只穿了披了件褂子出门一看,见那鸡棚的门半敞着,满地是受了惊乱跑的鸡。他忙提了锄头,便跟着追到了院子外,向左邻右舍四处大喊道:“偷鸡了!偷鸡了!”

不期和顾新凉躲到了这家院落的一面墙后,但见周围的这几户人家都出了门来看个究竟。

“街坊邻居们,有个小偷到俺家来偷鸡了,大伙帮俺找找,找出来俺请大伙吃鸡啊!”

那农户家的男人扬声道,他一开口便是一口乡土味特别浓的家乡话。

一听说抓了小偷有鸡吃,一众人便纷纷点了火把、提了锄头四处找那个偷鸡贼。

这些贫民百姓自是不比他俩从前遇见的那些追兵,但这些人一旦认真起来,真的比那些追兵还要可怕。

听声音那来搜寻的农户愈来愈近,不期、顾新凉二人屏住了呼吸躲在墙后,周遭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咕咕……”

是顾新凉手中的鸡在叫!

又是一声“咕咕……”

“他们在这里!”但闻那农户大喊一声,所有人都向这边跑来。

“该死的。”

顾新凉低声咒骂了一句,竟是他手中的那只鸡暴露了他二人的藏匿之处。他一手抓着两只鸡,一手抓着不期的腕子,于一众农户的穷追不舍中落荒而逃。

“扔银子!”

顾新凉耳边尽是呼啸而过的疾风与农户们的追喊声,突闻不期低吼了这么一句。

“什么?”顾新凉问道。

多说无益,不期边跑边从顾新凉腰间摸到他的荷包,扬手扔了出去。

那荷包一扔出去,便是漫天洋洋洒洒飞下的碎银子。

不期回眸却见那农户接了银子,却依然追在后面,俨然一副鸡与银子一个不能少的架势,她只得和那姓顾的拼死地向前跑。

……

不知过了多久,她二人才真正甩开了这些农户,那逃跑的过程中,顾新凉手中的鸡也掉了一只。

耳边终于得了宁静,不期坐在火堆旁,淡看着顾新凉动作熟稔地烤鸡。

自他脚边放着的是一个包袱,那包袱不大,却是应有尽有。包括用来杀鸡的短匕,烤鸡用的调料,还有一小瓶他常喝的酒。

从他杀鸡再到烤鸡,不期在一旁看得有些傻了,她问道:“这些东西你就一直都带在身上?”

顾新凉他没有看不期,而是垂下眸子,一心专注在那支于炭火上烧着的鸡,他笑着答道:“是啊,饿了的时候便抓只鸡或是兔子烤来吃!”

不期摇摇头嗤笑,暗道他真是个野人。

两人之间互说了两句,便又静默了下来。

顾新凉偷看了不期几眼,但见她抱臂坐在一旁,痴痴地看着那火堆中跳动的火焰,一双月眸中光影跳跃,似是在想些什么。

她不说话,他也找不到什么话好来搭讪的。

但见那插在树枝上的鸡烤的差不多了,顾新凉不顾烫手便掰下了一只鸡腿递到不期面前。

“给!你尝尝,好不好吃!”

那突然摆在面前的冒着油汁的鸡腿让不期一愣,她随之坐起身,看向顾新凉,但闻他续道:“我爹说,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了东西心情就便好了。”

不期垂眸浅笑地接过那半只鸡腿,心道这顾新凉当真木讷,居然想到要烤鸡给她来哄她开心。她从前觉得那顾新凉看着蛮聪明的,原来那都只是看起来而已。

但见他头上还插着一根鸡毛,大概是抓鸡的时候弄上去的吧,那人人敬仰的镇关大将军几时这般狼狈过?那傻兮兮的样子惹得不期笑出声来。

她将手探了过去,却是顾新凉向后一缩,不期又近了一寸,将他头上的那根鸡毛取下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昏黄的火光映射下,他好似红了脸。

那傻兮兮的样子让不期不禁笑绽。她从那只鸡腿上撕下了一块肉,从面纱侧面抵到了嘴里。

见不期吃了自己烤的鸡,顾新凉那厮不禁觉得心底竟开了一朵小花,他低声问了句:“好吃吗?”

面对这般天真善良的他,不期骤地觉得眼睛酸涩,恨不得大哭一场,她颔首哽咽道:“嗯。”

“你为什么要掩面呢?”顾新凉注意到不期特别小心不让自己看到她的容貌,每每吃东西喝酒都要将面纱摘下,背过身再用。这个问题是他一直以来想知道的。

“因为不想让人看见。”不期冷声答道。

“是因为长得不好看的缘故吗?”

听他再问,不期不禁笑出声来,他这人真是不会说话,对着问题他居然如此直言不讳。

“你且当成这样好了。”

“可是,我觉得你不丑。因为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眼睛,就和天上的月亮一样。”

不期又是一阵轻笑,她垂眸看下那发出吱吱声响的火焰。这几天以来,她都没有今晚笑的多。

“什么时候你才会为了钱做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事呢?”

顾新凉蓦地开口,让不期一愣,他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句话是对尧其月说的。

不期浅浅一笑,答道:“你知道吗?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的。”所以她才会穿越到这大昭来,做那女扮男装的傀儡皇帝,做自己一切一切不喜欢的事。

他的那个问题,她也是一样想要知道答案,究竟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摆脱这些她不愿理会的纷争呢?

不期仰头看看天边月色,时候不早了。她拍拍手,起身理理衣襟,浅笑道:“我吃饱了,也该走了!”

顾新凉正要说些什么,便被不期的又一句话给打断了。

“哎!你莫说要送我回去!这次,你不准再跟着我了!”

“哦……”顾新凉乖乖点头。

他其实想说,这夜黑风高的,她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但一想到她是那杀人组织邀月宫的头目,谁还能将她如何?想到这里,他不禁坐在那火堆旁,目送着那抹月白消失在夜色之中。

2

回到昭阳殿,不期将那身月白换下,换上她惯穿的一身明黄。

她将那身月白放在箱子中,蓦地瞥见了那箱子底处慵懒地躺着一张面具。

那张面具是她上次见顾新凉时,他送她的。那天回来后,便被她随意扔在箱底了。她从箱底将那面具拾起,今日再看的时候,她才发现那面具上的画的小鬼的神情竟与他顾新凉有几分相似,都是一般的痴傻。

想着想着,她不禁将那面具戴起了,想起了前些天遇见他与今晚再见他的场景,他唇边澈然的笑。

(文)是的,顾新凉身上好似有一种魔力,莫名地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出奇地放松,有些烦心的心事便也随之放了放。

(人)她唇边本是累赘的笑也变地轻松了好多。

(书)“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屋)但闻身后一声邪魅响起,待到她反应到那来者正是百里君绝时,那人已经走到她身后,将手探到她腰际,从背后将她紧紧拥着,他将下颔垫在她肩头,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独特的味道。

不期没有马上挣脱他,而是径自摘下了自己面上戴的面具,随手将那面具扔到了别处。

百里君绝的眸光跟着那面具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他眸光深沉地看了一眼那张面具,在她耳边呢喃道:“这么晚了,去哪儿了?”

不期轻巧地从他怀中逃离开来,站到别处,答道:“到宫外走了走。”

百里君绝的怀抱霎时变空,他的眸底闪过惊色,他本以为再见她,她对他的态度会是极为强硬,却没想过她会将话这般地接了过去。他答道:“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这一次换不期惊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竟允了她。

他人坐到床榻边上,大手一捞,又将她重新揽回怀中,如往常一般,让她坐在他膝上。

他放下了她高高竖起的发,让那一头青丝倾泻在她肩头。

他又解开了她的外衫,再到中衣,露出她肩头的那一道还未完全愈合的疤痕。

百里君绝若有所思地垂眸看着,不期也一并将眸光聚了去。那伤口又撕开了些,大概是刚和顾新凉两人跑得急了才又将它挣开了些,只是自己当时开心放松到竟忘了疼。

他抚上那道伤口,低喃道:“药呢?没在用吗?”

偌大的昭阳殿内殿静谧地只能听得他的声音,话是充满关切之意,语气却是冷得让人生寒。

他的触碰让她一阵颤抖。

自她得知他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之后,他对她的接触,一分一毫都让她作呕。

不期没有回他,而是冷声问了句:“皇叔这么晚前来是谓何事啊?”不及他回答,她又续道:“哦,不对,朕说错了。依朕与辰王的关系,是该叫辰王一声皇兄的,对吧?”

百里君绝蓦地狠狠扣住她肩头,那指头恨不能深陷到她身体当中去,不期清楚地感觉到,那抚上她肩上的手在颤抖。

她知道了,她知道了他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的事。

“还不用你来提醒本王!”

他一个气极,将不期摔在床榻之上。

不期浑身都痛,尤是那道剑伤,又溢出了些血珠出来。但她心里却是极为痛快的,因为她猜,如此激怒了他,他便再不会留宿昭阳殿。

不期扯过一旁的锦衾将自己整个人包裹了起来,她阖着眼缩在床榻的一角。

隔了半晌,她身后依旧没有动静,她回眸正想去看那人是不是走了。

却是锦被被人一掀,先是袭进一阵凉风,随后她背上覆上一面温暖。

那人再次将她拥进怀中,不同于以往的是,这一次,他用他的手脚作牢,将她牢牢困在他的桎梏里。

她想要起身,那人的力道却大得吓人,令她挣脱不得。

她侧首见那人已阖了眼,但闻那人如梦呓一般地幽幽地开口:“乖!睡觉。”

这一夜,不期怀揣着满腹的心事,睡得极不安稳。睡到一半之时,蓦地听见有人在耳边呢喃。

她身后那人似是做了极为可怕的梦,将怀中的她拥得更紧了些。

不期以为那是百里君绝在唤她,待她睁了眼,细细听他口中呢喃,这才知,他口中模模糊糊喊的是“念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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