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花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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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花事记- 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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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说周雅把铜绿粉交给陆梨,想都不用想就该知道是给康妃用,那么势必也要影响到皇帝。这件事陆梨做得斗胆包天,是连对吴爸爸都不敢透露一丝风声的。周雅彼时不出卖陆梨,显见得她对皇帝的龙体安危已不挂心,却竟又怀上他的骨肉。

    到底是又爱又恨么?陆梨局外人看不懂,她这时也已没心思去看了——

    倒是李兰兰的早产,陆梨并无意外。原本是孙凡真早一个月怀孕在先,但李兰兰却比她还要早了二三天出生。背地里有宫人说李兰兰私下喝了催产的药,因为太医都说她们两个怀的是男胎。这宫里也跟外头的大宅门一样,皇子、爷儿的排前排后身份可就差别太多了,谁都想先一步生。

    是御药房魏钱宝把李兰兰偷配催产汤的事儿告诉了吴全有,然后陆梨便让小顺子去给孙凡真传的信。

    小顺子是楚邹的人,孙凡真不是傻子,看了自然就该晓得是谁去通知的她。如果她听进去还有行动了,那就是欠陆梨一个情。如果不理会,她也没必要去揭穿,到底那阵子皇四子风头鼎盛,她的父亲还在浙江与他担着差事,没必要做这个得罪人的勾当。

    她不理会,陆梨也什么损失,但理会了,陆梨便需要个院子。一个旁边可以有婴儿哭声的院子,而那婴儿的母妃心知肚明,且不会去捅破。

    后来李兰兰不出意外的就先生了,生下的竟然是一对龙凤胎,但很可惜,男胎皇十一子因为她的催产而伤了心髓,生下来不几天就夭折了,只剩下一个七公主。倒是孙凡真的皇十二子健健康康,总算叫皇帝得了层安慰。孙凡真因此盛宠愈加,分娩七天后便得晋升为庄嫔,搬去了咸熙门下的咸福宫里做了主位。

    李嬷嬷在四月上头生了场大病,每日只觉头重欲裂、心慌易惊,怕见人影,怕听动响,怕耳畔吵闹。太医院也瞧不出症候,只说大抵是妇人年岁渐长,总须度过的一段气血心脉起伏期。

    她是在中宫服侍了多少年的忠仆,从皇后到皇帝到几位嫡皇子公主,就没有她不操心劳力照拂过的。到底五十好几的半老人了,皇帝体谅之,便让她搬出坤宁宫外静养,因为桂盛养的一群鸽子实在太吵扰。

    给安置在咸福宫隔壁的一处僻院子里,李嬷嬷挑剔,寻常宫人的活计可入不了她的眼,那阵子又变得爱发脾气。皇帝不得办法,左右楚邹也没回京,便把陆梨叫去照顾了一个多月。进去的时候是四月初,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快六月了。

    四月二十那天,魏钱宝悄悄送来了不少药,正好轮到上夜差的吴全有也在院外直直站了一宿。等到黎明天空露出一抹鱼肚白,那昏幽的院子里忽然便响起了一声细弱的哭啼。是真细弱,清清的,又是一个宫墙之下偷生的崽啊,不敌隔壁咸福宫皇十二子的嚎嚎大哭。

    “哇~~哇~~”李嬷嬷兜着圆嘟嘟的小脑袋抱起来,阖着长卷的眼睫儿,边哭边蠕着小短腿。胖着哩,真俊,怎么看着却像极了那坏小子。

    陆梨咬着手帕,只是紧紧地绞着身下的褥子,一夜多少波折,愣是没发出一丝痛唤。到了这时候便猛地瘫软在了床上。

    李嬷嬷撩开帘子出来,素净的脸上带着笑,对外头的吴全有道:“恭喜了,平安。”

    短短的两句道尽一切。吴全有蓦地回过头来,两鬓微霜应了声:“谢过。”

    眼睛把闺女的窗子看了看,那里头黄灯昏蒙,他也不知道她此刻的模样,忽然便眨了眨眼眶,低下头说了句:“天保佑。”

    作者有话要说:  从前有个淑女,她生了个小尿炕儿,小尿炕儿长大了,又生了个小尿炕儿,小尿炕儿接小尿炕儿,皇城里尿炕儿生生不息……

    我说,楚邹,你还不快来接尿布!

    …

    原本想把接下来一段剧情继续写下去,一看凌晨三点了,明天还上班,就留着下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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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柒捌』允王世子()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四月的杭州; 西湖上清风悠悠,一尾小船把春水荡漾; 楚邹坐在船头,凤目只是望着那水。望久了怎么觉得青绿的水面像晕开黑红; 蓦地心头便是一颤,有些恍神。

    “爷……爷……”后头竹藤椅上曹碧涵叫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便从碗里捻了一把麸皮鱼食撒去水里,问:“叫我何事?”

    曹碧涵穿着栀子碎花的褙子,里头搭一抹甚三红的薄绸长裙; 鬓插珠环; 口涂胭脂; 柳眉薄肩的倒也分外标志。

    自从花船上的老…鸨晓得她被一个京城来的贵公子爷儿看上; 倒是对她的行动宽松了起来; 衣裳首饰也都添置了不少。素日见她随楚邹出去前; 便总叮咛她记得瞅准机会以身相许,放在往日一听这话; 曹碧涵必定冷眼相对; 今朝却是赧着脸一声不吭; 没把老…鸨瞧得心花怒放。

    成年后的楚邹; 有着英气十足的脸庞; 还有笔挺的身躯。因为曲腿坐着,那玄青长裤从袍子下探出,线条是多么的清健; 丝毫不似先前民间传说的那般颓废。此刻凤目望着湖水,已然和少年时的青涩多有不同,那眼底有沧桑落定后的深邃,亦有俯瞰天下苍生的霸气,让人不自觉地想要用温柔慰藉他。

    曹碧涵想,他那几年必是有吃过苦头的吧,人只有在吃过足够的苦头后才能得这般磨砺。

    她是没料到楚邹还会来找自己的,对楚邹的解释是,后来偶然晓得父亲竟还活着,因为爷那段时日一心记挂着九皇子的安危,民女不好再给爷平添烦扰,心中亦多感愧责,这便不告而别了。

    楚邹只是静默地听她说完,然后应她一句:“都过去了还说什么,去给爷换一盏碧螺春吧。”

    那英俊的脸庞上神情漠然,她也不知道他听是没听进去,只后来到底不敢再提起来。猜自己在他心中,应该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分量的,毕竟满京城的丫头,当年那个太子爷又收过谁的手帕,带谁进过戏馆子?

    她便安安地捺下心来。

    见楚邹颦着墨眉,便问:“爷怎一早上盯着这湖水,可是水底下藏着什么,叫爷看了不快?”

    又提醒楚邹昨夜做过的那个梦。那梦中光线昏朦,陆梨仰躺在寂寥的春禧里,双手紧紧地揪着身下的褥子,不停地支起上半身。似乎在隐忍着极致的痛苦,他都能看到她接近咬破的嫣红唇瓣,感知她在胸腔里一遍一遍喊自己的名字,喊得那么吃力和无望。

    夜半猛地惊醒,才发觉是伏在案上睡着了,碰翻了手边一盏茶,已经是凉却。春日湿寒,只怕再这般睡下去,又该使哮喘发作咳嗽,后来便没有再睡着。

    八个多月了,从出京到现在……他一直躲避着内心,不愿再回宫。

    楚邹恍过神来,轻启唇齿道:“今岁江南雨水不断,这河道上恐又难防水患,须得再去一趟总督府,找水军营房借些人马与碎石沙袋。总要保住今岁的秋收,再做其他打算。”

    他近日频频来往于乡间农田,又四处在河道上走访,那颀长的身躯好似都瘦了不少。曹碧涵看得又恋慕又悸动,柔声道:“苍天保佑,爷今岁一定能圆满办完这趟差事。涵儿只恐的是……恐的是爷办完这趟差事,再见面又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那末了的一句声音低下,只是放了琵琶,蹲去楚邹跟前给他轻轻擦拭银蓝袖摆上的水渍。纤薄的胸脯若有似无地蹭过楚邹手面,不自觉睇了眼他窄劲的腰腹,晓得他如今怕已是知了儿女之事,双颊蓦地掠过一抹红晕。楚邹却对她无动于衷,满心里都是陆梨的含羞与美。

    只故作不懂道:“天下路四通八达,想去哪又岂有去不得的?听涵姑娘这话,莫不是想随了爷进宫么?”

    曹碧涵听得心头一跳,连说:“哪里敢?只怕爷跟前的人要把民女撵了的。”本是婉约作态,忽而想起那死去的“小太监”,怕提醒他记起,忙又依恋道:“那皇墙根下勾人的魂,这些年想起和爷在宁寿宫里下过的棋,好似还历历在目,时而还能琢磨着往下的招数……只是碧涵如今的身份,哪里还敢这做些奢想。”

    说着弯起柳叶儿的眉眼,几许凄楚闪闪流溢。

    楚邹盯着她的脸不说话,那凤目熠熠,薄唇迷人,不置可否。转头见船已靠岸,小榛子正立在石头上等着,便轻语道:“你先回去吧,爷还有些事。”

    到底是带与不带?他这般叫人揣摩不透,只把曹碧涵撩得三魂出窍。却不待她出口说话,他一道银蓝缎的袍摆却已经拂了上岸。

    “爷。”柳树下小榛子微微弓身行礼。

    楚邹问他:“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了”

    小榛子看了眼船上薄脸纤肩的曹碧涵,其实有些不解,分明爷不需要这丫头也能解决案子,为何却偏要这般吊她胃口。脸上只不表露,答道:“那姓田的心甚大,派去的人已经输给他三千两了,他还不知收手,眼下正开始收网。”

    那些银子可都是楚邹数年来刻雕的辛苦钱,这么陪他玩。

    楚邹冷哼一声,眉宇间几许戾气:“打听到女人和孩子藏在哪里么?”

    小榛子答:“就在三花巷子里住着,那孩子有五岁了,听说户部左侍郎刘远偶也会给点接济。”

    楚邹便道:“就让他继续赌,输到底了老婆孩子做抵押。”

    小榛子了然,颔首应了声是。

    ~~~*~~~*~~~

    五月端午节一过,夏天就热…辣辣的来临了。

    宫墙跟下多了婴孩的哭啼,便显得十分富有生机。相比于长春宫里体相羸弱的七公主,备受宠护的皇十二子可真是个嗷嗷的爱哭鬼。这是皇帝目下最小的儿子,且母妃的后头身家还恁般硬实,听去瞧过的人说,小皇子生得圆胖讨喜,鼻子眼睛颇有皇帝的痕迹。

    楚昂那段时日也是心感快慰的,下了朝总会过去瞧上几眼。取吉为旁,给起了个名字叫作楚郆,可见心中对这个幼子的喜爱。他母妃孙凡身本来就是个白脸鹅脖子的美貌人,那阵子被养得珠圆玉润,皇帝最近除却在康妃宫里宿寝,便时常到这边陪伴她母子二个。

    宫妃都快把咸福宫的门槛踏烂了,送这个的送那个的只怕送得不能入眼。相比之下,同住西六宫的李兰兰门庭可冷清许多,皇帝虽然也给晋升了婕妤,可到底只去留宿过二三回,生的也是个小公主。孙凡真倒是高升了也不忘姐妹情,派人来送过几回东西,李兰兰面上笑盈盈应下,听说人走后便红着眼眶咬着唇把东西弃了。虽然私底下有人疑心她的皇十一子死得如何,可偷喝催产药的不是她自个么?没谁逼她喝。后宫都长着势力眼,没有人会替失宠的抱打不平,只有人去捧那得宠的脚后跟。

    姐妹一场的恩情明面上还在,可实际里这就算是完了。

    六月头上,阳光打着抚辰院里白灼灼的刺眼,蓝绿的矮檐子底下倒是依旧阴凉。“唷,瞧这小脚丫蹬的,存心溅你阿嬷水呐。”后院的闱屋里头,李嬷嬷正蹲在地上给尿了炕的小皇孙洗澡。

    出了月子后长个了不少,似乎很是喜欢玩水,蠕着小胖腿子在盆里舒适地蹭着。吐着小舌头,和他爹那个坏小子很像,不爱哭,懒出声,自个儿很有主意似的。也就是陆梨淡定,做好了他就是个傻小儿的打算,这要换作当年的皇后娘娘,又该担心养出个什么意外,把他抱去庙里头求神问佛了。

    “呜呜~”应是洗得累了,粉嫩的小脸上有了几许哭意。那两腿间的小雀雀虎虎的,一哭又得尿。把李嬷嬷瞧得欢喜不行,便给擦干了,包了尿片搁去床上陆梨的怀里:“总吐舌头,怕又是饿了,我去给他热点羊奶…子。”

    尿片也是李嬷嬷提前在坤宁宫里备好的,先头还以为是个小丫头,恁是做了不少的粉色小兜兜西瓜红的小布片,可想生出来却是个捣蛋儿。

    包得小屁股圆滚滚,一落到娘亲的怀里,小手儿就往陆梨的胸口蹭,蹭得陆梨软乎乎的。陆梨可没有奶给他喝。李嬷嬷不让喂,一则怕姑娘家一喂了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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