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当时的乌攸简直是个小2b,不知道自古书生多娘炮的道理,稀里糊涂地就上了钩,然后,就开始了一段养小白脸的奇幻旅程。
当然,这书生的样貌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肤白貌美,唇红齿白,活脱脱一个丰神俊朗一身儒雅气质的美少年,这也是钓乌攸上钩的一个很有诱惑力的诱饵。
这书生住在乌攸家里头,白吃白喝不说,还住了下来,美名其曰名落孙山不愿归乡,无颜面对父老,要在乌攸这儿直接住到会试考试的时候。
那特么是三年,整整三年啊!
乌攸是过着王宝钏的日子,操着杜十娘的心,天天苦着自己供着男人,文房四宝一日三餐啥都不落,她唯一长了点儿脑子的是,坚决不肯跟书生滚床单,原因是他的爹妈还不知道这件事,她必须得经过二老同意,正式办完婚礼过门后,才能献身。
当然,俩人关上门,谁知道里头在做什么,这无疑给喜爱八卦的各位大妈们提供了新鲜*的八卦材料。
外面的谣言越传越离谱,所幸书生一直在屋子里闷头读书,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情,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乌攸的各项贴心服务。
但是,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不幸地发生了。
某天,乌攸卖了自己花了好长时间完成的一副刺绣,卖了个不错的价钱,欢天喜地地去买酒肉,想改善一下两个人的生活,而书生读书读累了,出来放放风,正好碰上了门口一帮嚼着舌头嗑瓜子的大妈们。
这命运般的相逢,正是大妈们所喜闻乐见的。
接下来,这群大妈孜孜不倦地向书生科普了乌攸前些年发生的事情,在大妈们的口里,乌攸是个*不能移的女人,被人免费嫖了无数次后又被人退了婚,被入室盗窃的人采了花,还打过胎,人生履历那叫一个丰富,而且经过丰富的推证,大妈们怀疑,乌攸现在有可能怀孕了。
怀个屁啊!我天天和这个男的呆在一起,又没有滚过床单,我能怀上谁的?楼璞凡的事情发生在三年前啊三年前!老娘就算怀孕了,可怀着的又不是哪吒!
就是这种s13都不会信的谣言,读书读傻了的书生信了。
这件事,成功导致了书生的落跑。
乌攸在提着酒肉开心地回了家之后,发现书生和他的行李统统不见了,而且家里的细软也被带走了一大部分,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乌攸怀着惊恐不安的心情拆开了信。信上的内容很简单,简而言之,就是给乌攸发了张圣母卡兼好人卡,只不过他悄悄地给他的父母去了封信,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巴拉巴拉,祝她好人一生平安。
平安你妹!
这个书生,名为白玉及,是乌攸自认为这辈子见过的最贱的男人。
自从这件事发生后,乌攸的人生观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闷闷地做工,挣钱,养活自己,表情阴郁,看得那些平素最喜欢八乌攸的卦的老女人也胆战心惊。
看乌攸的表情,好像分分钟都能抽出一把刀砍遍整条街的人一样。
然而,狗血始终不肯放过乌攸。
在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的时候,一个过路的江湖少侠拯救了她。
不,应该说是她拯救了那个过路的江湖少侠。
这位少侠是半夜空降到她屋顶上的,受了重伤,而她终于长了点儿记性,没把他直接搬到自己屋里头去,而是找了个大夫,把他送到医馆里去了。
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里面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俊美飘逸,这个过路少侠也沿袭了这一设定,那叫一个妖孽无双,在伤好了,又从大夫那里打听到了乌攸家的住处,本来是想来答谢一下救命恩人的,结果看到了乌攸的脸……
很好,就这么看对眼了。
第九节 你们也别活得太逍遥了!
这大侠果然豪放不羁,住在这儿之后也不白吃白住,每天都从外头拿银子回来养着乌攸。
这大侠果然豪放不羁,三番四次向乌攸表白,一副“哥见过很多世面,但是哥看到你之后就缱绻了就荡漾了就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多情种子变痴情公子的架势。
这大侠果然豪放不羁,当着乌攸的面展示自己的勇武无双,一个个凌厉的踢腿花哨的动作,还有时而流露出的霸气炫酷的眼神,把乌攸前些日子被书生们伤透了的小心肝终于暖回来了,觉得这个男人足够勇武,是可以依赖终身的。
这大侠果然豪放不羁,在乌攸明确表示“咱们等婚后再ooxx”后,深刻地表示了理解。
……然后转头就招了个妓来家里一夜风流。
乌攸一推门,正好看到两坨正在合体的马赛克,顿时就斯巴达了。
可这大侠果然豪放不羁,在面对乌攸的质问时,他的回答是,哥也是男人,哥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你不给哥解决,难道要哥这么豪放不羁的人用手解决?而且你都是哥养着的,哥找女人还需要你同意?
到头来,乌攸被爱情伤透了心肝肺,觉得自己的一生,都在s和b的海洋中游曳甚欢,她再也不相信男人了,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渣渣。
外面的话已经难听到乌攸都觉得麻木了,她甚至也渐渐地信了,自己或许骨子里就是这么一个放荡不羁的女人,打胎什么的,和男人ooxx什么的,怀孕什么的,说不好还真是她自己干过的事情,或许她有间歇性失忆症?每天一早起来就自动把昨天的事儿给忘了,因此在自己的心里。自己永远是一朵纯洁无瑕的格桑花。
一定是这样的,要不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说?
乌攸成功地被谣言给弄得厌世了,悲观了,活生生地忽悠瘸了。
生无可恋。等来世改过自新吧。
在乌攸已经买好了绳子,连凳子都垫好了,准备一脖子吊死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乌攸有了这些年的经历,对敲门声都有生理恐惧了,生怕一敲门又是个渣男在等着她,但她又怕人家找她有什么急事,万一自己不管不顾地直接上吊,人家破门而入,看到自己在房梁上龇牙咧嘴地吐着舌头。生生给吓出了心脏病,那就是自己的错了。
没办法,把绳子藏起来,接客去吧。
结果门一开,乌攸的眼前就是一黑。
尼玛怎么又是帅哥?
帅哥我跟你有仇啊?
她刚打算直接把门摔上。对方就把手挡在了门边,结果嗷地一声,人家的手就被门给夹了。
来者穿着一身奇怪的金色斗篷,泪光盈盈地捧着修长的手看着乌攸,用他低沉性感到没朋友的声音说:
“你好,打扰了。我饿了,能不能给我点儿吃的?”
乌攸哀怨地看着他。很想问他,能不能好好地在自己的母星呆着,不要再来祸害自己这个可怜的地球人了?
但彼时的乌攸哪里有这么丰富的词汇量,只是想着“老娘命里犯烂桃花也犯得太狠了”,可听着他的哀求,再看看他痛得有些发白的脸。乌攸内疚了,没办法,放进来给上点儿药吧。
这个时候那个叫宋箭的江湖少侠已经化为一缕沼气轻烟飘逸而去,乌攸的名声也早已烂得不能再烂了,反正大家都认为她不是啥好玩意儿。那她索性也有点自暴自弃,随便你们怎么说吧,我不在意了还不行么?
她把这个金色斗篷的帅哥让进了屋里头,给他做了点儿吃的,又找了些纱布和药膏,把他的手背简单包扎了一下,在这期间,金斗篷帅哥一直歪着脑袋盯着她看,目光并不猥琐,但也很叫人不舒服,乌攸咬着牙装瞎子,力图对这道视线视而不见。
但这帅哥在很有贵族气质地吃完一碗家常面后,陡然冒出一句话:
“你不错,跟我走吧?”
乌攸顿时悲愤莫名:
你大爷的,你们都那么喜欢玩儿我么?当我是什么人,勾勾手指头就巴巴地凑上去么?我特么只想要一个好归宿啊!我知道我做得有不对的地方,才给人落下了话柄,但也不至于你们排着队一个个地来玩儿我吧?
被压抑得快成了个神经病的乌攸顺手抄起了还盛着半碗面汤的碗,劈头盖脸地扣在了金斗篷帅哥的脸上,然后抄起九大武器之首的武器板凳,给了他一顿劈头盖脸终生难忘的臭揍。
最后,这帅哥痛得龇牙咧嘴地摔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时候,看着乌攸的神色却又发生了质的变化。
乌攸提着被砸飞了两条腿的板凳,内心深处已经充满了绝望,负能量的查克拉在她身体里急速涌动着,让她觉得她的小宇宙之力已经积蓄到了一个临界点,狂暴天赋瞬间飙升到满格,不管是什么男人她都能分分钟虐给你看哦。
那坨金色的物体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后,乌攸才发现,虽然刚才自己凳凳到肉,他的确也被砸得挺痛的样子,可他脸上半分伤痕都没有,连个小口子都没划开。
认真地端详了提着板凳如同女壮士的乌攸后,金斗篷帅哥突然冒出了一句:
“你跟我走吧,我会给你一份更适合你的工作。不用给我当厨子了。”
乌攸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厨子?
乌攸花了点儿时间跟这位帅哥做了一下简单的沟通,才知道,“你不错”是指“你厨艺不错”,“跟我走吧”是指“我给你份工作”。
乌攸措手不及地站在原地,脑袋飞速转开来。
如果能离开这个地方的话……远离这些是非的话……
乌攸在慎重考虑后,拒绝了这个提议。
乌攸已经走上了厌世之路,看周围的人都是别有用心的,尤其是长得帅的,统统不是好东西,万一是要诱拐她去烟花地呢?更何况自己已经惨无人道地殴打了自己的老板,难道他不会打击报复么?
当然,在以后的日子里,乌攸逐渐了解到,自家的老板是可以随便殴打的,言语上也是可以随便侮辱的,因为自家的老板永远会为对方寻找借口,比如说老板在事后对她讲起这件事的时候,就表示了深刻的忏悔,表示他不应该随便闯到人家家里头,而且还说那么暧昧的话。
在拒绝了金色斗篷帅哥的邀约后,他也不强求,笑笑便离开了,而在他离开后,乌攸收拾了收拾碗筷,继续了自己的自杀大计,一脖子上了吊。
她的魂迷茫地从自己的身体里飘了出来后,觉得恍如隔世,迷迷瞪瞪地朝外飘去,结果,正巧在门口撞上了还在打转的金色斗篷帅哥。
金斗篷帅哥用淡定的眼神打量了一圈已经变成鬼了的乌攸,问出了一个让乌攸翻了个白眼的问题:
“你不是说不跟我走么?怎么自己跟过来了?”
于是,刚刚挂掉满脑袋浆糊的乌攸就稀里糊涂地跟着金斗篷帅哥走了。
她总算清楚了,这个金斗篷帅哥是重生事务所的老板,她挂了后,被他直接分配到了一个女办事员的手底下,从事和现在的林回今一样的搭档工作。
渐渐地,在那位同样s到无以复加的女办事员那里,乌攸渐渐地抛弃了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逐渐脱胎换骨,后来离开了女办事员单干,在经过一系列磨炼、镀金外加积累经验后,乌攸已经变得比国内的998专业山寨机还要功能强大,而由于她在把自己的魂魄脱出身体时,处于混沌状态,再加上那段记忆对她来说黑历史妥妥的,她实在是不想回忆起来,所以就选择性遗忘了这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回忆结束,而现在的乌攸,正置身于混沌的处境中,有种不想醒过来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三段孽缘的绝望感。
不管怎么说,对于当年的事情来说,乌攸自己有错,错在不该不懂规矩太随便,但是,她也不会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一个人的头上。
这就好比如果我买的避孕套里每个都破了一个洞,难不成我还得圣母地想“我特么自己都生产不出比这好的避孕套我有什么脸面去说别人”?抱歉,我没有那么大的胸肌。哦不,胸襟。
清晰地看到过往的回忆呈现在眼前,乌攸既想要掩面泪奔,又想要把从本质上来说一个比一个渣贱蠢的三个男人全都给拖出去切了小xx数年轮,所以心情真的是非常不好。
在拒绝醒来长达三天后,她终于想通了:
我特么在这儿饿着自己干什么?不去虐那些渣滓我在这儿饿着自己干什么?我特么还没叫他们赔我青春损失费再加利息呢!
你说像她这样已经饱经世间沧桑的人儿,在经历了无数个别人的人生后,好不容易重生到了自己的身上,不抄唐诗宋词,不造玻璃不设梯田不搞工业革命,不开青楼不当花魁和妈妈桑,就在床上窝着挺尸,是不是浪费时光了点儿?
在冒出了这样励志的念头后,乌攸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无耻之徒们,提醒你们一下,你们也别活得太逍遥了!
第十节 娶你做平妻吧
现在正好是夜半时分,林回今的灵体正在她的床边无聊地数她的头发玩儿,乌攸一睁眼,头发就被他扯痛了,她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想把他轰走,但是一甩手,她才感觉到全身绵软无力。
废话,床上躺着,水米不进,足足当了三天的植物人,一下子恢复动物人,当然是各种不习惯。
乌攸只好用目光谴责失手扯她头发的林回今,而林回今察觉到她终于睁开了眼,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把自己的脑袋探过去试了试温度,确定她没有发烧,才开口问:
“晕了这么多天,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偷点儿吃的来啊。”
乍一醒过来,看到林回今,乌攸还真有点儿恍惚之感。
刚一口气回味了太多的渣男,乍一看到林回今这朵外表无比淫?荡,内里却真正纯洁得如同高山雪莲的小白花,乌攸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毒害了他一样。
乌攸张了张嘴,刚想说点儿什么,林回今就连蹦带跳地欢跳了出去,又端了一碗清粥一碟小菜进来,拿了个软垫叫她枕着,一口粥一口菜地开始喂乌攸,还小心翼翼地擦着她的嘴角,怕把菜汁和米粥洒到她的被褥上。
乌攸看着林回今,心里头盘算着该怎么跟他说起自己过去这段黑历史。
结果是可以预见的,他肯定又要炸毛了,就跟那次她没算到安莘会用石头砸自己膝盖时一样,这完全是纯智商问题可以避免的,而当时自己还义无反顾地跳了坑,还特么是三次!
乌攸心事重重地享受着林回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体贴服务,斟酌着自己的言辞,林回今则是一如既往地话唠,得得地说这些日子他可担心死啦,没人陪他嚼舌头啦,看见阿飘还是很害怕啦。还得避着周约和周织不能正大光明地来看她啦……
乌攸这回长嘴只是单纯用来吃饭的,难得地没损他,静默得就像个真正的淑女一样。
但是说到一半,林回今突然毫无铺垫毫无预兆地冒出来了一句话:
“我娶你做平妻吧。”
乌攸含着一口热粥。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粥喷他脸上好叫他清醒清醒,后来还是鉴于他温柔贴心的服务而作罢了,只是否决道:
“得了吧,我是你表妹啊大哥。你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近亲结婚就没有心里阴影么?”
林回今却很坚持:
“咱们俩又不造人,怕什么啊?你不是还教我吗,很多事情要从古人的角度出发的,表妹什么的,不就是用来联姻的么。”
乌攸翻了林回今一记白眼:
“得了,你别闹了,我闹心着呢。我跟你说……”
乌攸正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黑得跟碳似的黑历史抖搂出来见见光,林回今就打断了她的话:
“我已经跟那俩女的说了,她们已经同意了。”
乌攸真后悔刚才自己把那口粥咽下去了,导致现在无东西可喷到林回今的脸上去。
她本来想酝酿一口口水喷过去的,无奈她现在只差一点儿就会脱水了。说不定一口宝贵的口水吐过去,她就能再晕过去。
为了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乌攸还是选择了最经济实惠无损失的腹诽手段:
你就这么饥渴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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