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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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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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靖清郡王为何而来。”

    “那么郡主殿下又为何而来?”

    “当然是为了我二哥的事儿,”朱湘儿理直气壮地道:“我二哥不可能杀人,他和梦璃姐姐一向要好,彼此无仇无怨,怎么会动手杀人?根本毫无理由,就因为梦璃姐姐手中握着二哥地一块玉佩?我二哥的玉佩多了,足有二三十块佩玉,要被人摸走一块还不容易?”

    杨凌摊摊手道:“就这样?下官拿这条理由就能放了二殿下吗?”

    “不能!”

    朱湘儿反诘道:“那你拿这条理由就能治我二哥的罪吗?”

    “不能!”

    朱湘儿得意地一笑,杨凌又道:“可要是一直找不出其他地人作为疑犯,那么这唯一的一条证据,便会称为铁证,那时谁也救不了二殿下了。”

    “那……那怎么办?”小郡主可怜兮兮地问道。

    杨凌缓缓道:“要么,找出第二个凶手,要么,找出二殿下不是凶手的证据。”

    杨凌一边敷衍着,一边寻思道:“朱梦璃怀孕的事,看来蜀王果然封锁了消息,就连小郡主也不知情。朱梦璃一个深闺弱女,不可能牵涉到什么其他地事件里去,这件案子十有**不过是男女私通、杀人灭口罢了。男女交往不会没有一点踪迹可寻,由此入手,总可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蜀王消息一道,我得马上赶去先查查死者和疑凶的住处和伺候的仆人,假设朱让槿不是凶手,那么朱让栩和唐家山也有重大嫌疑,可是说起来这三个人中,论名声,却是以这位风流之名在外地二王子最为可疑……

    朱湘儿不相信二哥会杀人,一听说父王把案子交给杨凌来审,就迫不及待地跑来,其实不过是小孩子脾气,跑来向他保证二哥不可能做这种事罢了,真要她说,她也拿不出什么证据。

    她见杨凌说着话就走了神,对她一副带搭不理的模样,压了半天地火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道:“你想什么呢?我告诉你,大扫把,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我二哥清白的很,你要是审个糊涂案,害了我二哥,就别以为郡王府能给你撑腰,我们蜀王府是不会放过你的,就是你回了京,本郡主……”

    她眉毛一扬,道:“不对,到时就是本公主,也会跟着进京去,阴魂不散地缠着你,整得你大扫把不得安宁!”

    进门本想装淑女的小郡主终于大发雌威了。对杨凌恐吓威逼了半晌。只见杨凌只是听着,也不做反驳,还当是吓住了他,这才满意地离去。

    杨凌送走了小煞星,回头想想自觉好笑,忍不住哼起了顺口改的《徐九经升官记》的戏词儿:原以为,坐了钦差我就是个管官的官,又谁知这大官头上还压着官。郡王蜀王他们官告官,偏要我这小官审大官,他们本事管官地官,我成了夹在石头缝里一瘪官……

    大棒槌远远地一撇嘴。对旁边一个侍卫道:“不就是一个脾气挺臭地黄毛丫头吗?再俊也比不上三位夫人、成大人和阿德妮姑娘,你看把大人乐的,这都唱上了。

    蜀王的人来的挺快。蜀王府掌印大太监和按察使陆大人联袂造访,带来了蜀王的旨意。杨凌早有准备,慨然应允,一答应下来。便立即命人跟着陆大人去按察使司接收卷宗、证物,自己则带人随掌印太监回宫现场勘察,让陆政等人再次领略了这位钦差大人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

    “一共多少块玉佩?”

    “回大人,玉佩二十三枚,还有一些其他质料的腰饰。正在登记造册,和王府的册子一一对照,除了杀人现场遗落地那一块,其他的都在。”旁边的番子答道,桌上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佩玉,龟形、玉形、佛形等等。

    “我说过了,二哥的佩饰很多,有父王赠地、刘夫人送的,还有大哥和我的。”

    小郡主也站在朱让槿地房中,拿起一块道:“这是牛骨的,小金川拓跋姐姐送给二哥的,这些式样古怪的饰物大多是二哥在各部族地好朋友送给他的,二哥喜欢游山玩水,哪里风景优美、或有古迹名胜,都会去游赏一番,各位土司那里因为和汉家风格迥异,二哥尤其喜欢去玩,和各部土司关系极好。”

    她得意洋洋地炫耀道:“可惜二哥厌恶政事,父王也不愿意交给他办,要不然以二哥的人脉,如果由他去和都掌蛮谈判,说不定就不会出这么多乱子了。”

    杨凌正在看着壁上各种各样的诗词绘画,从题跋上看大多数是朱让槿自己所作,行书、草书、大篆小篆梅花篆、山水画等等,还有许多事朋友赠送的,杨慎和青城狂士作品也赫然在目。

    听到小郡主的话,杨凌心中忽地一动,不动声色地道:“原来二殿下不止有才学,在巴蜀之地各族之中也有这么高的人望?”

    “是呀,我大哥也是博学多才,不过为人处世一板一眼,比较木讷,更像父王多些,官员们都说大哥有乃父之风,可是二哥虽然不管事情,但是在民间和其他部族里却是极受欢迎的人物呢。”

    名士博学、多才、多善交际,像青城狂士卢士杰那样的异类毕竟是少数,但是蜀地有一个特点,就是这里杂居的民族太多,而且其中许多并不安分,要做这里的统治者,就要身孚人望,既受汉人爱戴拥护,又得和其他各族关系良好,如果从这方面看,显然二殿下朱让槿比世子做的更出色。

    他还只是游山玩水间顺道接触,若是负责政务,有意为之,那么他的造诣……甚至能够动摇蜀王的威望和权力。现任的蜀王是他的父亲,自然不会忌惮这些,如果做蜀王的是他的兄长呢?政令甚至不及兄弟的一句话……

    杨凌忽想起彝族土司之子古潘瓦西和朱让槿兄弟相称,势力最大的拓跋羽的女儿好像和他还彼此爱慕……杨凌的心跳急促起来,一个不敢冒出来的念头在脑海里盘旋不去,驱之不走。

    三个嫌疑最重的人里,最不可疑的就是世子。第一,就算和堂妹发生不伦之恋的人就是他,以他的智慧轻重缓急总还分得清。没必要在即将成为蜀王地重要时刻和朱梦璃闹翻。甚至掐死她,把自己的大事搅了。第二,他是世子,没有人能威胁到他的地位,就算杀人,也没有必要陷害一个无害无碍的兄弟,找不到嫌疑人,要破案远比有一个嫌疑人更难。

    杨凌心里真正怀疑的原本是那个因为身份悬殊。所以和朱梦璃不可能有任何瓜葛的武德佐骑尉唐家山。身份、地位,只有这些官员士子才会把它们当成不可逾越的高山。

    一个时常寄住在蜀王府、却并非蜀王府少主人的少年女子,一定是非常寂寞和无聊地。蜀王多病四处求医、世子代父行职,到处奔波。二殿下游山玩水,不常在府中,家里的男性主人都不常在。而小郡主和她的关系显然并不是十分亲密,从朱湘儿的表现就能看得出来,其他的都是长辈,那么这位姑娘真正能够亲近的只有身边的侍婢了。

    少年男女。正是渴慕感情的时候,从杨凌了解的情形看,那个唐骑尉长相英俊。武艺不凡,又是王宫的侍卫长。白天地时候后宫也是经常巡视的,他和这位朱梦璃小姐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接触,深闺无聊地少女一旦对某个男性有了爱意,哪会在乎他的身份地位?要不然《三言两拍》里也不会记下这么多地偷情通奸了。'

    可是朱湘儿无意中的一句话,本来被他忽视掉的朱让栩也成了一个重要嫌疑人。最是无情帝王家,朱让栩很早就接触政务,对于权力,他的热衷程度显然远甚于兄弟。

    如果和朱梦璃发生关系的人是他,而这个女人却因为男女之事,不识时务地在他即将登上蜀王宝座的时候要挟他,他就有了杀人的动机。如果他再有个才赋出众的兄弟,光芒甚至盖过了他,他会不会趁机来个一石二鸟?

    只要事情成功,他就可以树立和父亲一样的威望和势力,阻碍他在巴蜀独一无二地位的障碍就全都被铲除了。

    杨凌陷入沉思当中:朱梦璃生孕,朱氏兄弟、唐家山皆有可疑。但是加上嫁祸,那么朱让栩显然比唐家山更有动机,可是……自己和朱让栩接触虽少,从自己的观察,尤其是搜集的官员们的风评,这位世子也不像是个嫉贤妒能、甚至干出悖伦丑事的人。

    如果说他是大奸若善的话,那么自己对朱让槿的绝对信任也要大打折扣,焉知这位二殿下不是也在伪装?

    记得在青羊宫会见蜀王的时候,蜀王三位子女在王爷面前的表现和他们平素在外的行为都是大相径庭,显然在这位家教甚严的王爷管教之下,三位殿下都有点会装模作样。

    问案,真比官场斗、比打仗要难多了呀,那是想方设法怎么来打倒对手,现在却是费尽心机要找出对手,真是头疼!

    番子们对朱让槿的住处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在这些抄家行家眼里,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能藏得住的,可是朱让槿的住处十分简洁,除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和几大架子种类繁多的书籍,几乎没有特别的东西。

    “大人,您看”,几个正在逐本翻查架上书籍的番子发现了异状,急忙呈给杨凌看,杨凌接过来还没打开,旁边先探过来一个小脑袋,盯着那本厚厚的线装书瞧。

    她瞧了半晌,就看见杨凌直勾勾地盯着她,朱湘儿不由一怒:“大胆、无礼,你看我做什么?”

    杨凌咳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道:“郡主殿下,下官搜查二殿下的住处,劳您过来,只是看清楚了,别丢了什么东西到时候说不清道不明,可是要是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这个……作为疑凶的妹子,似乎……”

    “哼!”小妮子下巴一扬,鼻孔朝天,倏地一转身,挺胸抬头,迈出几大步去。

    杨凌微微一笑。这才启开书皮。忽然发现里边是掏空了的,四边糊住,竟是一个隐蔽的匣子,里边放着一些信筏。杨凌急忙转过身,把它放在桌上,用身子挡住小郡主的视线,拿出信筏察看。

    头一封信字迹七扭八歪,内容好像是说邻近一族的酋长为了抢夺本属于他地一个村子和人口。双方发生了械斗,伤了不少人,朱让槿路过那里时给予了排解,使他减少了损失。并希望二殿下有空再去他们那里做客,并说另一族地酋长是土司头人的亲戚,所以常常仗势欺人。希望二殿下多帮他们说合说合。看了看落款是保宁一个苗族小部落的首领,和他发生争斗的也是内部的另一部落。

    再看了两封,是朱让槿和好友之间的书信往来,最后一摞单独用丝线捆着。杨凌略翻了翻,字迹娟秀,是女性的笔体。而且显然全是同一个人的笔体,杨凌如获至宝。急忙打开一封,果然是男女之间地情书。杨凌心头砰砰直跳,,目光移到最下端那可以揭穿一切的落款处,却发现……

    空的,落款是空白的。杨凌匆匆又拆了几封信,落款全是空空如也。他又照原样绑好,如今只有带回去细看,从字里行间找出这个女人地身份了,希望这个女人不是……她。

    杨凌合好匣子,使个眼色叫番子接过去,转身向朱湘儿走去,笑道:“郡主,在下已经将所有物品检查过了,除了刚刚那个匣……那本书要带走,其他么什么要拿的,咱们去梦璃姑娘住处再看看吧。”

    他眼镜一扫,瞧见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是三个小孩子在河边钓鱼,一个戴着竹笠地少年,坐在岩石上,在河的上游很认真地盯着睡眠,一条鱼线垂入水中。隔着几步远石下河边,另坐着一个少年,比岩石上的儿童年纪略长些,一手提着鱼竿,一手捉着肥大的鱼儿往竹篓里放,他面向着岩石上地少年,似乎正笑说着什么。

    第三个,则是个梳着丫丫,胖乎乎的小女孩儿,鱼竿丢在河边,她却憨态可掬地钻到草丛中去捉蝴蝶了。画笔虽然简单,却充满童趣,三个孩子的神态、举止,还有河水树木,画地栩栩如生。

    杨凌看到那个卷着裤腿儿,露出一对胖胖短短的小腿,正兴致勃勃扑向蝴蝶地小女孩,再对照另两个少年,不由想起了‘小猫钓鱼’的故事,他“噗嗤”笑道:“一个鱼儿在手,一个努力垂钓,不过看来看去,还是这个不务正业的小家伙最可爱。”

    朱湘儿听了,回头横了他一眼,娇嗔道:“我怎么不务正业了?钓鱼也算是正业么?”

    “嘎?这个画……”杨凌又看了看,恍然大悟道:“画上的是世子、二殿下和郡主殿下?”他有看了一眼,见画旁还有一首诗:‘欲济五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诗画不算太相谐,不过这画颇陈旧,应该是他们儿时之作,能以此诗配此画,也算不错了,稀奇处那诗竟然是以四种笔体写就。杨凌仔细看了半晌,奇道:“这诗是何人写在上面的,怎么有四人的字体?”

    朱湘儿显然也极喜欢这画,竟然难得地给了他一个笑脸,说道:“画儿是二哥画的,他又以我们三人和父王的笔体分别写了一句诗。”

    “妙,甚妙,”杨凌赞道:“头两句端肃谨然,应该是蜀王爷和世子的笔体了,不过第三句……二殿下能学他人笔体,怎么自己的笔体这么难看?哦,那时还没定型,看二殿下现在的书法可是……”

    朱湘儿脸上的笑容没了,用很平板的声调一字一顿道:“第一句是模仿我父王,第二句是我大哥,第三句是我……最后一句才是我二哥自己的。”

    她一甩袖子愤然走到门口,才不服气地回头道:“杨大人法眼,那时我才四岁半,能有什么笔体?”

    杨凌碰了一鼻子灰,舰旁边的番子们全都低着头在那儿忍笑,就是站在壁角伺候着的几个侍婢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便干咳道:“好了好了。东西都放回原处,现在去梦璃姑娘那儿查查看,快点收拾了!”

    他走到门口,心里忽然有点奇怪的味道,扭回头去又看了看那幅画,一副其乐融融地稚子垂钓扑蝶图,尽有天伦之乐,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如果确实是世子陷害二殿下……杨凌轻轻叹息了一声:“看他们小时候,没有隔阂、没有心机,只有相亲相爱。人呐,一长大了。权势、名利。地位、金钱,把人染地也充满了世俗之气。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朱让槿出狱之时。看到这幅画,想起小时候兄弟手足亲密无间的感情,会是怎样一种心境呢……

    “我都三个老婆了,可是还不知道女人有这么多啰啰嗦嗦的东西。好奇怪,这都干什么的呀?“杨凌直着眼睛看着番子们不断翻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东西。

    小郡主则脸红红地,不时从番子们手里抢过东西再塞回去。还要低声骂他们几句,弄得一帮番子们战战兢兢。要是找出些小布头儿,还不等人看见,就主动又放了回去。

    胭脂水粉眉笔头油,也都翻了出来,梳妆台下的东西最杂乱,许多又怕打翻碰碎,拿出来又要逐样翻看检查,所以别处都艘过了,这里还没查完。

    这里毕竟不是往常去犯官宅子里搜家,可以毫无顾忌,眼见大家都在等他,那番子越发着急,却还是不敢乱动,好不容易都掏空了,最后从最低一格一些女人私物下边翻出一个小册子,番子不敢打开,急忙呈给杨凌。

    杨凌打开一看,里边记的是一些诗句、短赋,还有些支离破碎的文字,像是日记一类地东西,实在看不出什么异处,便都放了回去。

    “今天晚上,看来得好好看看这些东西了。”杨凌想着,向朱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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