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财产,她们俩便无比渴望看到乌攸从云端上啪叽一下摔进泥里的画面,那一定很*。
在楼表哥和舅母来看楼表哥的时候,周约和周织本来想联手让舅母对乌攸产生不好的印象,让她就算进了楼家,也只能做妾,但是楼表哥突然出了状况,最后闹剧尴尬收场。
在那之后。周织还劝说让乌攸嫁给麦大正,原因就是,如果乌攸松了口,那她的形象就从青春玉女变成了勾搭比自己大十来岁的表哥的无耻女人,到那时候。这臭名声往外一传,她除了被麦大正纳妾,也就没别的路可走了,那股份,也自然而然地会落到麦大正的手里,大不了到那时,周约再慢慢把这份资产撬出来嘛。
对于周约来说。给她一个支点,她就能把麦家的资产全都撬到手里。
总而言之,不管乌攸是到楼家还是到麦家,得利的都会是这强强联手的姐妹俩,乌攸和麦大正,都是炮灰中的炮灰。who care?早晚不还是瓮里头的鳖?
周织摸着自己的腹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门外的小丫鬟又传进来了一盘糕点。
许是怀了孩子,这孩子渐长,胃口也是渐长了。自己近来似乎格外爱吃一些小零嘴什么的,之前爷硬要她吃,她还觉得撑得难受,现在倒也能接受了,偶尔不吃还想得慌。
她拈起一块糕点,送入嘴里,暗笑道:
虽然出了点儿小意外,但至少现在一切还在姐姐和自己的掌控之中不是么?
这时候,姐妹俩口里的炮灰双人组,正在闹别扭。
如果换到千年前的乌攸身上,她肯定已经被现在的周约和周织的手段弄得五迷三道,一会儿楼璞凡一会儿麦大正的,你方唱罢我登场,被陷害得很有节奏。可现在乌攸根本不care这些东西,她甚至还有心思打情骂俏。
乌攸很不爽,老娘已经想忽略这件事,权当我当时失明了没看到你在和周织腻歪,我都这么理解你了你还在我眼前晃啊晃,欲言又止,一副爱你在心口难开的架势给谁看啊,有事儿不会直说啊!
林回今很委屈,你干嘛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骂我啊,骂我啊,哪怕表现得像那么点儿吃醋的劲儿呢,我也好下手不是,你现在这样云淡风轻的样子我看不懂啊喂!
两个人的心里头都别着劲,面上却是无比和谐,乌攸修完手指甲,已经开始绣花,而林回今正一杯一杯地往自己嘴里倒茶,如果忽略他那不断地往乌攸脸上发射的暗示电波的话,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
最先忍不下去了的还是乌攸,她实在是受不了林回今那一勾一勾的猥琐眼神了,内心的小人把袖子往上一挽,脚往凳子上一踏,就直接发了飙: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林回今,能给句痛快话么?”
林回今心心念念的等的就是乌攸发飙骂他,但是乌攸一开口居然问了句这,预想之中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的台词没能撂出来,林回今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摸着后脑勺,讷讷地来了一句:
“我……我想喝茶……”
乌攸从刚才心里头就堵着一口气,林回今和周织的互动就算是工作需要,落在她眼里也像是落了一把沙子似的,难受得慌,此时的场景又是那么应景,所以,一句弱智台词没经过乌攸的大脑就直接冒了出来:
“这么想喝你去她那里喝茶去啊!来找我干什么!”
这句话一出口,俩人全傻眼了。
林回今傻眼是因为从来没听到乌攸说这样的话,她这绝对是气急了的反应吧?下面就是要抄砍刀砍人了吧?
乌攸傻眼则是因为,老娘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台词,还不经脑子?要是这习惯养成了怎么了得?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怎么办?
天地良心啊,我只是随口就说出来了,难道真的是nc电视剧看多了的后遗症?还是……我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正在纠结自己怎么一谈恋爱就跟一二八小姑娘似的满脑袋长糠,林回今就一把抓住了乌攸的手,很认真地说了一句让乌攸翻白眼的话:
“你听我解释啊!”
看着林回今紧握的爪子,乌攸纠结了一下该不该和他把这场小白言情剧的台词接下去,例如“我不听我不听你给我滚出去”,但最后,乌攸还是妥协于了自己的理智,因为哪怕一脑补那样的画面,乌攸就有一种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被地心引力吸引着往下掉的冲动,所以,她冷静了一下,说:
“好,你解释。”
林回今巴拉巴拉地把刚才的场景描述了一下,思维明显很混乱,语言组织也乱七八糟,但主题思想还是很明确的,我只是为了想要和你在一起才和她在一起的啊,是我错了我不该大白天当着你的面就那个什么,我保证,我以后一定有分寸地对待每一个异性,工作上我blabla,生活上我blabla……
林回今语言逻辑混乱地保证了好大一圈后,才有空偷眼观察乌攸的表情,可是乌攸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东西,林回今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好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又摇了摇,试图提醒她自己的演讲结束了,或者说,提醒她还有自己这么个人的存在。
乌攸很快回过了神来,可一张口就抛给了林回今一个巨大的问题:
“那我问你,周织现在怀着孩子你不方便动手,可你得跟周约交公粮吧?你打算怎么办?”
林回今愣了几秒之后,脑袋往桌子上一砸,开始了深深深深深深的纠结。
乌攸在他语无伦次地开始解释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刚才的那些场面完全是因为自己初次看到,忍受不了才会吃醋的,想想以前自己也当着林回今的面跟别的男人做过不少桃色意味蛮重的事儿,乌攸就觉得,得,乌鸦就别笑猪黑了。
但她抛给林回今的这个问题,却让林回今觉得,现实太特么残酷了。
他做不到啊!!要交公粮什么的完全做不到啊!!!
乌攸在彻底完成了自己的心理调适后,看向桌子上要死要活、恨不得咬着手绢嘤嘤嘤垂泪的林回今,觉得似乎这货比自己要更可怜的样子。
乌攸是一向认为男人水性杨花的比例要比女人高得多,要让他们在一个没人看着的情况下,对一个略有姿色的女人完全硬不起来,难度系数相当于体操界的托马斯回旋,正常的男人一般也就半推半就,接着就踏入人生巅峰了,但是林回今属于那种如果他自己不喜欢的话,奸。情就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原因很简单,他嘴花,可他的胆子,尚不足以支持他的色心,况且他只是嘴花,关于身体接触这方面的心理洁癖还是很重的,所以在乌攸提醒了他这个残酷的现实之后,他直接被打击得倒地不起。
最后居然还是乌攸反过来劝他,让他想点儿招数,最低的底线是别深入到里头,万一搞出人命来,你总不至于要亲手把自己的儿子给虐死了吧,那之后你再动手虐你孩子他妈,是不是腰杆儿就挺不直了?
为了避免这样的恶性狗血事件发生,乌攸给林回今打足了预防针,但是林回今心里头却已经有了决断:
拖得越久,夜越长,梦越多,索性速战速决!
第四十二节 总归是一份艳;遇
乌攸自然不知道林回今的心思,但是周约的心思,可是赤果果地摆在自己面前了。
距离上次吃醋事件已过了一个月,在这期间林回今一个劲儿地往周织房里头钻,各种贴心关怀啊悉心照顾啊,跟给乡下孤寡老人送温暖似的。
他这个契机选得蛮对的,谁叫周织前段时间动了胎气呢,作为一个二十四孝老公,关心自己的儿子和怀着孕的小妾似乎也无可厚非,而周约一向是秉承“看着你们俩甜蜜恩爱我就很幸福”的中国好媳妇思想,那叫一个视而不见,还总是贴心地端上一两碗参汤到林回今的屋里,叫他不要太透支自己的精力。
如果周约之后没有采取报复社会的举动的话,乌攸说不准也会为她这样的演艺精神而感动的,但她很快发现,楼璞凡在麦家出现的次数呈几何倍数增加,在自己面前晃的几率更是蹭蹭蹭地往上涨,让乌攸很怀疑,某天自己一睁眼,说不准就会看到楼璞凡那张大脸诶嘿嘿嘿地在自己身旁晃,那样的话乌攸很难保证自己的起床气会不会驱使着自己做出一些不受自己控制的悲惨事件来。
看来,周约还是更倾向于让自己去给楼璞凡发展出一段情啊。
乌攸对此表示淡定,既然宋箭没有来,眼前已经有两个贱人了,那就先玩儿着。做选择什么的,不急。
乌攸比较崇尚慢火煮青蛙的坑人方式,说白了也简单,对着楼璞凡的时候,那叫一个温情脉脉,时常用“公子你懂我的”的眼神柔情四溅地看着楼璞凡,如果说女人是水做的,那乌攸对楼璞凡的时候,那就是用满得都快溢出来的似水柔情深深地凝望着他,当然。这全都不是当着人的面进行的,而她如此深情地看着楼璞凡的时间也拿捏得恰到好处,在楼璞凡经意或不经意地看向她的时候,她就立刻躲藏起来、但总能给楼璞凡抓到一点儿狐狸尾巴的勾人视线。
这种捉迷藏的刺激感。让楼璞凡愈加坚定,表妹是对自己有意的。
然而,在另一方面,白玉及也顺利地掉入了乌攸的温柔乡里头。
没想到自从那日花园相会后,这乌家小娘子居然日日都能送来情意缱绻的诗句,当然,这也并非摆在明面上的。
他每次读完书用完功后,都会在书中做个标记,表示自己读到了哪一章哪一节,第二天就从标记的地方再开始读。但近些日子来。白玉及每天早起读书,都会发现,自己昨晚在书上做的标记旁,多了一行娟秀的蝇头小楷,乍一看像是批注。但细看之下,白玉及就鸡冻了。
你看看,什么叫“有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什么叫“夜夜思君不见君”?什么叫“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倘若这些都不够明显的话,那什么叫“小园一别,吾心千结”?这够明显了吧?显然是那次在园中相会。她险些扭到脚的时候,自己上前关心,吹皱了她那颗少女的心吧。
难不成是自己去扶她的时候,从她的角度看起来自己很帅?或者是,早在他们二人在酒馆相会的时候,自己的失态之举就早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翻看着这些爱的留言。回想着两个人接触的寥寥细节,白玉及又是一阵激动,连泛黄的书卷都被他硬生生地看出了桃红色的心形泡泡来,就连当初乌攸一把扣在他头上的那碗滚水,现在想起来。这个误会也蛮性感的。
说实在的,正常人要摊到这种事儿,估计就该往怪力乱神的方向去想了,毕竟大晚上的,一个女的悄没声地摸到你的房间里,趴在你的桌子上,用你的笔,在你的书上一笔一划地写下爱的诗篇,只要换个气氛换个背景音乐,分分钟都是爱情片变鬼片的节奏。
但是,白玉及这种读书读得认为只要心虔诚,天上就会掉下个林妹妹的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他自认为自己的身份是个读书人,是个书生,书生的奇遇还会少么?崔莺莺,杜十娘,还顶不济还有聊斋里的小倩呢,才子配佳人,管这佳人是女鬼女神狐狸精,总归是一份艳遇不是么。
不过如果这狐狸精半夜来是吸妖气的,那就有点儿可怕了。
而真正打消白玉及的顾虑的,是麦大正的一番话。
某天,麦大正来拜访他,两个人就着酒聊天,麦大正无意中提起了一句笑话,最近乌表妹精神总是不济,说夜半睡不好,总是多梦,梦中的她游游荡荡,心中愁闷无处排解,就在梦中寻了一处安乐之地,在书页上写诗赋情。
据说乌攸在提起他的梦境时那叫一个柔情似水双颊绯红,周约还取笑她是不是思春了,被乌攸好一顿娇嗔挡了回去。
麦大正说完哈哈大笑,而白玉及却是若有所思。
这感情是杜丽娘的剧情啊,梦中相会什么的,太刺激了。
白玉及还曾经想看看佳人晚上是如何到自己房里留下那充斥着情愫的字句的,但是他在书桌前苦熬一宿,熬得两眼通红眼底漆黑后,却没有等来那每夜必至的缱绻诗句。
熬夜之后,白玉及用他短路的脑子做出了精准的分析判断:看来这乌姑娘当真是体贴,如果自己不睡一个好觉的话,她就不来。
在白玉及的人生观里,或许每个书生都应该有这样一段遭遇:
一个才高七*十斗的白衣书生,因为落榜/穷困/便秘等种种原因郁郁不得志,有朝一日,在一个朋友的引导下,见到了一个结着丁香一样仇怨,哦不,是愁怨的姑娘,她是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任何的金银珠宝在她的眼里都是浮云,任何的豪门公侯在她的眼里都是粪土,她卖艺不卖身,她如高山雪莲一样纯洁。她一眼就相看中了这个其貌不扬、破衣拉撒、神情猥琐,却浑身都散发着才情的天涯人,从此便沉沦入了那情网,拿出自己全副的身家。什么首饰、什么金银,那简直是不要钱地往外丢,目的就是为了博公子欢心,公子也为这个美丽姑娘所倾心,二人王八看绿豆,从此王子与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所以,自己和那乌姑娘……
想到那乌姑娘花朵一样娇嫩的面容,那双柔和得能溺入一座城池的眼睛,白玉及无酒自醉了。
看来,这书中当真有颜如玉呢。
现在白玉及每天早上都早起。为的就是看佳人香魂昨夜是否造访,若是有,便欢欣鼓舞地盯着那只言片语一个劲儿地看,恨不得能从里头看个万花筒出来,书上原本印的字儿都被他选择性忽略了。若是没有,那对不起,一整天老子都没有心思好好学习了,只盼着晚上快点儿来。
在窥伺着白玉及最近种种的抽风举动,佐罗默默地表示,主人,这太恶心了。我不就是照你吩咐,趁他睡着了的时候往他的书上抄两句诗么,他怎么就恨不得大白天脱了裤子对着书撸呢?
乌攸认真地拍着佐罗的肩膀,告诉他,这是个任重而道远的任务,你不想看他花痴。那就不看么,反正你只要定点儿定时去把你对他的爱传达给他,他就满意了,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白玉及,不知道这么一个能够满足你杰克苏之心的设计你还满意?
乌攸在自己的房间里优哉游哉地喂自己吃着果脯。回顾着自己的计划,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算有序。
楼璞凡是乌攸亲力亲为地去勾引的,至于白玉及?不好意思,对于这货我都懒得勾引,是佐罗勾引上的,我只是负责出个主意而已。
把这俩男人都钓在钩上后,乌攸刚准备掉头去看看林回今准备得怎么样了,林回今就连个商量都没跟她打,直接劈头一个重磅炸弹丢了下来。
近期林回今和乌攸的私人单独相处时间很少,乌攸叫佐罗去打听过,林回今最近顶着麦大正的身子干了不少事,跟自己的老朋友见面啦,喝酒啦,又去给自己找来的未来家庭教师,也就是白玉及买书啦,关心周织啦,直把周织宠得不知今夕是何年,恨不得她上个厕所都陪她一块去。
乌攸倒不觉得有多生气,只是觉得奇怪,林回今为什么做出这么一副肉麻的样子,是要给谁看?周约么?她明摆着对麦大正不是很感冒啊,可是……
但乌攸很快就领会了林回今的用意。
这周约不在意,可是这家里头的人,可是惯会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
周约平时就爱塑造“夫人很懂事”的形象,行啊,我不仅帮你塑造,我还帮你拔高,夫人特别懂事,又讲究姐妹和谐,甚至懂事到可以为了丈夫的喜爱和妹妹的荣宠,把自己的夫人之位让出来呢。
麦家服侍的人本来就不多,人又少,按理说应该没什么可争可斗的,然而,近来林回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