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君绝,你放过邀月宫的人好不好?算我求你。”
她的声音是恳求、是无奈,更是放下了她所有的骄傲。
蓦地他从摇椅上坐起,向她走近,绕她转了一圈,将她上下打量,他冷哼一声:“百里不期,你拿什么求?”
是啊,她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求他的?
这大昭的天下看似是她百里不期的,实则这天下的一切甚至是她都被他紧紧攥在掌心中,逃脱不得。
不期心蓦地绞痛着,如同有人在撕扯她心底那最柔软的地方,她顿感一阵晕眩,犹如飘絮一般虚弱的身子有些摇晃,她勉强才让自己站定。
“还有一样,你可以拿来求我。”
闻他邪魅的声音,不期的一双眸子骤地亮了起来,一切还有转机,只是他要什么,她还能给什么?
不期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什么?”
“你的身子。”那厮犀利的眸光始终凝在她面上,他缓缓吐出答案。
为何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的心竟不堪一击地顷刻崩塌,她人险些跌坐在地上,原她终是躲不过这一劫。
他要她,是真的想要吗?还是他只是要发泄对她的恨,只是要尽情地羞辱她?
她那般神伤的看向他,企图从那张面具下的曜石一般的眸子中找到答案。
百里君绝眼带戏谑地回看着她,他又重复了一遍:“今夜若你可取悦我,明日我便放了邀月的其他人,那事从此再不追究。”
***
这一章纠结了某晞一整天,到了9点才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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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不许她吻他【重要章节:2000+】
他这是生生把她逼进死胡同啊!她哪里还有什么退路可走?
不救,她就要亲眼看着他将这些曾为她出生入死的人送上断头台。让邀月从此在大昭上消失,这不是她所乐见的。救,是邀月的唯一活路,也是她的。
“好。望你言而有信。”不期苍冷一笑,宛若稍纵即逝的烟花。
她抽下用来的束发那明黄的发带向天一扬,一头青丝犹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垂及她腰间。
她清楚地记得,他是喜欢这样的她的,长发披散的她。
她心里想着,如此,算不算取悦了他?
他凝视着她眼中渐渐浮起的那一层水色,那是泪吗?
她缓缓走近他时,但见她卸下披风,缓缓解开中衣的缨结,褪了一地的衣裳。
那如玉如瓷的胴体上最后只剩下了亵衣亵裤,她还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暴露得完全,这是她仅能为自己的留下的最后的一点自尊茆。
她踮起脚,颤抖地吻上了他的薄唇,两个人的唇瓣都都是那么凉,凉到不足以相互取暖。
不期始终记得她和他说过,不爱一个人便不要吻她。
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不经他允许就侵入她心里的坏人,她爱了,爱得这般失去理智。
这是她承认爱他的第一天,也是爱他的最后一天。
今晚过后,她和他天涯陌路。
对她的吻,他没有回应,更没有拒绝,只是任由她蜻蜓点水一般地吻过蚊。
近距离之下,他能清楚地听见她哽在喉中的呜咽声,要她吻他她就这般痛苦吗?
蓦地,他将脸移开,再不许她吻他。
她莫名地看他,却是身下一轻,他将她横抱起,径直走向书房内的软塌。他将她狠狠摔下,曝她于锦衾之上。
她如死尸一般静静躺着,那精壮的身躯重重覆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将那满是茧的大手探进她的亵衣内,肆意地揉捏着她身前的柔软,不带任何柔情。
她一阵吃痛,一种屈辱之感自心间油然而生。
什么时候,那又撕裂的伤口再次溢出血来,染透了她如雪的亵衣。
但当他瞥见那抹嫣红,他骤地狠狠钳住她的半边温软,低吼道:“百里不期,你告诉我,那日是不是你派邀月宫来杀我的?”
不期满是怜惜地望了他一眼,欲杀你又救你,我何必多此一举?
救你,全是因我笨、我痴、我疯、我狂,才会那般义无反顾地挡在你身前。
她不禁嗤笑,百里君绝,你几时这般痴过,连着最显而易见的事也要拿来一问。
她不说。
他那手上的力道越发的大了起来,似要将她撕裂,而伤口本愈合好的部分也被一并撕扯开来,殷红、濡湿的液体缓缓流出。
那伤口在隐隐作痛,她的心也跟着一并疼着,疼地让她窒息。
可是明明他已让自己的心这么疼了,自己却还要让它更疼?末了,她黛眉挑起,轻笑着回了一句:“是啊……就是我派紫溪他们去杀你的。救你,不过是因为……我改变了主意……”
她话未说完,只听“嘶嘶”地几声,那身上仅剩下的亵衣亵裤连带着包扎她伤口的白布,一一并被他撕得粉碎。
霎时,她光洁如玉的皮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尤显得她胸口出的那道还未愈合的伤口那般的触目惊心。
她终是希望他死的。
当时紫溪的那一剑,当他看见那抹挡在自己身前的明黄时,她不知道,他当时是有多震惊。原是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乎他的生死。
可再当他一步步确定邀月宫与她有关的时候,心便死了大半。
在守着她醒来的时候,他有想过,她救了他许是因她先前并不知紫溪的计划。她义无反顾地救了他,只是因她在乎他。
而她亲口告诉他,现实就是他想像的那般残酷。她对他,视之如敝履。
这种被人摒弃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变故,他恨透了这种感觉。毁了她,他要彻底毁了她。
愤怒与悲痛逆着血液而上,他如野狼一般,疯了似的啃咬上她那模糊的伤口,或用舌尖舔着那涌出的腥甜,或用齿间撕着那新生的血肉。
那伤口早已发炎,她一整天都在发烧着,整个身子如火一般的滚烫。
她身前的柔软被他拿捏在掌中,犹如玩物一般。隔着他的袍子,她清楚地能感觉他身下那渐浓的欲~望。
褪了长袍,他就那么毫无征兆地袭入她的青涩天真,顺着她被托起的双腿留下温热而粘稠的液体。
疼,好疼……
愈渐模糊的意识中,她静静地感受着,这才知道,原来另一个人闯入自己生命的感觉竟是这么地疼。
这一刻,那盈在她月眸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她抬臂掩住了眼不去看他,亦是不想让他看见她的懦弱。
不期记得,从前她在现代的时候,一个同执行任务的师姐告诉她,第一次对女孩子是来说是到女人的一种蜕变,是很痛苦的。如若不是和自己爱的人,那便是痛苦的,可若那人是自己喜欢的,自己爱的,便是痛苦而快乐的。
她爱他,她心甘情愿地将自己交给他,可她却是痛苦的,她不快乐。
他一次次进攻、肆意地掠夺,她闭目置之。
他对她的恨,如若狂风暴雨,向她一次次袭来。
从前他与她不无亲密接触,她只当他是玩弄她,这血腥的一次,让她永生难忘。
一夜无眠。
***
好吧,我承认我出字很慢……
105 你休想干净【重要章节:2000+】
他清楚的知道她身上的敏感点,肆意地撩拨挑~逗,那清晰的疼痛里愈渐多了丝让她觉得羞赧的酥麻。
她死死地咬住唇瓣,努力不让自己嘤咛出口。
她的身体里,他如疯了一般地一次次发泄着自己的愤恨。
有几次都让她痛得昏迷过去,却又在下一次掠夺之时痛得清醒过来。
她昏昏醒醒,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才走近耀眼的阳光。
仿佛隔了多少个春秋,天终于亮了。
他从她的身体里退出,这一夜才算真正的结束。
百里君绝这才罢休,起身放过了她。那悬宕在她身上精壮的身子从她身上移开,他拿起挂在一旁的白色软袍披在身上,看着她他玩味地浅笑着茆。
她身上或大或小或红或紫的痕迹,回想起她原来如同白玉的身体,此刻她已经是伤痕累累,她胸前的那道伤口犹如同新割开的一般。他的报复达到了,他的笑意里不禁多了一丝骄傲。
不期拄着床榻艰难的缓缓起身,每一个细小动作都能牵动她身上所有的疼痛。她拽过床榻里的锦衾,她的这幅躯壳仿佛冰冷了许久,她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面,吸取少得可怜的温暖。
她呆呆地望着床褥上那摊未干的血迹,混着他带给她的污浊,红得那么刺眼,恍若大梦一场,她失去了她一向视为最宝贵的东西。
她那空洞的眼神,让他没由来的心上一疼。他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呢?
他俯身将她温柔抱起,径自走向书房的屏风后。
屏风后,他一早命人备好了温热的洗澡水。褪了她裹在身上的锦衾,将她轻轻放入她木盆之中蚊。
她抱臂坐在澡盆之中,目光呆滞似是在想些什么。
水汽氤氲中,分不清她脸上滑落的是泪水也那凝着的水珠。
他用锦巾细细地为她擦着她身上的那些或青或紫的痕迹,如同她是他最珍视的东西。
那温热而舒适的感觉继而取代了她身上的那些酸痛。
下~体依旧传来被撕裂的疼痛,那么清晰地提醒她,有些事情不可磨灭地在他们之间发生了,就永远不会改变。
她将下巴垫在臂上,沙哑道:“我们是……那样过你不觉得很脏吗?”
那为她擦背的手蓦地一顿,对她的挑衅,他选择无视,他继而又撩起水洒在她光洁的脊背上。
她因暴露在空中微寒而颤栗的背上流过一阵暖流,不期轻笑道:“你可知道?脏了就是脏了,洗不干净的。”
闻声,那浸透了温水的布巾被他狠狠攥在掌心中,挤出水来,顺着她的脊背缓缓流下。
脏,这他最讨厌的字眼,一旦出口便能将他的愤怒点燃到极点。
他反手一把钳住她的玉颈,将从水中揪出,直逼着她看他的眼,狠道:“百里不期,你说脏?!”
他冷哼一声,又道:“我们身上流的是同样的血,我脏,你也休想一个人干净。”
如果他脏,那么就让他们一起脏下去吧!
说罢,他一把将那赤~裸的她扯进怀中,狠狠咬上她的唇瓣,如若撕咬一般,将她的两瓣冰凉吞在口中。
她渐渐失去意识了,眼前的那张银质面具在视线中越来越模糊,她再支撑不住瘫软在他的软袍中。
……
整整一天,她都高烧不退,百里君绝为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沉睡的她倚在他肩头,沉沉睡着,那苍白的唇瓣下再说不出什么刺激他的话来。
他垂首淡看了她一眼,抚上她肩头,将她身上的披风盖得紧了些。
没有任何情绪,他低低地问了一句:“她怎么会一直高烧?”
“陛下的伤本是有好转的,但疏于换药,加上已长好的部分又再度撕裂开,所以才会发烧。”
李闲庭一面将药瓶这些东西收到药箱之中,一面答道。
她一昏厥过去,百里君绝便唤来了李闲庭来为她诊脉。
百里君绝沉下眸光,续问道:“那她还会有多久才会醒?”这句话一出口连他也是不禁一惊,几时他竟对她多了这分关心?
“陛下既已换药,那烧退了,自然就醒了。”
百里君绝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
李闲庭背上药箱正要退下之时,却被他唤住了。
“李公子,从今往后,你就留在我辰王府做事吧!本王会叫十七为你安排好一切,自不会亏了你。”
闻声,李闲庭垂眸淡然一笑道:“闲庭谢过王爷美意。闲庭在那江湖中自由自在惯了,这辰王府于闲庭来说如若囹圄。闲庭无福消受王爷的恩惠,待到陛下的伤好到大半之时,闲庭便会离开。”
百里君绝一面轻揉着不期垂散下来的发丝,眸中有暖光流过,一面回笑道:“公子既是无意留在王府,本王自不强求。”
蓦地,他唇角笑意全无,冷声道:“可是,本王想李公子纵然是来自江湖,不懂这宫中的规矩。公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出了这辰王府,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寻常的大夫一把脉便知便可知男女,更莫说他这个医术胜过太医院提点的神医了。百里不期是女子的事,他又岂会不知。百里君绝敢让他毫无顾及地为不期诊脉,就更要有十足的把握让他闭口。
李闲庭浅笑,百里君绝虽没有明言,但他言中之意他已了然,他款款答道:“闲庭明白,守口如瓶才足以保命。”
***
一只出字极慢的某晞。
明儿个周末,我今晚不睡了,拼一下哈,看能不能为大家加一更!
106 陛下请等等【2000+】
这冗长的一觉让她梦了好久,再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仍是他那一张没有表情的银质面具。
“还没烧坏脑子吧,傻看着我做什么?”
“身上哪里还疼吗?茆”
一整个屋子的沉闷静默,他蓦地冷声一句一句问着,她却依旧静默不语。
在他的眸光注视下,她扶着床栏起身,靠坐在床榻上,以淡漠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百里君绝,要怎样才能把你看清?
他不爱她,却要了她。他恨她,所以毁了她。
从前,她只当他是坏到骨子里,是爱极了那种将她玩于鼓掌之中的感觉。
于是她以这种理由,开始习惯、接受那个与她夜夜相拥而眠的百里君绝,那个对她上下其手的百里君绝,那个对她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百里君绝。
可是如今,她也厌了,厌了对他的一味的妥协蚊。
想到这里,如同周遭向她袭来了寒气,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将盖在身上的锦衾裹紧了些。
这样安静的她,似是对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兴趣,让他好不习惯。
出乎她意料的,她的缄默没有让他大发脾气。
“明日,我便命人将抓来的邀月宫的人全数放走。”
这该是她想知道的了吧!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那般他不愠不恼地说着。
“谢谢。”她终开了口。
这一句蓦地让他的心如同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
他转身离开,要把这一方天地留给她,却闻那床榻上的人低低地开口:“我想回宫……”
不带任何情绪的,他答了句:“好。”
……
不期准备好一切推开了绝轩紧掩许久的门扉,日光倾泻,洒落一地的晨辉。
那灿烂的日光刺痛她的眼,一阵晕眩。门外站了黑压压地站了一众人,他定睛才看清那众人前笑盈盈站着的正是辰王元妃曾阮卿。
不期苍白地回笑,走向那姝。
见那抹明黄自绝轩走出来,曾阮卿欠身一礼。
不期眸光四下寻了寻并未见到百里君绝。她不问,自有人看出她心中所想,答了她:“陛下,爷他一早便去处理邀月宫刺客的事了,这个晌儿不在府中,爷特意唤了阮卿来为陛下送行。”
不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闻曾阮卿柔声道:“陛下的龙体还未完全康复,怎这就要走呢?不如在王府上多住些时日,再另做打算。”
“婶婶不知,朕受伤一事,已让朝中好些事情耽搁了。那伤既有些好转,便也是时候回宫处理政事了。”
“陛下真是个好皇上。如此说来,那阮卿也不好多留皇上了。”
不期扯扯嘴角,正要离去之时,听得不远处有人在喊:“陛下,等等!”
一众人顺着声音看去,那来者正是从辰王府外匆匆赶回的李闲庭。
李闲庭是不习武艺的,小跑上几步便是气喘吁吁。
“闲庭刚刚得知陛下这就要回宫,匆忙之中,只为陛下备下了几样您这几日常用的伤药,里面附着如何用药的方法,陛下照法用药即可。”不期有些莫名地看向他,但见他将一面手上的一个小包袱递到她手上,一面抚了抚耳垂说道。
那李闲庭抚耳垂的细小动作被曾阮卿看在眼里,她眸底闪过一丝锋芒。
不期颔首,又闻那厮补了一句:“陛下切记,一定要按着那方子用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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