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点着他那长满红毛的头。
不想打扰到苍月,戍肄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准备离开。但当转身准备起身时却被一双纤细的手臂却环住他的腰。“你回来了,我好想你,真的。”苍月柔声诉说他的想念,的确没有戍肄的日子令苍月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小妖精,你刚才装睡,对不对?”戍肄虽然语带责备,但实际上脸上已经漾开了欣喜的笑容。担心没穿衣服的他着凉,戍肄细心的在他外露的肩膀上披了条毛毯。
“没有,我刚才是睡着的,只是刚被你吃豆腐的时候吵醒了。”苍月也会说这些话了。
“小坏蛋,谁教你讲这些话的。”戍肄发誓他一定要查清这段时间谁和苍月走的最近,居然教会苍月玩这些鬼把戏。
“哦?什么话啊?”苍月闪烁着他那双浅兰色的大眼睛,好象很无辜的样子。
“就是刚才那些不正经的话啦,以后不讲了哦。”戍肄抱住他的头,认真的表情像是大人在教育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呵呵……那话不正经吗?不过,戍肄叫做的,我都遵命。”苍月变得幽默起来。看来,快乐而安全的生活的确可以改变人的性格。
戍肄也笑了,被苍月假装正经的样子弄笑。他大力的拥抱他,像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但只是拥抱,最多也只是嘴唇不经意的摩擦到怀中人的兰发。苍月没有抗拒,顺从的在他的怀里,耳朵靠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戍肄给他的他都可以接受,因为应该接受。
他们之间就这样保持着所谓的朋友的情人关系。话语是真诚的,动作是暧昧的,只是身体之间还是不曾结合过。戍肄并不强求,对苍月的爱,已经升华到一种只付出不占有的境界。所以除非苍月自己点头,否则他绝不会做出任何越轨的行为。
月,你只要你不再受伤,一切平平安安就好了,其他我都无所谓,这就是我的想法。月,你明白吗?心里的呐喊如果不说,怎能让其他人明白呢。除非这个想法能通过心跳传达给苍月,只是这个方法也不可能实现。
第十三章
戍肄这几天又是很忙,要对他哥哥戍聿做祈福的汇报,另外还要调息身体。所以一天里也只有半夜的时候可以和心爱的人见个面。不过在苍月认为,只要他还留在火神宫里就很满足了。
易朗这几天也没见过,自从那次各怀心事的谈话之后,他们谁也没主动找过对方。苍月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对易朗的疑惑告诉给戍肄听,但一想到易朗那因他而受伤的身体,他又觉得根本是在多虑了。
水神宫的阳光特别温暖,它懒懒的从窗户口钻进来,和煦的、温暖的、包容的,就像戍肄给苍月的感觉一样。打开窗户,天空满是清澈的蓝,一如苍月的头发,一如苍月的眼睛,如此透明,如此清澈。可惜身体已不再纯洁。现在的快乐并不能磨灭曾经不堪的过去。苍月想到这里,难过地低下头,眼睛有些湿,来火神宫的第一次哭了。为戍肄嫌弃他所以到现在还有占有他而哭。
深夜,戍肄其实已经很疲惫,祈福是件很耗功力的事情。但是放不下心爱的人儿,他来到了苍月的房间。轻轻的推开门,他还没睡,在等他。“你来了。”苍月开心地迎过去,并将戍肄带到茶几旁。(其实偶原来想写拉到床边,但害怕大家误会,所以就改了茶几了,汗~~~~~爬~~~)
“怎么还不睡?小傻瓜。”戍肄宠溺地将他抱坐在身上问。
“等你啊,我有东西给你。”苍月得意地晃了晃手。
“哦?那给我看看。”戍肄觉得这真的算是个惊喜。
“你猜猜看是什么?”苍月神秘兮兮的把手放到了背后。
“猜不到啦。”戍肄说着就准备抢,苍月当然不会那么便宜他了。在情人间的打打闹闹中,一块精致的玉落到了戍肄的手里。
透过夜晚微弱的烛火,那块玉在光线恰当地反射下更显得玲珑剔透,像是储满了水一样。“好特别,只是好象缺了一半的样子,不过很美。”戍肄望着玉感叹。
“当然了,因为另外一半在这里。”苍月这时从腰间解下一块看上去同样上乘的好玉。
戍肄拿着两块玉拼了拼,果然好无间隙的吻合成在了一起。
“你看出来了吗?”苍月问得有些激动。
“看出来了啊,玉是很好啊。”戍肄故意装傻。
“你……你真笨。我都刻了一天了。连手都……”苍月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将手握成了拳头藏到了背后。
“手怎么了?我看看。”戍肄现在认真起来。
“不给。笨蛋。”苍月赌气的说着就往后退,却被戍肄一把抓住。
小心的扯出他的手,布满指尖的红色伤口令戍肄看了心疼。想责备他为什么这么傻自己动手,却又在看到他那委屈的表情时不再忍心。记得当初曾经发誓要保护他不再受到伤害,可如今呢?戍肄叹了口气,他知道自责已经没有用了,转身从抽屉了拿出最好的药,拉着苍月坐到自己身上。
“还生气?”见苍月一直不说话,戍肄边抹着药边问。
“没有。”苍月撇过头去,事实上他还在生气。
“我和你闹着玩的,你还当真。”
“我没有。”
“你不说话明明就是在生气。”
苍月没有再接话,他一向不善言辞。在准备离开戍肄怀抱的那一瞬间,却被一股力量给捉回。
戍肄将他轻轻的抱起放到床上,缠绵地吻他,先是嘴唇,再是脸颊,再是脖子,接着越来越深入。因为激烈而导致了苍月的衣服已经被扯得有些微微的敞开,藏在黑暗中的肌肤是那么的诱人。
“啊……”苍月在嘴被放开那一刻大口的喘气,满恋已经绯红。
“我可以吗?”戍肄虽然已经把持不住自己的欲望了,但还是担心伤害到苍月。
“你还问?”苍月羞人地低下了头,兰色的刘海披在了他那半裸的肩膀上。
“让我们像那块玉那样永远是一对,是吗?”戍肄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昂扬,耐心地等待苍月确切的答复。
“你……你再问我就……”苍月后面的话被戍肄用吻封住了。
褪去他的衣服,令人惊艳的美丽身躯呈现在眼前。戍肄膜拜的在吻上每一寸肌肤,怕弄疼他,只是轻轻地不留痕迹的吮吸,但却不放过任何地方,湿润仔细地扫过每一个角落。苍月被情欲搞得有些无助,他只是用手肘撑微微撑起上半身,半躺在床上,迷蒙地看着俯着头爱抚着他的戍肄。虽然有些生理上的难受,但红色的头发令苍月看得温暖,他已无比信任这个男人,所以才决定今天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他。
“你会好好待我吗?”在感觉戍肄快要进入的那一刻,苍月很认真的问他。
“当然会。”戍肄慢慢地进入他,回答得也很认真。
“你嫌弃我吗?”忍受着被进入的不适感,苍月费力地抬起头望进戍肄红色的眼睛问。
“当然不会。”红色的眼珠写满了真实。
“我爱你,肄。”苍月热情的回应,并将手搂上了戍肄的脖子。
“我无比爱你,月。”戍肄开始享受地律动起来,而苍月的不适感也消失了。
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终于赤裸裸的交缠在一起,彻底的结合。
窗外的一抹孤独身影空洞地看着这一幕。屋内的人正缠绵到最高潮,所以谁也没有发现这一闪而过的人影。易朗本想再多呆一会儿,但胸口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尽快赴约。虽然已是深夜,但还是有几间屋子是亮着灯的,易朗尽量避开,按住胸口费力地从一道道暗廊穿过,终于及时赶到了那每晚必去的冰冷湖泊。
凭着经验,易朗从湖水的颜色就已经看出那掌握他生死的主人早已到来。他迅速褪去全身的衣裤,将它们藏到附近的草丛里,接着缓缓走进冰冷的湖水中,并随着越走越深而渐渐沉了下去。
黑暗只在眼前一闪而过,易朗很自然的接受这来自湖底的一片光明。主人早就在那里等候着,并刻意暧昧地接住他那赤裸的身体。
“你迟到了,易朗。”苍冰抱着他冷冷地开口。
“小的知错的了,小的请殿下恕罪。”易朗感觉胸口已经越来越痛,但还是必须恭敬的请求着苍冰的原谅。
“看在你这么热情脱光了出现在我面前就原谅你这次了。”苍冰已经放下易朗,像放一件货物一样将他摆摆正,仔细端详着。只是易朗的身体有些不争气,才刚站了一会,他就摸着胸口跪在苍冰的脚下。
“殿下,我……我……的解药。”毒性果然守时,今天只不过晚了一点就发作了。
“易朗,你脱光了从上面下来的时候我还真吓了一跳。”苍冰扯些其他的话题,他已经蹲了下来,这样可以更近距离的观察易朗的痛苦。他用食指摩挲着少年露骨的背脊,从脖子一直滑到身下那最隐私的洞口。
“殿下……我……我真的不行了,解药……解药……”易朗的嘴唇已经呈现出赤红色,像被鲜血浸染了一样。
“你脱光了是准备勾引我吗?易朗。”苍冰还是迟迟不给他解药,食指恶劣的在那绵软的洞口溜滑着。
“不是……不是……殿下……先给易朗解药,易朗再解释……啊……”易朗没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开始不停地吐血。
苍冰并没有因为见此情景而立刻给他解药,他将那只极不安分的手指滑得更下面,最后停在了易朗下体那块被割去的伤疤上。因为不再完整,所以摸上去感觉怪怪的,但结疤的地方都已经长好了。当初真是没想错,故意安排易朗受伤出现在戍肄和苍月回去的路上,依戍肄的性格肯定会去救易朗回宫。接下来博得他们信任的易朗就会按照他给的指令安排好一步步暗棋。现在从这个男孩痊愈的伤势看来,这步棋走得是绝对正确。
“保养得不错嘛。看来他们挺会照顾人的。”苍冰做出了如此评价。此时易朗这个可怜的男孩已经气若游丝的趴在地上,脸下早已是一摊血红,意识已经有些迷离。他觉得自己离死亡已经越来越近了,可太多的不甘心却纠缠着他。我就这么死了吗?我不想死。起码现在还不想死。戍肄,你现在很危险,你知道吗?你必须赶快离开苍月,你知道吗?苍冰有一个很大的阴谋已经在进行中了,你知道吗?我……
“这是解药,别装死了。”苍冰适时地丢给他一颗红色的药丸,这时易朗知道自己不用死了,起码现在不用死。以最快的速度吞下解药,毒性散得很快,易朗开始慢慢挣扎着站起了身。
“小的谢殿下不杀之恩。”颔首弯腰,易朗一如以往的那般恭敬。
“我说过要杀你了吗?”苍冰勾起了他的下巴,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审视。
“刚刚毒性发作,小的真的以为殿下是要杀掉易朗。”还是很谦卑的回答,眼神里除了刚刚受伤害的空洞无神外,再也读不出什么。在苍冰这样的人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一定不能有半点马虎,很显然,易朗做得很成功。为了戍肄,为了活下去,其他什么人或事他都不管,多年来处在最底层时锻炼出的那种事故老练终于派上了用场。苍冰看他的眼神已不再有审视,放下勾住他下巴的手,王者居高临下的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不过不能太快,太快会起疑的。”
“但也不能拖得太久,戍聿的功力到底有多强还是个未知数。我们要趁他发现之前将陷阱全部埋好。”
“是,小的明白。”
“今天为什么要脱光了衣服下来?”
“因为有一次半夜湿漉漉地回去被月少爷逮过一次。他好象已经开始起疑了。”
“哦?他怎么会在半夜出现?”
“他说他睡不着,小的还听他说过好几次他想家。他还说……”
“好了,好了,这个贱货听了他的名字我就来气。你好好办正事吧,苍月在火神宫也起不了什么大气候。这次主要要小心的就是戍聿。”
“是,小的明白。”
“易朗,事成之后,我自然会解清你体内全部的毒素。”
“小的在此先行谢过殿下。”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为了你的身体考虑,你最好以后不要像今天这样让我等太久。”
“是,是,是,小的今后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明白最好,天快亮了,你可以上去了。”
“是,那小的先行退下。”
易朗被苍冰缓缓送上了湖面,一爬上岸,就迅速穿好了衣服,擦干净带血的嘴唇,抚顺那堆杂乱的头发,抹干潮湿的脸。等一切善后完毕了,才将自己埋入夜色之中。〖自〗
而身处湖底的苍冰将易朗这一系列细心且训练有速的动作看在眼里,他在发现了自己找到一颗不错的棋子的同时,也发现了这个经常在自己面前装做求饶样的男孩的确不一般。
第十四章
梦境
苍月从黑暗中醒来,却发现戍肄早已不在身边。想爬起来找他,却发觉到全身冰冷且不能动弹。无助的现状和弥散在周遭的诡谲气氛迫使他大声地呼喊着戍肄的名字:“肄!肄!……”
声音中带着止不住的绵绵哭腔,苍月觉得自己只像一个暖床的孪童,为满足戍肄刚才激|情的交欢而倾情献身。现在,激|情结束了,男人就丢下他一个人孤单地度过漫长的黑夜。停止住趋向于求助的叫喊。他将难过和自卑寄托于眼泪,宣泄般地哭泣着。
一条粘腻的舌头突然卷向他的脸,湿滑而暧昧的感觉从耳根慢慢移向了脖子。苍月惊恐地感受着这股熟悉的感觉,因为全身僵硬,他只能等待着属于这条舌头的脸主动晃到他的面前。
“呵呵……呵呵……”男人怪异的笑声。
“谁?到底是谁?肄吗?”苍月只能无助的躺在床上,他讨厌这种恶心的舔吻,可他却摆脱不了。
那张未知的脸依旧没有浮现在他面前,可舌头却还是灵活的舔着他的皮肤,并不时发出令苍月毛骨悚然的笑声。房间黑暗的角落里此时却慢慢浮出一个高大的黑影,苍月立刻认出来人就是戍肄。
“肄!救我……快……救我。”
“肄!肄?”
“怎么了?肄?”
这抹人影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担心而惊慌地走向前去救他,而是冰冷的矗立在原处的那片黑暗中,无情的看着这一幕。
“肄?你不管我了吗?我正在被人轻薄啊。”苍月委屈地哭出来。
可怜的哭声也没有唤起戍肄的同情,他仍旧冷冷地站在那里,任凭那条丑陋的舌头滑进苍月的嘴里。
“恩……”当舌头的主人终于愿意将自己的样貌展露在苍月面前时,苍冰那狰狞而俊朗的脸上有的尽是复仇的快感。苍月只能无能为力的接受着这个惩罚的深吻,粘滑的液体充斥在口腔里令人不禁想吐,嘴里好疼,一定被咬下好几块肉了。
而那个一直处在黑暗中的人影直到此刻也没有上前救他,冰冷的目光投射在眼前的一片旖旎上,照得苍月全身颤抖。当感觉苍冰的已经咬到他的胸口时,他顿觉心脏像被人捅了一下,红色从这处伤口开始蔓延,一直包裹住全身。苍冰那张挂着他鲜血的脸不停地盘旋在这片红色中,如索命的死尸般漂浮着。
现实
“啊……”苍月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气,眼睛无焦距地注视着前方。
“做恶梦了?”戍肄关心的搂着还在发抖的瘦小身躯,发觉他额角涔涔的汗珠还在不停地滴着,搂着他再次躺下,并深情地安慰道:
“别怕,有我在。”
“肄,我……唔……”苍月话还没说完就被戍肄一个过分热情的晚安吻给封住了。虽然身体因为刚才那个恶梦而有些微微不适,但他还是拼命抑制住喉间的呕吐感,强制自己接受了这个吻。他已无法不接受戍肄给予他的一切,这个男人对他的好是如此的真实,他怎能现在仅因一个虚无飘渺的噩梦而熄灭他全身的激|情呢?
望着激|情求索中的戍肄,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