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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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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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配有渔具,捕捞水产,远洋征战时是必备的补给船只。”

    这些东西,真是杨凌也闻所未闻了,他闭上眼睛,长长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张开双目,追思地道:“如此强大地远洋水师,任何人试图拂我天威,大军就可以毫不留情地立刻对它发动一场毁灭性地打击。

    以这样庞大的舰队、以南洋藩国为补给,天朝军队要源源不断输往西方也易如反掌,如果再以战养战,在占领国就地补给,那大明帝国就和昔日的元帝国一样,全世界都要在它的脚下颤抖,不同之处只是……他们是从陆路,我们是从水路罢了。唉,谁会想到,我们也能……,如果不是有了今天,未来又怎会……怎会……”

    杨凌悠悠地说着,耳边好似又想起了那首令国人心痛的歌:“

    谁令你威风扫地,谁令这火光四起。狠意冲云际。谁无怒愤不感痛悲?曾滴了多少血汗,才夺了天工建起。用我心力建,期传万世期传万纪,不想终是这田地,辱了家邦也辱了门楣……还望这火的震撼,能令我子孙记起,自会醒悟到,何来外侮为何受欺,用这火为记,重提旧怨为何受欺天朝……”

    杨凌慢慢吐出一口长气,仿佛吐出了心中地不平和辛酸:不会了吧,那一幕再也不会发生了吧?但愿未来的人们再翻开历史的书页,所看到的都是强秦汉武、盛世大唐地辉煌。会的,自今日始,自脚下起,一切都已改变……

    一众官员都不知道杨凌嘴里说的无比豪迈,为何脸上却露出沉痛感怀的表情,彼此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插嘴。

    洛大人咽了口唾沫,才小心翼翼地道:“大人您……您代天巡狩,光临龙江船厂,是本地之大幸,那艘大福船即将完工,这是咱们依据郑和海图重新制造的第一艘巨舰,可否请大人为宝船赐一个名字?”

    “嗯?”杨凌醒过神来,认真地打量了洛大人一番:“要领导题词?看不出,这技术型人才也挺会拍马屁的,有前途,很有前途。”

    杨凌倒真想给这大福船起个名字,可他捏着下巴想了半天,依稀能记得起来的船名只有……,泰坦尼克号……沉了!库尔斯克号……沉了!中山舰……沉了。

    他想了半天,只好自己胡编,猛地一拍脑门道:“叫……佛肚撑船吧。”

    洛大人诧异地道:“佛肚撑船?”

    杨凌笑道:“正是。常言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又说佛爷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福船重见天日,大明远洋水师威震四海之时指日可待,这船取佛肚撑船之意,即是要我天朝百姓宽怀纳物,能吸取诸国的长处为己所用,不盲目自大闭门造车。

    同时我天朝水师也要侮者惩,善者交,不可仗势欺人,常怀一份慈悲心。至于这佛字,呵呵,海上行船最讲吉利,咱们在慈悲佛的腹中行船,那还不安全么?”

    洛大人击节赞道:“妙啊,妙啊,大人这名字起的意义非凡。”

    其余众官员士绅齐声称赞,唯有钱宁与杨凌相熟,杨凌的女人他虽不敢碰,开开玩笑这种无伤大雅更能凸显他和钦差大人关系密切地事情他还是拿捏有度的,当下在一旁吃吃笑道:“佛肚撑船,这名字起得好,下官一听,他娘的愣是想起东坡肉来啦。吴老先生和徐公子请了金陵最好的四大名厨,在江边置办了大宴,咱们去佛肚撑船东坡肉一番,如何呀?”

    众人被他打趣地话逗的哈哈大笑,吴济渊和徐经拱手笑道:“我们两人为了恭迎钦差,在江边略备薄宴,请诸位大人赏光,请请……”

    *********************

    徐吴两家果然不愧是江南豪富,他们专门划来一艘雕梁画栋、精美之极的大游舫。船上请来名闻金陵地歌伎舞伎助兴,就连旁边一个毫不起眼抚琴弹琵琶地乐手,都是名震江南的乐理大家。

    酒席宴上醍醐、麋吭、野驼蹄,鹿唇、豹胎、酥酪蝉种种难得一见的珍馐美味,又经名家调理,滋味之美,让人含舌欲化。

    赴宴的官员大多不曾吃过这些奇珍美味,这时见了不免暗暗惊讶于这些豪门世家的阔绰。

    这些人里唯有杨凌懵然无知,根本不知道这些山水奇珍要谋得一件有多么难,烹调的手续有多少道。无知者便无畏,那些久居江南见多识广地官员吃一道菜便惊叹一道,惟有杨凌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神色。

    那以四种山珍、五种海味、再以三种美酒、十二种中药先蒸后煮,经过四十余道工序烹调出来的小小一盅九品汤,别人都是小口抿着品尝,惟有杨凌一口扪了,还嫌不够解渴,众官见了敬畏不已:果然不愧是京官儿,这般气魄……啧啧……”

    杨凌喝了几杯酒,兴致渐渐高了起来,他与众官员谈天说地,中间又有成绮韵妙语连珠,不时挑动情绪,众人也渐渐放开,笑语欢声自水面上传来。

    杨凌正与钱宁谈笑,忽听有人窃窃私语间声音猛然拔高了些,说道:“炮及远则难中,百丈内易中目的,然敌炮亦可破我船板。”

    杨凌循声望去,见是坐于宴席末端的两个年轻官员,正在低声争执,二人争得忘形,以致声音大了,杨凌笑道:“二位是哪一司的官员,似乎在争执火炮,可以说与本官听听么?”

    两个年轻官员忙诚惶诚恐地起来道:“回钦差大人,卑职南京军器局大使陆泽楷、程秉希,扰了钦差大人酒兴,请大人恕罪。”

    杨凌在京师时为了研究火枪曾与军器局打过交道,知道这大使是从九品的小官儿,按说他们是不够格上船饮宴的,想来是钱宁也不知道他要询问哪方面的东西,所以研究各种器具的官儿都备了两名以防万一,这才稀里糊涂地也跟着上了船。

    杨凌笑吟吟道:“不怪不怪,酒席宴上论什么官职大小?二位请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本官也想听听。”

    二人还想客套,钱宁不耐烦地道:“大人叫你坐你就坐,哪来那么多规矩?”

    二人吓了一跳,这才谢罪落座。陆泽楷欠身道:“大人,卑职专门研究火炮,卑职以为,攻是最好的防守,以攻代守可以取得最大地战果。海战中如果一方持有重炮,在对方射程之外,便可以一举歼之。京师军器局传来新式火药配方后,火药威力大增,卑职以为,如果朝廷肯拨付人力、财物,潜心研究,我朝的火炮必可威力大增。”

    杨凌喜不自禁,上下打量道:“陆大人是火器专家?”

    陆泽楷不懂专家二字,但是估摸是指有所专精的意思,忙谦笑道:“大人过誉,卑职就是研究火炮的。”

    军器局主事起身道:“大人,陆泽楷年纪虽轻,但确是军器局中研制火器的专才,学有专精,许多老师傅都自愧不如。”

    杨凌点了点头,又对那位程秉希笑道:“那么程大人何事与陆大人争执啊?”

    程秉希慨然道:“大人,卑职以为,海战中巨浪汹涌,船体摇晃,纵然研制出远战巨炮,但难以命中目的,最终仍要接近百丈之内才能决战。而在此距离,我方火炮优势便不明显,船舱厚度不过二尺,我们的重炮和敌人的火炮击中目的,所产生的效果是相同的。

    所以首先应该研究如何加强船体的坚固,木料的不同其坚固效果不同。卑职还发现,木板倾斜的角度不同,夹层里塞堵的填料不同,炮击产生的损毁也截然不同,所以大可从这方面入手,研究如何加固我水师战船为首要之务。”

    杨凌这才省及那时弹道学、几何学等等都还没有系统地发展起来。纵然研究出远程大炮,那也真的是大炮打蚊子,毫无用武之地,不过若用来陆战轰击固定目标,还是有大用的。

    再者说这个发展趋势是早晚的事,先研究出远程大炮,一俟有了辅助瞄准工具立刻就可发挥效力,如果等出现了瞄准工具再想着去研究大炮那可就旷日持久了。

    不过……无论什么时候,加固自身的战车、战船,都是军队的研究开发目标。难得这两个军器局的小官儿虽然意见相左,可是在不同地研究领域却能有这番见识,只是木板舰再怎么研究,能坚固到哪儿去?

    他开玩笑道:“如果这样,那何不给战舰披上铁甲……?”

    他说道这儿语声一顿,脑中灵光一闪,忽地想到现代的钢板军舰因为那时舰船纯靠风力驱动以及没有铆焊技术等原因根本无法使用,但是在木板船壁上加装一层铁板有何难处?这样不就加固了船体?

    他急忙问道:“那么,程大人以为,如果在我们的舰船外壳上,加装一层铁板,让木板船变成铁甲船,如何呢?”

    程秉希双眼一亮,赞道:“好啊。此法难度不大,只需稍加研究便可配装使用,只是船上加装铁板,耗银太大……”

    杨凌笑道:“加装铁板虽说多耗些银子,可是比起整船来,又不知少了多少银子,如果船被击沉,船没了,我们训练有素的水师官兵也没了,这个损失多大?”

    他对吴济渊、徐经等一众豪绅道:“所以本官建议研究将舰船加装铁板,以后你们合营地海运商行巨船也要加装铁板,那一船货物飘扬过海,收益可不止十倍啊。”

    众士绅连连颔首称是,这些士族商宦对钱最是敏感,什么合理、什么有利,他们自然明白取舍。

    杨凌见一众巨富同意出资在船上加装铁板,便对钱宁道:“钱兄,这两位军器局大使,你回头关照一下,调入镇抚司军匠局,再抽调军器均人员供其使用,提供银钱。

    哈哈,陆大人你就专门研究如何攻,程大人你就专门研究如何守,看看是你这陆家矛厉害,还是你这程家盾厉害!”

    程、陆二人闻言年轻的脸庞上溢起一团激动的红晕,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眸子中既有喜悦,也有不服气的竞争意味,杨凌看在眼里,心头暗乐。

    后世研究海军史,有人曾称宋代秦世辅建造的铁壁铧嘴平面海鹘战船,是世界上最早的铁甲舰,但是这种战船只是在船舷两侧包裹铁皮。所以更为普遍的说法,以为朝鲜李舜臣发明的龟甲船,才是世界铁甲船始祖。

    然而如今长江边上一番酒宴,谈笑杯筹间钦差大人一句玩笑却让铁甲船提前李舜臣数十年,就此隆重面世了。

    有时候,历史的改变就是因为大人物随随便便的一句扯淡。

第250章 商战未开刀兵已至

    船即将到苏州了,杨凌凭栏回望,船底激起的浪花翻涌起白色的气泡,如同船行处拖曳的一张白色的网。

    “大人勿须牵挂,楚玲、楚燕都是机灵乖巧的女孩儿,最懂别人的心思,加上琴棋书画艺业不俗,有她们在栖霞山陪着,怜儿姑娘一定不会寂寞的。”

    杨凌回过头来,见成绮韵优雅地倚坐在黄梨木玫瑰镂花的椅子上,端着一只名贵的宋瓷茶碗轻轻地品着上好的雨前龙井,正好整以暇地道。

    杨凌点点头,走回椅旁坐下,成绮韵立即放下杯子,替他斟上一杯,两指拈杯,余指翘若兰花,轻轻递到他的面前。

    杨凌接过茶杯,沉吟道:“你原来就是这地面上的人,莫清河在时,想必不少官员认得你,一会儿苏杭军政官员都要来迎接钦差,你看是否方便露面,如果……”

    他刚刚说到这儿,就听“啪”一声,那名贵的宋瓷茶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杨凌讶然抬头,只见成绮韵脸上毫无血色,惨白的一张纸似的,那身子抑制不住地发抖。

    杨凌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道:“你怎么了?”

    “不要过来!”成绮韵嘶声大吼,她一步步退到舱栏边,一双眼变得雾朦朦的,悲伤地望着杨凌道:“你嫌弃我是不是?怕我卑贱的过去给你这个钦差丢了脸?”

    勾栏院里出身的姑娘莫看身份最是低贱,可是她们貌美如花、多才多艺,无论相貌才学比之千金闺秀强的不可以里计数,然而一个出身却变成天壤之别,巨大反差让她们都有着极度的自尊。成绮韵洗尽铅华,一心一意跟在杨凌身边,听了他这样的话,尤其无法承受,自尊心便不可遏制的爆发了。

    杨凌这才恍然大悟,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上前解释道:“绮韵,你误会我了,我……”

    成绮韵泪流满面,疯狂地摇头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早知道不该痴心妄想,我还不如投水一死的干净……”

    杨凌见她要扮杜十娘,这下可真急了,忍不住嗔目大喝一声:“混蛋!你给我闭嘴!”

    刘大棒槌听见里边吵闹,扒开帘儿刚往里瞅了一眼,便被伍汉超揪着衣领子扯到前舱外,悄声斥道:“厂督大人的家务事你也敢偷听,活得不耐烦了?”

    刘大棒槌吐了吐舌头,憨笑道:“不是吧?大人会不会杀我灭口?”

    伍汉超照他屁股踢了一脚,笑骂道:“滚你的,去前边呆着,没人拿你当哑巴。”

    刘大棒槌天生神力,可是和伍汉超几次较技,都被他轻而易举地击倒,所以对伍汉超最是服帖,连忙听话地跑出去,贴着船帮子看风景去了。

    伍汉超看看四下没人,连忙蹑手蹑脚地赶回来,站在客舱外边,支楞着耳朵听起来。好奇害死猫,武当大侠也是人,怎么会不爱听八卦?

    成绮韵只觉一颗心象是被人死死攥在掌心里捏着,疼得深入骨髓,憋的喘不上气来。本来杨凌无论如何软语相求,都休想打动她伤痛欲死的心,可是杨凌一反常态对她厉声大吼,反而压下了她的气焰。

    成绮韵傻傻地看着杨凌,只见杨凌气的脸色通红,指着她的鼻子斥喝道:“亏我夸你是女中诸葛,真是个笨蛋!你……你……我若嫌弃你,怎么会让你抛头露面,担任内厂在江南的总提调,手握生杀大权?怎么会让你陪在我身边,在南京王侯公卿的接迎下抛头露面?蠢货!”

    成绮韵被骂得一哆嗦,怯生生的解释道:“可……可是你……你方才……?”

    “我方才怎么啦?我还不和你解释了,你想通了告诉我,想不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杨凌理直气壮,一甩手就要离开。

    什么样的女人就得用什么样的手段,成绮韵一向强势,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要想压得住她,气势上就得先镇住她。

    这一手果然奏效,成绮韵满腔的悲愤被杨凌骂得尽化作一江春水,向着东边流啊流,别看杨凌一个字都没解释,成绮韵已感觉自己十分理亏了。

    她见杨凌拂袖欲走,连忙抢过来一把扯住他地胳膊,陪笑道:“大人,是卑职想岔了,大人是担心……担心绮韵羞见江东故人,有心替我打算是么?”

    杨凌横了她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作答。

    这比回答还要有效,成绮韵心里一甜,忙讨好地摇着他的胳膊,昵声道:“大人,是卑职错了”,她垂下头,幽幽地道:“卑职昔年是欢场中人,名妓从良、为官人妻,是宦场时尚,在人前抛头露面也没什么丢人的。”

    她偷偷看了杨凌一眼,象做错了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道:“至于莫清河曾利用卑职交好官员,可……放眼江南,值得他攀交的官儿本没有几个。大人让卑职主持江南大局,卑职返回江南后,曾……曾放出风声,说我是……”

    她抬眼看看杨凌,脸色红如石榴,喃喃地道:“卑职放出风声,说我是大人纳的侍妾,而且……极得大人宠爱,京师六部九卿、内阁三大学士被大人杀的杀、贬的贬,消息一传出来,那几个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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