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压力最大的无疑是火灵圣母,胡乐出去找蚂蚁了这她知道,因此她很清楚胡乐回来的时候,就是自己受刑之时。
学过心理学的人都知道,给人压力最大的不是结果,而是等待结果的过程。死刑犯临刑之前大多都是惶恐不安,丑态百出,这并不是他们平时的样子,而是等待死亡的过程中给了他们太多的压力,最终使得他们崩溃。同样的还有高考,为什么每年会有那么高考生猝死,原因和死刑犯等待行刑的心情是一样的。
火灵圣母此时的状态就是如此,面白无色,嘴唇发青,浑身颤抖,汗如雨下,这些都是压力过大的表现。终于,火灵圣母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关杨折磨自己。
“别想咬舌自尽,要知道你有舌头的时候,想说话我还能帮你解除蚁刑。但要是你真的将舌头咬断,就算是到时候你想说我也听不懂了。你就只能在万蚁撕咬中死去了。”
“你这个恶魔……恶魔。。。。。。”火灵圣母终于崩溃了,被捆在椅子上的身体不停的扭动,有好几次都几乎要翻到,各种难听的污言秽语都冒出来了。
关杨并没有生气,依旧是笑眯眯的,偶尔还会露出阴森森的牙齿:“骂吧,尽管痛快的骂吧,你骂的越多一会儿行刑的时候我越会问心无愧,你身上的伤口也会越多。”
“哦!好像不用等一会儿了。”关杨面色一正:“胡兄好像回来了。”
仿佛是为了应证关杨的话,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很有节奏,但是落在火灵圣母的耳朵里却是宛如死亡钟声,一下一下的直接敲在她的心头,随着脚步声的越发临近,火灵圣母的压力也更加的强大。就在脚步声走到门口时,那沉重的压力终于将火灵圣母心中最后一根心弦给压断:“我说,别过来,别让他过来,我说还不行吗?呜呜呜……”(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骆氏母子()
第二百一十九章骆氏母子
关杨和百里求剑对视一眼,读懂了彼此眼神中的意思——这事成了。
胡乐拿着一个坛子:“关兄,蚂蚁找来了,我直接挖了一个小蚁巢。”
“不要,你不要过来。”火灵圣母已经崩溃了,此时看到胡乐更是惊恐,身子剧烈摆动,想要往后退去。
关杨接过坛子随手放在一边:“现在可以说了吧。”
火灵圣母死死的盯着那个坛子,闻言慌忙点头:“我说,我说,你有什么问的我都说。”
“聪明的选择。”
半个时辰后,关杨三人面色凝重的走出房间,许久之后,胡乐忍不住问道:“关兄,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宁愿她说的是假的。”关杨使劲的拍着脑袋:“不过我实在是找不到火灵圣母说谎的理由,而且看她的表情也不像说谎的样子。”
“但是……”百里求剑苦恼道:“但是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就真的卷入了一场大麻烦中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审问一下火德星君他们吧。”关杨也没有办法:“问完他们还要审问项王,他知道的应该是最多的。”
“正该如此。”百里求剑赞同的点点头。
“喂!”一个少年站在坍塌的院墙前面朝关杨喊道,正是昨夜被关杨忽悠走的少年高手骆宗。
“百里兄,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把这个麻烦解决掉。”
百里求剑也看到了骆宗:“我明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等百里求剑和胡乐离开,关杨对骆宗道:“你娘呢?”
“在车上。”骆宗很快搀着一个蒙着面的女人来到关杨面前,关杨施礼:“见过夫人。”
“呼……骆氏见过先生,事情的经过我儿已经都告诉我了,还……还是要多谢先生揭穿了项王的阴谋。”
“不必客气,毕竟那时候骆兄和我敌对,他的离开对我也有好处的。”关杨毫不隐瞒:“话说我还应该像骆兄赔罪的。”
骆氏倒是很通情达理:“不必如此,宗儿性情憨直,容易受人诓骗,此次先生揭穿项王,对宗儿未必是一件坏事。”
来到关杨房间,关杨道:“还请夫人伸出手腕。”
“不能悬丝诊脉吗?”骆宗插嘴道:“我娘不喜欢别人碰她。”
“这……”关杨为难道:“这悬丝诊脉嘛,我会倒是会,但是我只是在自己身上用过,从来没有用在别人身上用过,也不知道准不准确。”
其实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所谓悬丝诊脉指的是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因此就把丝线的一头搭在女病人的手腕上,另一头则由医生掌握,医生必须凭借着从悬丝传来的手感猜测、感觉脉象,诊断疾病。也就是通过震动来诊病,极不靠谱,要知道那只是一根线,稍微有一点空气流动都会对医者造成极大的干扰。当然也有经验极其丰富的老郎中或许能做到,但是关杨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宗儿,不得无礼。”骆氏呵斥道,又对关杨道:“宗儿无礼,还请先生不要怪罪。”
“没事,没事。”关杨摆手,他虽然不大度,但是也没小气到这种程度。
骆氏伸出洁白似雪的手腕:“麻烦先生了。”
“不麻烦。”关杨心道这女子倒是好嫩的皮肤,三根手指轻轻的搭在骆氏手腕上,顿时大惊,这女子好深厚的内力,竟然是一个不下于项王的高手。
收回手指关杨闭上眼睛,道:“夫人恐怕不是得了喘疾吧?”
“先生所说不错,妾身是练武功出了岔子伤了肺腑。”骆氏如实回答道,
骆宗顿时不满道:“娘,你练功出了岔子怎么不告诉我呢?”
骆氏摸着骆宗的头发爱怜道:“为娘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请问先生,妾身这病还有的治吗?”
关杨睁开眼睛,诧异的问道:“夫人何出此言?”
骆氏苦笑道:“不敢欺瞒先生,妾身这病已经有十几年了。二十年前妾身与人争斗,被伤了肺腑,重伤昏迷,被宗儿的父亲相救,后来嫁给了他。经过数年的调养,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偏偏在此时妾身练功出了岔子,旧伤新伤一起发作,再也没了好转的可能。再加上后来生了宗儿,身体更是一年不如一年,到了如今甚至连与人动手都不能了。”
“娘!!!”骆宗噗通跪在地上哭着道:“娘,这些事情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宗儿,不是娘亲不告诉你,而是这些事情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呢?只是徒增一个人的担心而已。”骆氏摸着骆宗的头哭着道:“本来娘亲打算等你结婚之后再告诉你的,只是如今娘亲这伤却是愈发难以控制,恐怕是看不到你结婚的样子了,呜呜呜……”
一时间,母子两人抱头痛哭,若是让外人看到,还以为关杨把他们二人怎么了呢。
关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们好歹对我有点信心行不行?我又没说夫人你的伤势不能治。”
“……”母子二人同时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关杨,良久,骆氏才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先生,您的意思是说,我这伤还有的治?”
骆宗更是干脆,直接跪在关杨面前:“只要你能治好我娘的病,我就任你驱使,终身不会背叛,我用祖先的名义起誓。”
“停停停……”关杨赶紧将骆宗拉起来,大义凌然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救你娘只是出于医者的本分,又不是携恩图报,你这样一来,我倒是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治了?”
“要要要……一定要治。”骆宗立刻爬起来:“我不认你为主就是了,你一定要治好我娘的病啊。”
“这就对了。放心吧,我既然说可以治,就一定有把握的。”
说完关杨又皱着眉头问道:“不过夫人,我有一个问题,在你武功出问题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治疗呢?”
骆氏苦笑着道:“妾身自然想是去治疗的,只是我们隐居在辽东大山之中,方圆上百里都没有人烟,更别说大夫了。而且按照我的伤势我也不可能跑上上百里去求医,更何况辽东苦寒之地,也不会有什么名医,因此只能息了求医的心思,慢慢用内力调养。”
“只是我的内力属于阴寒属性,本就不利于伤口愈合,时间长了反而寒气侵蚀肺腑,更是伤上加伤。”说到这里,骆氏摸着骆宗的脑袋道:“好在辽东别的不多,上了年份的药材却多的是,宗儿又懂事,采集了不少药材给我治病,我才能熬到今天。”(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寒玉玦()
第二百二十章寒玉玦
关杨又问道:“还有一个问题,骆兄的武功和夫人是出自一脉吗?”
“宗儿的武功都是我传授的,自然和我同出一源。”
“这样就太好了。”关杨面露笑容:“我这两天有要一件事,必须要离开洛阳一趟,再回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偏偏夫人您这又是沉疴旧疾,短时间之内根本就治不好。因此我只能将这疗伤之法传授给你们,让你们自行疗伤。”
“啊?你要离开啊?”骆宗不满的嚷嚷道:“咱们不是说好了要治好我娘的吗?”
“宗儿,不得无礼。”骆氏呵斥骆宗,又带着些许歉然道:“宗儿久居辽东,不通中原礼仪,还望先生勿怪。”
关杨苦笑着摇头道:“我之前听骆兄说夫人得的是喘疾,这才敢打下包票,谁知夫人竟然是受了内伤,还是二十年以上的老伤,这个真的没有办法短时间解决的。”
“原来是这样。”骆宗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啊。”
又苦着脸道:“但是我真的不通医术啊,我就认识经脉穴道,别的是一点都不懂的,你教给我我也学不会啊。”
“认识经脉穴道就足够了。”关杨道:“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一物名曰寒玉玦,是昔年一位异人游经极北之地,从万丈冰崖之下采集万年寒玉细心雕琢而成,这枚寒玉玦佩戴在身上不但能消暑解夏,更是可以用来疗伤。”
骆氏皱着眉头问道:“可是我们的功法本身就是寒性功法,用此物疗伤恐怕不但无益,反而有害吧?”
关杨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话说当年那位异人的妻子也是身受重伤,偏偏他们二人和你们母子一样,都是修习的寒性功法。眼见明明身怀异宝却眼睁睁的看着爱妻香消玉殒,这位异人当然不甘心,他苦思了三天三夜,须发皆白,最终让他想出来了一个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骆宗眼睛一亮,凑到关杨面前问道。
关杨道:“那位异人经过三天三夜苦思之后,竟想出了一门让经脉逆行的法门,寒性功法在经脉逆行之后竟然变成了阳性功法,如此一来借助寒玉玦终于救回爱人。”
“原来是这样。不过,经脉逆行,这可能吗?”
“要不然怎么人家是异人,而咱们却只是俗人?就在于他们能想常人所不能想,做常人所不能做啊。你们看,这就是寒玉玦了。”
关杨取出一个玉盒,打开后一股寒气冒出,整个房间都变得阴凉。其实这枚寒玉玦就是寒玉床的一块边角料,关杨当然不会大方到将整块寒玉床都搬出来,因此就多花了一些积分拜托系统给雕成玉玦状,用来忽悠母子二人组。
“好宝贝,果然是好宝贝。”骆宗欢喜不已,拉着骆氏的手又蹦又跳:“娘,你有救了,有救了……”
叫着叫着就哭了出来,天知道他知道母亲命不久矣之后是何等的崩溃,要不是不想让母亲担心,他早就疯了。
“嗯……有救了……有救了。”骆氏也是泪流满面,抱着骆宗抱头痛哭。
等两人哭完,骆氏擦着眼泪道:“让先生看笑话了。”
“没有,人之常情嘛。”
将盒子盖上交到骆宗手里:“寒玉玦就先借给你们了,等下我将经脉逆行术也传给你,你们可以先练习一下,等熟练之后就可以疗伤了。”
骆宗噗通一声跪下了:“关兄的救命之恩骆宗没齿难忘,以后关兄但有驱使,我骆宗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说完就要磕头。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关杨赶紧上前扶他,却被骆氏拦住了:“先生莫要阻拦,救命之恩大于天,几个响头算什么,若不是妾身身体虚弱,妾身自己都想磕几个响头以示感谢。”
“这……”关杨手足无措,有人这样郑重其事的向自己磕头还真是头一遭,这让关杨十分别扭,好不容易骆宗的九个响头磕完,关杨赶紧扶起他:“骆兄你这又是何必呢?”
骆宗流着泪道:“我父亲去得早,娘亲一个人将我抚养长大,关兄你救了我娘的命,就是救了我骆宗的命,几个响头算什么?”
“……算了不说这个了。”关杨将话题错开:“你们住在什么地方啊?我这经脉逆行术虽然不是十分凶险,但是却也受不得半分惊扰,否则不但前功尽弃,你们还会身受重伤。”
“这……”骆宗苦恼道:“我们是住在项王给我们安排的宅院里的,只是项王包藏祸心,这宅院恐怕是住不成了,眼下却真的没有住处。”
“这样啊。”关杨想了一下:“干脆你们就住这里吧,你娘疗伤不但需要寒玉玦,更是需要不少珍惜药材,你们在洛阳毫无根基,有杜先生照顾最好不过。我一会儿给杜先生说一下。”
“这如何使得?”骆氏摇头道:“先生救回妾身性命我们娘俩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如何还能劳烦先生?”
“没事,杜先生人很好的。”关杨笑道:“再说经过这次刺杀事件,杜先生恐怕巴不得有高手住在他家呢。”
“你小子又在编排老夫什么坏话呢?”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边关杨正在说杜先生,杜岳的声音就出现在门外。
“杜先生您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审项王的吗?”
“审什么啊?在你的蚁刑伺候下,项王什么都吐出来了。”杜岳给了关杨一对大白眼:“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你小子的心挺毒的啊,不做酷吏真是可惜了。”
“我就是吓吓他们。”关杨不好意思道。
“你们不会真的用了吧?”
“废话,你都没听到项王的惨叫吗?”
“没有,我正在看病。哦对了,有件事情……”
关杨将骆宗母子二人的情况说了一遍,和关杨猜的差不多,在知道骆宗竟然是先天境四层的高手,骆氏更是深不可测之后,杜岳立刻变得热情了许多,已经到了嘘寒问暖的程度了,看来这次刺杀真的把他吓得不轻。
将骆宗两人交给下人,看着离去的母子二人,关杨默然不语,骆氏的武功如此高强,很有可能是二十年前的风云人物。对于他们的秘密关杨不是没有兴趣,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再说了自己已经交好了他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杜先生找我有事吗?”
对于点头道:“没错,我找你真的有事。”
“是这样的,你不是给我写了一篇《爱莲说》嘛,我刚才给孙雄那个老混蛋看了,当时就把他气得不轻,差点吐血。我心里这个痛快啊,哈哈哈……”
“所以……”关杨挑挑眉毛问道。
“我猜那老匹夫不会轻易罢休,肯定会找你再写一篇反讽我的文章,你可千万不要写啊。”
“……”闹了半天你偷偷溜出来就是为了让我帮你作弊?不过作弊也要有点作弊的样子吧?你这样明目张胆的真的好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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