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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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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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被吓着吧?”

乌攸在第一时间里没有选择告状,而是揽住了安荣禹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蹭了两下,就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一样,此举一下子把安荣禹的保护欲激起来了个十足十,他搂乌攸搂得更紧了些,把没有温度的眼神投向了蜀葵,厉声道:

“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蜀葵慌忙跪下,回禀道:

“是……是!回三少爷……”

蜀葵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对安荣禹描述了一遍,而在蜀葵描述的时候,乌攸一直朝安荣禹的怀里靠去,一言不发,安荣禹则温柔地抚摸着乌攸的脑袋,心中暗骂道:

苏家小子欺人太甚!喝了两杯酒,居然敢往自家女人的院子里跑,要不是小丫鬟发现得及时,估计这小子就该钻被窝了。

自家的乌娘如此娇弱可人(?),弱柳扶风(?),要是真的被这苏家小子染指了……

安荣禹可不管苏公甫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公子,想当年,他12岁的时候,通房丫头都有俩了,不要小看小孩子啊!

在安荣禹追忆自己的光荣历史时,祝姨娘和祝姨娘的舅母岑夫人也赶到了扶风院。

岑夫人是苏公甫的母亲,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倒在地上满身是水的骚年就是自己的儿子,她来不及想为什么被安排到东厢房休息的儿子为毛会出现在扶风院,一头雾水地赶过去想把儿子扶起来时,映入她眼帘的一张肿脸却叫她打了一个跌,差点摔在地上。

这货是自己的儿子?

从轮廓来看完全不像,但仔细看眉眼的话……

在勉强辨认出眼前这张脸的确属于自己风流倜傥的小儿子时,岑夫人嗷地一嗓子嚎啕起来,抱着儿子就不撒手了:

“这是怎么了呀这是?我儿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的心肝宝贝啊,从小我就当眼珠子疼着,一指头都不动他啊!这安府是强盗吗?怎么下手这么狠啊,我儿子到底怎么你们了你们要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他还是个孩子,你们怎么下得去手!我儿啊!儿啊!”

岑夫人尖锐的嗓音在小小的扶风院里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回音,乌攸把脑袋往安荣禹的怀里扎得更紧了些,试图抵抗噪音的侵袭,安荣禹也皱起了眉头,一手揽着乌攸,一手堵住了自己的一边耳朵。

祝姨娘还算是个理性的,再加上天色昏暗,她并没能看到苏公甫的尊容,只能从岑夫人的断断续续的嚎啕声中判断出苏公甫是挨了打,她先是冲安荣禹行了一礼,见安荣禹面露不耐,就想叫岑夫人先闭嘴,没想到岑夫人持续地尖叫叫骂着,完全把祝姨娘试图劝说的声音盖了下去:

“乌龟儿子王八蛋,谁打了我儿子,叫他断子绝孙不得好死!叫他全家子下十八层地狱!我一指头都没动过的儿子啊,你们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祝姨娘听得眉头一跳,心里头不由地埋怨起这个不识时务的舅母来:

你没看到三少爷的脸都绿了吗?表弟被打倒在扶风院的后院,明眼人稍一猜测就该知道是表弟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要不然他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这里?

祝姨娘深谙表弟的性子,知道他有可能是因为灌了两杯黄汤,精虫上脑,糊里糊涂地摸到了扶风院里,她们很有可能是理亏的那一方,可是舅母这么不分好歹地大骂,还把安荣禹也骂了进去,那事情就更难收场了。

安荣禹被吵得耳朵疼,刚准备出言呵斥叫舅母闭嘴,就听到一个婆子的声音凉凉地响了起来:

“这可骂得没道理,这小郎君尖着脑袋往我家姨娘的院里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就是该挨打的。难道要等他偷到什么东西占到什么便宜再出手收拾不成?”

说话的是蔡婆子,她可是是安府的老人了,本来是安老夫人手下的得力婆子,是老夫人叫去伺候安荣禹的,但安荣禹嫌她太过厉害,长得又不好看,寻了个借口把她放在了乌攸身边,让她领了个清闲的看院子的差事。

但安荣禹是尊重蔡婆子的,她在这府里呆的时间比安荣禹呆的时间都长,而且以前还给安家老大安荣魁喂过奶,算是安荣魁的乳娘。

有了这层关系,安老夫人对蔡婆子也是相当倚重的,就连安荣禹也不敢在她眼前太过放肆。

而蔡婆子的厉害,可是有目共睹的,在安荣泽当年还在府里的时候,就是蔡婆子日日看着安荣泽学习,只要他起了一点儿玩心,就先逮着好好教育一顿再说,她的言辞十分犀利,又天生长了一张铁面孔,教训起人的时候相当厉害,安荣泽不怎么怕老夫人,可是一看到蔡婆子,就双腿发软。

岑夫人一听居然有人敢说她的宝贝儿子偷盗,狠狠地冲蔡婆子丢了一记眼刀,没想到蔡婆子毫不畏惧,威武雄壮地举起火钳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岑夫人一见这场面,气焰灭了三分,可心里面的委屈压也压不住,井喷而出,她往地上一坐,拍打着地面,就哭号起来。

乌攸看得目瞪口呆:

这祝姨娘看起来是个知书达理的,怎么她的舅母却像个乡野村妇一般?

第三十三节 给力的蔡婆子

不止乌攸这样想,院里的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

但没过一会儿,大家都释然了:

其实说白了,这祝姨娘以前不也是伺候人的丫鬟出身吗,家里的人自然是出自底层,泼辣粗俗一些,并不稀奇。

只是祝姨娘往日里都是一副贤良淑德大家闺秀的模样,搞得某些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祝姨娘是大家出身。

被舅母这样一闹,所有人都联想起了祝姨娘的身世问题,看着祝姨娘的眼神也自然带出了几分鄙夷。

到底是出身小门小户的啊,这苏小郎君看起来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但是居然能做出半夜摸女人门的勾当,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这会儿,苏公甫终于缓过了一口气,他刚想张嘴说点儿什么,舅母就眼尖地发现了他的唇部在抖动,她还以为苏公甫是疼得难受,哭得更欢更响了,吵得苏公甫耳朵里嗡嗡直响,刚小声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音节来,便被自家娘亲响亮的哭号声给掩盖了过去。

苏公甫的下身火烧火燎地痛,都快疼得没知觉了,老娘还在耳边嗷嗷个不停,身体上被烫伤的地方也刺痛起来,满身的不适叫他一阵烦躁,不再费力去掩盖自己的本性,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两个字:

“闭嘴!嘶……”

蔡婆子下脚真是稳准狠,直中要害,后劲持久,苏公甫被这么一踹,一张嘴说话,下半身就火辣辣地疼,疼得他倒抽了好几口凉气,瞪着乌攸的眼神多了好几分怨毒。

乌攸则尽力要把小白花装到底,朝安荣禹身上靠去,眼神则充满着茫然,内心却在默默地盘算着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乌攸并没想到苏公甫居然会被揍得这么厉害,她的计划就是搞苏公甫个没脸,让他再也不能进安府的大门。假如叫苏公甫就此消失的话,他和自己在后花园碰面的事情便会不了了之,同时自己也能够除去一个隐藏的祸患。

还是那句话,乌攸不能等到对手放大招的时候再仓促准备还击,最好在对手还在运气的阶段,就要使出一记降龙十八掌把对手拍个半死,随后便可以尽情享受鞭尸的乐趣了。

重生了这么多世,乌攸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心是越变越狠了,因为每个要求重生的客户心中都是抱着不甘和怨愤的,为了让他们把不甘和怨愤宣泄出来,乌攸必须一遍又一遍地体会着他们的负面情绪,并帮助他们复仇,要不是乌攸是个有着坚定自我底线的人,恐怕早就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成为杀手界一枚闪亮的奇葩了。

重生事务所的工作不好干呀。

乌攸默默地吐槽着,任由苏公甫憎恨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刮来刮去。

看吧,看吧,看多了又不会少块肉。

只是你把眼睛瞪那么大不累吗?你需要眼药水吗?

舅母在冷静下来一些之后,发觉了苏公甫充满恶意的视线正盯着乌攸不放,心下也明白了三四分。

莫不是这个狐狸精姨娘勾引自家的小郎君?

必然是的!阿甫这孩子一向是个聪慧懂事(?)文雅知礼(?)的好孩子(?),肯定是因为喝了两杯酒之后,头脑不清醒,再加上有人刻意勾引,才会昏了头摸到这里来。

对!一定是这样的!这乌姨娘的出身就不清白,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主儿,定是她看上了阿甫,刻意勾引的。

那她为什么要打阿甫?

哼,搞不好是她想作什么妖,引起这安家三少爷的注意,才利用自己的宝贝儿子,真真是可恶至极!

要是乌攸知道了舅母的心声,必定会毫不吝惜地赠她一枚白眼:

让你儿子脱光了躺我床上,我看他一眼就算我流氓好不好?

舅母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掌握了真理的那个人,她收敛住了哭声,压低声音,问苏公甫:

“阿甫,你告诉阿娘,是不是这乌姨娘叫你来扶风院的?”

苏公甫咬着后槽牙点了点头,打算把事件的具体经过掐头去尾地告诉自己的阿娘。

事到如今,凭苏公甫的脑袋瓜,他要是再想不明白自己是被人耍了,那他的智商就完全可以打回娘胎回炉重造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全盘的责任都推到乌攸头上,他握着那张乌攸叫他来的纸条,只要自由发挥一通,就可以把自己摘个干干净净,而乌攸有过前科,本来就是个欢场出身的,要栽赃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苏公甫越想越激动,挪了下身子,两腿间的小玩意儿就是一阵抽筋,痛得他腿直哆嗦。

他终于领略到什么叫真正的“蛋疼”了。

剧烈的疼痛刺激得他心中对于乌攸的恨意暴涨了几万倍。

能不恨吗?他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呢,万一被那个不知轻重的婆子一脚废了他重要的物件,那他下半辈子的幸福要怎么处理?

苏公甫一面控制住疼得骂娘的冲动,一面迅速在心里编织好了一个借口,刚准备开口,自家阿娘便先于他开了口,声音中含着恼怒:

“乌姨娘缘何要殴打我家阿甫?”

咦?阿娘什么时候转性了?居然不骂人,改用文明礼貌的友好交谈了?

阿福?我还旺财呢。

乌攸在心里吐着槽,同时求助地望了一眼蔡婆子。

蔡婆子心领神会,说:

“若不是苏小郎君不安分,闯入姨娘的扶风院,也没有这档子烂糟事儿了,夫人为何要来责怪我家姨娘?”

言下之意很明白,是你儿子送上门来讨打的,别把污水乱泼。

舅母磨了磨牙,冷笑道:

“若无人相邀,我儿怎会半夜来此?”

蔡婆子也冷哼了一声:

“老婆子曾见过苏小郎君几面,原以为苏小郎君是个懂礼的,没想到竟是个勾勾手指便能招来的叭儿狗。恕老婆子冒犯夫人,这苏小郎君可并非我们强绑来的,而是偷入我们姨娘的扶风院。不知小郎君是与何人相会?是我扶风院的丫鬟,还是看上了扶风院边上的护院?难不成小郎君是个有龙阳之好的人?”

第三十四节 甩底牌用得着这么快吗

犀利!

要不是还得费着心力装白莲花,乌攸都要为蔡婆子鼓掌了。

纵观整个三房,只有蔡婆子敢面对面和祝姨娘的舅母硬扛。安荣禹不好参与后院的事情,几个姨娘也不好在明面上和祝姨娘对着干,给祝姨娘难堪。

而蔡婆子呢?是扶风院的下人,又能在老夫人面前说上话,她帮着乌攸对付这位撒泼的舅母,既不用太担心祝姨娘事后的打击报复,又能落得一个忠心护主的名声。

以前乌攸有意地接近她,待她亲厚,也有这一层的考虑,希望她能够偏帮自己一把,虽然蔡婆子的反应总是淡淡的,似乎对乌攸的示好不大在意的样子,可在关键时候,蔡婆子果然给力,这一致对外的枪口炮火也忒猛烈了。

但岑夫人一听便不干了,居然有人说她的乖儿子有龙阳之好!

呸呸呸,你才有龙阳之好!你生的儿子孙子全都是龙阳之好!

由于愤怒,岑夫人的腮帮子都哆嗦了起来,用手指着乌攸的脸直接开骂:

“我家阿甫是个好孩子,断不会做这样的事!刚才阿甫说过了,是乌家小贱人邀他前来相会的!”

此言一出,连蔡婆子都愣了一下,整个扶风院陷入了一种古怪的寂静中。

乌攸知道,随着自己的showtime到了。

她从安荣禹的怀中离开,先是背过身去,擦了一把眼泪,才掉转过身子来,用略红肿的眼睛柔柔地望向岑夫人,说:

“岑夫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污人清白。我为何要邀请苏小郎君前来?我和他今日才相见,可以说是素昧平生,而且苏小郎君只是个孩子,而我已经是三少爷的人,是万不敢肖想些旁的东西的。”

岑夫人闻言更是火冒三丈,站起身来,手指都快戳到乌攸的鼻子上去了,恶狠狠地说:

“素昧平生?今日白天你还在后花园里和我家阿甫谈笑风生,怎么现在就不认人了?”

乌攸面色一正。

哟,看来这岑夫人也知道苏公甫打算暗算自己这回事?

乌攸半点迟疑都没有,转身先朝安荣禹行了一礼,说:

“三少爷恕罪,婢子没能把后花园发生的事情告知您,是婢子的过失。可是婢子是怕三少爷迁怒于祝姐姐,所以才……还请三少爷……”

在夜色中,乌攸单薄的身子微微发着抖,不像是心虚,而更像是柔弱无措,原本心中产生了些许怀疑的安荣禹再次被她的姿态勾起了怜惜之心,他的声调严肃了很多,说:

“你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乌攸真诚地直视着安荣禹的眼睛,说:

“岑夫人说得不假,我的确曾和苏小郎君在后花园里接触过,但并非是谈笑风生。婢子本不欲与陌生男子多做交谈,准备离开,但是……苏小郎君以言语轻薄婢子,甚至还……还踩踏婢子的裙摆。婢子是严词呵斥了他才得以脱身。但想到他是祝姐姐的表弟,婢子实在不好告诉三少爷,只得忍在心底。三少爷,您若是不信,我被踩脏的裙子还未送洗,上面的污迹犹在,可以与苏小郎君的鞋子做一下对比。倘若有不符之处,婢子愿接受任何处罚!”

这番话条理清晰,把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列了个清清楚楚,还顺便提出了证据,叫安荣禹不得不信,看着苏公甫的眼神更寒了数分。

乌攸怜悯地看向已经懵了的岑夫人,还有脸色发青的祝姨娘,暗自冷笑道:

话说,猪队友就是这样的吧?像岑夫人这样的情商智商,居然把祝姨娘原本打算要隐藏到最后、等到逼得自己山穷水尽时才好打出的底牌,就这么明晃晃地提前甩了出来。

岑夫人,天下之大,还真大不过你缺的那块心眼。

乌攸还没来得及多感慨几句,缓过来劲儿的苏公甫就艰难地把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表姐夫,并非是小子要刻意冒犯,实则是姨娘邀我前来……小子不知姨娘为何要诬陷……我这里还有字条为证,还请表姐夫明察!”

看到苏公甫探向自己怀里的手,乌攸心头一紧,坏了!

刚才林回今一直闹情绪,没能把那张字条拿回来,乌攸也一时间只顾着看热闹而忘了这件事!

要是真的叫苏公甫拿出字条来,两相对质,苏公甫固然会被认为是一个轻浮的浪荡子,女人勾勾指头就巴巴儿地凑过来,但是乌攸也会无可避免地被戴上一个不贞的帽子!

乌攸敢确定,就安荣禹的尿性来看,如果他真的看到了字条,证明自己是主动邀请苏公甫前来的,他一定会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乌攸一皱眉头,不自觉地把目光转向了林回今。

你小子倒是快点动手啊,没看到他已经伸手到衣服里去了吗?你……

但是乌攸悲哀地发现,林回今正气哼哼地抱着胳膊站在一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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