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铁齿轮一般的暗器射出就是一瞬间、一眨眼的事情。
剑族随手抄起一把椅子朝大铁箱子一扔,‘晃荡’一声,剑族的这一劲道相当之大,椅子被击成粉末不说,大铁箱子也只不过是轻微的晃动几下。
“门主,找几件长兵器来,将这铁箱子破坏吧。”剑族提议道,毕竟现在谁也不知道大铁箱子还不会不会射出暗器来,万一大铁箱子还是射出暗器,那就几乎没有可以抵挡的东西了。
蝶衣舞点了点头,从身边的女弟子身上操过一把长剑,朝大铁箱子一扔,长剑刺入大铁箱子,入物无声,更没有惊起一丝响动,蝶衣舞的手劲果然非比寻常。
“应该没事了?”蝶衣舞说完便率先朝大铁箱子走了过去。
剑族也跟着朝大铁箱子移动,手里的寒冰刃更是拔了出来,以防万一。
走到大铁箱子旁边,只看到一柄长剑将大木箱子里的那些齿轮横空截断,不少的杠杆齿轮因此成了一块碎板。而那些机括下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蝶衣舞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将天蚕软剑收起,招呼几个吓得不成样子的弟子,将现场打扫一遍,至于死者自然是入土安葬。
“我们进屋里谈。”蝶衣舞压下心中的怒火,这才不过两天的时间,蝶衣门便已经死了好几名女弟子,死在左手剑神手上的也就算了,但是死在这机关下面的蝶衣舞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走进蝶衣门正厅,几人再次分宾主坐定。蝶衣舞不善的目光扫视了在座的众人一眼,最后停留在沐艳别姬和龙阳残君的身上。
“你们两位有什么话说。”蝶衣舞单刀直入的将矛头直指两位大侠。
“贵派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好像和我们纵剑横刀没有什么关系?”沐艳别姬想也没想就直接否认。
“我说你们和这次暗器事件有关系吗?我只是想问两位对这次事件的看法而已,沐艳别姬,你的话好像有些不打自招。”蝶衣舞狞笑一声,玉手一挥,好几百女弟子从外面和内堂两个出口冲了出来。
蝶衣舞的话让剑族也为之一惊,确实蝶衣舞并没有说这次的事情和沐艳别姬他们有关系,只不过是问沐艳别姬他们有什么话说而已,很明显沐艳别姬将蝶衣舞的话理解为蝶衣舞在质疑他们就是幕后凶手。
第二卷第二十四章 查
沐艳别姬紧张的反应,让剑族留了个心眼。
沐艳别姬对于蝶衣舞的话一时没了反应,蝶衣舞的话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纵剑横刀,显然是在等这两人的回应。
“难道龙阳大侠就不准备辩解什么吗?”蝶衣舞充满火药味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沐艳别姬他们,心里头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龙阳残显得君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道“我们自从遇到蝶衣门主以来,一直就和蝶衣门主在一起,并未离开半步,直到刚才这两天来,我和我师姐都一直在蝶衣门主的视野范围之内,这大铁箱子蝶衣门主不拿出来,我们也不知道蝶衣门主所说的证据是什么?敢问蝶衣门想要怀疑什么?”
“我怀疑你们杀了我的门下弟子。”天蚕软剑再次拔了出来,宝剑的寒光在这有些昏暗的大厅里分外刺眼。
“请蝶衣门主别血口喷人。”龙阳残君也拔出自己的苗刀,浑身气势散发出来,大厅里的气氛聚然紧张。大战显得一触即发。
蹭、蹭、蹭旁边围成一个圈的蝶衣门女弟子更是拔出了自己的长剑,目标直指纵剑横刀。
“老大,情况有些不妙。”独孤采花站在剑族身后小声的嘀咕道。
“这可多亏了你的乌鸦嘴。”萧玉可没有忘记独孤采花这小子说出来的那句话。
“你们觉得事情的真相应该是什么样的。”剑族看了沐艳别姬两位大侠一眼,问身后的几人。
“我觉得这事情,和沐艳别姬有很大的关系。如果沐艳别姬真的是闲云野鹤的无门派人士,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从昨天到今天,‘纵剑横刀’两位都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但是显然蝶衣舞要抬出来的证据是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所以很有可能沐艳别姬跑了信。”萧玉分析的有头有理。
铸剑婉容确摇头:“既然蝶衣门主没有告诉我们他要拿出来的证据是什么?那么‘纵剑横刀’两位大侠又怎么会知道蝶衣舞他们要拿出来的证据是什么?这样就算是报信,偌大个蝶衣山,碧落山庄的人就能找出个证据来嘛。”
萧玉坚持自己的观点:“这所谓的证据肯定是放在蝶衣舞的房间里面,毕竟这所谓的证据只要一在江湖上出现,必然会掀起华族武林对于那些闲云野鹤的仇杀。所以不难猜测出也许沐艳别姬抢先下手的可能。”
剑族摇头:“我们好像都没证据,可以证明沐艳别姬报了信,你们有那只眼睛看见了他们放信吗?”
萧玉和铸剑婉容两人皆是愕然,的确他们根本就是在推测整个事情的发展而已。大厅之中的气氛依旧诡异的平静,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般。
“蝶衣门主。”就在这时,剑族上前一步走出人群。
蝶衣舞和其余人的目光都往剑族这边看来,蝶衣舞总算对剑族还是没什么意见的,平静的问道:“索少侠有什么事情吗?”如果不是剑族这一步走出,蝶衣舞几乎都忘记了大厅里还有这么一伙人。
“我能去放着铁箱的地方,看一下吗?也许对于整个事件的明白会有所帮助。”
“不行,你们不能走。”一名女弟子手里的长剑直指剑族他们,口气相当之恶劣,好像剑族他们才是这杀人凶手一样。
“蝶衣妹,不得无礼。”蝶衣舞伸手阻止那名女弟子,和睦的望向索额格剑族;“就请先生前往在下的闺房去查探一番。”
剑族点了点头,萧玉得意非凡:“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大铁箱这么重要的东西,蝶衣舞肯定是放在自己的房间里。”
蝶衣舞招呼几名女弟子带着剑族他们前往带路。转过几条走廊,蝶衣舞的闺房便出现在剑族他们的眼前。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剑族顿时觉得浑身一震轻松:“没想到你们门主,还这么闲情雅致。”
那几名蝶衣门的女孩子呵呵一乐,丝毫没有为难剑族他们的意思:“那是自然,我们门主可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美人,多少江湖名门望辈,都恨不得踏破成为我们门主的裙下之臣。”
剑族点头微笑表示自己很赞同,蝶衣舞的姿色当真算的上是上等。
另一女孩子确道:“尤其是有一个人,浑身黑衣,一把铁剑,模样挺俊的,而且行为举止还相当成熟,看上去温文尔雅之极,当真是美男子一个。”女孩说着说着就将蝶衣舞的闺门打开,一边直挠下巴:“田姐姐,那个男子叫什么来着?”
“你是说那个年年都来提亲的那个中年大侠,他好像叫什么剑什么来着?门主一看到他来,就冷着一副脸。”
“箫叔是美男子嘛?”剑族转身问婉容、萧玉他们。
“至少我觉得不美。”现实型的萧玉想了想道。
“切,他就一贼眉鼠眼样子。”自大的独孤采花充满鄙视的朝天嚷嚷。
“还行吧,年轻时候的箫叔听说确实是一个美男子来着,中年的箫叔,看上去确实成熟,但是温文尔雅实在是说不上。”铸剑婉容小声的道。
剑族对于铸剑婉容的话最有同感,众人走进蝶衣舞的闺阁,那股香气更浓,只见阁子里摆着几盆山茶,而且还是相当有名的‘蝶舞翻飞’剑族不由感慨蝶衣舞当真会享受,这‘蝶舞翻飞’可是相当有名的名贵茶花,剑族再看,一袭白帘子遮盖着整个床铺,丝质柔软的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在床上面。
右手边是一沓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化妆品,以及首饰,实在没什么看头,再看右边无数的小格子出现在墙壁上,上面的条目,了然无数。
“那大铁箱子就放在这里。”一个女孩掀起一块白石板指着下面的一个坑道。
剑族往那凹下去的壁坑看去,这壁坑正处于梳妆台的下面,合上白石板后一点都不觉得显眼。
“你能看出点上面来吗?”萧玉蹲在一旁,看着坑里。
剑族摇了摇头:“我看不出什么东西来,这地方太平常点了。”
“会不会是别人掩盖了上面措施。”萧玉摸了摸坑边:“要不我们去看看箱子。”
“老大你看这里有个砸角。”独孤采花指着一处有些凹凸不平的地面道:“这个砸角会不会是搬那个大铁箱子给不小心弄出来的。”
剑族往独孤采花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如独孤采花所言,那里确实有一个小砸角。看上去很新的样子。萧玉忽然想到什么:“你们平时抬这箱子吗?”
“不抬。”两个女孩很肯定的回答道。
“那你们有没有抬过?”萧玉继续追问。
“你要问什么?”剑族觉得萧玉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过年的时候会抬一次,将箱子外面抹干净。”一个女孩想了想道。
“那那个时候大木箱子沉不沉、重不重?”
剑族至此明白萧玉发现了什么,目光也紧紧的盯着两个女孩说的。也许箱子到底有没有被调换过,谜底就在这里。
“不重,那铁箱子其实就是外面裹着一层铜皮而已,其实里面都是木头做的,我们这里一年之中就有一半的时间在下雨,哪里能够用上面铁制用品。”
“今天那两个女孩子抬箱子的时候,那箱子可重了。”
剑族的手重新摸向那个砸角:“是不是你们昨天打扫过了。”
一女孩点了点头:“今天和昨天妹儿确实打扫过。”剑族将手指拿了起来:“果然,有人来这里搬动过。而且就是昨天晚上。”
“为什么?”独孤采花疑惑的看着剑族的手指,确什么也看不出。
铸剑婉容道:“索哥哥的手指上有一些飞尘,很浅薄,不像是日积月累所累积下来的。”
剑族点了点:“砸角处没有污垢,也没有变色,显然是新的痕迹。这就是说昨晚真的有人来到这里过。”
“为什么会是昨晚,不是昨天或者今天。”
萧玉抽了独孤采花一巴掌:“你丫的,少钻牛角尖,做这种事情的有什么是大白天干活的,全都是晚上干活。”
“我们去看箱子。也许还能找出新的证据。”剑族说完往阁子外面走去。
“老大好积极啊。”独孤采花感慨一句。
“这也证明爱情的力量是很伟大的。”萧玉嘻嘻笑道。
“走吧,我们还要赶着去救瞬儿,赶紧把这事情弄完,”铸剑婉容紧随其后的跟着走了出去。
剑族一伙人刚转过走廊,便看到几个女孩抬着那个破铁箱子走了过来。剑族立即快步赶上,要两个女孩子将大木箱子放了下来。
“我们来仔细看看。”剑族拨动着箱子里的零件,那全都是一些断裂了的铁板,巴掌大的齿轮轴全都成了铁皮疙瘩。
“这箱子果然蹊跷。”萧玉指着箱壁上的凿凿痕痕:“这些痕迹好像都是装机括的时候装上去的。”
剑族点了点头:“你不去演福尔摩斯,实在是太难为你了。”
“福尔摩斯是什么?。”萧玉望向索额格剑族:“这好像是个夷族人的名字啊。”
第二卷第二十五章 两动物引发的血案
剑族无奈的苦笑着咳嗽一声:“我们去大厅吧,虽然不知道这事情是不是和沐艳别姬他们有关系,但是肯定是脱离不了干系的。”
“快说福尔摩斯是什么?”萧玉本着打破砂锅问道底的精神。
“走我们进去。”剑族说完抬脚走进阁子里头。萧玉的问题自己实在解决不了。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怎不能告诉他自己前世来自于哪里哪里。估计说了只会激起这辣妹更多的兴趣。
“这是?”剑族面如土色,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这?”独孤采花看到眼前的情形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丝幸灾乐祸的心情都没有。身后的萧玉和铸剑婉容两人都是呆如木鸡。萧玉最先反应过来:“人跑了?”
“他们跑了。”蝶衣舞无奈的点头。一脸颓废的瘫坐在厅中椅子上,那些蝶衣门的女弟子更是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我怎么没有听到任何打斗声。”剑族有些吃惊:“难道是?”
“一种类似于迎风柳步一样的武功,滑不溜秋的。让两个人钻了空子跑了。”蝶衣舞说完目光便转向剑族他们:“你们查探的情况怎么样?”
“箱子有被撬动过的痕迹,箱子内的机关更是新装上去的,基本上的时间应该是昨晚。”剑族如实回答。
蝶衣舞一点有没有惊讶的意思:“第一眼看到那个箱子内,我就猜到了。”
“那门主还让我们去查?”萧玉有些恼火。她可不希望被人当猴耍,即使这个人和自己还有那么点关系。
“你们不离开,纵剑横刀就不会露出狐狸尾巴。”蝶衣舞慵懒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了,你们可以下山了,去做你们的事情。这段时间我会让人在江湖上散布这个消息。”
剑族拱手行礼:“还请门主将那个小纸条交给剑族。”剑族可是一直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上蝶凤山。
蝶衣舞表示同意,手往自己怀里一抹,脸上登时吓出一声冷汗,蝶衣舞紧接着赶紧在自己的袖子里拽了拽,面如土色。这让剑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蝶衣舞在自己的身上搜了半天才回答道:“我的玄魂追玉碎片不见了。”
蝶衣舞的回答让剑族稍微宽了宽心,心道,还好只是一块碎片,不是那张小纸条。不过这好像只是剑族的一厢情愿,蝶衣舞在在即的兜里都搜了来来回回不知道几个来回,硬是没有摸出一根鸡毛来,蝶衣舞这才满头大汗,喘着气儿告诉剑族一个极其不幸的事实:“那张纸条也不见了。”
此时的剑族当真有掐人的冲动。蝶衣舞的这个消息让剑族都快有些崩溃了,贵为一派掌门,确连个东西都不收藏好。实在是太大意了。当然以上这都只是剑族相对理性的想法,至于蝶衣舞的祖宗十八代有没有被剑族问候,这个无从考证。
“那门主有没有记得纸条上面的类容。”关键时刻铸剑婉容终于发表了一句言论,以表示自己尚在人间。
“记得。”蝶衣舞倒是知道自己这事情弄得有点过火,鸡啄米一般的点头,想了想:“上面字不多,才10个字‘瞬儿碎片已带出来,速援。”
“什么意思?没写困境,更没写被困地点,确还要人速援。我们接到这条zi怎么个速援法。”萧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一直没有说话的剑族,这时终于抬头说话,第一句话确是:“门主,索额格剑族告辞了。”
“老大,你看得懂这话里的内涵。”独孤采花不假思索的问道。
“剑箫肯定是未卜先知,算到会有人出手拦截围困他们,所以提前发出了这只信鸽。”蝶衣舞说着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我太了解他了。”
“门主是准备和我们一起去吗?”剑族正准备转身,看到蝶衣舞从上面走下来。
“纸条肯定是被纵剑横刀两个拿去了,既然字条里已经提到了玄魂追玉碎片,那么纵剑横刀肯定也去了那里,我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蝶衣舞说着已经走到了剑族他们面前。
“那就走吧。”对于蝶衣舞的决定,剑族没有觉得有丝毫意外。就好像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几日后,剑族他们再次回到了几天前遇到纵剑横刀两位大侠的地方,几人又是一番感慨万千。剑族和蝶衣舞等一路往北,过了津门走廊,便是和溪谷地。如果再过了和溪谷地,那就是大秦帝国和紫罗兰王国的接壤国界。
和溪谷地地如其名,剑族他们一过津门走廊,地势便一直持续走低,树木也愈来愈茂盛,小塘小坝密布其中,就好似天上的星星一般,走到这个份上,除了一条笔直的官道以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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