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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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录-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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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多说无益,老臣只好请皇上来定夺!”

“啪!”

曹锐噌地站了起来,怒道:“潘美你竟敢在皇上面前诋毁于我,老臣所思所想全是体察天下百姓疾苦,老臣问心无愧!”

英宗忙示意两人坐下,笑道:“两位卿家所言政都听在耳里,自然知道你们都是忠心为国效力,产生分歧不过是所处在立场不同,如果政将你们调换位置,那你们自己就能明白了!”

“皇上!”

两人乍听,倒是给吓坏了,英宗笑道:“政不过是打个比方,各思其职这个道理政还是明白的!”

吴越老祖亦笑道:“皇上,二位大人各抒道理,依贫道肤浅见解,杨家军今日大获全胜,士气必定盖过敌方,想辽国耶律蒙哥现在正陷入进退两难,为免我大宋百姓从此再受战火煎熬,也为了消除对我大宋边境之隐患,贫道以为不如折中办法,各退让一步,与辽国议定永久互不侵扰协约,我中原地大物博,他国妄起兵戎无非是眼红,就以送他们些好处,一来体现皇上宽宏仁慈之心,二来给蛮夷一个台阶下,让他们即刻撤军。想那蒙哥也是聪明之人,慑于杨家军威风,量他不敢不答应!”

英宗听了,拍手道:“此番提议甚得政心,能免去战祸以文治手段解决两国争端再好不过,待明日就诏集军机各重臣共商此事!”

宁妃笑道:“国师心地仁慈,只想着如何解脱那些受苦百姓和边关将士才想到这个法子,难为皇上为了苍生福祉肯放下龙颜,要退让那一步了!”

寇准却道:“换种说法,这可是妥协啊,皇上要三思而行啊!如果我朝开了此先例,那往后其他邻国胆敢效法,我大宋势必难得安稳!”

英宗回身道:“寇卿家提醒得对,因此政才要宣群臣共同商议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雪如鹅毛纷飞,遮了远处一片朦胧景象,皇宫里有一处天牢,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且身份显赫的死囚,能够将这些人抓进去,那他们的对头人自然也是十分不简单,再加上大内高手如云,因此来打天牢主意的人少之又少。

然而此时两道人影却夹着一个须髯尽白的老者从天牢里出来,守卫天牢的兵士们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睁得老大,却不能开口说话,他们看不清楚眼前人影的模样,因为来人速度实在是太快,几乎在眨眼之间就消失在雪影里。

两人一青一白,青衣书生罩袍的不是别人,正是柳飞星,而另外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孩儿穿着一袭白衣,与雪境混成一片,就更难分辨得出,柳飞星与周辰两人施展凌波微步的功夫,闯出了天牢。

周辰年龄不大,不知是给冻得还是因为激动,小脸涨得通红,柳飞星不得不带她来,因为除了石青竹就只有周辰、孙乾俩人最熟悉皇宫地形,而孙乾呆笨了些,半年来连凌波微步功夫三层都未练到。

柳飞星背着诸葛棋一路狂奔,周辰空手几乎要追不上,玄武门是必经之地,那里早有石青竹在接应,支开了守门兵将,出了玄武门,再赶到十里外的长栗坡就有孙乾备好马匹,只有出了河南地境才能算是真正地安全。

柳飞星担心人多跑起来反而误事,因此才只带了这几人,现诸葛棋成功地给救了出来,他只想快些返回剑侠山庄,因为离开的时候妻子唐婉儿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第五章 前因未果何谓道

外面寒雪飘飞,越下越大,几位大臣得恩赐正在品尝宁妃娘娘的茶道,忽然有侍卫急匆匆地来报,经过重重通传,已经耽误了不少时辰,侍卫进了翠竹宫,禀道:“祈禀皇上,刚才有人到天牢劫狱,所有守卫均被人点了穴道,宫里的高手都解不开!”

英宗道:“天牢乃是重犯之地,知不知道被劫走的是什么人?”

那卫兵道:“此人被关押在天牢三层最后一间,只是,只是现有的囚犯名册上查无此人!”

英宗大惊道:“什么?此人丢不得,立刻传政旨意封闭京城各个出口,若放跑了此人,全部获罪!”

“是!”

那卫兵急忙下去,英宗对身边侍女道:“去叫陈公公查查天牢今日是何人当值,追回囚犯也罢,否则政绝不轻饶!”

潘美纳闷道:“皇上,究竟是何要犯,竟然能令您如此紧张?”

英宗摆摆手道:“爱卿还是不知为好,只不过是个顽固之徒,政不想放出他令江山动荡!”

寇准起身道:“微臣既然不能为皇上分忧,那今日便先行告退了!”

潘美、曹锐两人连忙跟着告退,英宗自然应允,三人行至门外,就见国师座下九奎尊者匆匆闯入,如入无人之境,而走在最前的寇准似没见着一般,迈着方步与之擦肩过去。

到了翠竹宫外,潘美恭笑地叫住寇准,道:“老臣相慢来,您老经世久,见闻广博,可知道这被人劫去的囚犯是何人?”

曹锐在一旁,立刻竖起耳朵来听,寇准打了个寒颤,笑道:“当今皇上也没告诉过老夫!”

潘美、曹锐一阵失望,却见寇准走远,潘美想了又想,觉得不对,立刻喊道:“寇相、寇相,那先皇可有告之?”

但见寇准越走越快,消失在雪里,二人对望一眼,各打了个哈哈,又互行了礼数,大路分两边,各朝一方去。

九奎尊者入内,稍行一礼,道:“叩见皇上、娘娘、国师!”

吴越老祖面现得色,道:“何事?”

九奎尊者淡淡道:“天牢重犯被劫,一干人等刚才出了玄武门!”

英宗急道:“那你为何不拦下他们?”

九奎尊者道:“禀皇上,劫天牢的人正是当今武林第一高手柳飞星,并且大内密探总司管石青竹和他的两个徒弟背叛皇上,里应外合,我自问不是对手!”

宁妃似有若无地望了九奎尊者一眼,在皇帝耳边道:“皇上莫急,咱们国师神通广大,何不请他想个法子补救呢?”

英宗望向吴越老祖,见他一晃手里拂尘,掐指算来,道:“他们想到玄武门外长栗坡会合,士兵想必追不上了,请皇上传旨让禁军统领张霆大人速带人来接应,我与尊者先往堵截!”

英宗道:“石青竹竟然背叛了政,枉政平日对他信任有加,国师可将他们一并抓回。”

吴越老祖领着九奎出宫门,只见他往虚空踏入,人已到院门外,用的竟然是道教闪移功夫,九奎尊者速度堪称一绝,此刻竟然难以跟上他。

且说柳飞星、石青竹、周辰三人,虽然做得隐秘,但也知道无论如何等天牢轮换班值时就会被发觉,远远地见到孙乾正在张望,那里却只准备了四匹马,石青竹劈头骂道:“混小子,这里是你不想走还是不让师傅离开?”

孙乾见突然多出一个人,也傻眼了,明明是去劫天牢,自然要多带人回来,可惜他先却想不到。

石青竹道:“哎,你们护送诸葛先生离开,我殿后!”

诸葛棋道:“多谢几位仗义相救,国师道术及其利害,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就连当年昆仑剑修弟子柳寅都死他手里!”

“柳寅?”

柳飞星心神一漾,那莫不就是他生父,难道真的已死?

尚且来不及细问,几人刚到长栗坡,就听空中传来洪音震得地动山摇,喝道:“无量天尊,尔等鼠辈大胆,哪里走得?”

周辰呼道:“糟糕,国师亲自追来了!”

石青竹脸色大变,怒骂道:“两个饭桶,还不扶诸葛前辈上马,快走!”

事出紧急,柳飞星运劲一托,就把诸葛棋送上马背,道:“辰辰,好好照顾诸葛前辈!”

突然想到自己山庄女眷居多,现在得罪的仇人可不一般,想起唐婉儿有身孕的事,忙改口道:“暂时别回剑侠山庄,那里很危险!”

周辰道:“师叔放心,辰辰一定会将前辈平安送到所去过最安全的地方!”

石青竹瞬发三尺打在马臀上,马儿吃得剧痛,疾奔而去,石青竹道:“国师千里传音之术,人还在百里之外。”

柳飞星突然道:“糟了,他既然推算得到咱们会在这里出现,那必然将会知道辰辰她们去往哪里!”

石青竹叹道:“任国师神通再大也只能算到她们大致去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柳飞星道:“石老,这趟可真对不住,连累你连官都做不成了。”

拾青石苦笑道:“当你活到我这把年纪了就会知道,其实名利什么也不是,人贵乎找到寄托,若老夫今日命丧,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就要交到你手了!”

大雪很快便将马蹄印记淹没,吴越老祖现身刹那柳飞星呆了一呆,因为不只一人,还有个与他至今难分胜负的九奎尊者在旁。

吴越老祖似并不着急,淡笑道:“九奎,你去追那两个小辈!”

九奎尊者一动作,柳飞星出手便拔出了龙痕宝剑,惊吟一声冲天啸,已使出溟罗功缠了上去,同时石青竹黄金量天尺脱手飞出,断去九奎尊者去向。

哪知九奎尊者理也不理柳飞星的攻势,手里托出一把折扇硬抵量天尺一记,眼瞧着龙痕剑杀到,柳飞星忽觉不妥,心中警觉,急忙撤招抵挡,砰地一声响,只感觉软内撕裂样疼痛,柳飞星竟然一招之内被打飞出去,摔在雪地,压得身下积雪咯吱地响。

吴越老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刚才出招的方位,柳飞星惊骇至极,因为以他今时今日的功夫和内力,在国师面前,竟然只能靠着心中紧兆才能够侥幸保命。

而九奎尊者早就不知去向,石青竹愣愣地望着已嘴角溢血的柳飞星,听得他道:“还不快骑马去追,你的两个徒儿危险了!”

“那你保重!”

拾青竹回过神来,上马疾追上去,吴越老祖也不加以阻拦,只绕有兴趣地望着翻爬起来的柳飞星,道:“果然是修士的后人,生命力如此顽强,常人武功再高,只要中贫道一掌必死无疑!”

柳飞星知道打是打不过,只有拖延时间寻机逃跑,冷静下来道:“你是如何得知我的生世?可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吴越老祖扬了扬拂尘道:“你姓柳,叫柳飞星,自然便是柳寅的后代,因剑而得名,普天之下只有柳寅才有飞星剑在手,从你武当斩杀九凤那一刻开始贫道就注意到了你,九奎恨你,是因为你斩了他妻子!”

柳飞星冷笑道:这么说你们都不是人?”

吴越老祖道:“贫道四百年前入道,师承龙虎山天师洞!九奎九凤乃是贫道降伏生灵,分别是奎木狼精和九尾神狐。”

柳飞星道:“那我父母是谁?”

吴越老祖道:“你父乃是昆仑胜境弟子柳寅,当年同入尘俗的还有女修士花菱,你父堕入七情六欲,与成都府江津村牌坊花魁冷香凌结合,生下了你,孽缘天理不容,交由贫道之手代刑天罚,诛杀柳寅,冷香凌自杀为夫殉情,化成厉鬼祸乱江津,由花菱亲手封印在江津悬壁洞,通往丰都鬼城之门,诸葛棋身为长歌门四大长老之一,精通五行数术,当时也在场!”

吴越老祖有问必答,柳飞星越听越心凉,没想到自己痛恨的江津厉鬼,竟然是生身母亲一手造成的,喝道:“你说谎,既然我母亲只是凡间民女,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你杀我父分明是为了夺得山河社稷图!”

吴越老祖笑道:“看来你知道得还不少,如今你心神恍惚,已是相信了贫道所言,贫道本无任何理由来骗你!至于山河社稷图——”

说到此处,吴越老祖眼睛一亮,转即叹道:“那是赵家皇室必夺之物,想当年太祖皇帝驱使八大门派从柴荣手中夺去此宝,让天地震怒,世人只知神图破碎,却不知被你父一一找回,太祖岂可让他带回昆仑胜境,当时就下令八派掌门亲自追杀,随后江津村一战,由贫道亲自斩杀你父,而八派生了离间之心,少林、峨嵋、丐帮、翠烟各抢得一片,武当派掌门神游真人和师弟神策依仗离魂扇玄妙,不但夺去一片,还将另一片打得无影无踪,以至多年下落不明,几年前突然在江湖上出现,由杨家派人护送回京——”

“嘿嘿,所以国师你也想得到山河社稷图,就派九凤在武当山下伏击,顺便灭掉武当派,一举夺得两片,如果我没猜错,当年七片山河社稷图除了各派所夺,剩下的一片就在你身上!”

吴越老祖道:“小子果然聪明!”

柳飞星道:“我听西夏一品堂的人说国师你与辽人合作,意图瓜分大宋,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吴越老祖道:“你要经历过那些年岁,就会知道这个江山本不应该姓赵,而辽国那几个跳梁小丑也不配与贫道合作,等大宋一灭,我自会统一中原大地,如西夏、勃辽之地应尽归山河社稷图之下!”

柳飞星道:“人说修道之人淡泊名利,可我却见国师为了争名夺利,乐此不疲!”

吴越老祖道:“可惜以你慧根没做老祖我的弟子实在可惜,你可知修道有出世和入世之别?贫道既已入世,就当行天心,归天命,只要统一诸国,令山河社稷图从新合璧,那飞升得道就指日可期。”

柳飞星听得云里雾里,懵懵懂懂,他不是修道之士,当然不会明白其中玄机,便道:“那你为何要告诉我全部,该不会是想收买我吧?”

吴越老祖笑道:“孺子可教,正是如此!”

柳飞星冷哼道:“你与我有杀亲之仇,你认为可能么?”

吴越老祖道:“无量天尊,佛说皮相,道分因果,柳寅、冷香凌不过是给了你一副依托皮囊,当你得道超脱之日,自然就会心如明镜,看透一切原本!”

柳飞星道:“但在我还未超脱之前,我必须先杀了你,为父母报仇!”

吴越老祖摇了摇头道:“你已知一切,又身怀山河社稷图碎片,不助贫道证道果便是业障,可留你不得!”

第六章 夜尽无路斗妖法

寒风萧瑟,雪舞纷飞。

柳飞星突然笑了,而且笑得惨然,连吴越老祖都有些动容,只见他从怀里掏出已经无法再使用的飞星剑,龙痕剑便交由左手,道:“山河社稷图碎片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吧!”

说话间,一足堕地,只见数道幻影迅速地从四面八方分散开去,柳飞星将毕生收罗学得的轻功与凌波微步结合起来施展,再加上他百年功力支撑,竟然只是为了逃命。

柳飞星消失在原地,雪花纷落,然而却迷惑不了吴越老祖的视线,只见他道袍鼓动,拂尘左右横扫,已破开虚空,正见柳飞星将武当派梯云纵施展至巅峰境界,悄无声息地隐在空中不断变换着方位,借助大雪藏匿身形,而地上那许多幻影不过是刚才略施的障眼法。

吴越老祖厉喝一声道:“无量天尊!你给我下来吧!”

这一声喉,柳飞星耳边如打了个炸雷,眼前一黑,好悬没有掉下去,往下一望,吴越老祖也已经消失在原处,不由得大叫一声道:“不好!”

果然,他凌空飞渡,突然左脚被一记拂尘给缠住,吴越老祖空洞地吼声透过虚空,再一次由他耳边响起道:“给我下来吧!”

在身体下坠瞬间,柳飞星拼得半生修为不要,将以前从飞星剑里吸收来的精元疯狂地灌注到剑身之中,但闻飞星剑发出嗡嗡地痛苦呻吟。忽然飞星剑久违的乳白色光华再次大作,而这一次,出现的并非是无坚不摧的剑身,而是以飞星决竟然催使了藏在剑里的两块山河社稷图碎片,一股神秘的力量冲天而起,原本雪白的世界霎那白得茫眼,柳飞星不知其由,抡起双手双剑朝下猛攻,一个呼吸就已刺出千余剑,完全超越他平日极限。

听得吴越老祖啊呀一声尖叫,柳飞星只感觉被拂尘上传来的巨大力道抛了出去,忍着身负重伤,对于刚才出招的成果看也不看一眼,以拼命的速度往任一方向狂奔,因为他知道,即使出招的速度再快上一倍,也伤不到吴越老祖,因为他的道行已经超出了柳飞星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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