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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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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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林回今表示淡定。

我上辈子好歹也是见过点儿市面的,我还不知道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东西不值钱么。

看着安莘心疼得一抽一抽的样子,林回今相当解气,他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香蕉,权以泄愤。

要是乌攸看到这一幕,非得哭笑不得不可:

一个孩子脾气的大人,戏弄着一个小孩儿,其实你们俩都是半斤对八两啊。

林回今这些天净围着安莘转了,时不时偷她点儿小东西,然后悄没声地藏起来,接下来只要乐呵呵地看着这小丫头哭天抢地地要找回来自己的宝贝就好。

这些日子,林回今就指着这些闹剧活呢。

说实话,林回今并没偷安莘的东西,只是按照乌攸整治翠萝的办法,依葫芦画瓢,把东西藏在了她自己屋中的一个不容易找到的地方。

而他之所以能搞到钱,是因为他随手拿了安荣禹赏给乌攸的首饰,又花了点儿功夫,现出了本身,去外面的当铺里换的钱。乌攸一向对安荣禹的赏赐不放在心上,少了一两件成色普通的,也自然没有留心。

他之所以不肯和乌攸说实话,主要是怕乌攸因为自己居然因为要当一件东西就现出了本身,耗费灵识而责怪自己。

顺便呢,他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孩子,替乌攸报个小仇。在这之前还是瞒着乌攸比较好。

安莘自然想不到,她的小闺房里早就进了一只不怀好意的游魂,经过这些天频繁丢东西的诡异事件,她渐渐地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理:

一定是手底下的丫鬟手里头不干净!

想到了这一层后,安莘气不打一处来,竟然学着季姨娘教训手下丫鬟的架势,把自己的奶娘和丫鬟叫来,连问都不带问一句的,就拿从树上折下来的小树枝抽打她们,非逼她们说出是谁拿了首饰不可。

尽管安莘人小,可是下手没轻没重,照着她们的脸上背上一阵猛抽,几个丫鬟年龄还小,哪里当得她这样没头没脑的抽打,有两个经不住疼的,直接呜呜地哭了起来。

安莘见能把人打哭,劲头又上来了。

照这样,她肯定很快就能知道自己丢失的宝贝到底是谁偷的了!

她鼓足了精神,扬起手里的枝条准备再次抽下去,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用力过猛,一个夸张的反作用力,枝条狠狠抽到了她自己的手,在她娇嫩的小手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红痕。

她嗷地一声惨叫,立马松开了手,捂着小手泪眼婆娑地蹲在了地上,刚刚几个挨打的丫鬟看她疼成这样,不管自己身上的伤还在痛,就凑上去柔声抚慰她,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好几个。

林回今虎着脸站在她的身后,刚才就是他掰弯了树枝,弹了安莘的小肉爪子的。

林回今就是这点不好,有些意气用事,所以他没能想到自己藏东西的举动有可能使丫鬟受罚,这也是乌攸时常敲着他的脑袋,叫他三思而后行的原因。

安莘赌了气,也没了继续打下去的兴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外面跑去。

在临走前,她还不忘踹了那前来搀扶她的丫鬟一脚,紧接着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跑了出去。

刘妈妈瞅了那地上可怜兮兮的丫鬟一眼,叫人把她扶起来,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林回今眉头一皱,这丫头没完了?

不过幸而林回今,他的眼珠稍稍一转,便有了主意。

把香蕉皮塞到了安莘的床底,林回今毫不客气地从这个不省心的熊孩子的首饰匣里拿了一条看样子就很昂贵的珍珠项链,二话不说扯断了链子,把二十多颗珍珠攥在手心里,扯出一个坏笑,跟出了门去。

小安莘啊,今天哥哥就好好地告诉你,什么叫做钓鱼执法。

安莘像往常一样,到后花园去玩,丝毫不管安荣禹的禁足令刚下达了没两天。

一想到安荣禹对自己疾言厉色的模样,安莘就觉得委屈。

那石头明明就是乌姨娘动手给捏碎的,自己告诉阿爹,阿爹居然不信,还说自己撒谎。

切,不信算了,反正阿爹是疼爱自己不是疼爱那个狐狸精的,那个狐狸精扮可怜,那就活该疼死!

安莘对乌攸的大力还是有些忌惮的,但她转念一想,很快释然了:

阿爹肯定是会护着自己的,看看,自己惹了祸,他也不教训自己。

所以如果乌姨娘只要敢欺负她,敢秋后算账,她就先撒丫子跑,然后大声喊,大声哭,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乌攸头上去,哼哼。

凭安莘的小脑袋瓜,她哪里能想得到,在安荣禹的心里,已经给安莘和自己的阿娘记上了重重的一笔,戴上了一个“不懂事”的标签呢?

她照例把刘妈妈抛了老远,蹦蹦跳跳地来到了距离上次和乌攸发生冲突的假山附近,可她一个没注意到,脚下踩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失去了平衡,一头摔倒在了地上。

她被摔得龇牙咧嘴,瘪瘪嘴准备开哭,但等看清害她摔倒的东西后,她顿时无比迅捷地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捡起一颗圆润的、上面还刻着精细的纹路的珍珠。

这……怎么这么眼熟呢?

第五十三节 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一向爱惜自己东西的安莘很快想了起来,这是她自己的东西!

这珍珠上的纹路,她记得清清楚楚。

更叫她火大的是,这礼物是她的祖母,也就是安家老夫人在她五岁生辰的时候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十分珍贵的。

别的不提,安莘护食这一性格可是从安荣禹那里遗传了个十足十,只要是自己的东西,她非得好好地收藏起来,就连安景卿有的时候看到她身上有一两件稀奇的小玩意儿,想要摸摸她都不允许。看到手里可怜的珍珠,她的眼睛都要红了。

她心痛啊。

安莘的小脑袋瓜在这种时候还是蛮灵的,她第一时间内想到,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祖母知道,否则,又该责怪她不爱惜东西,要是以后不再赏给她东西了,那可怎么好?

她四下环顾一番,想看看有没有别人,心下也在猜想,为什么自己的珍珠项链上的珍珠会被丢在这里。

她一看之下,发现不远处的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居然还有一颗珍珠,看质地,和她自己手上的珍珠明显是相同的。

她走上前去,刚弯下腰想要把那颗新发现的珍珠捡起来,就发现另一颗珍珠正静静地躺在十米开外的地方。

林回今坐在假山顶上,看着底下的小姑娘弯着腰不停搜寻着散落的珍珠,并一路顺着自己洒下珍珠的路线走去。

林回今把一只脚搭在假山顶部的一块石头上,笑得很邪恶。

找吧,找吧,我嗑着瓜子喝着茶,就等着看你找到项链之后该作何反应,可千万别叫我失望啊。

沿着洒下珍珠的路径一路追过去,安莘最终找到了自己的项链。

准确点儿来说,是被薅秃噜了的、一颗珍珠都不剩了的珍珠项链。

不过还好,还有一颗,但是这颗珍珠。连带着那条原本缀满漂亮珍珠的链子,被两个安莘从来没见过的小男孩一人一端地扯在手里玩,另外还有一个小姑娘,手里也捻着一颗自己的珍珠,正对着太阳兴致勃勃地研究着。

那两个男孩的年纪和安莘差不多,六七岁的样子,而那个女孩则更小一点,四五岁左右,穿着一身娇嫩的粉色裙子,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属于典型的身娇体软易推倒的类型。

安莘运用她的小脑袋瓜。对这三个人的战力做了一下简单评估。便径直走向了粉裙小姑娘。

林回今坐在假山上,跟猴子看戏似的,等着看安莘和那位小姑娘怎么理论,可出乎林回今意料的是。安莘半个字都没说,一用力,就把那姑娘推了一跟斗,见她手中的珍珠摔了出去,她便颠颠儿地跟上去捡,根本不管人家姑娘是不是会因为自己这样没头没脑的一推而受伤。

林回今看得牙花子发凉,不由地想起乌攸那句话:

“说白了,人就是欠的,同情弱者大于分辨黑白。你信不信。假如我和她计较,她能运用她的眼泪光环和撒泼光环整死我。别小瞧一个孩子的心机和狠劲儿,有的时候小孩子才最知道该怎么伤人。”

林回今啧啧两声,回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个顽皮得狗都嫌的小东西小魔王。不过也亏得自己爷爷是个心狠手辣不护短的主儿,一旦抓到林回今欺负别的孩子,比如做出了往女孩的文具盒里放毛毛虫之类的龌龊行径,爷爷就会立刻化身为维护正义的美少女战士,分分钟抽得林回今哭爹喊娘,才没让林回今长歪。

那被安莘推倒的小姑娘,坐在地上愣了片刻才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那两个好奇地扯着项链的男孩子听到小女孩的哭声,立刻放弃了对项链的争夺和研究,跑了过来,虽然没注意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抚起她来。

小姑娘哭得直打嗝,伸出小肉手指着猫起腰准备开溜的安莘,可怜兮兮泪眼迷蒙的样子一下子点燃了两个小男孩的脾气,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白衣男孩三步两步冲上去,拦住了安莘,说:

“敢问姑娘是谁?为何要推搡家妹?”

另外一个年龄较小、穿一身青衫的男孩子也跟了上来,他显然没有白衣男孩这么文雅,从背后劈手反推了安莘一把,并对白衣男孩说:

“润哥,妹妹说这个人抢她捡到的珍珠。”

安莘也从心虚中渐渐回过神来,挺一挺脊背,为自己壮了壮胆子,扬起声音说:

“那是我的珍珠!”

青衣男孩一挑眼:

“这上面有你的名字吗?你叫它它答应吗?”

安莘被噎得够呛,但她坚定不移地抓住一个论点不放手:

“那是我的!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上面没刻名字也都是我的!”

白衣男孩一身书生气,讲起话来轻声细语,明显是想和安莘摆事实讲道理:

“恕景润冒昧,总不能够光凭姑娘的一面之词就判定这珍珠是姑娘的吧?况且假使真的是姑娘的东西,姑娘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殴打家妹……”

安莘一梗脖子,直接呛了回去:

“谁打她了?谁打她了?是她自己没用好不好?这还能怪我吗?谁叫你们来我的地盘玩儿了?不只是珍珠,这后花园都是我的,我有请你们来吗?没有的话就快点走,要不然被打也是活该,我还不想看到你们呢。”

两个小男孩显然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性生物,一时间都愣住了。

见他们不开口,安莘的底气更足了:

“好哇,你们跑到我的地盘来胡搅蛮缠也算了,可你们不仅弄坏了我的项链,还把上面的珍珠扔得到处都是!这是祖母在我生辰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你们要怎么赔我啊!”

那个刚刚被安莘推倒的粉裙小姑娘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迈着两条小短腿来到了安莘面前,用带着哭腔的软软糯糯的小声音说:

“……我和哥哥们是在路边捡到这个珍珠和链子的,但我们捡到的时候,就是拆开的……不是我们拆的。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好了。”

安莘用她自己都不自知的欠扁眼神,瞄了粉裙小姑娘一眼,学着自己阿娘训丫鬟时的口气和神态,从鼻子里朝外哼了一声,说:

“谁信啊,三个小贼。”

白衣男孩一下子急了:

“姑娘这话不可乱说,平白污人清白……”

青衣男孩没说话,但是他捏起了小拳头,粉裙小姑娘张了张嘴,也不讲话了。

安莘垫了垫脚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威武雄壮一点,理直气壮地说:

“我丢了的东西落在你们手里,你们不是小贼是什么?你们是哪房的下人的孩子,敢偷主子的东西。要是落在我阿娘手里,打断你们的腿都是轻的。”

这下,连白衣男孩都不说话了,一张俏脸气得通红,粉裙小姑娘还是想息事宁人,她先拉了拉两位哥哥的衣角,咬咬嘴唇,说:

“我们不是下人的孩子,我叫……我叫安芝,是二房的。我的哥哥,安景润,还有安景洪……”

安景润是白衣男孩,安景洪是青衣男孩,看着妹妹卖力地当着和事老,这两位妹控哥哥忍了忍火,暂且不计较安莘居高临下的态度,冲安莘僵硬地点了点头。

不过兄弟二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一个想法:晦气,权当是遇到神经病了!

安莘嘟了嘟嘴,她早就看出来了,他们身上的衣服材料是小郎君和小娘子的规格,和自己一样。因此,他们很有可能是二房的孩子,她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出言挤兑他们。

以前,安莘都是一个人占据着这个后花园,她那个窝囊哥哥一向不与她往来,她也乐得不和那个阿娘是戏子出身的木头脑袋混在一起,一个人玩得挺好,可是这三个人的出现,在无形中瓜分了她的领地,这叫她实在难以接受。

所以,在听到安芝小小声的辩白后,她的态度也没有丝毫改变,小嘴唇轻蔑地一撇,回想着自己曾听到丫鬟们闲谈时谈起的和二房相关的事情,刻薄地说:

“哦,是二房的啊。你们才回来,就到处乱跑,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知道吗?你们最好找别的地方去玩去。我不想看到你们。”

她无视了面前三个孩子因为羞愤而涨红了的脸,轻飘飘地补上了最后一把刀,也等同于补上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外面来的野孩子,还跟我抢东西。”

那个粉裙子的小姑娘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还没等两个哥哥动手,这只小粉团竟然就恶狠狠地直扑了上去,成功地把安莘压到了身下, 抡起软软的小拳头,不住手地朝安莘身上砸去。

她是个在某些方面自尊心很强、又很早熟的小姑娘,虽然是二房最小的小女儿,但在外面生活久了,也耳濡目染地学到了一些东西,“野孩子”这种说辞,对她来说是极其严重的侮辱性的言辞,更别说刚才安莘把她推倒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憋着一口气。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她也是有骄傲的,哪能允许安莘这样侮辱她和她的哥哥。

别把客气当福气!

第五十四节 从软妹子到女汉子

安莘完全猝不及防,就被这个原本按辈分算是她堂妹的小姑娘一屁股坐翻在地,挨了两下打后,她才反应过来,一边痛叫着一边想伸出手去挠安芝的小脸蛋。

但她忘记了,她面对的是三个人。

她的两个妹控哥哥哪能允许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粗鲁女孩伤到他们的宝贝小妹妹,一个拽手,一个拖腿,白衣男孩安景润是个书生气很重的孩子,只抓着她的脚,不让她乱踢踢到自家妹妹身上,可青衣男孩安景洪就不一样了,被安莘的尖爪子挠了两下,他的手背上出现了两道血痕,安景洪本来就是个小暴脾气,也不管什么以多打少以男欺女了,一屁股稳稳地压在了安莘的脸上,上下左右前后地蹭了起来,把安莘蹭了个发鬓尽乱七荤八素。

安芝的小宇宙爆发之后,身娇体软易推倒的软妹子立即变身成了狂霸酷炫吊炸天的女孩子,手脚并用,越打越起劲,还伴随着尖声的喊叫:

“我叫你说我是丫鬟的孩子!”

“呜呜……”

“我叫你说我和哥哥是野孩子!你才是野孩子!我在外面都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野孩子!”

“唔……”

“我叫你推我!我们二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哼哼唔唔……”

不是安莘不想回嘴,是因为她的整张脸都被安景洪的屁股坐住了,连嘴也一并堵住,除了能发出吚吚呜呜意味不明的哼唧声外,啥声儿也发不出来。

打了一会儿,安芝打得累了骂得也累了,站起身来,又恢复了软妹子的属性,呜呜哭着一头栽到了安静润的怀里,这个哥哥安抚着自己可怜的小妹妹,用眼角的余光狠狠瞪着躺在地上抽搐的安莘。

安景洪还不罢休。扯了好几把安莘的头发,才站起身来,跑到自己妹妹身边,把她的小脑袋揉了一圈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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