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和缓好听,眼眸中细碎浅淡的笑意……温柔的让人无法拒绝。
连景言最终只能说了句好。
岑森和李墨时说了一声,拿过连景言的包就要走。
李墨时这次放人可放的足够痛快,一个劲的催促岑森:“好好……快去快去!把小豆豆送回去后一定要把景言送回家,今天晚上弯弯要和我们嗨玩不回去了,景言一个女孩子家的独身住家里不安全。”
说完李墨时还对岑森挤眉弄眼。
言下之意……就是,郑弯弯今晚我给你看住了不让她回去,你把连景言拿下拿下……生米熟饭就赶紧生米熟饭。
岑森全然无视了李墨时那古里古怪的表情为连景言推开门,让她和小豆豆先出。
“弯弯……你少喝点!早点回来!”连景言叮嘱了郑弯弯一声。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郑弯弯十分配合李墨时的说了一句,“岑森哥一定要把景言送回家,看着她安全进屋关了门之后你在走啊!景言弱女子一个……万一你前脚转身后脚就有人劫财劫-色呢!”
“好!”岑森一口答应了下来。
连景言还想再说点什么,见郑弯弯已经十分热络的和其他人玩了起来,最终还是抱着小豆豆出门了。
连景言这才刚一走,郑弯弯脸颊上的笑容就略有些撑不住了。
李墨时适时的为郑弯弯开了一瓶酒放到郑弯弯面前,十分随意的单手勾住郑弯弯的肩胛:“妹妹……你够意思!我李墨时交你这个朋友!”
李墨时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郑弯弯确实是一个好姑娘,虽然脾气臭了一点……可是她作为朋友够义气!李墨时喜欢够义气的人!
郑弯弯勾了勾唇……胸腔里的苦涩全部都吞了下去。
其实如果连景言和左坤顺顺当当的结了婚,郑弯弯或许还有机会……可是现在,连景言和左坤离婚了,岑森更加不可能放弃连景言,而……郑弯弯心里也清楚的知道,连景言爱着岑森。
或许是天意就注定了岑森是要和连景言在一起的,所以连景言和左坤才没有结成婚。
一个是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一个是自己爱着的男人……全世界同时能希望这两个人幸福的人只有郑弯弯,而他们在一起的话……彼此才能幸福,所以郑弯弯愿意成全。
郑弯弯这么想着,竟然红了眼……
原来,自己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周遭的欢声笑语里,郑弯弯却突然觉得自己孤单无比……
李墨时见强撑的郑弯弯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他用力握了握郑弯弯的肩胛,举起自己身旁的酒瓶。
郑弯弯回头看了眼李墨时,拿起酒瓶和李墨时碰瓶之后仰头连同自己的孤独和悲伤一起下灌。
一瓶酒饮尽,李墨时依旧用力握着郑弯弯的肩胛试图安慰。
众人都在欢声笑语中,只有郑弯弯的感官被悲伤袭击。
一出门,岑森便从连景言怀里接过小豆豆。
“我来抱就好!”
连景言话还没说完,岑森已经笑着迈开步子,连景言只好小碎步跑着才追上。
连景言跟在岑森身后从会所楼下旋转门出来,一阵风袭来夹杂着雪花一片晶莹的落在小豆豆的鼻头上,让小家伙打了个喷嚏。
连景言抬头看着发黄的天空,看来又要下大雪了。
昏黄路灯下,那雪花纷纷扬扬飘落的样子格外清晰,美的如梦如幻。
岑森十分细心的抬手护着小豆豆的脑袋,一路走到车旁开了后车门把小豆豆放进去。
“你和孩子坐后面,安全……”岑森对连景言道。
岑森就那样背着路灯站着,让他看起被镀上了金色光芒,越来越大的雪花落在岑森肩头……墨发中。
那时,连景言心尖一跳,甚至想要抬手为岑森拍去那些雪花,可是她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对岑森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坐进车里。
小豆豆似乎很喜欢雪的样子,他一直趴在窗前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雪花开心的不得了。
“小豆豆……过来坐在妈妈怀里,趴在那里太危险了。”
“好!”小豆豆十分听话的坐进了连景言怀里。
他问:“妈妈……为什么会下雪啊?”
孩子这个年纪都是好奇宝宝,可是该怎么给小豆豆解释呢?
连景言想了想道:“因为水蒸气遇冷空气凝结而成了雪花……所以就下雪了呀!”
小豆豆听连景言这么说点了点头之后小手抓着连景言的衣服琢磨了一下又道:“那奶奶在家里烧水是冒得气也是水蒸气,为什么家里不下雪?”
小豆豆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
“因为……”连景言思索了半天,好像也被问住了,她想了想道,“因为那需要很大量的水蒸气,而且需要被风带走,直到遇到冷空气的时候才会变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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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连景言邀请的前奏吗?
“因为……”连景言思索了半天,好像也被问住了,她想了想道,“因为那需要很大量的水蒸气,而且需要被风带走,直到遇到冷空气的时候才会变成雪。”
连景言到底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一般来说……像小豆豆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大人一般都会和孩子说,有雪精灵……或者雪仙子,说一些美好的童话故事给孩子听瑚。
哪有像连景言这样绞尽脑汁的给孩子这样解释的?!
岑森从后视镜看了后座上的连景言眉头紧锁的样子,笑容越发明媚。
“那这么大的雪……需要烧多少水才够下一场雪啊!那些工作的叔叔阿姨真辛苦。”小豆豆感叹。
他在心里已经想象着一望无际的水壶冒着热气的样子铄。
连景言被小豆豆的想法逗得一笑,她耐心的解释:“那些水蒸气是海洋和地面上的水受热蒸发到天空上的,地球上的水是不断循环运动的……不用人工蒸发水蒸气的。”
小豆豆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好厉害的样子!”
岑森开车很稳,他目视前方……可是却注意着后座上那对母子的一举一动,只觉得温馨极了。
后来小豆豆又说,他觉得这些雪花是天上的白云,因为白云在天上太孤单了,所以想要来城市里看看。
小豆豆想法虽然有些天真拟人了,可是却没有错。
岑森又听到连景言耐心的和小豆豆解释水蒸气如何在冰水混合云体内,凝华使冰晶逐渐增大形成雪花。
还解释了像他们今天看到的这样大片雪花是因为当空气中的上升气流再也托不住这些雪花时,它们便从云层中飘落下来,然后小雪花和大雪花黏在一起才形成的。
小豆豆听完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连景言,那时候……小豆豆甚至觉得连景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
回去的路是漫长的,小豆豆赖在连景言的怀里没过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
岑森把暖气调高了些。
车厢内暖烘烘的热风吹着,安静舒适。
到林家的时候小豆豆已经睡着了,岑森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把小豆豆裹在温暖的呢绒大衣里抱回了林家。
叶文清和林鹤翔一见到连景言和岑森一起来,忙让把小豆豆抱上楼后,硬是说时间还早才八点四十多拉着连景言和岑森坐一坐。
叶文清拉着连景言的手询问后来连景言和左坤怎么样了,连景言老实的回答离婚了。
这是在情理之中也是在林鹤翔和叶文清意料之中的。
叶文清握紧了连景言的手红了眼:“我本来要给你打电话,你林爸爸非拦着。”
林鹤翔拦着无非是觉得叶文清帮不上什么忙,打电话去只能徒添连景言的伤痛而已。
其实……连景言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在意。
叶文清说道最后想起了连景言和林叶凡的那场婚礼,难过的掉了眼泪。
送走了连景言和岑森,林鹤翔回屋的时候看到叶文清又抱着林叶凡的照片又伤心了起来。
这是自从小豆豆回到林家认祖归宗之后,叶文清第一次拿出林叶凡的照片。
林鹤翔默不吭声的走到椅子后扣住叶文清的肩胛。
可能是林叶凡的生日要到了吧,所以叶文清才会变得这么多愁善感,林鹤翔静静的陪在妻子身边沉默不语。
“鹤翔……今天去参加景言的婚礼,我就想到了我们小凡……”叶文清哽咽着。
她还记得,当他们都得知连景言出轨……力阻林叶凡娶连景言,可是林叶凡却倔的要死,非娶不可,甚至不惜以命相要挟。
年长的这一辈把女人的忠诚看的多么重要,女人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上的出轨,都是不可能被接受的。
“我总觉得,其实……是我们害死了小凡!”叶文清抬手捂着唇低低哭出了声。
如果当年,他们没有力阻林叶凡,没有在林叶凡面前说那么多如果女人思想和心里出轨后林叶凡以后的生活会如何如何悲惨,连景言还会如何如何惦记着那个男人……
是他们告诉林叶凡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连景言永远都会认为那个男人是最好的,就算是嫁给了林叶凡……只要那个男人稍稍一引-诱连景言还是会抛下林叶凡出轨的。
叶文清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怪连景言,其实现在回头想想……如果当初他们没有说这些,当初……和林叶凡一样包容连景言人生路上所犯的错误让他们结婚,说不定……林叶凡就不会想到要和连景言一起殉情。
说不定……现在会和连景言生活的很幸福,小豆豆也不会没有爸爸!
从林家出来,连景言双手插在温暖的羽绒服大兜里看着漫天的飞雪唇角扬起,样子似乎有些入神。
岑森就陪在连景言身边站着,跟她一起看雪。
“都二十八号了。”连景言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可是岑森懂,三十号……就是林叶凡的生日,今天……已经二十八号了。
岑森双手也插进你绒大衣的兜里,轻笑:“嗯……马上元旦了。”
“我听说……最后明湖公寓的那套房子,被你买下来了?”连景言问这句话的时候鼻子有些囔囔的。
明湖公寓,是林叶凡和连景言的婚房,里面的一切……都是连景言和林叶凡一起布置的,虽然连景言当时没有怎么走心,但林叶凡却用了十足十的精力,他总是对连景言说……自己的家,我喜欢亲力亲为。
曾经左坤帮着连景言搬家的时候,连景言也这样告诉过左坤。
因为在林叶凡离开之后,连景言才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记住林叶凡的每一句,就算是是以前记不住的,甚至……张口就不知不觉的引用了。
可就这样一个让林叶凡亲力亲为的“家”,他们俩却没有在里面住过一天。
岑森转头,看着连景言头上和睫毛上的雪化留下的细碎水珠:“嗯……”
“呵……”连景言看着漫天的大雪轻笑一声,那热气随着她轻微的声音呼出,让连景言看起来有些朦胧。
她那精致漂亮的鼻头不知道是因为太冷还是因为心酸的缘故,竟然红了。
连景言垂下头深呼出一口气把自己的嘴和鼻子藏进羽绒服高高的领子里。
连景言没吭声也没有动,岑森就陪着连景言站着,直到两人的肩胛上都积住了雪,连景言先开口。
“岑森……能把明湖公寓的钥匙给我吗?我想……去看看。”连景言这样问。
林叶凡的生日快要到了,连景言没有勇气去看林叶凡,但是她想去那里看看……
其实,不论连景言想要什么,岑森都会给的。
岑森笑了笑沉吟一会道:“可以……但是你得先帮我一个忙。”
连景言有些意外,岑森也会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
她微微抬头让自己红红的鼻头露了出来。
岑森眉眼弯起,目光暖暖的:“陪我走走……”
岑森喜欢雪,连景言是知道的。
就只是……陪他走走吗?
这也算是帮忙?
连景言想了想问:“那你的车?”
“就放在这里吧,我明天再来取。”岑森道。
连景言点头。
漫天飞雪中,岑森和连景言一高一低的身影在这纷飞如鹅毛的大雪中缓缓移动,他们始终保持着一人的距离,没有越矩。
连景言就这样和岑森走着,一点都不觉累。
雪越来越大,他们从灯光昏黄的僻静处已经走到了闹市区。
可这突如其来的大雪并没有让闹市区的人-流要比以往更少一些,还是那热闹非凡的样子。
尤其是走到建有地铁站出口的地方,连景言和岑森再也没有办法向之前那样保持一人的距离,行人来回擦肩,连景言已经不得已被逼到了岑森的身旁。
岑森十分自然的把手放在连景言的腰间,力道不大……放的位置也很规矩,那力道正好不会让连景言离开自己的身旁。
连景言用余光悄悄看了眼岑森,只觉得他手掌贴着自己腰身的位置火辣辣的。
他们在路过商铺漂亮的装饰橱窗时,岑森突然转头对连景言说:“你在这里等等我。”
“你干什么去?”连景言问。
可周围音乐和人-流太吵岑森并没有听到连景言的声音。
见岑森消失在了视线中,连景言只要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岑森。
没过一会儿岑森便拿着一个包装袋回来。
“买了什么?”
岑森笑了笑从包装袋里拿出了十分可爱的一个白色雷锋帽,他拍了拍连景言头发上的积雪后把帽子扣在连景言脑袋上,然后又给连景言带上毛茸茸十分保暖的护耳。
连手套都是岑森给连景言带上的。
连景言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岑森给自己带上的一双白手套。
好纯白的颜色。
岑森看着带着这些毛茸茸可爱小东西的连景言正用那双漂亮如宝石的眼睛研究手套,样子有些呆呆的,好不可爱。
“暖和了吗?”岑森轻笑。
连景言抬头,见岑森一头乌黑已经被“染白”原本都要笑了,却突然转过眸子躲开了岑森的目光。
岑森也没有太过在意,他对连景言道:“走吧……”
这一路,连景言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公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竟然就鬼使神差的和岑森一起走了回来。
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都凌晨一点多了。
岑森把连景言送上楼,他看着连景言开门就只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连景言换了鞋转身见岑森还站在门外,她直起身看着岑森。
四目相对,岑森唇角再次扬起:“你安全到家,弯弯交给的任务完成了,那我就先走了,关门吧。”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今天又是这么大的雪……他们这里不太好打车,连景言张了张嘴想留岑森,可是话到嘴边却卡在了嗓子眼。
她和岑森……共处一室还是在郑弯弯不在的时候,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可让岑森这样走,万一路上打不到车呢?下着大雪……是要他冷死在外面吗?
岑森头上和肩头的白色还在,他对连景言道了晚安说明湖公寓的钥匙明天给连景言送来便转身。
“岑森……”
连景言拳头用力攥紧。
岑森脚下步子一顿。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外面雪大更是难打车……”
听到连景言这么说,岑森插在口袋里的手亦是一紧,心脏“噗通”跳了一下。
这是连景言邀请的前奏吗?
“你留下来住吧,客厅的沙发还算柔软,应该能将就将就。”连景言说完,只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倒不是因为即将要和一个男性共处一室,而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会真的开口邀请岑森留下。
话出口,她就被自己吓到了。
连景言这么说,岑森还是迟疑了一下给了连景言后悔的余地:“我留下……你会觉得不方便吗?”
不方便,当然不方便!
可是连景言换个角度想,如果今天站在外面的是谢温,是历锐、韩昕伟甚至是左坤,连景言都会让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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