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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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尘香-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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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自己说的过多,那人忽而跨前一步:“在下所知有限,云公子若欲知晓详情,敝上想来是很愿意为公子排忧解惑的。”随他那一步迈出,余下六人皆是一震,稳稳守住自己的方位。轻叹一声,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日若想离开此地平安回去,恐已成痴想。
拍拍手,眯眯笑:“看来,只好与你们走上这一遭啦。不过——你们确定你家主上不是变态大叔么?哎,这年头啊,像我这样好人可是越来越少咯!凤毛麟角哪!人以稀为贵,也难怪你家变态大叔想要见我了!哎,人啊,太出色了就必然会遭人垂涎的哪!”一脸的顾影自怜。半垂睫看他们闻言后的……如吞了颗老鼠便便般的神态,及……微微的松懈。闪闪眼睛,一顿足,抢先跃出。坐以待毙,可不符我个性噢!
变生突然,失了先机之人只得拼命追赶。忍不住弯弯眼角,笑得开怀。呵呵,有人吃鳖的美景,可实在是太、太、太让人百看不厌哪!
太过得意忘形的结果,就是……看着眼前不知自哪个旮旯突然冒出的拦路犬,除了叹气,还是只能叹气。耸耸肩,索性转身,等着那七人靠近。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俊杰固不是我当的,然作困兽犹斗,亦是我所不屑。
不过……对面那家伙那张眯眯的笑脸,还真是刺目得让人好想好想好想——扁!没风度的家伙!不知道这样很伤人自尊么?(不知道方才笑得够嚣张的人是谁?)
扁扁嘴,恨恨瞪瞪瞪瞪瞪!瞪死他!
嘻嘻笑着,他柔声道:“欲请到如云公子这般尊贵的客人,只派出七人,可是很失礼的唷。”很柔和很谦雅的声音,可惜加上那刺目的微笑,就实在实在实在……
捏捏蠢蠢欲动的拳头,亦笑得假假:“啊呀,想云风卿小小一江湖郎中,如何敢劳贵主上如此相请?不知贵主上犯的什么病?消化不良?精神分裂?还是臆想病?这般急忙,想来是快要病入膏肓了。”
他却是一脸的皮笑肉不笑:“云公子何必逞一时的口舌之利?您虽是主上的贵客,但这做客,却是应该守时的。”
大大扬个笑脸:“人家说,有其主则必有其仆,下人这么没礼貌,当人家主上的,想来也好不到哪去。再说了,有你们这么请客的么?哎,现在的人哪,可真是越来越不懂礼貌了。”
呵呵笑了,他的眼中却闪过冷冷的一丝光芒。稍纵即逝。
目光在眼前十余人身上溜溜打个转,复而甜甜一笑:“这么看来,阁下的底牌可都在这儿咯?”冲他晃晃食指:“听说过吗?笑到最后的人笑得最好。你说,是你笑得最好呢,还是我笑到最后?”
他亦笑得开怀:“云公子不必等援兵了——如果连这一点都没料到,我们也不敢前来请您——不知现在公子可还笑得出来?”
耸耸肩,“多亏你提醒呀!不过——这个问题傻子都懒得思考!”
森然笑了,“不知现在,可还有人能帮得了您?没了那些个药的您又能做些什么?”
淡淡睨他一眼。现下的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他们走的,尤其是在得了冰情下落的之时。实在不得已,就不得不使用那个了,虽然……
“真是不巧啊,要让你失望了。但这人,却是万万不能让你带走的。寻人这种麻烦事,我可不喜欢。”懒懒的声音忽而响起。
很熟悉的声音,很熟悉的人。
轻轻吐口气,看着突然出现在场中的几人。
轻迈一步,来人笑,“没人告诉你家主子么?别人的东西,是不可以随便乱觊觎的。”瞅我一眼,再加一句,“尤其是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东西。”
对啊对啊对啊!点头点头点头……什么?臭卓不凡!帮忙就帮忙,干嘛挖苦我?!本人什么时候成为别人的“东西”来着?还是“|乳臭未干”的“小”东西?
见得迷府那人瞳孔缩了一缩,却不肯走,反收缩了包围圈,将我紧紧困于中央。
轻轻一笑,卓不凡叹息:“我说的话,只有两种人可以不听。一种是还没生出来的,一种是死去了的。你们,也不例外。”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摆一摆,却是一言不发。
这人,素来是不屑自己动手的。他只需动动口。
然后,就会有一地的鲜血来回应他的哪怕是最平淡的一句话。
只是……他为何要帮我?为了小小一个我,值得他扛上倪大一个迷府吗?
不过这不是我目前需要考虑的。现下最重要的是——
刀下留人!
看着十余具横七竖八的尸首,终于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呜~~呜~~~~我可爱的活口啊,为什么你们这么不禁打啊~~~~~~才不过半个来小时啊!!!
恨恨怒瞪眼前的罪魁祸首:说什么血腥暴力场面不适合少年儿童观赏,居然一指将我按晕了事!吸吸鼻子,现在可好,人都翘光光了!
以难得的好心情盯着盯着盯着我看啊看啊看的某君慢悠悠晃出半句——
“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呀!基本上是已经在揪着某人领子逼供了。
“有用的东西我还是问出了不少。”
吐口气,还好还好。
“可若是受了不礼貌待遇,说不准我就这么给忘了呢。”
忙七手八脚松开手,又拍又拉,力图消灭曾经暴力的痕迹。
破空之声传来。
一回头,两张一模一样带着相同焦急的面孔陡然出现在眼前。见我平安无恙,二人俱是松了一口气。
眯眯笑了向他二人冲去——他们也很为冰情的安危担心呢!
简单将方才发生之事告之他二人。再回头,卓不凡已是一脸的冰冷。有些奇怪。方才还是一脸“我心情很好”的模样呀!算了算了,这种事情,不管他了。

现在终于知道,写文时的三大最痛苦之事是什么了——第一,没灵感;第二,突然来了灵感却不得不去做别的事情然后等忙完了坐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灵感又全没了;第三,同样痛苦的是:好容易灵感来了文字也打了不少却在存的时候……被、破、电、脑、吞、掉、渣、滓、都、不、剩、一、点,不得已打算重写,却发现方才的句子自己已经忘了一半…
…!
为什么这几天的电脑都喜欢和我玩这样的游戏?二号如此,今天还如此?明明我已经换机子了啊!!!!
本打算十一期间一天写一点的,结果临时有点事情外出了近两天,只好食言了。抱歉抱歉

36
实在实在实在实在抱歉,昨天从早试到晚都没法打开邮箱,取不出文来。这是昨天的份,今天的正在努力当中……

既已知主使之人,我们自不会乖乖候着。圣经有云,有人若在你左脸上扇了一巴掌,你当将右脸也一并伸过去。
想得美!
我可只会在他左脸的相同部位狠狠扇三巴掌。
奇的是,卓不凡卓大堡主居然肯借我们力量!还是分文不取不附加任何目的的白做工?
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老年痴呆的发病史——虽然如果别人告诉我这件事我定会伸手去探探他有没有发烧。
迷府的势力无疑很大。但也不过与擎天宫、赫帮与暗堡并驾齐驱而已。此次三强联手,却是横扫武林无敌手,迷府亦不例外。更何况还有一个东朝?迷府的命运,几乎已是写在历史书上了的。
若是说东朝是因聂少鸿的缘故参与,擎天宫赫帮是为我之所求及迷府欲劫我而怒的话,暗堡却是为何而参战?
不可否认,迷府势力的瓦解,参战四方除东朝外,无一例外都将是最大利益的收获者,无论他们是不是为此而出手。然,这与暗堡一贯的行事却是不大相同。暗堡,素来没有独霸武林的野望。

说来,这迷府之主也着实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起码,主府的位置,就令我们大大地吃了一惊。
迷府主府位于东朝北庭之间一繁荣的三不管地带,且以一付地头蛇暴发户之姿势作掩护。
然迷府好歹也为新晋武林势力中第一人,纵以四方势力之强,欲直捣黄龙,也需好好策划一番。东朝北庭素不插手武林之事,但此番失踪之人却是镇国将军之所爱,不许其插手,实是于理不合。然东朝北庭的不插手江湖事,其实也是一种势力平衡下的退步,二者相互遏抑,监控对方行动,也共同保持武林一盘散沙之现状,若此一役拖得过久,只恐北庭将不甘寂寞,届时……
于这调兵遣将之事,我可是标标准准门外汉一个,此际只得乖乖立于侧,看他们如何布下各路拦截与接应之人马。
风踪不愧其情报大家之名,临出发之日已弄来迷府主府之大致地形。某些细节之处,却非一时半刻可以得到的。邹抒阳、航与那个什么锦将军守外围,调度人马;聂少鸿、宁王爷聂峥、平王爷聂嵘、白焰、翔与我乘夜与一众高手摸入朱宅寻人。本来他们坚决不许我去那般危险之处,耐不住我的软磨硬蹭外加威胁,才不得不许了我。当然,不许单独行动是附加条件。可是……皱皱鼻子,谁管它!
朱宅前院一如寻常暴富人家,很好的掩饰品。越往深处去则越觉心惊。途遇了几拨巡逻之人,亦碰到些哨岗。幸而入内之人除我只是轻功佳外,余的个个武艺高强。只是这一大帮子人目标实在明显,搜索也不易,倒不如分开行动的好。
每组三四人,寻得人后若是方便则先救人,若对方防守严密,则作下记号速速退出与外界联系集中人手相救。分派停当,各自行动。
我们这一组三人:翔、我与白焰。基于对白焰身为情报业专业人士的判断与直觉的信任,我们随他径寻书房而去。书房无人,只余漆黑一片。白焰左摸右掐,四下里寻找。我与翔亦帮忙……添乱子。眼见得一间房已是搜得遍了,机关密道的影子都未见着一个,到得后来,连白焰同志都开始怀疑自己身为情报人员是不是能力还有所欠缺而打算回去后再行修炼,以期早日得道修成正果。
正当我们打算换个地方重新搜索之际;不知是谁按动了甚么;光亮亮的墙壁忽然传来一阵闷响;一约一人高的密道赫然入眼。感谢那只碰到死耗子的瞎猫老兄(希望不是我)!于胸前画个大大十字架;急急冲入密道。行得五六步;那门又忽而自动闭合;一片漆黑。既然退路没了;那就只好向前向前向前进咯。
不知摸了多远;前方隐隐有光线透出;愈加行得小心。快接近光线的来源处时;眼前突然开阔。壁上油灯摇曳;无风自动;入眼处却是无人。屏息细听;除却灯心噼啪作响外;火光深处隐有人声传来;却是非常微弱的。趋上前去;数着一身劲装之人正围坐一阵前。阵中有人;不知为何;只一气地在阵中乱闯;不时的出掌撩腿; 似在与人相斗。然;阵中明明只他一个。
翔脸色大变;喃喃吐出一句:”幻影绝阵!”白焰闻言亦是一震;细看片刻;也道:”阵中那人是前些时日失踪的左岭三侠之一的杜千。原来却是被迷府捉了来!”与翔俱是神情肃穆。
只觉那阵名似在何处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蹙眉苦苦思索;没空理睬他二人的异样。
在哪里见过呢?明明是对阵法一窍不通的呀。。。。。。灵光一闪;忽忆起洞中有本破破烂烂的阵法书;似乎是叫什么的;当时无聊;胡乱翻了几翻;其中就有此一阵。说是入阵之人若不懂出阵之法;则必迷失其间;待心神乱时遽生幻象;若无人相救则必力竭绝于阵中。然而;于阵外看去;阵中一切皆清晰明白。当然;此阵并非不可破;只是比较麻烦;对破阵者的要求也较高。欲破此阵;需内外配合。阵外之人出声指点;阵内之人封了那阵眼;则此阵再无法发动。阵外之人不但得懂阵法;还须习得传音入密之法及拥有那份功力;方能使阵内之人听得明白。这还不是最麻烦的。那入阵之人才是最最难寻。不仅需功力深厚; 还得心如明镜;不染尘埃;方能不为幻象幻音所惑。书中说此阵早已绝迹人间多年;不意今日竟于此现身。
杜千依旧在阵中与幻觉中之对手拼命力斗;那些人依旧看得津津有味;手上还不时比划一下。看那出手的方位力道;似乎是在偷师。
抬头看看翔与白焰;他二人脸色亦是不好;却一言不发;只示意我继续看下去。不久;杜千果渐脱力;动作慢了下来;气喘如牛。劲装人中有二抢入阵中;放倒他;抬将出去。与人忽开始比划;使得正是方才杜千所用功夫。后;他们又如此偷师了另几人的功夫;方各自散去。


37
待人散尽,我们立即朝杜千消失的方向追去。途中又遇了几拨人马,数次躲闪之下,竟不知何时与他们分散开来。没那寻人的时间与可能,只得一人继续前行。
也不知是如何走的,竟闯入一房。显是卧室,却有股浓浓腥气。循味寻去,却见那被褥之上一滩滩零落红梅,已凝成冷冷幽暗。遍寻屋中,不见受伤之人。正欲离开,却闻得有脚步声正朝此而来。四下寻找可藏匿之处。正巧墙角有一大木箱,估计是装衣物被褥的罢。掀开跳入,却不意这箱下乃是无底洞一个,一时大意,险些摔成肉饼。
撑稳身子,在洞与洞的交接处悄悄探了探头,下面却是一密闭地牢,内有四只大铁笼,俱锁了人,有老有少,精神多是不佳。看守之人有六,看去俱是有一身好武艺。该如何解决?迷|药虽有,却是敌我都要着了道,解药不足的情况下只怕也是要同作了瓮中的那群鳖的。若用暗器……我虽对自己的暗器手法有信心,然以自己这几乎为零的功力,破空之声再所难免,白白惊了那六条金环银环蛇。头疼头疼!
忽而有人朝这方行来。吃了一惊,忙悄悄缩回身体。候了片刻,却不见那人有何行动,反闻得轻轻舀水之声。仗着此地乃是在背光角落,微微探得一点头去,那人可不正在喝水?却原来洞中有一暗河,偏于我这角度却是无法得见。
大喜。天助我!那水可不正是天然的解药?
待得来人离了那水边,悄然将迷|药布下。不出片刻,底下之人一个不剩全会了周公老兄。
以银针封了那六人之|穴,摘了钥匙救人去也。
此中竟有熟人,却是岳琅山上那老和尚。醒转后,他只苦笑,劝我一人先走。挑眉看他,他叹:“我们均是被下过禁制功力之药的,眼下不过尽是些普通人,甚至体力还不如一些,如何走的出去?倒不如你一人先走,将这消息散布出去的好。”皱眉与他们把脉沉吟片刻:“迷府给你们下的药各不相同,给他们,”指指另外三笼中之人,“下的是普通消功散,应是为了便于用‘幻影绝阵’偷学武功。而你们这十余人身上所中之毒,我纵此际解得,你们也须三日方可恢复功力。算了,先帮他们解了毒罢!”以水化下数枚清凝丸,分与他们服下,让他们自去调息。

满室的寻暗道机关。然除我下来的洞口外,别处,却是无路可走。寻得几处机关,却不敢乱动,惟恐出些什么纰漏。
“能进出此囚室的机关,只可外面开启。他们每隔六七时辰,便会前来提取几人,我们的时间,却是不多了。”说话的是牢中同囚了的“七巧手”左一手,此人机关功夫并不亚于其掌上功夫。话音落时,室中陡生一片紧张气息。
忽听得鱼儿跃水之声。心中一喜,怎的忘了呢?这蟠镇镇边有一大河,航他们有人马驻守在那,朱宅离那河不远,又因了此处地形,想必此间定与那河相通。水性好的大可由此离去,一则逃生,二则求援。与他们说,当下挑出十余人。
担心航他们或有疑心,我又取出一玉珠,仅鹌鹑蛋大小,于阳光下透视,却可在其中心发现一篆字“云”,且随角度不同,其色其形各异。航无意间得此珠,转赠与我。因此无小巧,遽随身携了。交代他们将此物亲交于航,并将朱宅详情相告。临去之时,一人忽问:“请问少侠名姓?救命之恩,莫齿难忘!”淡淡一笑:“我是为救挚友而来,不意闯入此间,能助你们,不过机缘罢了,你们还是速走罢。”那人不再多问,一拱手,转身率先下了水。
室中还有几十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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