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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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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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文心红肿的眼睛定定地瞧了他半晌,方凄然一笑道:“妾身还是要多谢公子。只要妾身能清清白白地死去,公子这份大恩大德,妾身已是感激不尽了。”

    杨凌只得心中一叹。他硬起心肠道:“高小姐,不是杨某无情。可杨某也是有家有业地人,做事不能无所顾忌。唉……能不能赦免你,全在皇帝一句话。明日一早我便进宫,先托管事太监将你的处置缓一缓,至于救你出去……我还得再想办法。”

    高文心拭了拭眼泪道:“妾不怕死,只怕清白有染,若是能够逃脱顾然好,若是不能,不过一死罢了。公子不必过于为难。公子今日救下妾身,已是莫大的恩德,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杨凌回头看了她一眼,毫不遮掩地道:“在下神机营参将杨凌!”

    高文心地眸子一下睁得老大,惊喜地道:“杨凌杨侍读?”她已经绝望的心瞬间充满了狂喜,眼前这人竟是敢于抗旨的那个东宫侍读、新老两代帝王跟前极宠信的大臣。如果自己真能得脱苦难,除了他还能有谁能办得到?

    …………

    天光微亮。高文心仍在沉睡当中,担惊受怕了几天,昨天又失血过多、被灌了一壶烈酒,熬到后半夜,她终于忍不住睡去了。

    高文心睡着睡着,忽地感觉似乎身边有人,这几天她时时警惕。对此最是敏感,虽然意识刚刚苏醒,仍是激灵一下,霍地睁开眼睛,一迎上那对发亮地眸子,她骇得瑟缩了一下,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是杨凌,不禁有些窘迫地将被子拉到了下巴上。

    杨凌微微一笑,直起腰来道:“看你睡的正香,我正不忍叫你,想不到你就醒了。”

    高文心带着些窘意道:“叫杨大人笑话了,小女子实在太过疲倦……”

    杨凌笑了笑接过话茬道:“我知道,现在我就要进宫去,如果诸事顺利,最迟下午教坊司就会派人将你移室独居,我会找机会慢慢向皇上进言,如果至晚我还没有消息……”

    高文心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咬了咬唇,冷静地道:“妾身明白,如果今晚掌灯之前,妾地处境仍无变化,便是事不可为,妾自会寻机去死……,无论如何,妾对大人的恩德感激不尽。”

    杨凌无力地挥一挥手,叹息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钟鼓司衙门,刘瑾正在威风凛凛地指挥数十个小太监忙忙碌碌的撞钟敲鼓。景阳钟由八个小太监扶着巨木撞动,这种不刻全八卦只刻亁卦地巨钏在大明只有三口,一口在天坛,一口在东岳庙,一口在这御花园内,代表着天地人三才。

    御花园中有一处更漏房,里边放着一架巨型七宝灯漏,高一丈六尺,引御花园的活水激动机件,自动运转。机件中有云珠和珠梁,梁地两端有龙头,用来调整水流的缓急。七宝灯漏里有12个抱着时辰牌子的木偶,轮流走出来报时,还有4根小木分别去撞钟、敲鼓、击钲、打铙,报告时刻。

    看准了时刻的小太监就站在门口用小旗通知站在景阳钟楼上的掌印太监刘瑾,刘瑾便指挥小太监们撞景阳钟、敲司辰鼓,宣告早朝开始,百官上殿。

    敲罢钟鼓,刘瑾下了楼,正要去钟鼓司衙门喝口茶吃些点心。忽地瞧见杨凌走来,忙迎上去笑道:“杨大人,怎地有空来这里?”

    杨凌拱手道:“刘公公,杨某可是特意来找你的”。

    刘瑾奇道:“杨大人何事找咱家?来来来,且去钟鼓司吃口茶,咱们再详谈不迟。”

    杨凌忙一把拉住他道:“公公且慢,杨某这事儿着实有些着急。钟鼓司可是没时间去了。”他和刘瑾扯到一边,将事情源源本本对他说了一遍。

    杨凌对他没有丝毫隐瞒,既然这事儿是想让正德开口赦人。与其遮遮掩掩,让正德知道了认为他蒙蔽天子。不如坦然做个好人,那时正德纵然不答应也不会怪罪于他。

    刘瑾听他说完笑道:“嗯,这事儿十有**是洪尚书为了讨好皇上才叫的惩罚,犯官家眷充入教坊司那一套万岁爷可不懂。”

    他四下看了看,又压低嗓门道:“咱家实施对你说吧,皇上恼恨高太医医死了先帝,将他们一干人拉出去砍了,可是事后一查,竟是先帝病发时张瑜一时惊慌拿错了药物。嘿!高太医、杨院判是冤死了,可这事儿怎么办?只好将错就错。”

    杨凌只了直发愣:堂堂天子,原来也可以死的这般窝囊,他一道旨意就可以令万千人头落地,而他自己,却因为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一时惊慌拿错了东西就丢了性命。

    他蹙起眉道:“如此说来,高小姐岂不更加冤枉?死者已矣。怎么再让无辜地人凭白受过?”

    刘瑾不以为然地道:“这算什么?为了皇家的体面,就算死上一千人、一万人又有何干系?张瑜拿错药的事已有风声传出去了,若是皇上赦了她,岂不是更坐实了此事?所以,想要赦免她,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不过……”

    杨凌一听急道:“不过什么?刘公公不要再卖关子,还请快快教我!”

    刘瑾奸笑两声道:“大人有悯人之心。真想救人其实也不难,这事儿只要办得既圆了皇上的脸面,又能给皇上一个体恤臣子的风光,呵呵,赦免一个无关紧要的黄毛丫头又算得甚么事?”

    杨凌深知刘瑾最善揣摩正德地心思,急忙追问道:“杨某本想托公公引荐我去见见教坊司的管事公公,想不到公公还有如此妙计,还请刘公公不吝赐教,若那女子得脱大难,一定会对公公感恩戴德,给你立上长生牌位,一日三柱香地供着。”

    刘瑾被他夸的一张老脸像成形地菊花似的,他连忙摆手谦逊了一番,直至杨凌急不可耐了才拉过他手臂贴着耳朵密密言语一阵,杨凌听了欣然作揖道:“杨凌以为难如登天地大事,公公出马,立时迎刃而解,此计甚妙,只待大功告成,杨凌定当摆酒设筵,答谢公公。”

    刘瑾笑眯眯地道:“杨大人何须客气,就凭你我的交情些许小事咱家还不该帮忙吗?走吧,咱家先带你去见见教坊司静公公,安顿了那女子。静公公平素对咱家爱理不理地,可是自从皇上登基,他倒是常陪着笑脸想巴结我,这点事情他定然要答应的。”

    *****************

    早朝散去,刑部尚书洪钟、工部尚书徐贯回到朝房取昨日呈给内阁的文卷,见吏部尚书马文升坐在朝房内愁眉紧锁,面有忧色。洪钟不由奇道:“马大人,何故唉声叹气?”

    马文升瞧见是两位同僚好友,不禁叹道:“三位大学士去后宫向太皇太后请安,商研皇上大婚的事去了,老夫在此候着等着讨主意呢,官员异地为官的旨意一下,老夫的门庭每日来发牢骚的官员络绎不绝,老夫可是实在吃不消了。”

    洪钟笑道:“也不全是吧,有些穷省地官儿这回有机会去富省任职,却是欢呼雀跃呢。不过皇上这道旨意干戈动得实是不小,那些封疆大吏谁没有个亲友故旧,回原址为官彼此照拂、也是情份中事,这回迁了地方,可就没了机会了,难道把家族宗亲全搬走不成?”

    工部尚书徐贯的族弟就在金陵老家为官,此次也在迁官之列,听了这话冷哼一声道:“这主意原本就有失考虑,听说是钟鼓司掌印太监刘瑾和亲军统领杨凌这二个不通政事的蠢材进的谗言,弄致如今怨声载道。”

    马文升蹙了蹙白眉道:“此事虽有些莽撞,其实未必没有益处,否则内阁三位大学士也不会票拟了,如今圣旨已经下了,我们做臣子的就该一体施行才是,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徐贯见他不悦,也冷笑道:“大人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杨凌虽得圣眷却一直不能插手朝政,安知不是他想假公济私寻个富甲一方的地界儿为官?”

    他取了自己的文卷愤然走出朝房,一眼瞧见自己地心腹手下工部左侍郎李杰匆匆迎上来,不禁奇道:“李杰,督建泰陵是何等大事,你怎么擅自回京来了?”

    李杰本来满面焦灼,一看见他不禁又惊又喜,连忙迎上来道:“大人,陵上出了大事了。”

    徐贯迟疑地道:“陵上出事了?到底出了何事?”

    李杰左右看看,凑近了他悄声说道:“大人,泰陵玄宫泄气,金井出水啦。”

    工部尚书徐贯听了“啊”地一声,脸色大变,怀里抱着的文卷顿时撒了一地。

第94章 如此容易

    徐贯一听大惊道:“玄宫泄了地气,金井喷涌泉水,此乃不祥之兆,应该立即禀报皇上,再迁良址”。他刚刚转过身,忽又心中一动,停下脚步想了想道:“督造泰陵,以礼部为首,其他各部的官员对此是什么看法?”

    李铎说道:“下官负责筑造罗城,听说金井出水赶去看时泉眼已被堵住,礼部侍郎、钦天监监副和戴公公正在训斥几名士卒,还鞭笞一个什长,说金井喷水是胡言乱语、造谣生事。

    下官见他们神色慌张,想亲自下金井看个究竟,却被礼部侍郎寻个由头儿给阻了回来,这事儿还是我私下问了那遭鞭笞的什长,才知其中端详”。

    徐贯奇道:“什么么?他们故意遮掩不报?这却是为何?……啊!老夫明白了”。徐贯忽尔恍然,不由得冷冷一笑。

    当初勘探帝陵是礼部侍郎和钦天监监副负责的,早在年初皇上大病时帝陵便已定址开始建造地下陵寝,到如今耗资已极巨大。若是这时才发现勘探有误、风水不好,礼部和钦天监的官员少不得要丢官免职,他们自然想要遮掩此事。

    而司礼监的太监戴义主管泰陵工程的用度,这等肥差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上的,若再得新勘探陵址势必旷日持久,等到帝陵重新选定,就未必是他来督造了,所以……

    李杰见徐贯沉吟不语,又道:“下官督造的是外围工程,陵寝重地是由神机营的官兵负责,下官几次想偷偷潜进去探个明白,那些官兵得了戴公公命令,一再阻止下官进入,是以下官才寻个借口赶回京来向大人禀报。”

    “神机营?”徐贯听了这个名字忽地想起杨凌来。杨凌不是正负责这些征调的官兵么?他心中若有所悟,沉吟半晌忽地满面春风地笑起来:“李杰,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不过此事涉及礼部、钦天监、神机营,而戴义又是内相王公公的亲信,既然现在只是风闻,我们可不能就这么禀报皇上。不然若是情况不实,我们得罪的衙门可太多啦。”

    李杰听了急道:“大人。泰陵上每天大把的银子像流水似地往里淌,如果现在不赶紧察个明白,还不知要浪费多少钱呢……”

    徐贯伸手阻住了他,证据一缓,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道:“李杰,你年方三十有二,就荣膺二品侍郎,年轻有为、前途远大,老夫对你一向是青睐有加啊。

    你要知道。仕途险恶,这些个衙门的官员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抓不到真凭实据,凭白得罪了许多人物,与你的仕途可大有影响呀。老夫在朝廷上已经待不了几年了,而你却是前程远大。试问老夫怎么如此莽撞,耽误了你的前程?”。

    李侍郎感激地拱手道:“大人对下官的栽培之恩,下官一直是牢记在心地。”

    徐贯呵呵一笑道:“嗯,那就听老夫的,你马上赶回陵地。暗中察访此事,一俟得了确凿证据,我们再将此事禀报皇上。”

    李杰见徐尚书如此谨慎,只得拱手告辞。徐贯捻着胡须,望着他背景微微一笑,心中满是得意:地宫金井,是陵寝最紧要地地方。为防内里机关布设泄露,才着神机营官兵建筑。

    如果李杰所说的事属实,而神机营的人也是知情不举,那这欺君之罪杨凌也难逃干系,杨凌呀杨凌,你深得圣眷,想要扳倒你还真不容易,可如今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

    午朝时,正德先在金殿上接见了第一批进京的藩王使者,如今代王、晋王、鲁王、宁王四位王爷恭贺新帝登基的贺使已经进京,除了贺表那种千篇一律的东西,进贡的贺仪多是些金蟾蜍玉如意一类的吉祥物儿,虽然金贵,礼物却不甚多。唯有江西宁王,除了寻常的金珠玉器,抬上殿来地箱笼竟然足足有三十口箱子,一时满朝文武尽皆侧目。

    地方的藩王漫说没有这般财势,就算江南地方富裕,藩王富可敌国,又怎么会这般愚蠢,竟然在皇帝面前如此炫耀,也不怕犯了天子的忌讳么?众位大臣一时都有些好奇,不知道这宁王进贡的是什么礼品。

    诸王进贡的贵重礼品唱仪官将都要一一唱名,晓谕百官。可是这些箱笼在礼单上却不曾公布,看起来又不像是什么贵重物品。正德坐在龙椅上,接过小太监呈上来的礼品单子,只看了几眼就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

    一旁谷大用见皇上只顾看那单子,忙凑近了提醒几句,正德这才醒悟过来,对藩王全都安抚一番,着鸿胪寺好生接待,然后急不可耐地道:“诸位爱卿可有本奏,若无要事,朕便要去给太皇太后、太后两位老人家请安去了。”

    工部尚书徐贯马上出班奏道:“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正德瞪了一眼这个不开眼地东西,着急地问道:“何事上奏,爱卿快说来。”

    徐贯躬身道:“皇上命礼部、工部、钦天监、内务府、神机营负责先帝泰陵工程,如今各部官员都尽忠职守,但神机营参将杨凌却迟迟滞留京城,实在此负圣望。泰陵是先帝陵寝,神机营负责地宫建筑、机关布设,乃泰陵最最紧要之处,臣以为应速着杨参将赴任,以免有所差迟。”

    正德帝心不在焉地道:“嗯,朕知道了,这两日朕要杨凌去接收皇庄。杂事多了些,后日朕便命他去陵上便是。各位爱卿还有本奏么?既然没有……退朝!”

    正德一回到后宫,便对谷大用急道:“快快,把宁王叔进献的彩灯、烟花给朕取来”。谷大用连忙叫小太监抬进两口箱子,打开一口箱子的箱盖,只见箱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着一盏盏灯笼。

    恭贺新帝登基的礼物是可以使用喜色的,但宁王进献地灯笼没有采用大红。那一盏盏花式奇巧、五彩玲珑的灯笼,都以竹蔑纱绢制成花草虫鱼的形状。模样维妙维肖,也不知用了多少能工巧匠才制地出来这许多精致的灯笼。

    灯上的纱绢使用的都是淡色,有些没有扎成鸟兽地灯笼就在绢上绘了些人物故事,设想精妙,佃极巧思,看得正德皇帝手为之舞,足为之蹈,一时合不拢嘴来。

    另一口箱子掀开来却是各式的烟花爆竹,中间都以软棉纸隔了开来。虽然一时看不出巧妙来,可是裹在烟花外面的彩纸上都绘了这种焰火燃放爆炸时地花样,看了后更加惹得正德心痒难搔,不由连连赞叹:“诸位藩王送的礼物,只有宁王最可联地心意,真是实实的好东西。”

    正德正开心不已。刘瑾陪着杨凌走了进来,二人刚刚去见了教坊司管事太监静公公,这位静公公还不到三十岁年纪,生得白白胖胖、富富态态,他一见正德皇上跟前儿两个红人联袂相求。所托的又只是暂时拖延犯官家眷处置这等小事,当下满口应承,为了表示自己对二人的敬重,静公公立即揣了牙牌亲自赶去教坊司,杨凌这才放下心来。

    杨凌一边往乾清宫走,一边盘算着怎么按刘瑾的计策向正德开口,不料刚刚踏进东暖阁。还没来得及说话,正德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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