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婠婠提着儿子的耳朵,“你给我跪墙角反省去,你爷爷一把年纪还要养活你,你妈妈是残疾人,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怒吼,提着儿子的耳朵,将儿子摁在了墙角。
路豆丁跪在那里,哽咽着哭泣,小小的身体,一抽一抽,看的苏慕彦心疼无比。
苏慕彦看了看路婠婠,又看了看路妈妈,接着自己很自觉的跪在了路豆丁的旁边。
一大一小两个人跪在那里,惹的路爸爸不住叹息。
终于,他看不下去,转身离开继续去加班。
沙发上,路妈妈坐在那里,织着毛衣,电视上播放着球赛。
路婠婠切了水果,拿着牙签扎了一粒,喂在路妈妈的嘴中。
路妈妈含糊不清的吃下,一边看球赛,一边织着毛衣。
路婠婠自己吃下一块水果,就递给路妈妈一块,两人很快的将一盘水果消灭干净。
楼上的墙角,路豆丁终于不再哭泣,只是抽噎个不停。
苏慕彦跪在旁边,抬手帮路豆丁擦拭了一下眼泪,“以后想要什么,偷偷的告诉爸爸,不要再惹妈妈生气……”
“可是爸爸,我是真的很想要变形金刚!”路豆丁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再次哭了起来。
他眼泪扑簌簌落下,鼻子红红的,模样十分可爱。
苏慕彦再次帮他擦拭眼泪,“想要,就告诉爸爸,不一定非要找妈妈要的!”
“可是我跟爸爸不熟,不能总是要爸爸的礼物!”路豆丁撇着嘴巴,眼中不住的坠落金豆子。
“傻儿子,你是爸爸身体的一部分,怎么会跟爸爸不熟?”苏慕彦伸手,揉着儿子的脑袋。
“妈妈说,我是妈妈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爸爸,我是你身体的哪一部分?”路豆丁好奇的眨巴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泪水没有干涸,可爱的如同麋鹿一般。
苏慕彦微笑,“带着尾巴的那一部分,没有爸爸,你是没有办法在妈妈的肚子里面长成肉肉的!”
“可是,我没有尾巴……”路豆丁转头,看向自己的屁股,后面明明光溜溜的,根本没有尾巴。
苏慕彦揉着路豆丁的脑袋,只是不停的微笑,“等你长大了,就明白尾巴的意思了!”
“尾巴是什么意思?”楼梯口,传来路婠婠愤怒的声音,她蹙着眉头,冷眸看着苏慕彦。
苏慕彦低下头,抿着嘴巴偷笑。
路豆丁转身看着自己的母亲,“妈妈,尾巴是什么意思?”
“起来吧,别跪了,跟妈妈下去吃水果!”路婠婠拧着眉头上前,一把拽起了路豆丁。
她低着声音问道,“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明白妈妈为什么要罚你跪了吗?”
路豆丁点头,撇着嘴巴,虽然明显不服,可是态度已经软化了很多。
“那你告诉妈妈,你错在哪儿了?”路婠婠沉声问道。
路豆丁声音很小,“错在不该跟爷爷胡闹,不该要不能要的东西……”
“明白就好,下次要是再犯,我就把你屁股打开花!”路婠婠威胁着说道。
“婠婠,不能这样威胁小孩子!”后面传来了苏慕彦的声音。
路婠婠一个眼刀杀去,苏慕彦刚好要起身,被她眼神一吓,又膝盖一软跪了回去。
他低着头,仿佛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妈妈,豆丁做错事情要罚跪,为什么爸爸也要罚跪?他也做错事情了吗?”路豆丁好奇的问道。
“没人让他罚跪,是他自己犯贱!”路婠婠冷声说道。
“妈妈,什么是犯贱?”路豆丁再次问道。
路婠婠没有回答他,只是拉着他下楼。
下面,路妈妈放下手中的毛衣,对着路豆丁展开了怀抱,“小心肝儿,过来给奶奶亲一口!”
路豆丁扑进了路妈妈的怀抱,这件家庭暴力恐怖事件,算是到此划上了句号。
晚上吃饭的时候,路爸爸和路妈妈坐在一边,路婠婠和儿子坐在一边,而苏慕彦则是如同犯人一般,坐在下面。
他不敢伸筷子夹菜,只敢吃自己面前的那盘老咸菜,一连半个月了,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一盘老咸菜,配上一碗白米饭。
若是被人知道,他堂堂的S、M、Y集团的总裁,竟然被虐待至此,一定会笑掉人家的大牙。
他很想吃前面的那盘红烧肉,可是他不敢动筷子,他害怕被路妈妈冷嘲热讽,更怕直接被赶出路家。
终于一餐饭完毕,路妈妈瞪了苏慕彦一眼,“真是,生的贱,有好菜你不吃,偏偏爱吃老咸菜!”
她转身就将剩菜放进了冰箱,根本不理会刚刚将米饭吃了一半的苏慕彦。
路婠婠给儿子擦着嘴巴,苏慕彦将剩下的半碗米饭扒完,路爸爸出去上班,路妈妈收拾碗筷。
她站在那里看了苏慕彦一眼,伸手指着苏慕彦,“你,洗碗总该会吧?”
苏慕彦点头,路妈妈指着碗筷道,“都给我刷干净,成天在家白吃白住,你以为我们路家还是以前的路家,家大业大,养两个闲人没有关系吗?”
苏慕彦也不说话,只是咽下最后一口米饭,然后收拾碗筷去厨房刷碗。
路妈妈看了一眼在厨房刷碗的苏慕彦,咳嗽两声,尖着嗓子道,“婠婠,那个你今天晚上不是跟史密斯先生有约会吗?怎么还呆在家里照顾儿子,赶紧上去换衣服化妆啊!”
“妈——”路婠婠不满,声音拉的很长,瞪着自己的母亲。
路妈妈不停的对着路婠婠使眼色,路婠婠鼓着嘴巴,坐在那里不肯动。
路妈妈上前,对着路婠婠的胳膊狠狠一拧,“赶紧配合一点,争取早点将他赶走,明白吗?”
路婠婠被拧的生疼,咬着嘴唇,不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哎呀,你看看你,有什么不放心儿子的,家里不是有我吗?快,大胆的去跟史密斯先生约会,争取早点给豆丁生个弟弟妹妹出来!”路妈妈推着路婠婠,不停的低声威胁。
路婠婠没有办法,被路妈妈逼着上楼,然后换上了正式的礼服,画了淡妆,踩着高跟鞋出门。
妈妈也真是的,大晚上的将她赶出家门,她这个时候,能去哪里吗?
总不能真的去找那个史密斯先生约会吧?
路婠婠叹息一声,拿着手包,来到了中心城市。
霓彩虹灯,倒映着整个城市的纸醉金迷,她站在街道上,不知道何去何从。
路家,苏慕彦洗好了碗,一边在自己昂贵的西装上擦拭水珠,一边走了出来。
他看着抱着路豆丁看电视的路妈妈,漫不经心的问道,“妈,婠婠出去约会了吗?”
路妈妈冷哼,“当然出去约会了,不然在家守着你这个白眼狼吗?”
苏慕彦眸光一黯,抿唇,“我也出去一会儿,大概晚上十一点回来,可以吗?”
路妈妈直觉的想问,你要出去干嘛?不过这么问,似乎是她很欢迎他留在家里的样子,于是转口道,“走吧,赶紧走,走了之后不要再回来了!”
苏慕彦点头,“多谢妈妈——”
他拿起客厅的电话,朝着外面走去。
出了路家,他开始拨打电话,“林助理,我需要一套衣服,立刻送往XX路XX……”
“对,阿玛尼的就好!”苏慕彦嗓音淡漠,跟在路家的时候,完全是两幅模样。
“嗯,还需要一部车,不要太高调,普通的兰博基尼就好!”他单手擦在裤袋,站在街道口,等着助理送车送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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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实总体来说,还是素素的戏份多一些,婠婠和小琪没有抢戏的啦,琳达、致远和豆丁,亲们喜欢哪个孩子呢?嘻嘻!不如也给他们配配对吧,别忘记还有囵囵一群哦……如果没有意外,本文应该经历最后一次转折,就是让白露和乔安娜那几个贱人出来逍遥一阵子,然后由素素收拾她们,本文就算完结鸟!可能,只是可能,会有几个孩子的番外……
我们结婚吧
出了路家,他开始拨打电话,“林助理,我需要一套衣服,立刻送往XX路XX……”
“对,阿玛尼的就好!”苏慕彦嗓音淡漠,跟在路家的时候,完全是两幅模样。
“嗯,还需要一部车,不要太高调,普通的兰博基尼就好!”他单手擦在裤袋,站在街道口,等着助理送车送衣服瑚。
半个小时过后,一辆银色的兰博停在了苏慕彦的身边,苏慕彦打开车门,然后在车内换起了衣服。
助理汇报着最近公司的状况,苏慕彦不住点头,末了,他加了一句,“路小姐现在正在中心街道,这辆车已经安装了跟踪她的GPS,总裁你可以按照路线找到她,不管她走到哪里……”
苏慕彦点头,赞许的道,“干得好,林助理,回去涨薪!”
银色的兰博基尼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着路婠婠的地方驶去。
路婠婠很郁闷,身上穿着漂亮的礼服,脚下踩着七寸高跟鞋,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却没有地方可以去。
她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路灯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显得孤独而又寂寥铄。
她在地上数着青色的地砖,一块,两块,三块……
数到第二百六十块的时候,遇见了转角,她缓慢的转身,如踏着音乐的节拍。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双崭新的皮鞋,接着是黑色的裤管,她缓慢抬头,看见了笑容温和的男子。
路婠婠微怔,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的苏慕彦,有些陌生,可是也有些熟悉。
仿佛那些年,她第一次见他一般。
他只是这样温和的一个笑容,澄净的一个眼神,已经足以让她呼吸紊乱。
她站在这陌生的街头,定定的看着焕然一新的男子,忽然就想起了一首歌,转角遇到爱。
苏慕彦伸手,“美丽的路小姐,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路婠婠脸色一红,发什么神经?这里可是大街上呢!
“婠婠……这里有音乐的!”苏慕彦拉起路婠婠的手,在大街上的青色地砖上,跳了起来。
旁边的音乐,恍若收到指令一般,顿时响起,配合着他们的脚步,两人在热闹的街头,如两只翩翩的蝴蝶,吸引了不少人的瞩目。
旁边的音乐喷泉,在睨彩虹灯下,水珠绚烂无比,宛如泼洒在人间,各种颜色的钻石。
路婠婠如同受到蛊惑般,随着他的节奏跳了起来,他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直到她娇羞的低下头,他这才垂首,在她脸颊上印下温和的一吻。
她被惊的一跳,转眸看旁边不少人注视着他们,甚至有人为他们鼓掌。
她脸色一红,一把推开了苏慕彦,朝着另外一边跑去。
苏慕彦站在那里,盯着她的背影几秒,这才深吸一口气,追了过去。
追妻的路,虽然很长很曲折,可是他不怕,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来赢得她和她的家人的原谅。
*
韩茹素收到秦越生日宴会请帖的时候,正在跟琳达玩的正欢,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出席秦越的生日宴。
毕竟因为白露的事情,她跟秦越之间,挺尴尬的。
已经这么多年了,虽然同在一个圈子里,可是大家都避免再次见面。
跟琳达玩到一半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手机,那边传来助理着急的声音,“韩小姐,因为你没有去秦越的生日宴,所以太子爷发了很大的火!”
韩茹素微微的蹙起眉头,这个太子爷,指的自然是朱醇。
他在娱乐圈,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早些年他混的是黑道,后来通过开公司拍电影洗黑钱,为人极讲义气,在她出道不久的时候,给了她不少帮助。
现在,她和一众明星,还是要仰他的鼻息。
她沉默了片刻,继而道,“我亲自跟太子爷解释吧……”
她挂掉电话,拨通了朱醇的内线,接电话的是他的助理,转接到朱醇那边的时候,她听见了宴会的音乐声。
应该是朱醇正在帮秦越庆祝生日。
她知道,朱醇跟秦越的关系,很是不错的,早些年他帮助自己,也是看在秦越的面子上。
那边,朱醇的声音,缓慢传来,“你是谁?”
她想,助理在转接电话过去的时候,肯定已经报出了她的身份,不然,他不会这么轻易接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朱爷,是我,韩茹素!”韩茹素站在电话这边,缓慢的说道。
朱醇冷笑,“原来是你,你有什么事吗?”
“朱爷,秦越的生日宴会,我没有出现,我想你有些误会!”韩茹素走到窗户旁边,让手机的讯号更加强一些。
“什么误会?”朱醇似乎在吸烟,吐了一口烟圈道。
“我和秦越之间,有些事情,不太适合见面!”韩茹素声音很小,那是她最不愿提及的一段往事,所以提起这些的事情,她微微的闭了闭眼睛。
“你和秦越之间的事情,我早就说了,我问你,秦越有没有为了你,背叛他的亲生母亲?”朱醇严厉的问道。
韩茹素抿唇,半响才缓慢的道,“有——”
“你入行,是谁带你,给你制造无数次机会的?”朱醇继续问道。
韩茹素眉头紧蹙,“秦越——”
“秦越多次给你邀请涵,可是你却拒不到场,韩茹素,自己红了,翅膀硬了,所以就忘恩负义了吗?”朱醇冷冷的说道。
韩茹素叹息,“朱爷,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她也说不清楚,只是以前的人她不愿再见,以前的事情,她也不想再继续提起。
“秦越的母亲,跟你之间有些仇恨,你算在他的身上,这是人之常情,可是再大的怨气,也应该被秦越的恩情感动,韩茹素,你真以为自己红了,天下无敌了?”朱醇嘲讽的开口。
韩茹素抿唇,不知道自己再作何解释。
朱醇继续道,“宴会在福尔草坪,你自己来,跟秦越道歉吧……”
接着电话“嘭”一声挂断。
韩茹素看着手机,秀眉紧蹙,站在那里不安的走来走去。
圈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太子爷是不能得罪的。
早些年,有男明星得罪了他,直接被黑道的人干掉,惨死家中。
有女明星得罪了他,直接被绑架拍了裸照,最后身败名裂。
韩茹素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若是不出现,朱醇会用怎样恶劣的手段对付她。
但是她不敢赌,这种人,只是用这些事情证明自己在圈子里的地位。
她犹豫片刻,安抚了琳达,接着自己开车去了福尔草坪。
她到的时候,所有人的眼光,全部注视在她的身上,那些过气的小明星,都拿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她。
没错,得罪了朱醇,基本上是被判了死刑。
韩茹素刚刚进门,就被朱醇的保镖拦住,她被告知,要想进入宴会,这一会儿她迟到多少时间,得在外面跪多少时间。
宴会的外面,虽然没有记者,但是这么多眼睛看着,也是十分难为情的。
她没有办法,这个时候,要么走。
但是走的话,会更加得罪圈子里的太子爷。
要么留,留下就只能受这种耻辱。
大概所有人都觉得,她忘恩负义吧?
在她还没有出道的时候,是秦越一点一滴的帮衬着她,甚至甘愿拿自己的名气炒红她。
为了她,他拍了很多名不见经传的电视剧。
现在她大红大紫了,反而不在理会秦越。
她站在门口思索良久,然后屈膝跪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跪着能够解决问题,这也不失为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
她双膝跪地,脸上的神色依旧淡然,圈子里的那些明星,呲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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