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乌攸还是选择了最经济实惠无损失的腹诽手段:
你就这么饥渴么亲,老娘专业单身一千年还能hold住呢,你才处男一百年你就这么沉不住气?
可话到嘴边,乌攸只是弱弱地挤出了一句:
“你真是……”
林回今摸着后脑勺笑得无比猥琐,他凑近乌攸的耳朵。小声地说了一句:
“我才不要和那两个女人天天相亲相爱呢。她们不是温良恭俭让么,不是喜欢‘爷人家听您的’这个调调么,我就给她们一个高风亮节大度无私的机会,难道她们不应该高兴么?”
看着林回今小人得志的笑脸,乌攸也挤出了一个从醒过来之后最舒心的笑容。
也是,如果真的就这样被林回今臭不要脸地收了房。也就不用去面对那三枚不一样的美男子了,自己的任务也就只剩下和那两个女人斗智斗勇,把她们俩斗倒了事。
……可是这样真的好么?
似乎是察觉到乌攸的脸色不好,林回今挤眉弄眼地朝乌攸抛了个美艳的小媚眼,灿烂的笑容让乌攸的心也随之平复了不少。
但乌攸怀疑。这货有话想说。
林回今憋了半天,搅了搅碗里的粥,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凉,夹了一筷子豆芽,耐心地喂给她,看她把嘴里的东西嚼了嚼咽了下去,才鼓了鼓勇气,状似无意地玩儿着勺子,问了一句:
“那个楼璞凡……长得很挫吧?”
乌攸动作一滞,但还是模糊地记起,自己晕倒的时候嘴里是叨咕着楼璞凡这个人名的,林回今的脑洞模式大开起来也是很吓人的,说不定他就在脑补中猜想出了楼璞凡可能跟自己有那么点儿不得不说的故事。
但是接下来的话,就叫乌攸无法乐观了。
林回今再接再厉,问:
“那宋箭和白玉及呢?也应该很挫吧?”
乌攸终于知道林回今为什么一脸殷切地等着自己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问话了,他果然是很体贴的,很有可能是怕自己把持不住被生生呛死。
虽然不知道林回今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儿的,但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人的人名,又有这样的表现,很明显,自己也不用跟他交代过往的历史,他八成已经门儿清了。
乌攸感觉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而林回今也低下了头去,努力调戏着饭勺和碗里的粥,说:
“嗯……你晕倒的第二天,温老大就来了,问咱们为什么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穿了,还……咳,跟我说了你的事儿了……”
乌攸盯着林回今,不错眼珠地盯着他。
她不知道老大是怎么评价这件事的,谁无中二少年时,但乌攸那堪称s13的往事连她自己都想选择性遗忘,但这突然变成了别人的八卦谈资,而且还是从林回今口里讲出来的,她倒是有些紧张了。
也许是受记忆里那些个嘴碎大妈的荼毒过深,现在的乌攸有些草木皆兵,在她们的嘴里,乌攸的形象完全是一个美艳的小破鞋,而现实中,为了男主而抛弃其他那些小鲜肉,浪子回头的小破鞋都是不能相信的,乌攸很担心林回今会因此对自己产生什么芥蒂。
林回今见乌攸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有点儿着急了,他很认真地问:
“你说话呀,我跟他们比,谁比较帅?”
……林回今,你什么时候被老大传染了,你的重点特么的能不能正常一点儿?
乌攸的精神终于松弛一点儿了,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她认真地比较了林回今和记忆里三个大贱人的脸,然后做出了一个公正的评语:
“他们比你帅,真的。哪个都比你帅。”
林回今一下子就蔫了,玩儿着饭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看得乌攸忍不住心软了那么一下,扯了扯他的袖子,刚想安慰他一把,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过来狠狠地照乌攸的腮帮子上来了一口,然后得意洋洋地说:
“哼,反正到头来还是我的人。”
……林回今,你多大年纪啊你?
但是不得不承认,乌攸的心里一下子就被甜蜜给充填满了,她摸着自己的腮帮子,觉得一股酥麻感从那个地方蔓延开来,弄得她半张脸都是舒服的麻酥感。
看着乌攸的面色已经和缓温柔了不少,林回今脑袋里绷紧的弦一下子也松弛了下来。
他知道乌攸的心病就是这件事,而且是积压在心里长达一千年的疮疤,他听温羲和把那些年的事情一说,真担心乌攸一个没想开,又上了回吊。
这一回生,二回熟,做得了第一次,就做得了第二次啊。
不过瞧乌攸的脸色好了不少,林回今就知道她至少不希望再去阴间来一次自助旅游了。
在放松下来后,林回今就开始表露出他厚颜无耻的一面了,直接表现就是对乌攸惨无人道地进行了人参攻击:
“我建议用金坷垃来加强一下你的智商,耕耘一下你的脑回路。我还真不知道你早年间居然能丢人到这个地步,就这你还老嘲讽我的智商?”
看着林回今“你也有这种时候”的无耻嘴脸,乌攸也有心思反击了:
“因为救一只猫,把猫和自己的命都搭上了的人没资格说我。”
林回今嘿嘿地笑着,把碗碟放到了一边去,说:
“那我说的那个建议,怎么样?可以跟我正大光明地滚床单哦~”
吃了东西、有了点儿力气的乌攸果断拧了林回今的耳朵一记,义正词严地拒绝:
“想得美,和你的左手结婚去吧。”
林回今摸着耳朵急忙纠正道:
“说认真的,做我平妻吧。反正这么一来你也就不用面对那三个……”
林回今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乌攸眼睛里闪烁着的狡黠的光。
看到这样的乌攸,林回今出于生物本能,感觉到了一股恶寒之意直冲天灵盖。
乌攸柔柔地看着他,扬起嘴角,反问道:
“我为什么不用去面对那三个排排站的贱人啊?”
第十一节 我的老婆我心疼
经过一整夜的商量,或者说是乌攸连劝带打地制服了林回今,他终于做出了妥协,把平妻之类的浪漫主义幻想暂时丢到了一边去,但是瞅他那意思,是要在外头给自己寻个好房子,话里话外只有一个中心点:
我养你当我的外宅吧。
在提炼出了这个中心点后,乌攸决定,如果手榴弹在这个时代有得卖,而且是一贯钱一个,她一定先来一百个依次塞到林回今的喉咙眼儿里去。
对此,林回今也觉得很委屈:
我明明是想宣誓一下主权嘛,也好保护你对不对?再说了,放你和那三个贱人(比我还帅的贱人!!)见面,我好不放心啊……
其实后半句话才是真心话对吧?
林回今虽然觉得乌攸已经是自己的所有物了,自己已经成功地泡上了顶头上司,完成了无数男人对自己女上司的征服梦想,可是林回今不得不沮丧地承认,现在他们俩还是女上男下的趋势,基本上只要是乌攸的决定,凭他一己之力是没办法扭转的,她既然现在还要以身色诱那些个男人,他除了微微的担忧和反感之外,也没有太坚决地否定。
原因有三,第一,他相信乌攸的能力和眼光,倘若她过了这么多世,眼珠子还能黏在那三个男人身上转不动,那林回今早就凭借着自己的聪明伶俐翻身努力做主人把乌攸调。教成功了。
第二么,林回今这边还有俩第二春生机勃勃的女人天天管他求抱抱呢,他实在没什么立场叫乌攸忘掉自己的仇恨,专心致志地配合自己把任务完成算逑。在这方面林回今的观点和乌攸相当一致,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贬我?那就别怪我骑你身上专照脸上招呼了。
第三……
什么?那三个货都比自己帅?开玩笑,哪里会有比自己帅的人?要是把乌攸拘在家里头当平妻,估计就见不到这三个比!自!己!还!帅!的人了。
再说了。乌攸是自己的女人,哪能平白被这三个贱人就这么白白地占了便宜还帮别人数钱?
温羲和来了之后,林回今可是细致地追问了温羲和关于乌攸活着的时候的每一个细节,包括那三个贱人日后的生活。
楼璞凡呢。娶了个贤淑知礼的老婆,这老婆对于楼璞凡的黑历史半分都不知道,还一心以为他是个举世无双的男子汉,为他生了一子一女,而楼璞凡手底下还有三个小妾,妻妾和谐,无疾而终。
白玉及呢,考上了举人,当了县官,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娶了一妻纳了一妾,那妾好像是从青楼里赎出来的舞姬,他还为那舞姬起了个名字,叫攸儿,据说是为了纪念他以前一段青涩的初恋。
不管外人怎样评价白玉及这段风流佳话。反正林回今在听到温羲和这样讲的时候,直接摔了个杯子。
宋箭呢,一生飘零江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居然神奇地一辈子没染上什么花柳病,在林回今看来。他估计是把武力点全部加到幸运值上去了。
在林回今的思路里,我家老婆比你们家那些个老婆强一百倍,你们这些个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哼。
在林回今惋惜自己是学医药的,不是学化工的,否则先调制出硫酸来。一见面一人糊一脸硫酸再说的时候,乌攸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由于躺得太久已经快要僵硬了的四肢百骸,看着林回今出神发愣的眼睛,莫名地觉得心里头压着的重担放下去了不少。她也没多想,搂住了林回今的腰,把脑袋蹭到了他的怀里。
她的人生其实也是蛮复杂的,担了很多不该自己担的虚名,明明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处儿,但是到最后硬生生给掰得怀疑自己是双重人格了,心一横吃了便当,结果消化不良,又给吐出来了,平白多活了一千年,都快活成个蛇精或者蛇精病了,一转头却又回到了起点。
只不过这次回来,她加持了太多的东西,一千年的生活履历,hp和rp近乎于满点。还有身旁这个看上去挺靠不住的但有时候又挺给力的外挂林回今……
三位大爷们,很不好意思,连这样的bug都开了,那实在没办法,你们老娘玩儿定了。
现在就连乌攸自己都好像嗅到了自己身上那股熏人欲醉的风尘味儿了,但她也只能这样对自己说,没有狗血的人生是苍白如纸的,而草包是用来逆袭的,不管怎么样,她既然好死不死地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那么就得为一千年前的自己讨个说法吧。
……
乖乖地吃饭,足足在床上躺了四五天,把身体养好后,乌攸才心满意足地爬起身来,把自己拾掇得利利落落的,穿上一身白孝,毕竟父母刚刚去世,她不好太招摇。
还记得上辈子,她真的是没人教也没那个自觉,在家等到热孝期过,又挨了一年,等到家里头实在无力为继,才来投奔的表哥麦大正,现在应该还属于三年孝期内,所以在和楼璞凡陷入热恋时,是在父母去世两年后发生的事情,她也因此被认定是个不孝女,婚前苟合神马的大帽子一戴,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被压得矮了三分。
所以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规矩,要多规矩有多规矩,要让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个讲究三从四德浑身散发着端庄气息的好人家的女纸,即使清楚自己的外貌没什么说服力,也要从现在开始,关心粮食和蔬菜,做一枚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文艺女纸。
不过,现在乌攸就算是削发为尼表示自己清心寡欲的决心,也因为林回今提出来的“我要她做平妻”的建议,而根本不为周约和周织所相信。
乌攸则表示,我丢你老母啊,你们俩真是拿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拿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你们俩要是守规矩的深闺怨妇,林回今在外面拈花惹草你们还有资格怨一怨。要是你们再三贞九烈一点儿,意识到姐妹俩共事一夫是可耻的,再加入一个女人更是不可容忍的。自请下堂潇洒和离不也是可以的么?
可关键是你们现在自己个儿还是不干不净的啊!你们摆出这样的“你敢抢我们的丈夫”的姿态我特么看不懂啊!
当然,周约和周织在表面上对乌攸也是客气有礼的,孙婆婆在对乌攸说起这对姐妹花的时候,也是不住口地赞:
“小娘子。那两位嫂子真是个体贴贤惠的,什么活儿都无需我去做。”
乌攸轻轻一笑,这孙婆婆原就是个出身不甚高的老实人,原先乌攸的家里也算是家和万事兴,父亲仅有一妻,所以妻妾矛盾也是不存在的,对于这两位姐妹的举动,当然是以最大的善意来考量的。
要换成一千年前的乌攸,估计也会如此单蠢地这样想着,可是现在的乌攸。几乎是秒懂了这俩人的意图。
这俩人的流程大概是如下的尿性:
哎呀这个你别动——哎呀那个你别动——哎呀这个就不用麻烦您了——哎呀那个怎么好意思让您来插手呢——您看你什么都不做我还给您发工资我多好啊——什么您不好意思?您不用不好意思的——什么您要走?别这样啊,我们家养个闲人还是养得起的——您真的要走?那么好的快走不送。
当你家的主人不让你干活的时候,那就是想要辞退你的前兆了。
而乌攸也没有让孙婆婆乳齿天真下去,她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忧虑和玻璃心,双眼含泪可怜兮兮地问孙婆婆。会不会是人家不欢迎咱们?
被乌攸这么一提点,孙婆婆一边安慰着乌攸,心里头的心思也转了起来。
表少爷虽然对小娘子挺好的,可是毕竟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
孙婆婆是淳朴,不是蠢,她很快掌握了精髓。
不让我干活?没事儿我年纪还不大,你们都别拦着我我要干活!你们为什么要拦我。我也是想为这个家尽一份心啊嘤嘤嘤。
不得不说劳动人民的智慧在关键的时刻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孙婆婆可以说是把一个热爱劳动、你们不让我劳动老身就活不下去了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就算那些个下人有主子的授意,有意拦着,可是人家非要发光发热贡献人生奉献自己,要是死拦活拦的不让。也太不像话了是不是?
这个小小的麻烦很快被孙婆婆本人给摆平了,而一如既往地快速渡过了心理调适期的林回今,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着手策划如何整治自己的枕边女人了。
为了抓住他们的痛脚,林回今把手底下的六个阿飘全部支出去调查那俩奸夫去了,而他自己。居然已经开始身体力行地率先开始了任务的执行。
这个时候,他的小妾周织已经光荣地怀上了娃,而周约也已经和那个工人开展了一段不得不说的恋情。
其实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考量的话,他要做的只是把调查来的事实拍到这俩人的脸上,告诉她们有多远滚多远,什么都不许带,再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自己丢不丢人也懒得管,先把她们俩还有那两个男人的名声给搞得迎风十里臭大街再说,就让他们就这样浪迹天涯真心相爱去吧。
假如他再狠一点儿,还可以给自己下点儿毒药,然后哭着喊着去衙门告状,拿出这两个女人跟人苟合的证据,然后求青天大老爷做主惩处这两个谋害亲夫意图谋夺家产的贱妇,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林回今再插手了,法律的武器会把这两个女人鞭尸一万遍啊一万遍。
但是,事实证明,林回今之所以能成为林回今,一定是有他的独特的无耻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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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一杆红旗
首先,他悄无声息地为周织专门雇了个手艺很好的厨子,美名其曰是为了让他未出世的孩子能够健康成长。
有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到叫人无法拒绝的借口后,林回今就厚颜无耻地开始了他整治周织的计划。
他叫这个新雇佣的厨子专门为周织服务,原则是按照每日三餐,外加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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