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店女人在前台的后面睡着,身子朝里,把肥大的屁股对着门外。
屁股上是不可能长眼睛的,这一点也不知她知道不知道。
两人蹑手蹑脚地出了小旅馆的大门,没有弄出一点动静。
外面黑乎乎的一片,他们走的路又没有路灯。两人适应了一会才能看清方向。
不多时来到了镇政府大院。那扇大门是关着的,里面还挂了大锁。
传达室里黑乎乎一片,值班老头已经在里面睡着。不过,即使这样你也不能砸大门,牛得力心里说。
“后面有一个豁子,可以进去。”
许如玉小声说。
他们转到后面,果然在院墙的西北角有一个缺口,那是墙外的一棵老桦树在大风天倒了下来,砸在墙上,把那里压开了一个不到四十公分宽的口子。
早有准备的许如玉,自然把这一情况记在了心里。
他们顺利地爬了进去。
配电室就在院子东边的那个水房外头,跟宣传栏并排安在灰色的水泥墙上。牛得力让许如玉到自己办公室那边等着,他一个人摸了过去。
很顺利地,他把总开关拉下,并且用力将五条铜板给扭弯,这样的话,即使有人发现是这里了毛病,也不可能一下子把电闸合上。
返到许如玉身边,发现她已经将门打开。
两人摸进了许生办的屋子。顺着那条过道直接奔向武修明的办公室。
这屋子的气味还是那样,有一股浓烈的抽烟与喝酒再加上肝部有病的男人混合出来的那股子气息,对这牛得力已经熟悉了。
许如玉在小手电的照映下,直奔向武修明桌后面。
那里有一条字幅:宁静致远。
她把字幅掀起,后面便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木门。那木门上并没有锁,轻轻一拉即开。
小门开了以后,果然,在墙洞里出现了一只深绿色的保险箱。
牛得力站在门口,一来给她望风,二来也防止出现不测情况时给她当一个安保。
他的眼睛盯着许如玉那边。
只见她把一只后配的钥匙插进了保险箱,再拧动密码把手,左转右旋,很快就开保险箱打开了。
这期间,牛得力的心一直悬着,头皮有点发炸。
警报器随时可能尖叫起来。
但是直到那小铁门打开,屋子里仍然静得你都不敢大声喘气。牛得力的那颗心总算稍稍落定。
许如玉玉在里面翻找着。
她的手里拿出一样一样的东西,有现金,有春药,还有一些本子。
就是没有她要找的那个电话卡。
姑娘有些着急了,她站在那里,不停地一只手在里面狂翻,另一只手在抹脸上的汗。
看到这里,牛得力也有点焦急,不由自主,朝那里走了过去。
“怎么了?”
他低声问。
“那张卡没找到。”
许如玉有些气急败坏,“记得很清楚,他是放在一个眼镜盒里的。可是你看,眼镜盒在这儿呢,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牛得力也有点着急,便侧过身挤到前面,也跟她一起在里面翻找。
两人忙得一头大汗,眼睛全盯在那保险箱里面了,根本忘了今夕是何年。
这时,忽然觉得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颤了一下。
身后,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咳嗽。
两人惊骇地停住了手。然后,慢慢地转过身去。
屋里的灯就在这时哗地亮了。
灯光下,站着身子有点歪斜、一脸肝炎黄的武修明。
第92章 抱着她逃命
他们俩被带到了一个一片废墟。
那是正在拆迁的一个村庄。村里的房子有一多半被扒掉了,快成了平地。
但是还有一些房屋剩下,门窗都没有了,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个的骷髅。
进入村子就像是进了鬼域。
这里正是武修明的地盘。
武修明把自己的一部分黑钱都投资了,跟几个黑白道都混的人一块搞小产权房。这儿,就是他的一个新开工的小产权房 。工地。
进了这里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怎么弄都不会出事的。
牛得力和许如玉被带到后面的一个家民院里。那里除了墙是完整的,房子基本上都拆得差不多了。
进入那三间屋内,阴森森的一股股的小风直吹,让人的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中间是厨房,东西各有一间屋是门对门。
武修明让人把牛得力绑进西边的那间屋子,将许如玉推进东边的那一间。两间屋都没有门,可以听到对面的声音,也能看清楚那里头在干什么。
武修明先到牛得力跟前来,用拳头朝他的脸上猛打,打得得力腮帮子破了,一颗牙活动,他一吐给吐了出来。
可能把武修明的手也给硌疼了,他本来还想下死手再打,看看自己的手,有点伤着了,就骂了一句,说看老子一会怎么收拾你。
重点还是要对付许如玉。
他让人把牛得力绑好了。有人就找来一根粗铁丝,把牛得力反手绑在了屋里的一根木柱子上。
武修明来到对面屋,看了一会许如玉。
“你他娘的好厉害呀,还会卧底呢,嘿嘿。”
他朝如玉的脸吐了一口唾沫。
许如玉瞪着他,什么也没说。
武修明厉声盘问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半夜里到他的办公室里来,盗开他的保险箱。
她到底想找什么东西?
最关键的是,她到底是受谁的指使?
这最后一个问题是最让他揪心的。
武修明从政多年,树敌颇多。他可以说每天都为自己干下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而睡不好觉,外面一有什么人走路,或者一有汽车急刹车的声音,他都会吓得心跳好半天。
许如玉居然是卧底,居然是专门来探听他的机密的,这一点可把他吓出病来了。
更让他害怕的是,他相信这个小姑娘决不是主谋,因为她太年轻,自己跟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她怎么可能来害自己呢?
那么,背后的主使人到底是谁?
&nbs + p; 这么一个巨大的悬疑,才是让他魂不守舍的一个原因。
在那里又是骂又是打,可是许如玉只是冰冷地看着他,咬牙切齿,一声也不吭。
武修明一看没有办法了,最后歇斯底里地让手下人去轮*奸她。
牛得力在这边可以通过门看向对面。
那里正发生的事令人发指!
他看到武修明坐在炕沿上,让四个壮汉把许如玉的衣服扒光。
他们有两个人分别抓着她的手和脚,让她无法反抗。
另外两个人便脱下裤子,对着她的下身和上面进行兽行。
许如玉的嘴巴被破布堵着,只是在那里拼命摇头,鼻子里发出一奇特的怪叫。
这时,西屋里发出了一声响。
是牛得力在那里挣了出来。
本来他被铁丝紧紧地绑在那里,根本动弹不得。亲眼看着许如玉受辱,他周身的热血沸腾了!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内息自涌泉穴射出,直冲他的关元和中朊二穴。
刹那间,他感到一阵极度的恶心,差一点张嘴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从老尼那里习得一定的内功心法,他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自然而然的积蓄,已经内力大进,达到了一般人无法企及的程度。
平时不用时,还真的什么也感觉不到。此刻,情急之下,他不知怎么就将那股神力调动了出来。
刹那间,内息如万流齐发,直扑向膻中穴,就像是万条瀑流直射大海一样,在那里激起了一阵海啸。
那是气海之啸!
牛得力一叫劲,绑在他身上的铁丝就发出了呀呀响动。
那铁丝本来是用来捆建筑材料的,七扭八歪,武修明的人把它从地上捡起,也没顾得上拉直弄平就将得力的手脚和身子同时捆住。
这时,牛得力一用力,身上的那股力道何止数百斤,一下子,就把铁丝拉直了,甚至,拉细了不少。
那铁丝不再紧勒,有了很大的空隙。
牛得力再一用劲,就从铁丝套中挣了出来。
他飞身奔向了东屋,屋子里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牛得力就动手了。
他并没有学过什么武功,因为老尼传给他的都是内功心法。
但是,上中学时,牛得力曾跟体育老师学过两天跆拳道。那老师是从东北来的一个朝鲜族,平时在村里并没有什么朋友,找不到知音的他就爱跟学生在一起玩。
那个老师最大的爱好就是跆拳道。当然,他也是一般的身手,在会家子眼里不过是胡闹。
可是别忘了,越是初学者越是对自己的专业有热耽。那体育老师不光自己练,还想带出几个高徒呢。牛得力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得力对那先意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后来老师说只要他学成了,体育课的分数就可以多给他加一点。
为了那十几分的事,牛得力硬着头皮跟他练了一个冬天。
练来练去,什么也没学成。朝鲜族老师后来叹了一口气,说:“牛得力,你他妈的真不是练武的料。”
他发现得力只会一招,就是飞腿直踢,便专门花了一些时间,让得力天天练这一招。临结业时,老师这样对他说:“你这一腿的功夫也算可以了,以后你这一招表演什么的当然谈不上,但是碰到敌人,只管闭着眼睛朝他直踢过去,保管见效。”
牛得力听了这话,当天晚上就惹了一个大祸。
村里柴老八家养了一条大狗,这年冬天不知怎么就变了性,像疯了一样,见谁咬谁。那狗又长得跟小牛犊子一样高大,站在那里,如同黑魔,村里人都被它吓坏了。
只有柴老八拿它当祖宗养着。
这晚上得力刚一出门就碰上了那条大黑狗。
它朝着得力先是咧嘴狞笑一声,然后,就呼地朝着他扑了过来。
眼看数秒之内,得力就有开膛破腹之厄!
危急时刻得力也不知怎么,就用上了体育老师教的那一招。只听一声闷响,再睁眼一看,那大黑狗呢?
十步开外,传来了一个呕吐声。
牛得力一看,只见那大黑狗脑袋歪着,嘴边流出了黑黑的血,早就断了气。
后来柴家差一点让得力给他家的狗殉葬。这场麻烦,真不知得力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牛得力一闯进东屋,眼见一个壮汉扑来,他闭着眼睛就踢了过去。
一声惨叫,那大汉便飞了出去。
那人的大腿给踢断了,是齐根断的,那力道连牛得力自己都奇怪:这一脚的劲头怎么这么大?
又一人扑来,牛得力还是那一招。
这一次叫声更惨,因为牛得力看来人长得更高,便把脚风朝下压了一下。
只听一连三声脆响,那人的三根肋骨齐断,哇哇哇,喷出了不知多少口鲜血。跪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后面的两个人同时夹击,他们手里都抄着铁棍。棍风袭来,牛得力知道自己一旦挨上,不仅小命不保,许如玉肯定也完了。
当下他再不留情,不但不对敌人留情,就是对自己也不再惜命。
先是一脚把左面的汉子踢倒,那动作不让它断下来,他一转身,把那脚又带着一股风踢到了右侧那人的下巴上。
下巴断了。不是脱钩的那种断法,而是从鼻子以下,所有的骨头都是粉碎性的骨折。
那人别说再动,连张嘴惨呼的能力都没有了。
牛得力还要去找武修明,谁知那家伙不知何时早就逃走了。
他再顾不得上别的,上前把许如玉的衣服穿上,抱起她来就跑出院子,没命地朝着西边逃去。
很快就隐入了黑暗之中。
第93章 有点怕你
两人来到县城,牛得力却没敢回自己住处,他找了一个比较偏的小旅馆安顿了下来。
许如玉经过这事才看出牛得力这个人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他不但脑筋可以,而且还有那样一副身手,以前自己还真小看了他。
想到这里,姑娘的脸微微发红,心理上,已经对他倾心相许。
只是这话现在不便说出来,这是什么时候?两人身上担着这么大的事,那武修明跑了,没有抓到他的任何现行罪证,反过来,那姓武的却可以通过黑白两道来找他们。
想到这里,许如玉更担心。
她看着牛得力问:“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
牛得力说我也不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先在这里歇下来,把心神都稳定稳定。
许如玉一听,眼睛就睁大了:“那,你呢?”
牛得力订的是一个单人间,刚进来时,许如玉还心里想:“怎么他也订单人间,是不是晚上他还想跟我在一起?”
不料牛得力说:“我回自己宿舍。”
“那怎么行?”
“没事,武修明不认识我,一半时他找到我。”
许如玉说啊,就不再言语了。
她先前跟牛得力在一间屋里睡时,并没有主动投怀送抱。牛得力这时也明白了,她真是有夜游证的毛病。事后,自己做过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
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毛病?
凡是有夜游症的人都说不清楚,因为一旦他们恢复意识,那症状就没了,再也查找不到。
这就像打呼噜的人一样,他在那里打得山响,自己并不查觉。一旦旁边的人将他踢醒,他睁开眼睛还会发愣,继尔生气:“干嘛把我弄醒?”
对自己打呼噜的事,死也不承认。
许如玉对自己做的事半点意识也没有,牛得力又如何去提醒?
那种事想起来都让他心颤,又怎么能说出口?
如果自己告诉她,晚上她如何如何,自己又对她怎么样怎么样,她还不得杀人?
牛得力见她无语,但是,心情似乎并不是太好,便说:“其实,我急着走,是因为要去办一件正经事。”
“什么事?”
牛得力不说话,把鞋子脱下,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
是一张卡。
许如玉一眼就认出,正是那张从武修明保险箱里翻出来的卡。当时她并没拿它当回事,随手丢下。
不料,牛得力却给捡了起来,而且,在武修明带人进来,把他们俩抓起之时,竟能藏起,没有被他们给搜到。
要知道,当时两个人可是被打得够啊,身上也搜了一个遍啊。
这个牛得力,他真不是一般人!
“你拿这张卡,有什么用?”
“你看这卡的后面。”
牛得力说。
许如玉接过卡一看,在后面那签名处,有人用蓝色圆珠笔写了三个字。
字迹有些模糊,不知是当时就没写好,还是后来使用卡时在机器口处磨的。认了半天,她才认出那是“二小人”“二小人?这是什么意思?”
牛得力摇头:“我也不知道,猜想可能是武修明写的,但是,这卡到底是不是他的就不知道了。那姓武的还有别的名字吗?”
“没有啊。”
许如玉想,就是有他也不会叫什么小人哪。再说,还是两个小人,更不可能是他的了。
牛得力说:“我想拿这张卡到银行去。”
“你有密码吗?”
“不是在ATM机上试,没密码插进去就有可能给吃掉。我想到柜台上去问一问,假装忘了密码,让银行的人给看一下这卡主的名字。”
“不是你的卡,人家不怀疑你吗?”
“我当然不会说是别人的卡一秒记住 了,只是想编个理由,看能不能把卡主的姓名给骗出来。”
“编什么理由?”
“现在还没想出来。”
“那,你先别出去了。”
“为什么?”
“我一个人呆在这儿,有点害怕。”
牛得力这时发现许如玉的脸上飘过一抹羞色。这个神情对她来说真是有点太罕见了,因而一下子就被得力给捕捉到了。
他的心里扑通一跳。
站在那里想了一会,他觉得自己还真不好离开了。
这个女孩子是那种轻易不会表露自己软弱的那种人,刚才,居然说出了害怕的那种话,说明她真是怕了。
再有,可能更重要,就是她更是一个轻易不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那么羞羞的一红,不正说明了她心中那根难得一动的少女的情弦,在那里颤动了一下吗?
这个旅馆的档次比昨晚那个要高一些,屋里没有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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