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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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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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人无杀‘雕’意,‘雕’有啄人心。李华等人虽是中条山的坐地虎,可是赵燧、红娘子等人来了之后,任何一个势力都比他们大,早沦为三流人物。赵燧以义军自称,现在自己跑来行刺暗杀,把邢老虎、赵燧一众主帅置于不义之地,赵燧治军又素来讲究军规,能饶得了自己吗?

    再说一旦议抚成功,谁会在乎这伙原中条山土匪的利益?他们不被蒲家和姬家这两家山西豪门给玩死才怪。一念及此,金眼雕恶念陡起,武林中人技击之术讲究避实击虚,身法配合,这岩石狭缝他们可摆弄不开。

    自己神力无穷,这红娘子名气虽大,终究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能有多大力气?不如一把扼死了她,神不知鬼不觉,既可完成大哥的命令,又不会被人发现。

    金眼雕想到就做,却忘了肌肉发达地人一样有麻筋、一样有穴道,一样在要害被指力超群的高手戳击的时候会酥麻无力。所以,世上能开五石弓的人又少了一个。

    红娘子取代了金眼雕的位置,她也在用箭瞄准着杨凌,用一双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肆无忌惮的表现自己情意和爱恋的眸子,放出缠缠绵绵的情箭。

    阳光,从树叶青草间照下来,照在那丽颜清减的脸上。痴痴地凝视着杨凌远去的背影,那恋恋的视线一直追随着,直追到他修长的身子完全被人遮掩住。

    人如月,香腮雪,忍看残照清秋。明月共,漾孤蓬,天涯与君同。气吞虎,剑如虹,笑对云淡风清。渔阳弄,茄鼓动,长戈吼西风。

    双眸轻轻合扰,美丽整齐的睫毛微微眨动着,两串清泪无声地落下,落入脚下亘古无人履及的深渊。她攸地转身,淡淡身影弹跳如丸,瞬间闪入茂密的山林。

    岩石上,金眼雕仰脸望天,阳光下,只有一双眸子还隐约露出些许光泽。天空,正有一只雕在盘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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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杀出重围

    东华山进入了短暂的平静,但是从探马报回的消息,官兵在外围不断调动军队,各处要隘驻扎重兵,修筑工事、设置防区,显然正在紧锣密鼓地做着打的准备。赵疯子在接受招安和突围逃往江南之间不断地摇摆着。

    杨凌的一番话,如同枪戟,深深地戳中了他的要害,思前想后,赵疯子原本坚决的反意,甚至萌生的那一点野心都烟消云散了。他的人马中坚力量来自刘六一派,而刘六的所作所为,哪有一点大志向,哪里象个能成大事的人?

    可是由于自己人马中的主要力量倾向于刘向,他根本无法割断和刘六的联系,几条道路之中,似乎唯一的选择只有接受招安。但是,邢老虎、封雷他们肯么?

    夜色深了,蟋蟀不厌其烦地“织织”鸣叫着,偶尔有萤火虫在树影中飞舞,绕出一个个迷离的光环,红娘子出神地盯着流萤,眼神儿也有点迷离了。

    李华的眼神儿也有点‘迷离’,只是浓眉下一双凶晴,迷离起来有点发傻,可没崔莺儿眸波流转、俏眼飞媚的美感。

    桥头谈判安然结束,始终不曾出过一点乱子,他就知道老三那儿出了问题,本想回去后就把他叫来问个清楚,不料金眼雕竟如鸿飞杳杳,就此没了踪影。李华心中着慌,又命二弟周盘领人悄悄巡山,四处查找他的下落,可是如今都第二天晚上了,仍是音讯皆无。

    他暗暗观察邢老虎、赵燧等人神色,又看不出丝毫异样,该是对此毫不知情。况且今日议事,仍然把他做为一方首领请来,根本不曾责斥,也不象是知道他暗作手脚的事。

    李华想破头也想不出老三去了哪儿,心神难免有些恍惚。人能去哪儿呢?总不成以老三那种自幼在山中狩猎的练就的身手,会不小心一个失足自己掉下悬崖吧?

    还有杨凌那番话,也令李华犯起了核计:刘六杨虎这帮人不象个成大事的,不能跟着他们去江南,那是自寻死路。可是明着拆伙不行,邢老虎、赵疯子没一个省油的灯,他们要是想走,老子得想办法半道儿溜了,山西处处山,有的是容我逍遥快活的地方。

    赵燧看了看想的出神的两个人,微微蹙了蹙眉。红娘子已经把金眼雕的事情捡紧要的说与他听了,赵疯子听后立即让二弟赵潘带着几个心腹去处理了尸体,并严嘱红娘子不可说出此事。

    议和一旦不成,就要有一番大战,此时万万不能内部失和,再起争端,这件事只能糊涂一回了。他不理解的是,生死攸关时刻,红娘子怎么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情形?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杨跨虎?

    赵燧摇摇头,又望向邢老虎。邢老虎抚着胸口,正在不停地咳嗽,过了许久,他才喘息着道:“赵副元帅,那么依你之见呢?你想选择接受招安?”

    赵燧诚恳地说道:“不,离开、苦守,亦或接受招安,都是为了给兄弟们找一条出路。方才那些话,只是我的分析。到底如何选择,我听你的”。

    邢老虎默然半晌,才轻轻一叹道:“赵兄弟,你本是个秀才,家有良田,室有娇妻,是刘大哥硬把你拉入伙的。想必你当初是有些不情愿的,不过……老刘待你不薄啊,自你入伙,便对你信任有加,让你独领一路大军,你提议分兵发展,他也毫不犹豫。我……只问你一句,我们真的没有希望了?刘六真的不值得你辅佐?”

    赵燧望向邢老虎,半晌不作一言。

    邢老虎又道:“杨凌的话或许有道理吧,我读过点书,却不学无术,粗人一个,我只知道,如果我们真的这么……这么不堪一击,他堂堂国公爷,何必纡尊降贵,跑到中条山来招安?

    不错,杨虎在山东的确大败,而且十万大军折损过半,官兵伤亡却微乎其微,可是后来探听到的消息,据说是军中火药不慎爆炸,导致战马炸营,自相践踏,死伤无数,却非官兵之功,否则山东战事胜负如何,我看尚不可知呢。以这一战,便能论成败、论英雄?”

    他浓眉一挑,虽然满脸病容,犹自露出一股舛傲不驯的豪迈:“自古成就霸业者,也没有一帆风顺的,他们失败的时候,打得身边就剩下百十个人,最后还不是重整旗鼓东山再起了?我就不信,东华山上有五万精兵,刘六杨虎在江南也有五六万人,会象他杨凌说的那么不堪!”

    赵燧闭了下眼,心中暗暗叹息一声:邢老虎看来仍是坚持己见,议和之想就此作罢了!

    他忽地张开双目,沉声道:“那么大元帅是要坚守中条山,还是要突围南向,直取中原?”

    邢老虎道:“你说的对,我们五万兵马,如果据天险而守,官兵未必攻得上来,可是天险能助我们,天威也能杀我们。最怕的是冬天,我们现在粮草不足,如果杨凌封山,这一冬下来,我们冻饿而死就得超过三分之一,那么剩下的人也不用打了,只能束手就缚,所以守只能保命一时,实则是死路一条。”

    邢老虎一气说了这么长的话,使劲喘了几口大气道:“我邢老虎和刘六、刘七他们义结金兰时,曾说过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他们转战江南,我却为了自己头上戴一顶乌纱而投靠官府,这样的事我干不来。

    所以我决定去江南,和好兄弟们誓死一搏,这江山就指定姓朱?嘿!我偏不信!老赵,自从入了义军。你费尽心思,整军饬武,我邢老虎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你两位兄弟有心离开,这事儿我听说了。

    这样吧,我替老刘做个主,赵兄弟你要离开,可以携带你的金银细软离开,我派人送你离山,去留自由,绝不阻拦,人各有志嘛,但是你不得带走一兵一卒乱我军心。怎么样,你可愿意?”

    赵燧心道:“自从跟了响马盗,攻城掠地、砸狱释囚、处治贪官,处死豪绅,哪一件事少了我了?不带一兵一卒去接受招安。那不是天大的笑话么?朝廷要我何用?又岂肯饶我?”

    邢老虎又道:“我这身子从小康健,就没得过病,可这一病就总不见好,行军打仗我没出过什么力,这大元帅实是名不符实,而指挥起队伍来,也总是差着一层,赵兄弟才学胜我十倍,却不能尽得施展,这是我的不是。

    如果赵兄弟你还愿意跟着咱们干,我愿意让出元帅之位,咱们这支队伍,上下一心,统统听从你的指挥。至于什么谁做皇帝,哈!八字还没一撇呢,计较他作甚?大丈夫轰轰烈烈干他娘的,先推翻了朱明天下自己人再商量。你有本事,那时天下便由你去做,反正我是不争的,你看如何?”

    赵燧心头一热,一时胸中血气翻涌。不用揣测邢老虎这话有几分诚意,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是夺取兵权的最好时机。别看邢老虎说的豪气干云,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响马盗出身,自己真要是选择离开中条山投靠官府,他不马上翻脸砍了自己的头才怪。

    然而时势所逼,如果自己选择留下,作为交换条件,他目前就不得不把兵权全交出来,至于到了江南会不会被杨虎等人吞并,现在顾不得想,也别无选择了。到了江南再说,只要横下一条心,我赵疯子还斗不过那些泥腿子?

    想到这里,赵燧咬一咬牙,振声道:“邢大哥,你别说了,愧煞兄弟。好马不吃回头草,即然入了这条道,我也不想再有回头的一天了,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只有邢大哥在,你就永远是我的大哥。”

    “好兄弟!”邢老虎激动的脸庞发红,他站起身来,扶住赵燧肩膀,说道:“那咱们兄弟就并肩打过黄河去,兵锋直指江南,闹他个天翻地覆,待与刘六、杨虎汇合,咱们再商议据占何地,徐图发展,争一争这天下江山!”

    “你既有了私心,就别怪我邢老虎翻脸无情,只要一过了黄河,老子立刻就宰了你!”邢老虎心中暗暗冷笑,却一脸慷慨激昂,两个‘好兄弟’的大手激动的握在了一起,然后他们一起转向红娘子和李华。

    “崔家妹子、李老弟,你们认为如何?”

    “崔副元帅,李将军,你们意下如何?”

    “……”

    “红娘子?”

    “啊?好,好好,我同意,就这么办吧!”

    “啊!兄弟我也没说的,邢大帅你说咋干咱就咋干,我李华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皱一下,咱们就这么干!呃……邢大哥你说啥?”

    “……”

    **************

    钦差行辕从蒲州城搬到了东华山脚下的军营中。

    明日就是三日之期,如果赵疯子再不做出答复,官兵就要发动攻势了,就算不能一鼓作气打垮中条山群盗,至少也得把外围一些山头要隘攻下来,以便为封山或下一步发动第二步攻势打好基础。

    中条山之战如果不能速战速决,那就只好调度大军、耗损无数钱粮,把他们活活困死在这里。江南战场按照他的部署,各府各道的官兵正在层层设防、步步进逼,逐步缩小着包围圈,意图把杨虎的白衣军逼入死地,逼其正面决战。在那种通讯条件下,战机瞬息万变。他不可能远在山西遥施命令,那里,需要他亲自赶去居中协调,通盘指挥。

    帐帘儿高挑,帐内***通明。杨凌和苗逵等人正在布署招抚失败后的全面进攻事宜,杨凌拿着指挥棒,许泰举着一盏油灯正在近处照着,远远的忽地有人高呼:“报~~~!紧急军情!”

    随着马蹄声响,一名身着皮甲的官兵肩后插一急讯的红色小旗飞驰而来,马至帐前扳鞍下马。那人急匆匆抢向大帐,立即被几名亲兵拦住。稍过片刻,验明那人身份。四名亲兵忙把他带了进来。'天堂之吻手打'

    那人见了杨凌纳头便拜,急声说道:“启禀国公爷,东条山群匪自东南方向突围”。

    杨凌动容道:“突围?多少人?”

    那讯兵禀道:“逃出四百余人,个个骁勇善战,他们趁夜色抄小路突袭。冲出包围后先逃到三岔口,然后沿阳干、阳祖一线向黄河逃窜,蒲州卫已派孙千户领兵追赶。”

    “只有四百多人?”杨凌有些诧异。如果赵燧不想接受招抚,自然有可能抢在大军合围前突围,可是他仅仅派出四百人从小路突围,这算什么?疑兵之计么?”

    许泰急急走回案前俯看地图,疑道:“他们向黄河逃窜,莫非要渡河南下?”

    苗逵尖声道:“国公,看来赵燧是不想吃敬酒了。他们沿阳干、阳祖而走,定是要攻击风陵渡,要从那里逃往陕西或河南”。

    杨凌沉住气。仔细思索片刻问道:“除了这四百人,山上还有其他人下山么?”

    那讯兵摇头道:“只有这四百人突围,此外再无动静”。

    江彬大大咧咧地走上前道:“国公,依卑职之见,这支人马没准是见势不妙私自逃出的散兵。否则他派出这么一支孤军意欲何为?抢占渡口然后掩护大军过河?”

    杨凌神色凝重地摇头道:“若是胆怯士兵私自溃逃,没有这么强的战力,一旦突出重围必然各自逃散,不会这样有组织的同时行动,我还没有猜透赵燧的用意,不过他派出这么一支孤军,必有目的”。

    江彬摸着下巴道:“国公,我倒有个主意,他们能派出小股人马避开我军耳目,抄小道突围,那么我们就同样可以派出小股人马攀上山去,杀进他们的腹地,东华山方圆三百里,一定有路上山的,他们有多少人马能看顾得过来?国公不如交给我一队人马,我径自杀上玉柱峰去”。

    杨凌哼了一声道:“山上有五万人,而不是五百人,他们派出四百人是突围,你领几百人去干什么,入围么?他们据险而守,我军攻山难度极大,根本无法与你呼应,你领着一支孤军深入重围,任你武功再了得,也得被他们全部吃掉,与我大军行动有何益处?”

    江彬哑口无言,杨凌沉吟一下,果断地道:“传令下去,各路人马按原定计划立即攻山!赵疯子既然派兵突围,招抚已无可能,我们也不必等待明日之期了。”

    许泰问道:“国公,沿河向西北逃逸的这支孤军要不要派人围追堵截?”

    杨凌摇头道:“区区四百人,孙千户一路追兵足矣。风陵渡、蒲津渡一带皆布有重兵把守,一过河潼关一线又是大军云集,他们不过河便罢,否则就是自寻死路。我们集中兵力剿灭东华山响马盗,现在开始,全力抢占各山要隘据点。南麓沿河各渡口,全部进入戒备状态,已防为敌所趁”。

    “遵将令!”许泰、江彬双双手拱手,急步走了出去。

    战鼓轰鸣,中条山之战终于打响了。喊杀声彻夜不绝,方圆三百里一处处战火相继燃起,逃逸出山的小股人马,成了战斗打响的导火线,官兵按照即定计划,开始全力攻山。

    一处处战报不断送往杨凌的中军,沙盘上,各色地旗帜不断交替,时而插上红旗、时而换上蓝旗。那是一处处险要,在官兵和响马盗的亡命厮杀中不断易手造成的。

    外围攻击不断得失,一些山头已牢牢地控制在官兵手中,这种攻击速度有些超出杨凌的预料,蹙眉紧盯沙盘半晌,杨凌指着几处地方道:“这些峡谷要隘地区,一定要先抢占制高点才可以突进,现在的进展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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