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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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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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外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可不论乌攸如何腹诽安荣禹,她都不得不去了。

在吩咐蜀葵取琴,陪她一起前往连翘院的时候,她还感到了一丝隐隐的郁闷。

为毛林回今还不回来?连吐槽都没有一个人呼应,怪无聊的。

当然,在冒出了这个想法之后,乌攸立刻从三百六十度鄙视了自己的犯贱想法。

算起来,林回今走了也有七八天了,嗯,绝对不止七天了。

但是乌攸很没脾气地寻思着,我再给他三天的期限,如果十天之内还不回来,她就立刻把林回今扫地出门,半分钟都不带耽误的。

不过,她心中也有点儿小担忧:

这货难不成是因为输扑克输急了,干脆把自己这个老板给炒了?

一想起林回今,乌攸的心里就各种不爽,在来到连翘院门口的时候,才堆起一副完美无瑕的笑脸。

但她一进门看到的第一张脸,就叫她差点没忍住破了功。

陈姨娘,你要不要这么用力过猛啊,怎么还没三天你就下了地,还穿得跟个花蝴蝶一样出来迎宾?你以为你的体质像林回今提到的那些外国女人一样变态,生完孩子就能下水游泳?怎么之前没看出来你有这潜质啊?

其实陈姨娘的体质远没有这么彪悍,她只是在等这么一个机会而已,可以当众算计死乌攸的机会。

所以,她不顾自己两位丫鬟的劝阻,硬是撑着自己发软的双腿在地下行走了一天,接待客人,伺候安荣禹,其毅力简直是天地可鉴。

陈姨娘唇边那丝猥琐的微笑怎么看乌攸都觉得有阴谋,但她一向是个强悍的人:

你就算在里面铺了一地的地雷。我也分分钟趟给你看。

在陈姨娘满怀恶意的笑容下,乌攸跨进了安荣禹招待他的狐朋狗友的大厅。

进去之后,从四面八方投来的满含各种含义的目光,叫乌攸只有一个想法:

尼玛还不如埋了地雷呢。

蜀葵这个见过大阵仗的,也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一群龙精虎猛、和安荣禹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坐成两排,姨娘刚一进来,眼珠子就齐刷刷地扫了过来,那叫一个整齐划一,而且他们眼中闪烁着的明显的醉意。叫蜀葵瞬间产生了撒腿要跑的冲动。

但叫蜀葵无比钦佩的是。乌攸似乎身上自带了过滤器。把这些目光毫不留情地筛掉了,盈盈几步上前,行了一礼:

“三少爷,乌娘来了。”

安荣禹看样子也是喝茫了。眼睛聚焦了半天才聚焦到了乌攸身上,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来,乌娘,见过你诸位叔叔……我是他们的大哥,你就是他们的嫂子……”

拜托你了,安荣禹你去死一死行吗?我就是个姨娘,是个鬼的嫂子啊?

退一万步来说,我真的是嫂子,那适合在所有人面前展览吗?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你到底是想干嘛?

乌攸压抑住了心中翻涌的吐槽*,笑着向各位“叔叔”行了礼。

她一边顶着那些人暧昧的视线,一边在心里想:

安荣禹,我虽然是从风月场里赎出来的。但我也是有尊严的好伐,你可别来那些禽兽的手段,我一个人的小身板可经不起这么些人的折腾,你要是当真有那种猥琐无敌无耻无敌的想法,我豁出命来也得把你底下的玩意儿剁下来泡酒。

向左边的宾客行完礼后,她又朝向了右边。

这一眼扫过去,乌攸的整个身子突然都僵了,要不是她下盘稳,估计就该一个踉跄摔到地上去了。

她看到了什么?

她的大神老板,正人模狗样地穿着一身古装,拿着个杯子,十分淡定地啜着杯中的酒水,和周围的人一样,都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只不过他看起来还在学习当中,那眼神比之他周围那些真正的禽兽牲口们,简直是个故作大灰狼的纯良小白兔。

不不不这不是关键啊!

你丫不是回去了吗?在这儿搞毛啊?

乌攸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他告别时的场景,他是这么说的:

“乌攸,我不打算在安府住下去了。有点儿没意思。”

……所以,只是离开安府,并没有离开这个空间吗?

但你去哪儿不好啊,偏偏和安荣禹混在一起,你是爱上他了想要发展一场禁断之恋吗?

乌攸的脑洞一旦打开,就像是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要不是安荣禹在上头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臆想,她都怕自己能脑补到自己的老板是不是看上了安荣禹,以至于在这个空间流连忘返,甚至不惜和安荣禹这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以求日日夜夜能陪在安荣禹身边……

别想了,画面感太强,有点儿恶心。

安荣禹在上面眼神迷离地叫乌攸:

“乌娘,来为我们弹奏一曲,助助兴吧。”

花擦,如此恳切,叫人怎么拒绝?

这大神老板一出现,乌攸觉得颓丧的心情简直是一扫而空,尽管还是不清楚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好歹有一个己方的人在,她就有了点儿底气了。

她本来就是个二皮脸,心态一稳定下来,就完全放开了。

话说回来,这乌娘全身上下,除了眼泪光环和外貌优势外,也就这个弹琴技能蛮好用的,乌攸泰然自若地取过蜀葵手中的琴,抚了一曲欢快流畅的乐曲,听得在场的人都抚掌不止,很是陶醉。

在她弹奏的时候,乌攸一直在观察着老板,但老板不愧是老板,闭着眼睛装作听得很high的样子……

……按照老板的尿性,说不定他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听得很high。

这个人啊,跟林回今一样,乍一看都蛮正常的,一张口才知道,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

在吐槽中,一首乐曲弹奏完毕,在乌攸琢磨着要不要来个即兴发挥,比如说弹奏一首欢乐颂什么的,安荣禹的一个小个子朋友就抚掌哈哈大笑起来:

“尤物啊,真是尤物。安三郎。你真是捡到宝了啊。”

蜀葵听得脸上直抽筋。不由自主地看向乌攸,而乌攸则是一脸平静淡定:

“叔叔谬赞了,小女子才疏学浅,担叔叔如此夸奖。真是汗颜。”

乌攸这么说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口气简直跟潘金莲有的一拼。

安荣禹当然乐于听到别人夸自己眼光好,更乐于见到乌攸与自己的好朋友互动,这样显得他多有面子啊,他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好,就叫他们这些人羡慕去吧!

对此,乌攸不想发表其他的看法,只是想对安荣禹比一个中指,仅此而已。

在乌攸弹琴的时候。陈姨娘便一直在给安荣禹斟酒,态度很是殷勤,在乌攸一曲奏罢,得到夸奖后,她不失时机地开始为自己博存在感:

“乌姐姐过谦了。姐姐色艺俱佳,我在姐姐面前,可都是自惭形秽呢。”

之前乌攸在被这群人用目光无声地调戏时,也是淡定无比,可陈姨娘这句话,却叫乌攸有了一种莫名的想要打寒颤的感觉。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有话直说行吗?

陈姨娘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她笑呵呵地看着乌攸,继续说:

“就连三少爷对乌姐姐也是竭尽所能地疼爱,她身上佩着的玉玦,怕是价值连城的物什,千金都换不得呢?”

乌攸的心里猛地一突,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做好了备战准备。

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总感觉怪怪的。

安荣禹端着酒杯,正准备把一口酒往嘴里送,听到陈姨娘的话,就停住了手:

“玉玦?什么玉玦?”

乌攸不怪安荣禹,每次他来扶风院的时候,目的都非常明确,一般没有什么前戏,都是直奔主题,衣服一脱,谁还看她身上佩了什么东西啊。

陈姨娘用一种乌攸听了只想给差评的浮夸声音说:

“啊?那块玉玦不是三少爷赠给妹妹的吗?”

安荣禹摇了摇头,看向乌攸,乌攸则很沉着地回应道:

“那块玉玦是我的母亲临终前赠与我的。”

本来这件事,说到这里也就该结束了,可陈姨娘偏偏就逮着玉玦这个点死咬了下去:

“那很珍贵吧?”

乌攸这下彻底感觉不对劲了,她直盯着陈姨娘,说:

“是的,全天下就这一块。”

乌攸没有撒谎,那块玉玦绝对是天下独一份,除非在这个空间里能碰见重生事务所的同事,他身上也戴着同样的玉玦,否则那块玉玦的仙灵之气,绝壁不是凡俗之物可以与之比较的。

但她注意到,自己这句话一出口,陈姨娘脸上的笑意瞬间扩大,灿烂得跟朵菊花似的。

她的眼睛飘向了刚才出言夸奖自己的小个子男人,而这个獐头鼠目的小个子男人马上像是接收到了什么信号一般,摆出一副八卦的嘴脸,笑呵呵地问:

“那玉玦是什么样式儿的?全天下就这一块?那得是什么样的珍宝啊。”

乌攸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嘴角开始向上扬。

陈姨娘怪有本事的,托儿都找来了,这是要组团忽悠人的节奏?

乌攸神色自若地答道:

“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那是家母所赠……”

说到这儿,乌攸的心突然一空。

坏了,说错话了!

第一百0五节 绿云罩顶?

而乌攸犯下的这个错误,被早就有所准备的陈姨娘轻松捕获:

“在与乌姐姐同住的那段日子里,我可是日日见乌姐姐佩着那块玉玦,想必是极为珍贵的……哎,今日姐姐怎么没有佩在身上?”

乌攸自知,这个话题是没那么轻易能结束得了的,所以她维持着面上的波澜不惊,说:

“前段时间不慎遗失了,大概是在游园的时候,落在了哪个角落,许是被小厮捡走了。”

陈姨娘掩嘴笑了:

“乌姐姐可真是不小心,那么珍贵的东西都能遗失了,要是我啊,必定天天藏在隐秘处,绝不示人……”

她这边刚说完,那边小个子就接上了话:

“哎,前些日子我还看到李继恢那小子,腰间佩了一个样式精巧的玉玦,看样子成色好得很,我叫他给我看看,他还掖掖藏藏的,说是他的曾经的情人送给他的。嗨,你们也都知道,李继恢那小子,木呆得很,平日里也就喜欢附庸风雅,去风雅楼里坐坐,和那里的歌女聊上几句,拽几句诗文,啥事儿也不做,他哪里来的情人啊?”

这时候,陈姨娘似是无意地接上了一句话:

“哎,姐姐,我听人说,前些日子你出门转的时候,不也在风雅楼呆了好长一段时间吗?”

听到陈姨娘和小个子的话,乌攸的心下顿时一片敞亮。

好嘛,在这里等着我呢是不是?

乌攸不得不承认,这招挺毒辣的。

原因很简单,乌攸能轻而易举地读取乌娘的记忆,在她的记忆里,可是有李继恢这号人存在的。

他为什么这么有存在感?

他可以说是乌娘还在醉梦乡里当琴姬时,最捧乌娘的了,每当乌娘出场演奏的时候,他叫好叫得最响亮,打赏也赏得最豪爽。要不是后来安荣禹这个“真爱”的出场,乌娘恐怕会在老板娘的威逼利诱下,屈服于李继恢这个最大的金主。

过去的交情、玉玦、还有风雅楼,这些元素重叠在一起,安荣禹不怀疑的话,简直就是脑袋有问题了。

而很显然,安荣禹只是喝醉了,对于这种事情,他还是很敏感的,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那小个子男人。问:

“其深兄。确有其事吗?”

都是混在一起臭味相投的弟兄。谁有些什么心思,谁有些什么花花肠子,那都是眼睛一扫就能看个七七八八的。

安荣禹记得分明,当初还是那个李继恢告诉安荣禹。那个弹琴的琴姬叫做乌娘,是醉梦乡数一数二的琴艺高手。

安荣禹之所以淡忘了李继恢和乌娘的这段前尘往事,主要是乌攸在进府后的表现太好了,李继恢也因为当初自己贱兮兮地把乌娘主动指给了安荣禹,导致一只马上要送到嘴里的熟鸭子飞得无影无踪,从而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远离了安荣禹的密友圈,今天也不在安荣禹的邀请名单之中。

而那个小个子男人,叫吕其深的男人。还和李继恢有着接触,所以他的话,安荣禹还是相信的。

吕其深和陈姨娘电光火石般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他极度无耻地抄起了酒杯,打了个哈哈:

“许是我看错了吧。毕竟世上的玉玦千千万,又不能确定李继恢的那块就是乌姨娘的这块不是?”

尼玛,你这话摆明了是要把我往死里黑啊。

偏偏乌攸还不能解释,她如果说自己去风雅楼,实际上是去和潘婷见面了,这样牵扯出来的事情更加繁杂。

眼见着安荣禹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大对劲了,乌攸款款地对吕其深行了一礼,语气淡然地说:

“还请叔叔不要妄下虚言。”

吕其深还没接话,陈姨娘就从他的手里接过了匕首,笑吟吟地在背后又捅了乌攸一刀:

“吕叔叔也并没说什么不当之言啊,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不必太介怀的。都是我,没事儿提什么玉玦啊,反倒平白把好好的气氛搅乱了。”

她又给安荣禹空了的酒杯里倒上了一杯酒,嘴唇极度风情地贴在了安荣禹的耳边,柔声细语地说:

“三少爷,今天是阿芪的洗三日子,咱们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喝酒才是正理,喝酒喝酒。”

乌攸冷冷地看着陈姨娘的动作,听着她那看似是耳语,其实足够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见的温婉声调,不怒反笑。

怎么着,想火上浇油,顺便秀一把你的温柔懂事,把我反衬成一个根正苗红的贱。人?

不过,乌攸需要重新校正一下自己的认知了,所谓的一孕傻三年,可能还是因人而异的。就比如说陈姨娘,在怀孕期间智商恐怕一直在60分左右盘旋,这孩子一生下来,智商直飚上了90分及格线,根本停不下来。

只是相较于她的挑拨离间,乌攸更看重另外一件事:

玉玦消失,看来不是林回今的过错,而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不然的话,玉玦没道理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想到这儿,乌攸突然产生了抽自己一耳光的冲动:

自己怎么忘了,自己院子里还埋着两个不定时炸弹呢?

这俩人虽然是祝姨娘的人,但其中之一的茶梅可是被栀子收买的,如果她直接听命于栀子的话,那她趁着自己入睡,悄悄入室盗走玉玦,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本来打算借她们的手将祝姨娘一军,谁想到陈姨娘在这其中横插了一杠子!

但这样不就更奇怪了吗?玉玦没长腿,可林回今长腿了呀,如果真的是有人盗走了玉玦,试图唱一出双簧,暗算自己一把,林回今也该回来跟自己通风报信的。

乌攸可不相信,林回今是那种为了赌一口气连自己的责任都不顾了的人,这点儿信任,乌攸对林回今还是有的。

这时候,安荣禹的眼神彻底不对劲了。

乌娘表现得像个良家妇女,可她本来就不是个正经八百的良家妇女啊。

他恍然记起来了乌攸之前的职业。外加上陈姨娘那业余的挑拨离间,更叫他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乌娘腰间好像的确是常佩一个玉玦的。那块玉玦……大概是什么样的来着?

安荣禹想得心烦意乱,随手朝蜀葵一指,说:

“你说,你家姨娘的玉玦长什么样儿?”

蜀葵吓得双膝一软,要不是还有理智支撑着,她就该直接跪下去了。

她求助地看向乌攸,发现乌攸正似笑非笑地和陈姨娘眉目传情。

蜀葵急得冒了一身的汗,这事儿可大可小。但如果三少爷真信了的话。那姨娘就算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讲不清楚啊。

还有那次姨娘去风雅楼见潘婷小姐的事情。更是不能说,如果一旦说出来,传到了安老太爷和老夫人耳朵里,那还得了。搞不好还会以为话本事件是潘婷小姐和姨娘联手做下的。

蜀葵知道姨娘没有做,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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