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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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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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别下地没听到啊!拿什么跟我说……哦,去上厕所,那我陪你……必须得我陪你,万一这样那样了怎么办?”

一天下来,乌攸的耳朵都回荡着林回今的声音,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幻听,感觉一个声音贴着自己的耳朵在咆哮:

“别动啊!别动!”

乌攸很郁闷,老娘这是怀孕还是九级伤残了?

可是,由于第一次怀孕,乌攸也不敢做些什么出格的事儿,唯有林回今懂医术,所以,她只能听林回今的话,哪怕是瞎指挥,她也得听着。

只不过,看着林回今忙前忙后,时常揉着她的腰问有没有坠得慌,或是揉她的腿,乌攸都觉得挺幸福挺开心的。

也许就是因为这日子过得太平静了吧,老天爷有点儿看不下去,就随手给麦家丢了个重磅炸弹。

怀孕之后,乌攸唯一感到不舒服的,就是腰时常会酸,这天,她正倚在床上揉着腰,林回今就推门进来了。

一看到林回今脸上复杂而纠结的表情,乌攸就立刻明白过来,这孩子估计是带着猛料过来的。

于是,她准备直起腰来,却被林回今推回到了床上,他伸手,娴熟地在乌攸的腰部按揉起来,说:

“我有事儿跟你说,你先躺好,一会儿别太激动。”

出于对八卦的热爱,乌攸按照林回今的指示乖乖躺好,以一个无比虔诚的姿态,准备收听林回今所带来的新闻。

林回今神色依旧复杂,揉按着乌攸的腰两侧,乌攸也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但是,当林回今说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乌攸还是险些一个仰卧起坐就坐了起来。

林回今说的是:

“白起竑被人废掉了,下边儿,被连根剁掉的。”

如此重口味的剧情!我喜欢!

乌攸好容易按捺住了内心翻涌着的激动,问:

“怎么个情况?”

林回今一脸忧愁地抚摸着乌攸的肚子,并不直接回答:

“跟孩子说这个好不好啊……我之前就一直在担心,想告诉你吧,又怕孩子学坏了……”

乌攸不在意道:

“没关系,你说吧,孩子现在睡觉呢。昨天晚上它在我肚子里翻腾了两下,现在估计是闹得没劲儿了。”

林回今闻言,松了口气,再次抚了抚乌攸的肚子,满脸的忧愁顿时被灿烂的阳光所替代:

“你都不知道!白起竑那小子就是个傻子,撞到人家的仙人跳里去了。好像是他昨天和朋友聚会,喝酒来着,喝醉了往回走,在路上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人。妻在朝他挥手,这小子一下就来劲儿了,跟她就走了。这姑娘是个暗?娼,俩人去了那姑娘的家,一进屋,白起竑就想脱人家衣服,好嘛,人家老公就名正言顺地冲出来抓奸了,要打死白起竑,除非他给一百两银子,才能了事。可是白起竑身上根本没钱,一毛钱都没,结果,那哥们儿可能也喝了点儿酒,酒劲儿上头了,说不行,非要他把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拿走,就这么着,给他净了身,衣服扒了,所有的东西都抢了,俩人就跑路了。临走前,那哥们儿挺仁义,还帮他止了血,丢到了大街上。在大街上呆了一会儿,他就被人发现,送回家了。”

乌攸听得目瞪口呆。

这个……也太剽悍了吧。

乌攸点评: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妻都那么好泡的啊!

第一百十六节 自作孽不可活

好不容易从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乌攸第一个关心的问题就是:

“他还活着么?”

林回今耸耸肩:

“当然活着呢,半死不活的,可非要去衙门,说要那对狗男女好看,人家都跑路了好伐?讲不听,死活要去,说不去就一头磕死。没办法,他们白家这代就他这一根独苗,是他们白家拿轿子抬着他去衙门的。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现在已经成了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了。”

说实话,听到“他们白家这代就他这一根独苗”的时候,乌攸的同情心稍稍地泛滥了一下:

这根独苗现在被如此干净利落地结扎了,不知道白家的长辈会是怎样的心情。

可是还没泛滥起多少涟漪,乌攸就又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等下,白起竑……貌似还没有子女吧?

他唯一的一个,好像正在周约的院子里养着吧……

她抬起头来,和林回今的视线接触了一下。

从林回今的神情推断,他想到的,和自己所想的一模一样。

他促狭地压低了声音,小声问:

“你赌多少?我赌最多一个月之后,他们就会来接儿子。”

乌攸默契地点了点头,接了下去:

“不过你觉得他们是会公开出面,嚷嚷得全城都知道,还是在私下里要?”

林回今肯定道:

“肯定是私下里。这回的事情。他们已经把人给丢到全城了,要是带着一大家子到麦家门口摇旗呐喊要孩子,那后半辈子就别在这城里混了。擎等着被人指脊梁骨吧。”

对此,乌攸持保留意见,毕竟白起竑这回是身心都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搞不好一个荷尔蒙失调就变态了,到时候,连脸皮都不要了,直接打上门来。

正常人都知道。想要睡人家姑娘不成,被人家姑娘的老公当场抓住。还给人工结扎了,这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典型事例,外人听说了,也只会说。你蠢得真具有典型性。

可白起竑都能把这事儿闹上衙门,闹得满城皆知,难保不会到麦家大吵大闹要孩子。

这样一来,白家的脸虽然丢了个干净,但麦家估计也会被人嘲笑,以后,叫麦大正怎么做人,怎么在朋友圈里混?

两个人就此事展开了讨论,但是。很快,由于俩人的脑洞都开得挺大,所以。他们成功地转移了话题,让话题从“白起竑到底会不会来闹事”发散到了“如果你被这样凄惨地阉掉,你会怎么办”上。

林回今表态,如果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那样也不坏,他随时可以进入朝廷。成为一名光荣的公务员。

讨论在无比愉快的氛围中,被彻底歪掉了。

由于这件事实在是被炒得很热。久未和外界接触的周约也听说了这件事。

她又开始担心了。

看着在乳娘的怀里哇哇大哭的律哥儿,周约真心感到,自己抱了个烫手山芋在怀里头。

听说衙门的人正在追捕那对男女,不过,就算把他们抓回来,把那男的一截一截给剁了,白起竑的那东西也长不回来了。

白家人现在可谓是身心都遭受了重创,等缓过这阵后,白起竑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的话,必定会来讨要的。

到那时……周织肯定就活不成了,要是麦大正确定自己脑袋上那顶绿帽子是白起竑的,发起怒来,说不定连律哥儿都活不了。

而且,这些日子来她精心照顾律哥儿,已经快要把认生的律哥儿给养熟了,现在又要拱手交给别人……

不,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因为孩子在自己手上,万一白家人急躁起来,把火撒在自己身上……

万一周织知道儿子被抱走,发起疯来,把火撒到自己身上……

甚至,如果爷怒了,把火撒在自己身上……

周约越想越觉得生无可恋。

这特么过的是什么日子?自己挣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就这样,爷还诸多不满意,底下的人要么蠢,要么狠。

蠢的典型就是周织跟和田,狠的典型,就是那个绿帘!死了还不安分!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至于那个乌攸,哼,不叫的狗才咬人呢!

周约想得脑瓜仁子都疼了,晚上根本睡不着觉,满脑子都在想白家人如果闹上门来,应该怎么应对才好。

然而,白家人来得比她预想中更快。

大概在事情发生后半个月,白家就递上了帖子,说要来人拜访,来者是白起竑的母亲白夫人,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

当得知白夫人要来,周约就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白家还讲点儿面子,没有撕破脸皮直接打上门来。

忧的是,这话要怎么说呢?

不管周约心中如何忧虑,白夫人还是如期而至了。

丫鬟把白夫人引进了会客厅中。

看着憔悴瘦削了不少的白夫人,周约心中没有半分同情,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

“白夫人,看您脸色不似上次见面的时候那样红润了,身体可还康健?”

白夫人闻言,迅速地红了眼圈,掏出手帕,擦起眼泪来:

“我真傻,真的,我要是把竑儿教导好,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周约没心思去听变身祥林嫂的白夫人对自己的检讨,可又不能打断,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看白夫人哭得伤心,就劝两句,敷衍的态度显而易见。

她满心都在猜测,白夫人此行,是来探自己的口风,还是打算直接向自己要孩子?

在周约跟白夫人打太极拳的时候,白起竑的父亲,也来到了麦家的棺材铺中。

麦大正以前和白起竑玩儿得好的时候,去拜访过几次白起竑的父亲,可是,这个脾气暴躁、养尊处优惯了的老爷,对于麦大正这个卖棺材的并不感冒,甚至还有几分厌恶。

所以,当这位老爷出现在棺材铺里,口气蛮谦恭地说要见麦掌柜的的时候,林回今真想扭着小腰捏着兰花指凑上去,说声,哟白老爷您可来了。

被自己的脑补给寒了一下的林回今,还是正常地接了客。

把白老爷也带到了会客室里,上了茶,他就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和白老爷唠起了最近的市场,比如说东家布的价格又涨啦,木板的价格也涨啦,棺材铺最近的收益降低啦,白老爷最近的生意又怎样啦?

……他唠唠叨叨的劲儿,让本来想开门见山的白老爷憋得那叫一个难受。

周约那边,是想尽办法想让白夫人给自己一个痛快,但是林回今却是想尽办法让白老爷不痛快,单从夺得话语权的方面来说,林回今完胜。

好容易抓住了林回今拿起茶碗喝茶润嗓子的机会,白老爷立刻开口道:

“麦掌柜的,这次我来,是想和你商议一件事。”

林回今微微一笑,也不调戏他了,说:

“白老爷有何事?”

林回今乍然变得这么痛快,白老爷却有点儿难以启齿了,嘴唇嗫嚅了半天,半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

看着白老爷的脸涨得通红,连眼角的皱纹都有点儿哆嗦,林回今不由地产生了那么一丢丢的同情心:

你看看,白起竑,你一时兴起造的孽债,非得叫你父母来承受么?

然而,林回今转念一想,乐开了:

也是哦,白起竑好像已经付出深重的代价了。

强忍住幸灾乐祸的心理,林回今一脸疑惑地看向白老爷,而白老爷也终于忍不住了,把老脸一丢,说:

“事情是这样的。小儿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您也知晓了,他现在已经没法……可怜我们白家几代单传,现在又断了唯一的男根……”

林回今内心吐槽:谁让他放荡不羁爱人妻,现在绝壁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当着人家父母的面,林回今不好这么说,只得作沉痛状。

看林回今面上似有所动,白老爷心中的愧疚之意更盛。

想起昨天晚上儿子痛不欲生地躺在床上,向他们老两口说出,麦大正的妾室周织所出的儿子律哥儿其实是自己的种的时候,老两口的三观都要被震碎了。

不过,回过神来后,他们才意识到:他们白家没绝后!

但是,问题来了。

人家麦大正也是膝下无子,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肯定是当眼珠子疼的,现在自己去要,麦大正不把他们用粪耙子耙出来才怪。

细想之下,老两口的头发都要愁白了:自家儿子招惹哪家的良家姑娘不好,非要去招惹人家家里头的妾室!虽然说白家有了后,可这口张不开呀!

怀着无比纠结复杂的心理,白老爷还是开了口,把自家儿子昨天给自己传达的意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林回今。

白老爷认为,任何正常的男性,在听到自己的小妾在外面勾搭汉子、给自己戴绿帽子,还让自己喜当爹,都会怒发冲冠的,然而,林回今的表现,却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他抿了一口茶,优雅地点了点头,说出了一句叫白老爷根本不知道怎么往下接的话:

“哦,我知道了,然后呢?”

第一百十七节 爱插刀者,恒被人插

白老爷被林回今的淡定惊吓到了。

他有些怀疑林回今刚才其实是在神游,压根儿没听到自己的话。

白老爷有些犯难了,他总不能再把这丢人事儿重复一遍吧。

只是,林回今这种体贴的人,是不会这样叫长辈为难的。

他把茶杯盖轻轻地放回了茶杯上,说:

“白老爷,我的意思是,贵公子和我通房周氏的苟且之事,我早已知晓。您不必为难。放松点儿。”

白老爷懵了。

他已经知道了?还叫我不必为难?放松点儿?

由于林回今的反应完全不在白老爷的预计范围内,所以他准备好的那套说辞基本上没派上用场,因而,林回今趁他正酝酿言语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抢到了话语权:

“其实,白老爷,您不必担心我的态度,那孩子,我起名叫律哥儿,但现在我还没给他起大名。我的用意,就在这里。我不想叫一个野种,背着我麦家的姓氏。您说是吧?”

几句话说下来,白老爷的脸涨得快要紫了,而林回今的态度,从头到尾都是那样淡定,包括在说“野种”的时候,口气也是那样的淡然与超脱:

“从我的通房周氏怀孕的时候,我就对她不轨的事情有所耳闻,只是不愿相信罢了,没想到后来,被几个懂得傩术的异人看了出来,周氏表现出的态度。也叫我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所以,我才降了周氏的位分,把律哥儿交给我夫人照管。”

白老爷听得一头冷汗。

这卖棺材的。简直不是人来的啊,这都能忍?

不过,他既然有心理准备,这绝壁是好事!

在白老爷准备张口的时候,林回今及时地堵住了他的口:

“白老爷,我清楚您此行的目的,不过。很不好意思,我希望贵公子亲自来跟我商量这件事。”

白老爷的神色顿时一变。道:

“可是犬子的身体……”

林回今微微一笑:

“他播的种,当然应该他来要。您来,说句好听的,我客气地招待着。礼遇有加,好声好气地跟您商量。说句难听的,这事儿和您又有什么关系,只是我和贵公子的事情,您来找我,不外乎就是想拿长辈的身份,叫我难做,这样就不好了,对吧?其实。算起来,贵公子睡了我的妾室,还让我养了这么长时间儿子。本来就挺错的了,还想对我施压,让我把孩子还回去?这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吧?”

白老爷的脸因为林回今的一席话,已经青里泛白了,抖索着嘴唇。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林回今趁着白老爷失神的当口儿,抿了一口茶。以一种无比体贴的语调开口继续补刀:

“白老爷,我没有恶意地说一句,老了老了,被自己的儿子坑了这么一道,还要找我这个小辈低声下气,被我这个小辈指责,您很不开心吧?认为我这个小辈很不讲礼数吧?”

白老爷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只能干瞪眼。

林回今的嘴角笑意越发诡异:

“您看,您多难做。所以,还是叫白公子来跟我好好说说这件事吧。而且最好能快一点儿。哦,对了,律哥儿最近有点儿咳嗽,而且,近来的天气越发多变,要是他染上了风寒,不小心挂了……对吧?”

林回今那个意味深长的“对吧”,弄得白老爷的汗毛一阵直立。

他现在终于明白,这个开棺材铺的,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狠人!

白家唯一的一根命根子就捏在他麦大正手上,而麦大正,对于这个并非他亲生血脉的孩子,会做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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