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当然没有安好心,虎妞向来与她对付,只要桃花说的,虎妞一定会不喜,可是这次不同,为了在喜欢的男人面前表现自己,还要把自己温柔贤惠的一面装好,她不可能拒绝。
桃花这么做,就是给她心里填睹,这事自己愿意做和做之前被人吩咐可是两种概念。
正如桃花想的一样,虎妞心里恨得直咬牙,面上却笑的一片和蔼,“有什么麻不麻烦的,饭菜能合大家的口就行了,只是到时勉不得要让桃花妹妹帮着搭把手了。”
吃力又不得不到好,亏她能想得出来,这脑子转的果然快,桃花爽快的应下,“到时姐姐不嫌弃我笨手笨脚就行。”
既然敢应下,她自然是有办法对付,到时后悔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冯付净眼睛闪亮,早把桃花的心思看透了,再一次认定虎妞不是桃花的对手,到是一旁的孙策一脸的不以为意。
虎妞眼下也不过是当着外人的面客套罢了,就连净哥酒楼里的许多菜还不如虎妞做的好吃。
孙策在一旁荣誉与共,冯付净只等着看热闹,到是宁德一直置身事信,手里摆弄着弓。
虎妞的娇羞带媚,跟本就白做了,人家看都没有多看一眼,桃花猜着虎妞心里现在一定不好受,可是她心里是决对的好受。
晚上做饭时,看虎妞叫自己过去搭手,等到了厨房在看她把动活粗活全指派给自己,桃花也不多说,烧火时,故意弄一厨房的烟,呛的虎妞直咳。
“桃花,你是不是故意的?”虎妞一脸灰尘的从厨房里跑出来,被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桃花脸上也全是黑迹,“虎妞姐,你冤枉我了。”
桃花她这股无辜劲,差点把虎妞气吐血,只觉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跟本使不出劲来。
“你少在这里狡辩,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早就在我让你搭手的时候就没有安好心了?”
虎妞背对着桃花,自是没有看到从前院赶来的几个人,她这副泼辣的模样也全被众人看到了眼里。
“虎妞姐,你要是这样想我我也没有办法,我知道你对我的诚见很深,当初你娘抢走了我爹,将我和我娘休出家,就凭这些你心里也会防着我我都明白,所以我在怎么解释,你也一定认为我是故意的。”桃花耸耸肩,一脸的无奈。
要是旁人许会被桃花这番话和这神情给骗了,却骗不了冯付净,就是在场的宁德也发现她在说话。
中午时做饭还好好的,晚上就不会烧火了,信才是见了鬼呢。
孙策早就跑过去了,看虎妞灰头土脸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虎妞,你回房去洗洗吧,跟她这等什么也不懂的计较做什么。”
虎妞一脸怒容,在见到孙策后,才惊醒,马上敛起怒气,扯出抹笑来,“看你说的,桃花妹妹不懂,我教她便是,又怎么会计较呢,听你的话,像我多小心眼是的。”
她这变脸的速度,桃花都看呆了,恨不能当着她的面伸出大拇指来,脸皮还真是厚。
“是是是,是我说错了,咱们原来也不稀罕与她计较。”孙策的话虎妞不喜欢,可也不好戳破。
现在她可全指望着利用他而靠近宁德呢,再说这次来,她也想借机会试探一下桃花到底与自己是不是一样穿来的。
虎妞掏出帕子擦擦脸,回过身时,果然看到了其他两人,心里暗悔不已,怎么就忘记这个了呢。
想着刚刚的一切都被看了去,哪里还有心情做饭,“我先去洗洗。”
人就转身回屋去了。
孙策看了一脸的失落,随后转头瞪向桃花,桃花迎视过去,“孙公子有什么意见?”
“不敢,我怕也被烟熏到了。”扬脚大步的追过去了。
这孙策还真是白痴,小时候就算了,毕竟还小,可是现在也该看出人苗头吧?这位怎么还是一根筋呢。
“行了,快擦擦脸吧。”
桃花接过他递来的帕子,顺嘴说道,“这柴太湿了,可能是反潮了。”
“有桃花妹妹在,反潮了也能做出好饭菜来,不是吗?”冯付净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帕子,笑意的看着她。
“这个可难了。”桃花一脸的为难。
厨房造成那样,她是跟本就没有打算接手,反正她的小心思也被看穿了,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宁德木然的插话,“晚上我不吃了。”
转身人就走了,这一刻,桃花到觉得宁德人还不错,起码很会看眼色,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知道不为难对方。
冯付净苦着一张脸,桃花得意一笑,“人家客人都不吃,你还吃啥。”
转身蹦蹦跳跳的回屋去了,留下冯付净苦笑,最后还要进厨房给她们收拾烂滩子,把灶台里的火灭了,又往锅里填了水,才从浓烟里跑了出来。
☆、第67章:反击
晚饭谁也没有吃,虎妞躲在房间里说累了,孙策连门都没有进去,最后只能悻悻的去了前院找冯付净诉苦,冯付净正一个人喝酒,见他来了,也不多说,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等宁德收拾完明日打猎用要的东西回来时,孙策已醉的不醒人世。
“你又何苦这样对他。”宁德坐下拿起杯子一仰而尽,连喝了三杯,才停下来。
冯付净拿着杯子,笑看着趴在桌上不醒人世的孙策,“我这可是为了他好,与其这样痛苦瞎想,到不如醉的什么也不去想要好的多。”
他抬头来,笑意的看着宁德,“还以为你是个木头,竟也看出来的,到也不是无药可救。”
宁德嗤之以鼻,“想不到我在你眼里竟是块木头,你到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冯付净笑的直拍桌子,“确实是我看走眼了,只是这样,我得在问一问你,那程家的才女可是看上你了,你如今是才女的入目之宾,可不是还蒙在鼓里呢吧?这次人家才女可是为了你而徒步走这么远,可见是一片痴情啊。”
“休得乱说,莫坏了人家的名声。”宁德跟本不相信。
冯付净摇头,看得出来宁德眼里虎妞是个知礼数有规矩的,怎么可能做出那闺中女子不否的举指了,只是他也不好好想想,若真是知礼数的女子,又岂会与男子徒步出门,还走这么远。
这人有时你说他聪明,偏偏遇到明了的事情时,他又糊涂的很。
冯付净也懒得与他争辩,等什么时候他自己明白了,也就是真的明白了,省着他在这说,还把他当成恶人呢。
夜里,前院的灯也灭了,虎妞轻手推开房门,侧耳听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才轻脚的往隔壁走。
见屋里的灯还亮着,透过窗纸还能看到上面的人影,在看书,虎妞冷着脸,她到是有闲情。
叩了门也没有听到里面喊进,虎妞就推门走了进去,绕过屏风就看到榻上半靠着的身影,身上披着一张小薄被。
俊美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下,平静中带着优雅,竟能让人看呆了,虎妞恍然的回过神来,眼里闪过一抹嫉妒。
要说她长的也算是好的,只是皮肤略黑了些,这些年来她想过很多的办法,总算是有一些成效的,但是与不用努力就如此美完的桃花相比,她总是不甘心。
明明是个和娘一起被休掉的,因为巴结上贵人,现在成了侯府的小姐,哪怕她娘没有嫁人又生了个孩子,也可以正大光明的领出来。
凭什么她们什么也不努力就可以命这么好?那天她才从下人嘴里听说到,张氏生了个儿子,却没有嫁人。
那一刻,她觉得解恨,可是听说卫老太爷大寿时一直领在身边,心又是一睹,一个私生子竟然也可以正大光明的结交京城里的贵人。
张氏凭什么享受这些?她该被千夫所指才是。
虎妞被心中的恨意与不甘所控制,绕过屏风就站在原地没有动过,桃花放下手里的书,就静静的看着她。
恨?是啊,她是该恨。
她和她那个寡妇娘抢走了一切,可张氏仍过的很好,甚至过的比她们好,这样的事怎么能不让她们恨呢。
“你家是北京的吗?”虎妞回过神来之后,突然破声就问。
她就是想来人突然,若对方真是和自己一样,被问的突然,定会直接顺口就接过来。
所以问了之后,她就紧紧的盯着桃花,不肯错过一个神色。
桃花早就有准备,所以听到她这么问时,第一个动手就是眯起眼睛,然后歪着头,一脸的不明白。
“你不用装了,那**作的诗就出卖了你。”虎妞继续接着第二次出击,“那可是清朝的诗,你也不用骗我,多个同乡总是有照顾的不是吗?”
试探归试探,虎妞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若是桃花真不是与自己一样的,自己要把话说的太明白了,岂不是直接给了她拿捏自己的把柄?
桃花眉头皱的更深了,“虎妞姐,你是不是梦魔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什么清朝的诗?清朝是哪个朝代?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我做的诗怎么了?看你怎么这么怪呢。”
就你这两下还想从我这里套话?早在五岁那年就把你看透了,就防着你,要真一下子就被你给炸出来,这些年岂不是白活了。
虎妞仔细的盯着她,见她神色迷惑,心里不相信,可是又觉得是真的,可是那诗明明是清朝人做的,难不成她真有这么厉害,做出这么好的诗来?
那天的花百会虽然桃花只露了一面,但是她一首诗夺了彩头,又是把一身俗气不能在俗气的大红衣裙穿出味道来,名声早在京城里慢慢散扬开了。
可明明是个没有父亲的孤女,怎么能有这样的气质,有这样的文才?自己努力了这么些年,字辛辛苦苦的练出来,诗是盗旁人的,才弄出个名声来,而她只回京城里露一片就全拥有了。
凭什么自己费力得来的一切,她可以轻松的拥有,甚至那诗、、、她都能轻松的做出来,那样的名句,就是在后世也会被人流传。
她嫉妒,从小她就嫉妒桃花,有张氏的爱,甚至不是穿过来的,都要比她懂的多。
“虎妞姐,你是不是白天走路冲撞了什么?要不要我去把他们叫来。”桃花很有必要提醒她,试可而止。
享受到她这副欲疯了的样子,桃花觉得今天看的够多了,好心情的事可不能可一天来,要慢慢享受才是。
虎妞确实不是与自己一样,也不在多试探,冷眼看着,“可不用你的关心,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毒啊。”
语罢,扭身就出了屋。
翻脸比翻书还快,桃花早就见识到她这样子了,又没有外人在场,也知道她不会在装那份娇羞。
不过既然发现了她的心思,就决不会让她疼快了,也让她尝尝失去是什么滋味,当年张氏虽然不喜程大郎,所以任张寡妇抢走,今天就让她女儿明白一下,不是喜欢的东西就都能得到。
☆、第68章:情愫
次日,桃花睡到自然醒,听着院子里静静的,她翻了个身,又躺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坐了起来。
厨房里仍旧是一片零乱,跟本没有收拾过的痕迹,桃花挽起袖子干活,里里外外擦了一遍,总算是能再次做饭了。
就着洗干净的锅,她煮着菜粥,灶台里架了柴,才起身回了屋。
拿起带来的衣服换了一身棉布的,又打水洗了脸,才起身去厨房,看锅里的粥差不多了,才灭了灶台里的火。
等她吃过粥,已近中午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去前院,打一醒来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她就猜到大家已出去打猎了。
一个人坐着,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天的大雨,泩哥伤痛的脸在脑子里不停的闪过,想忘记却记得越发的清楚。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外面的叩门声,才让她晃回神来,走到门口时,她心一紧,泩哥说今天过来。
果然,门打开的那一刻,桃花的心就是一紧,两人彼此对望,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少爷,东西都拿下来了。”伍德从后面跑过来,一手提着一个包裹,用下巴拦着怀里还抱着一个大的,样子很是滑稽。
站在门口相望的两个人才移开视线,桃花笑着退到一旁,“他们都打猎去了,你可来晚了。”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我也累了,先休息一下,明天去也不晚。”泩哥笑着走进来。
伍德跟在身后,跟本就没有发觉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两进的院子,前面被冯付净三个人住满了,泩哥带着伍德只能住在后院的偏房里,桃花帮着打扫,很快就将屋子收拾出来了。
“你怎么没有去打猎,是不是身子还没有好?”伍德去对面的厢房打扫自己住的了,收拾完了,泩哥才寻着桃花说话。
虽然只一天没有见,却似过了许久,这一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把铺子里的事情处理完,甚至回府听到母亲疯一样的与父亲吵架,他也没有多做停留,收拾了东西,次日一大早就赶过来了。
谁成想这庄子离京城这么远,这一路上他焦急不已,知道怕是错过了与桃花一起山上的时候。
但是幸运又一次降临,满腔的怒火在看到桃花那一刻,化为乌有。
“哪有,是我起来晚了,在说孙策带着虎妞来了,我也不愿看他们那样子。”在泩哥面前,桃花从来没有去掩饰过什么。
卫竹泩敛起眉角间的轻快,“昨天来的?可有找你麻烦?”
“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们哪里是我的对手。”桃花兴奋的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勉抱怨着,“净哥到不如宁德呢,只想着看我笑话。”
桃花没有发觉在泩哥面前她一直是小女孩的娇态,更似在撒娇要糖果的孩子一般,卫竹泩却很享受。
只有在他面前这样,足以说明在桃花眼里他是特别的,而且听着桃花说冯付净不好,他的心里就更舒坦了。
“你还笑。”看泩哥只是傻笑,桃花瞪了他一眼。
却不知这一瞪比一嗔还有味道,让卫竹泩的心砰砰直跳,恨不能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的疼个够。
那天在大雨里,虽然没有挑破,可是两个人之间已心照不宣,知道桃花同样喜欢着自己,卫竹泩的目光又柔了几分。
见他来了就一直痴傻的看着自己,桃花在脸皮厚也忍不住脸烫了起来,“你在这样看我,我可不理你了。”
扭身人已跑了出去。
卫竹泩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娇人跑进屋里,嘴角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伍德从对面的厢房里出来,看着主子在笑,心里疑惑,到底是什么事让主子这么开心?
难不成是因为知道了霸哥是侯爷孩子这件事情?当晚回到侯府后,听说了那件事情之后,伍德也难勉错愕的合不拢嘴。
主子却是一脸的平静,似乎那事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哪怕就是夫人披头散发的闯进院子,扯着主子去找侯爷说理时,主子的脸也丝毫不动。
所以此时此刻才更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主子这么开心。
午饭就三个人,锅里的粥又热着,卫竹泩和伍德简单的吃了一口,下午看着天气好,卫竹泩带着桃花出去散步。
没有了外人在场又是陌生的地方,卫竹泩悄悄的握住桃花的手,桃花侧头只当不知,两人你情我愿的像小情侣一样的走在乡下的路上。
“昨天,我娘知道了霸哥的事。”泩哥来时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斟酌了很久,觉得这事不能瞒着。
旁人许不知道,他却是了解桃花的,对桃花来说,最在乎的就是张氏母子,若是他们出事了,他瞒而不报,他相信桃花会恨他一辈子。
正如他料到的一样,桃花听了之后,就慌了,“那我娘怎么办?不行,我得回,你娘的性子你也知道,还不得吃了我娘。”
一说完,桃花就后悔了,宏氏毕竟是泩哥的生母,她就这样没有顾忌的说出来,泩哥的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卫竹泩扯出一抹笑,“你放心吧,我正是知道我娘的性子,所以出来时早就吩咐过下人多注意那边了,而且我父亲也不会让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