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乌攸咬着嘴唇含羞带怯地凝视着自己,林回今本来被压下去一点儿的火焰腾地一下又烧起来了,但他还是维持着那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故作镇静地说:
“我自己……自己来,自己来,你……起来一下好不好……”
不行了,再不起来我就真的不行了……
在林回今忍得都快哭了的时候,乌攸终于施施然地爬起了身,还顺手把林回今给拉了起来,看他出了一头汗,便让他在回廊边坐下。
林回今站起来后,身上的火还是没有灭,他忍着下腹火烧火燎的感觉,腰微微弓着,手在小腹的位置摩挲着,力图减弱些腹内的燥热感和骚动感。
而乌攸看他似乎真的很艰难的样子,不免有些紧张,还以为他是因为憋得太厉害而导致了什么后遗症,毕竟乌攸不是学医的,以前又对男人的这方面不是特别了解,就问了一句:
“你肚子不舒服啊?要我给你揉揉么?”
林回今已经什么想法都没了,听到乌攸的话,刚想拒绝,乌攸的小爪子就善解人意地贴了过来,在他本来已经肌肉紧绷的小腹打着转儿揉了起来。
在连续的强烈刺激下,林回今终于半疯了。
他颤颤巍巍地推开了乌攸的手,说了句不用了,站起身来直接跑掉了。
在乌攸还以为他精力过剩,准备再来一次爱的奔跑,就见他头也不回、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乌攸的院子,好像他再呆多下去一秒,就要控制不住释放真我了一样。
今晚对于林回今,绝对是悲喜交加的一夜。
第三十八节 你给我生一个呗
ps:
今天生日好开心~~
乌攸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林回今被自己整得委屈地泪奔而去的场面,在检讨自己太过心狠手辣的同时,也默默地红了脸。
她之前不是没有引诱过那些个在重生过程中不得不面对的床伴,可是跟林回今一比,他们还真的沦为了货真价实的暖床工具,乌攸在干过这样的事儿那样的事儿之后,脸皮已经厚到“嗨这种程度对我来说算什么”,可只是用最初级的手段逗了会儿林回今,乌攸就怀疑自己之前千年的厚脸皮是怎么炼出来的。
当时还好,但事后一躺到床上,一想起刚才自己挑逗林回今的细节,她都有些想扇自己这个狐狸精一记嘴巴子。
都快到半夜三点了,乌攸摸了摸自己热度仍不退的脸颊,暗骂了自己一句没用,翻了个身,抱着枕头和被子,嘴角的笑意比脸上的滚烫感还持久,久久不肯褪去。
而林回今显然比乌攸更加凄惨,乌攸答应他的求婚,他当然是开心的,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又让他憋屈又委屈,躺在床上,他咬着被子角,连遗憾带兴奋,恨不得满床打滚。
这两个人都度过了极度不安生的一个夜晚,以至于早上一起来,俩人都是一副面色憔悴昨晚纵欲过度的模样。
当然,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的,别忘了昨天晚上还有一件事情发生,那可是一件惨绝人寰的拉郎配,作为女主主人的乌攸和暂时作为麦家主人的林回今,晚上睡不着觉,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当然大家都更愿意相信这样听起来比较现实的话,而不是“这俩人的幽魂深更半夜相见并确立了婚姻关系最后因为太激动谁都没睡着”这样的奇幻故事。
乌攸去见过周约后,发现她的状况和自己差不多,但是周约的心理素质可真是杠杠的,在乌攸询问她怎么也没睡好的时候。她很淡定地表示,哦,我是因为后悔啊,我没有尽好一个管理后院的主母的责任。昨晚我一直都在内心检讨,你们造我是怎样的一个负责任的女人么?
在把自己的光辉形象树立得熠熠生辉的时候,乌攸把脸扭到一边,淡定地吐槽道:
得了,姑娘,别打落牙齿和血吞了,我心疼,真的,怕你被吞下去的牙噎着。
说实话,周约这下的确是损失惨重。本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好操控的、纯洁忠心一如忠犬的奸?夫一下子有了一个老婆,而且还是个三十五飘四十的婆子,尽管她只把松子仁当个好操控的踏板可以跳出去,但不代表她不可惜这个得来不易的男人,可更纠结的是。她更不能为了他讲话,赔掉自己现在的生活,所以她现在只能不断地表忠心,哪怕对着麦大正这个表妹,也得强颜欢笑地撑着,装作自己内疚得恨不得剖腹自尽。
不得不承认周约装得的确非常到位,憔悴啊后悔啊。情绪抓得相当到位,脸上还上了点儿粉,处于“想要遮掉脸上的疲色但是又遮不完全”的阶段,看上去倒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凄楚劲儿。
对手练级也练得不错,对这样的对手乌攸才更有飚戏的冲动,于是。她亲切地和周约就此事交换了意见,着重表现了自己对于这件事的惊讶,同时掺杂了自我检讨的情绪,一时间,两个面容都有些憔悴的女人面对着面。一个检讨自己没看好后院,一个检讨自己没看好下人,关系相当融洽,倘若在这个时候林回今进到这间房里,估计会被房间里弥漫着的自我批斗气氛吓得退回去。
在毫无意义地互相浪费了一番口水后,乌攸觉得再相对白话下去她就要脱水了,反正从周约的脸上看不出丁点儿“老娘的男人莫名其妙地落到其他女人手里老娘很不爽”的情绪,便终结了这个话题,随口问起了周织的情况。
嗯……也不知道林回今缺大德的填鸭战术进行得怎么样了。
但是一问之下,乌攸无语了。
她还以为周织正在静养当中呢,没想到昨晚她因为昨晚孙婆婆叫得太凄厉,以为是闹鬼了,居然被惊得动了胎气,又请医生又吃药,闹到了后半夜,周约是忙了这头又忙那头,活活一晚上没睡。
但乌攸听出来了其中的某个问题:
林回今,也就是现在的麦大正,似乎对此事并不知情?
周织的事儿都闹得这么大了,周约难道没去找过他?在她肚子里的,至少在名义上还是麦大正的崽子呢。
一想到昨晚林回今在自己这儿又叫又跳地闹腾到那么久,乌攸就有些感觉不妙了。
周约是何等聪明的人,如果她曾去找过林回今,而林回今却呈挺尸状、毫无生命体征地躺在那儿,那周约怎么会一点表示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乌攸经过一早上和周约的扯皮,对她的演技评估又上升了一个段位,所以,她不敢确定,周约做出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是不是也是怀疑她了的节奏?
或者是,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丈夫被换了个仁儿,所以决定秘而不发,找个合适的时间地点,请个把道士和尚来,做场法,好把麦大正体内的“邪祟”驱逐出去?
忍着心头蠢蠢欲动的不安,乌攸惊讶地问:
“那二表嫂可有什么不妥?表哥怎么说?”
周约的回答却叫乌攸松了口气:
“无甚不妥,只是略有不适而已,大夫来看过就好了,不必惊动你表哥。对了,乌表妹,此事你知道即可,万不可去告诉你表哥。”
乌攸心下已然明白,周约表面上是这样讲,但背地里头估计一定会派某个小厮/丫鬟/婆子,让自己老公知道这件事,甚至她这样对自己讲,也怀着把自己当成传话筒的心思。
道理很简单,周约是想借着这件事扳回一城呢。
乌攸都可以脑补出,如果是正常的麦大正,在听说周约没把昨天晚上周织动胎气的事儿告诉自己。必然会骂周约这么重要的事儿你都不说,那么周约就会含着眼泪说,昨晚已经有那样重的事儿发生了,我怕爷骂我么。又不愿让您劳心,怕扰了爷的清梦,几句软话一说,几滴眼泪一掉,麦大正那颗老好人的心说不准就软了,昨晚周约管院不严的事儿便也可以顺带着一笔勾去了。
但是不知道摊到林回今头上,他会不会按照周约预想中的剧本演下去。
而乌攸在对此表示遗憾和惊讶的同时,暗地里掰着手指头算开了:
昨晚上孙婆婆和松子仁设了陷阱给自己跳,结果自己把自己坑成了狗,还连带着让周约背上了黑锅。戴上了一顶绿光灿烂的帽子,没想到还波及到了周织身上,这可是真正的一箭三雕,一箭穿心。
乌攸从周约那里出来后,回到房里头。接收了新来的小丫鬟冬青后,说自己要小睡一会儿补眠,上了床便去找了正在前院里头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的林回今。
林回今属于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物,一看到乌攸,就只记得昨晚求婚成功的事儿了,放着自己的本体在柜台边睡大觉,自己则脱出来。抱过乌攸就亲了一大口。
坐在他的膝盖上,乌攸把刚才从周约那里听来的事情告诉了林回今,而林回今的反应,活脱脱就是一个渣,他一边揽住乌攸的小腰,一边心不在焉地嘀咕:
“关我什么事儿?”
乌攸用一记掐拧告诉他。你特么给我认真点儿,你现在还扮演着麦大正的角色呢,你难道对你的仔一点儿都不关心么?
林回今还是一副死没正形的样子,一心一意地研究着乌攸的爪子,随口道:
“又不是我的仔。都没有我的dna。”
乌攸拧住他的脸,顺时针逆时针揪了好几圈,才义正词严地告诉他,你给我认真一点儿,现在的设定是,你还不知道周织肚子里的不是你的娃,你得表现得像一个二十四孝老公。
林回今却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死样子,还得寸进尺地伸手摸了一把乌攸光滑平坦的小肚子,说:
“那你给我生一个呗。”
乌攸对这种早饭还没开始吃就开始想晚饭的贪得无厌的行为进行鄙视后,就又问林回今的近期打算,有没有给周约设计什么坑,又打不打算对松子仁实施什么二次打击,此外,对于周织的那位奸?夫,又了解多少。
一问之下,乌攸对于眼前这个半分长远计划都没有的男人,产生了家暴之心。
搞了半天,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搞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几个手下也都撒出去找宋箭给自己当生日礼物去了,别的正事倒都被他忘到了脑后头去。
对于林回今如此不负责任的行为,乌攸对他进行了全方位的批斗:
歌里唱得好,你得埋下一颗种子,秋天才能长出果实来呢。你倒好,现在连周织的奸?夫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别谈给他们挖坑了,话说你对得起事务所给你发的那些个福利和工资么?
可是林回今今天心情好得不行,不管乌攸毒舌些什么,他都笑呵呵地说,是是是,老婆大人说得都对,弄得乌攸跟一拳打到棉花上似的,特别没成就感。
没办法,她只好装作生气,气哼哼地离开了林回今的怀里,声称如果他再不采取什么给力的行动的话,从现在开始就断绝他一切罪恶的吃豆腐行为。
成功地恐吓到林回今后,乌攸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去外头溜达一圈。
结果这一溜达,就让她碰上了不想碰上的东西。
当她看到白玉及拿着一本书,在小花园里头,跟在自家后院溜达似的转啊转,偶尔拈花吟上两句诗,乌攸就有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第三十九节 像解语花的食人花
不得不说麦家还是混得不错的,尽管是个开棺材铺的,后院的建设还真是一点儿没落,连小花园都有,这么土豪的装备,落在白玉及这个穷书生的眼里,自然是有些刺目的。
一个做生意的,还是个做棺材生意的,居然过得如此滋润……
白玉及一向觉得自己人如其名,就应该如同白玉一般纯洁无瑕,不能沾染半分世俗的铜臭气,否则就是玷污了自己读的那么多年的圣贤书。
但是……凡事都敌不过个但是,在离家前他可是信誓旦旦,一定要高中进士,衣锦还乡,但现在名落孙山,他根本没脸回去见自己的爹娘,连封报平安讲情况的家信都不敢往回寄,生怕父母知道后伤心失望。
乌攸当年也听白玉及这样诉过苦,她当时只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觉得白玉及的理论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可出于对自己另一半的尊重,她没有细想,如果要现在的乌攸来说,肯定也没什么好讲的,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d,爹娘生个这种没担当的货还不如把胎盘留下养大呢,你身在异乡,就因为没考上觉得丢了脸了没法交代了,就连个音信都不给家里头,父母在不远游的道理你特么懂不懂?你倒是很有骨气啊,在外头靠着个女人活得滋滋润润的,你家里头的爹娘怎么办?万一以为你身染重病挂掉了,担心忧虑出个什么病怎么办?你不是号称读过圣贤书么?不是号称性情纯洁么?你给自己立的牌坊呢?你养的一池塘的碧莲呢?都喂狗了?
不过,乌攸就算冲上去送给白玉及左右开弓二百个耳刮子,正陷在自我情绪中不能自拔的白玉及也会悲伤地认为,这个姑娘不是自己的知己,不能了解自己的苦闷。
君不见,在乌攸还活着的时候,偶尔劝他给父母去封信,报个平安。也可以顺带提一提自己的事情时,他就立马摆出一副“尼玛啊我最心爱的人居然也这样不了解我啊嘤嘤嘤”的委屈相,弄得好像乌攸只要不照他的心意做,就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一样。
我作为一个地球人。理解霍比特人的思路无能。
乌攸本来想拔脚离开,但是一琢磨,不对啊,这货出现在这儿是不合常理的,但自己出现可是情理之中,这不正好是发展jq的时候么?
林回今把他招进府来,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和他发展出一段孽缘么?
尽管觉得这种逻辑有点儿怪怪的,乌攸还是在月亮门边摩拳擦掌开始预备攻陷了。
白玉及暂时还没有意识到乌攸的存在,他拈着一瓣花,在内心默默地明媚忧伤着。
苦闷啊。苦闷。
人生不顺遂,苦酒来解闷。
男人一苦闷,自然是要喝酒了,而且喝酒也很符合一个落拓文人的形象,可世人往往就是如此俗气。自己已然如此落魄,那酒馆的老板居然还要收自己的酒钱和房费,倘若自己之后发达了,这家自己曾经呆过、悲伤过、苦闷过的酒馆,以后说不准就能借着自己的名气流传百世,或者以自己的姓名命名了,这店里的老板真是个短视的商人。居然因为自己盘缠不足,提出要缩减房费,就明里暗里的嘲讽自己。
要不是碰上了这位麦老板……
白玉及松开了花枝,悠悠地叹了口气。
人生如此艰难,有了这样的机遇,也是难得。只是可怜了自己这一身傲骨,还得和商人为伍一段时间。
不过想必自己逗留在这儿的时间也不会太长,这位麦老板要比那旅馆老板要眼光长远得多了,还说要资助自己去考试,可见是个有眼光的人。
等到今后自己发达了。自己可得好好地报答这份知遇之恩呢。
白玉及如是想着,用手指又摩擦了两下娇艳的花瓣,完全沉浸入了自己的幻想世界。
但是退一步讲,倘若日后自己真的发达了,回报麦老板是肯定的,可是也不能牵涉过深,毕竟自己将来就是朝廷命官了,和一个卖棺材的交游过深,岂不是折了自己的身份?还有,商人都重利,如果将来挟恩要求自己做这做那,那也是不美……
脑补到这地步,白玉及又是微笑又是蹙眉,看得在一旁意图制造美好邂逅气氛的乌攸鸡皮疙瘩洒了一地。
看到白玉及这副肉麻兮兮的精分样儿,乌攸悲叹,看情况,自己从活着到死去,这辈子是摊不到一个普通青年了,文艺青年和*青年倒是呈井喷之状一批又一批地涌现,看来,这就是苍天对我这个逗比的情谊啊。
调戏完那枝可怜的花后,白玉及又把调戏的注意力转向了一方小小的荷塘,不由地幽幽开口念道: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乌攸看到这样的场景,石化了。
按照常理,她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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