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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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请离婚-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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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你。我谢你。我想你。我娶你。”
  这是最仓皇的求婚,我却再次涕泗横流。一点都不拖延,我抬起脸啄了他凉薄的唇,划过小小的胡渣激起一阵电流:“说好了,你娶我。”状吉以号。
  他直直望我,简直望进我心坎里去。忽然重重叹气,拢我入怀:“说好了,我娶你。”
  “孩子,你快去抱孩子。” 我支使他。
  他俯身去隔壁小床,一左一右,看不出男女。都是小小的、精致的、易碎的,我的心头肉。
  “儿子大还是女儿大?”他把儿子给我,自个儿抱个女儿坐在床边逗弄起来。清晨的阳光穿过大开的窗扑面打在他脸上,温柔的神色盖过所有颓丧。忍不住抓起床头的手机,拍了一照。我要让女儿知道,她的爸爸多么爱她。
  他好像不曾感知,专心抚弄睡着的小人儿。我也抱着儿子摇啊摇,眉毛像我,鼻子像我,什么都像我!
  “儿子大了一分多钟。”我回他。
  “那儿子叫楚非朝,女儿叫楚非暮,好不好?”虽然是询问我,但那个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捏捏女儿的小鼻子,喊起了“非暮、非暮、我的小非暮……”
  此情此景,真是不同意都不行。
  “就是感觉颠倒了。”我嘟嘴发表一点意见,表示我怀孕期间也想了很多名字。
  他猛然起身,轻手把女儿放在我怀里,向我索吻。
  很响亮一声“啪”。
  “好不好?”
  那眼光,犹如幼子。
  拒绝不得。
  “好。”

  第101章 梦醒

  楚云端给的照顾无可挑剔,楚云端给的心安无可取代。
  可是啊,楚云端待了没几天就要走。非朝、非暮早就熟悉“爸爸”这种存在,咿咿呀呀,像哭又像舍不得。
  因了上次教训。他亲自把我押送到娜汀那里。我走时,孩子娜汀照顾,我死活不肯让他走,双手双脚缠着他的身体。眼泪、鼻涕抹了他一身,嗓子也哭哑了。
  我还在月子,心情也特脆弱。觉得分开就是永远一样,死活不肯。他说再多听话、再多信他都没有用。他一手掰开我的手指,我下一秒又重新覆上。我的蛮力搅得他满头大汗。再不赶去机场,他要来不及。他喊我的声音加重了,但我就是要任性!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只能一次次离开我!为什么!
  后来他一手打晕了我。我醒过来时记恨他,很久不和他打电话,他来电话也不接,更不好好养身体。就算娜汀尽心尽力照顾我。甚至因为见了楚云端对我算得上百依百顺。我也落下了病根。
  我身体原因,回国才一拖再拖。
  孩子一直是我担心的,魏峥嵘心里愧疚,主动提出帮我照顾。那时他和joy关系特好,两个人甚至在可惜没有孩子。想过让其他女人生,犹豫不定,恰好我的孩子成了他们的宝贝。
  虽然想着幕牛揖龆ㄔ菔苯煌懈恰N也恍舑oy,可我信魏峥嵘。
  ****
  狼狈地浪荡在街头,我感觉自己依然是什么都不是的古意。真正面对苏婉清,我条件反射地抗拒、害怕,我怕一切再次轮回。
  路人的目光于我无伤,漫无目的。我竟走到楚氏大楼。像是疯了,我走进去。如此鬼样子,没人认得出我,前台拦住我。冰冷,且不容余地。
  我坐了一会,细碎的议论时断时续,我置若罔闻。沉浸在自己忽而像触电一般,站起身跑了。
  仓皇中,像是听到有人喊我:“古意。”
  那声音是化成灰我都认得的,可那一瞬间,我只想逃离。
  我加快步伐往前走,明晃晃的墙映出狼狈不堪的我。猛的,我的手腕被人抓住,力道很大,直接把我拥入怀中。低低的声音回旋在我耳边:“你怎么了?这副样子?”
  众目睽睽。比起幸福我是慌张,我拉着他出去,看到熟悉的车,跟他一齐上车。整个过程,我恢复了行动力。
  “我和周琪瑶打了一架,在警局遇到苏婉清了。”我跟他说,心扑通扑通跳,直勾勾望他,生怕他是一场梦。
  “没事。”他手搭住我的肩,轻轻安慰我。
  我蹬鼻子上脸,整个人蜷成一团。缠上他,半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对面。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安全感。 不管前面开着车的李诚看得到多少,我一手攀上他的脸,细细地抚摸。
  “可是我怕,阿端。我怕离开你。”他的眸子清清亮亮,真漂亮啊。他的脸、眼睛、鼻子、嘴巴,都是我最熟悉的。
  他按住我的手:“这次你回来了,我不会让你走的。”他抓起我的手,轻柔而珍重地吻了我的指尖,“而且,我们的孩子,也绝不会在流落异国。”
  “阿端……”我吻他,细细的、柔柔的。我愿忘记一切,沉溺在他的温柔。
  他承情,俄而推开我:“不过,你这一身?”
  一句话把我拉回现实,我害臊,抓住他的衣领,做出蛮横的模样:“你嫌弃?”
  手覆上我的,他声音漏笑:“哪敢。”
  我倚在他前胸,手指不住把玩他的大衣纽扣:“如果不是你招蜂引蝶,我也不至泼妇骂街!”开始算账。他在,我心神渐渐回笼。想到他的渐入佳境,我的底牌秦西洲,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从噩梦中醒来,恢复了信心。
  他摊手,表示十分冤枉。他未曾理过周琪瑶,她却总以为她是有机会的,时不时上门找他,吃了闭门羹也不放弃。
  我当然信他。
  他一板一眼说着周琪瑶对他做的无语的事,我盯着他微动的薄唇,心念一动,直接狼吻。啃噬他的唇、牙、舌,有大火不燎原不罢休的气势。
  睁大眼睛,初时意外,旋即反手拢住我,加重了吻。状欢向巴。
  吻累了,我伏在他胸前:“你下午还要事吗?回家好不好?我饭也没吃……我想和你一起。”缠人,看到他我莫名其妙的缠人。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他眼睛含笑看我,念了《长恨歌》里的一句诗。
  “嗯……你还是君王了?”我窝在他怀里,舍不得。
  “虽然不是,我现在和你腻在家里,怕是也要落得昏君的名号了。”他突然问前面的李诚,“李诚,你说是不是?”
  车猛的一晃,李诚像是走神,缓了会劲才说:“不会,楚先生英明果决,起死回生,是商界难得的人才。”
  我睨他:“你下属能说你坏话?”
  他笑笑,拢住我,下巴蹭我头发,缱绻万分。我不罢休,嘴唇贴到他耳边吹气:“就今天,就今天,好不好……”今天,容我小女人一次,容我任性一回,容我做次祸水红颜……因为,今天,我惊觉噩梦已醒,需要他扎扎实实告诉我,他在我身边。
  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拥抱、亲吻、牵手、下厨,甚至为我旷工。
  “不行。”他说得很轻,很飘,像是在鼓励我,继续。
  我魔怔了,咬他的耳垂,一路吻下,脖颈。他的线衣被我扯开,露出了细腻的肩,我毫不犹豫,一口咬下去。满意听到他呼痛声,又在牙印上慢慢地吻。
  他忽而抓住我,不让我动弹。对视间,我看到了他眼里的火光。他一手扶住我,单手脱了半边大衣。换手,重复。我愣愣地看着,直到他的长大衣牢牢盖在相拥的我们,我才红了脸。
  在大衣下,他的手再次收拢,温凉的手指侵入我喜感宽松的睡衣,激得我颤栗,他的话更是有意调笑:“怎么,刚刚气势那么足,一动真格就蔫了?”


  尾声

  “谁怕谁啊?”反正他的大衣够大够长,遮住谁也看不到。
  除了李诚,不过我可记恨他呢:该让他受受刺激。不管他是不是有问题,都在最关键的时候不相信我伤害了我。
  我任由楚云端的手四处煽风点火,给我时冷时热的冲击。我一点不服输,学着他的模样,探入他的线衣。嘴上并不留情,吻得像在兵刃相向。
  当然,最后的结局我们点到为止,他要去工作,我呢,回家泡澡整修。
  我倒怕苏婉清旧事重提,又逼起我来。没成想她天天缠着秦西洲,他连汇报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苏婉清冷落了她所有情人,头号情人就是莫骞君,何臻和莫骞君已经离婚一年多,他某次喝醉了还闹上门了。没说复合。就是闹就是闹。何臻叫上何骁气走了莫骞君。
  何骁腼腆小生,我真心希望何臻和他一起。至于她的心思,我琢磨不清。
  出乎意料,秦西洲很快送上录音笔。苏婉清说出了很多事。
  间隔都是,西洲你知道吗,我忘不了你哥哥,我这辈子爱的只是你哥哥。
  她自己流产陷害我,我第一次怀孕她派李诚撞我,李诚果然是她的人。看似实诚的李诚,是她最后也是隐藏最深的情人!包括度假村那个携款潜逃的人也是她威逼利诱,新闻、报纸……全是她做的!她要楚云端永远不幸福,她更让楚家、苏家全部不幸!
  她的声音带了哭腔:西洲,我全都是为了你哥哥!西洲。我失去他的痛,他遭受的痛,我都要加倍追讨回来!
  后面秦西洲就掐了,不知道放了什么。
  我问过秦西洲做到什么程度,他说只是吻。我忽然不相信了。真正拿到证据……拿到可以撕破苏婉清完美伪装的证据,我反而没那么高兴,恨得牙痒痒,竟有点怅然若失,有点不知所措。
  第一时间把楚云端叫回来,他好像很忙,但是我千万分强调,他才松口答应。
  “怎么了?”他在玄关处看到张望着急的我,问。
  我直接猴子似的一跳抱上他,他这几天像是习惯了我突如其来的热情攻势。接住,微微往后一踉跄。就稳住了。他气息弥散在我耳际:“怎么了?”
  “有好事,有坏事。”我撒娇般软语。
  他抱着我往里走,坐上沙发,我也成直接扑倒的姿势。
  我把录音笔拿出来,给他听。他越听神色越严肃。
  “秦西洲?”他反问。
  “嗯嗯,他在杜塞尔多夫啊,不然你要以为我干嘛非要去那?我撒泼打滚就差卖身才终于求到他帮我呢!”
  “卖身?”他扣住这两个字,危险地反问我。
  吻吻他的唇角,我笑嘻嘻想蒙混过关:“哪能真卖身呢,我这不大着肚子呢。”
  他放下录音笔,不激动也不急迫。反而缓下调子,让我横躺在沙发上,抚摸着我的长发,温柔的目光锁住我:“跟我说说你在德国的事吧,原版的。”
  他的话和动作有一种力量,让我着了魔一般。乖乖叙述。正值午后,冬日阳光明亮且不灼热,我低低说,他轻轻听。
  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偶尔,他的手拂过我的脸,情动时,吻了吻我的脸颊。到了最后,是我哭了:“阿端,很快,所有的灾难都远离我们了。”
  他吮我的泪,而我感觉到脸上突增不属于我的冰凉的东西:是他的泪!我伸手去抚摸,竟不敢再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为我哭,他在为我哭。
  我把他头拉了下来,细细、辗转地吻。顺水推舟,我们最温和的一次欢好,更是蔓延到深夜,希望到世界尽头……爱,不止息。
  翌日清晨,我缠着楚云端不放手,他正经起来,跟我说:“苏婉清所有的可恨都是因为可怜。我们多年婚姻,没有感情,但我们都是牺牲品。她只是比较极端比较……你离开我,我到德国又要走,我知道你在我不在时难产,你死哭死缠不让我走甚至落下病根……我无数次想把她千刀万剐。可是现在我有你,孩子你今天让魏峥嵘送回来,我们一家在一起。我不想报复太厉害,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希望留她颜面让她自首,条件是出狱后不要再为难我们。好不好?”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眨着眼睛看着他。
  他又抱紧了我,像是怕我生气吻吻我飘落额前的长发:“当然,你受的罪比我多,我不能单方面去原谅……其实也不是原谅……我只是怕失去。”
  我咬住他欲再动的唇,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喜欢的楚云端,应该就是这样的,不赶尽杀绝,在商场有再多情不由衷,都有原则、底线。
  “我听你的。”接吻空隙,我回答他,“不过,今天让我去找她,好嘛?”
  “好。”他啄吻我的唇,犹如啃噬樱桃,情致大好。
  两人一起洗漱,情侣用品,并排一左一右,七八年后,就会变成四个人并排……我相信有我和楚云端,我们的家一定融洽且爱意浓浓。
  我给苏婉清打电话,她对我还是咄咄逼人的姿态:“怎么,我最近忙得忘了找你算账,你自己找上我了?”
  胜券在握,我不再畏惧她,只是最后的可悲罢了。然而终究心里有气,想看她在我面前失态,如我曾经一般,无助。
  约在了初次见面的茶馆,仿佛约好,哪里开始,哪里结束。
  她依旧娉婷美丽,三十二年的时光只给她无尽的韵致,可惜天造的美人儿,终究走了弯路。别人想怜,都没有机会。
  “苏婉清,你诬蔑我、逼我远走,我可一直怀恨在心。”我不喝茶,隔着包拿捏那只录音笔,勾起浅淡的笑容。
  她仍然如初见优雅,兴致大好玩着茶道,慢慢悠悠回答我:“哦,你怀恨在心,不应该是我怀恨在心吗。你这个可耻的小三,两年前害死我腹中胎儿,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你怀恨在心?若不是我遇到了……你以为你可以消停这么久?楚云端能耐是不错,楚氏被他重新握在手里,可他是个商人,能管到监狱里去?”
  “遇到了秦西洲,对吗?你最爱的人的弟弟。”我勾唇,掐重点。
  曾经让楚云端退怯让我害怕的威胁,终于……不堪一击。
  美目圆瞪,她惊讶,手微微一晃,茶水洒出些许:“你怎么知道?”
  “你让我远走,我去了德国;而正好,秦西洲也在德国。”我说得缓慢,细细盯住她的面部表情。
  “不可能!”再无心思,重重把茶盏玩方木桌上一摔,“不可能!古意你骗我!你套我的话!”声音变调,难以置信,恐慌。
  我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慢慢品。吊够了她的胃口,才拿出录音笔,推给她:“你自己听。你在楚云端身边安插你的人,也终有一天,你被你信任的人欺骗。”
  苏婉清极力想维持淡定吧,可她拿起录音笔的手微微颤抖。漂亮的手指啊,犹如在寒风里跳了一段恰恰。
  她的声音从录音笔迸出来,秦西洲应该剪辑过,几乎每句话都是她罪行的承认,她疯狂的袒露……
  漂亮的脸越听越狰狞,我意外发现,相比惶恐,她表现出更多的是一个女人的悲伤、绝望!转眼,她一手把录音笔扔在地上,那鞋跟细细碾,不碾得稀巴烂不甘心。
  “我有备份。难得甚至可能唯一的机会,我不会轻易葬送。”
  “我知道!”她朝我吼,漂亮的脸扭曲得让人害怕,忽然哭了起来,脸上全是泪,一塌糊涂。幸好狭小的空间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她哭得收受不住,靠在桌子上,声息不断、撕心裂肺。
  忽然觉得,能哭的女人就是好。此情此景,谁路过都会觉得我是十恶不赦的人。我当然哭不出来,心底的悲凉浓得化不开。
  我还要继续,没忘楚云端的叮嘱:“苏婉清,我们谁都不想逼你。是你把我们逼紧了,我才去找秦西洲才让他帮我反击的。我们愿意给你机会去自首、去减刑,只有一个要求,你出来之后,不要再固执、不要再报复。苏婉清,这两年你没有仇人没有婚姻自由地游走在你的情人之间,你真的幸福吗?”
  她抬头,脸上的妆没太花,整个脸色却是颓败了。她咬唇,恨恨看我:“你别装成一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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