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末路,壮志未酬身先死,这一曲末路悲歌,从来都是令朕心折的。”
看着下面褚遂良不吭声,李治面上清冷,嘴上的语气也是一遍,叹道:“这第三,诸葛孔明的死,与关羽、屈原先生的死,虽然同样具有无可奈何的悲剧色彩,但又是不同。诸葛武侯的死,更令人泪落如倾。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白首之时,仍然穷心竭力,却在大功将成之际撒手而去,让五丈原刮起的秋风至今都显得万古悲凉。‘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这样的遗憾,不知褚爱卿可懂可知。”
“微臣惭愧。”褚遂良的头低的更低了。
“至于第四,想必褚爱卿和很多士大夫都不以为然,但朕觉得十分可贵,也是最让朕赞叹的。”深深的叹了口气,李治神情也有点恍惚了。
“还望陛下指教。”褚遂良现今的态度可是少有的谦恭啊,可惜李治已经把他划入黑名单了,心中冷笑不止,早干什么啦。
“她的身份很卑微,不过是豪门石崇包养的一个玩物,但她却并不因此厄尔自甘堕落。
宁愿跳楼而死也不愿意屈身侍奉那个霸道的赵王司马伦。尽管石崇并不值得她如此忠贞,但她自有她做人的原则,而且她选择的死亡方式也颇有诗意--从高楼上飘然而下,像落花从枝头飘洌??落成泥?作尘,只有香如故。烈性而浪漫的死,如艳丽的诗篇,绚烂如花。褚爱卿,你可知是谁?”李治的声音不知何时已冷了下来。
没有抬头,褚遂良低声道:“是石崇宠姬绿珠。”
“不错,看来褚爱卿的学识很是渊博啊。这样的女子,端的让我们七尺男儿,无地自容,羞愧欲死啊。”带着浓浓的讥讽,李治嗤道。
“说道这第五嘛,呵呵,就是那项羽爱妾--虞姬了。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姬虞姬奈若何!
一个女人,一个柔弱的女子,在大义面前竟有男儿的豪气和英雄的本色,也许在战争和困难面前,小女人的本性会更多些,但在在临危时却做出了如此胆色的决定,让人如何不拍掌叫好。当初孔老夫子教朕读史的时候,心中总不免感慨万千,脑海中早已不记得楚霸王豪气干云的千秋霸业,只留虞姬为了唤起楚霸王的豪情,自刎的那一刻,霸王别姬,令人心痛感油然而生,恨不得去狠狠扇那骄狂的楚霸王和无赖的刘三几个大耳刮子,竟逼得一个弱女子如此。
但正是这样的柔弱女子,却有颗坚强勇敢的心,一首霸王别姬,唱出几分恩爱,几分无奈,唱出了千古的情义,当真是一行英雄泪,一袭美人血。
虽然朕说不清楚虞姬的死到底是情多一些,还是为了楚国不灭多一些,但她跟绿珠却很是相似,出身低微,活得并不荣光,但却死得极有内涵,令人慨叹巾帼不让须眉。
和那些屈身事敌、朝秦暮楚、见利忘义、苟且偷生的七尺男儿,却是截然不同的。”
跪在下面的褚遂良沉默无语,殿中只有李治略显愤慨的声音。
“妈的,如果穿越过去,一定让项羽闪人,唉,可惜啊。”当然这样话,李治也只是心中嘀咕了,要不然前面义正严词的铺垫都白费了。
“这第六,却是比干之死。当他上谏之时,竟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哪怕自己是王上的叔叔,不惜剖心以示忠烈,宁死也没有背离自己做臣子的职责与操守,而他的死也赢得人们千古同情,清名永传,因为成为臣子节操的一座丰碑,何其壮哉。”李治的厉声怒喝。
盯着脚下颤抖的褚遂良,冷笑到:“老子的《道德经》里有句话,‘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那三国时期,属国大将张飞,一介粗鲁武夫,但却跟随刘备一生,生为刘备人,死为蜀汉鬼,历经百战,生死间不离不弃,无怨无悔。若不是因苛待属下,冤枉被杀,此一代猛将必也留下赫赫浩然之名。“
“还有那‘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荆轲。
虽然他的死不仅没有救得了自己的家国,甚至还加速了燕国的灭国,但佛家说‘生死间有大恐怖’,明知必死无疑,还能如此慷慨激昂,横刀笑对苍天。虽然秦国最终埋葬了燕国。但荆轲之死却成了燕人最后的辉煌,古人有言,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诚不我欺也。”
“告诉朕,这八种死,你,褚遂良,褚大人,自诩名臣忠臣能臣,占得哪一种?”
狂暴的怒喝声在两仪殿中不断的回荡,李治横眉冷眼,愤怒、轻蔑的样子,丝毫不假掩饰的倾泻在褚遂良身上。
咬紧了牙关,褚遂良硬声道:“陛。。陛下,微臣不知哪里做错了,让陛下如此不信任微臣。”
“哈哈哈。。。。。。”
一下子从榻上窜了下来,李治狂笑着一脚将褚遂良踹出老远,声音中的愤慨,能把天都给烧穿九层,“好好好,不愧是褚大人啊,不仅丝毫不知什么是廉耻,而且还是熊心豹子胆,当面竟敢欺君,不知哪里错了?不信任微臣?哈哈哈,真是笑死朕了,此时此刻,竟还能说出此种话,你还想瞒着朕,骗朕,好好,真好啊,朕今年十五,看来你们都不把朕放在眼里。归海一刀,将锣鼓给朕抬起来。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
“喏”
两仪殿外传来一阵响亮的暴喝声,随即两仪殿早已关上的大门又被开启了,晨光顺着门缝逐渐照亮大殿,但褚遂良却呆若木鸡,心若死灰。
一只锣鼓被亲自归海一刀抱了进来,锣鼓和普通锣鼓最大的不同,是其上有一副美人图。
但即使这样,这面锣鼓仍然是普通至极,看不出这就是漏题的证据。
“是要朕说,还是你自己说。”李治冷眼的嗤笑看着褚遂良。
听了李治的话,褚遂良呆呆的不作声。
李治步下台阶,亲自的拎起锣鼓,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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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 第十八章 巧泄题,一个新的褚遂良
“咚”“咚”“咚”。。。。。。
李治抱着羊皮单鼓,面色冷然的盯着褚遂良,右手十分有节奏的敲击鼓面,每敲击一次,李治就逼向褚遂良一步,而跪在地上的褚遂良浑身就抖上一抖,面色也苍白一分,虽是冬至季节,却一脸大汗,但却失了胆色去擦。
最后李治就站在褚遂良面前,一声一声的敲击鼓面,节奏从一开始的平缓,越来越快,“咚咚咚”,好似疾风骤雨,迅若雷霆,整个两仪殿中只听见李治的鼓声。
“嗵!”
一声沉闷,羊皮单鼓被李治给敲破了,褚遂良此刻却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大汗淋漓的瘫在地面上。
看着被自己破了的鼓面,李治面无表情,淡淡然道:“哎呀,鼓破了,鼓上的美人也不动了啊。”
这话一说,褚遂良猛地抬起头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治,而李治却将破鼓随意的丢在一旁地上,重新回到榻上,冷冷的和褚遂良对视着,直到良久,褚遂良好似卸下千钧重担,突兀的露出一丝说不上轻松的笑容。
“原以为陛下诗词歌赋惊艳世人,却不想竟如此通晓四书五经,罪臣佩服。”一脸惨笑的褚遂良朝李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终于承认了?朕原以为褚爱卿还准备学街头泼皮,死扛到底呢。”李治自己给自己又重新倒了一杯羊奶,用碧玉翡翠盛着,绿色的翡翠碗中,乳白色的羊奶轻轻荡漾,一股芬芳的奶香味沁人心脾。
“罪臣已经做下如此之事,失了文人的节操,又怎么再放弃最后一丝尊严呢。”
到了这个时候,褚遂良反而坦然面对,干脆跪坐在地面了。
“尊严?”李治看着褚遂良点了点头,前世这家伙还算是站在自己一边,就给他一个机会,“朕给你最后的尊严,坦白从宽,把你如何泄考题之事,老老实实交代清楚,还能从宽处理。”
恍惚间,李治倒COSPLAY起警察叔叔,心中一叹,摇了摇头,前世警匪片看的太多了,不能自已啊。
但依李治如今的身份,说出这句话,却让褚遂良灰暗的眼睛一亮,隐约间似乎抓住了一丝希望,漠然的点了点头。
“在陛下宣布今次恩科后,有人找到微臣,他们希望微臣能够将这次的试题泄露出来。”说道这儿,褚遂良停顿了一下,榻上的李治眉角微微一挑,没有说话,只是叫羊奶在嘴角转了转,也不说话,示意褚遂良继续。
“如果是以前,也不会如此麻烦,但今次陛下却实行了隔离措施,将出题的考官全部放在宫中十日,这样无疑很难将考题泄露出去。微臣彻夜思考,终于想了一个法子,就是接锣鼓。”指着殿前残破的锣鼓,褚遂良声音中透露一丝骄傲,但随后好似想到什么,又低沉起来。
“微臣在锣鼓的鼓面上画了一个美人,美人只不过是一般的仕女而已,没有任何特殊的含义,而真正的试题,就要亲自敲击锣鼓才明白。”
听顿了一下,深吸数口气,褚遂良有点心绪不宁,平抑了一下心跳,才继续道。
“求罪臣的人只要将锣鼓敲响,锣鼓随即发出“咚咚”的响声。那些人中不缺少儒学大家,清脆的鼓声必能引起注意,而真正的秘密也就是那鼓面上的仕女图了。鼓声响起,鼓面上的美人自会动了起来,容光焕发,美色绝伦啊!想必陛下已经猜出来了,这是一个哑谜,此情此景实乃‘响里有容色’。而‘响里有容色’,却是《诗经》里的句子。”
说完后,褚遂良好似失了全身的精气神,呆呆望着地面也不说话。
嘴角扯了扯,放下在手间晃悠的翡翠杯,看着褚遂良道:“再说说那些人。”
褚遂良沉默了,皱着眉头,目光闪烁,好似在做激烈的天人交战,李治也不催,拿起桌上一块柿饼,美美的咬上一口。
“七宗五姓为首,其它的罪臣真的不知了。”低低的声音,褚遂良在来前想的思的,终究还是弃了,他不甘心,大好年华,现在就死了,而且死后还要背上滔天骂名,遗臭万年。
李治说的八大死,褚遂良心中对那小女儿之死是不屑的,但对其他,褚遂良是羡慕的,他不容许自己就这样死了,不容许褚家就这样败了。
“够了。”李治满意的站起身,七宗五姓?够了,他们的分量足够了,这些世家,自己要好好的动动刀了,这大唐可以有世家,可以有和自己闹别扭的世家大臣,但绝对不允许有和自己对着干的大臣。
崛起、改革,要想最后有个好结果,就要将所有大权操纵于手,将隐患消灭在萌芽状态。
“走,别跪着了,这个两仪殿中只有你我二人,再没有第三人听到朕和你的谈话,不过,你应该明白朕的意思。”
呆呆的看了一眼李治,褚遂良“蓬蓬蓬蓬”的不断给李治叩头,嘴角微微上扯,李治伸了一个懒腰,今天天气不错,早晨没有朝会,自己还是回去补个觉,媚娘的伤也基本快好了,自己的至阳功也功成了,萧淑然、上官青衣、金喜善也能册封了,呵呵,苹果熟了,能吃喽。
打开殿门,一股湿气迎面扑来,一层白色的浓雾,覆盖着雄伟壮阔的大明宫,较之于后世故宫三倍大的大明宫,委实动人心魄,青石铺就,打磨光滑的广场上渐渐地化成了一片薄纱,像一只神奇的手,轻轻地拨开了朝阳的面纱,让早霞羞红了她的脸。
“小桂子,摆驾翠微殿,妈的,跑那么远干嘛,你不识数啊,一百米,你这都三百米了,驴啊你。”
初生朝阳的光辉照在殿中的,反映的光照在褚遂良有点苍白的脸上,从今日,褚遂良知道自己将会彻底成为李治的人,再不敢有其它想法,家国天下,还是先顾家。
有宫女来两仪殿中打扫,褚遂良赶忙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整理整理衣襟,扫了扫殿中,待看到那残破的羊皮单鼓,眼角微微抽搐了起来,对着宫娥道:“你们将这个破鼓,拿出去烧了,既然已经毁了,就不要再在世上了,换一个新。”
“喏”
这一天后的褚遂良,依旧是大唐重臣褚遂良,但以前那个褚遂良却也不再是今天的褚遂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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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 第十九题 让愤青来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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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办好了吗?”
“放心,一切搞定。媚娘,让夫君看看你伤怎么样了,嘿嘿。”
“哎呀,你的手,放哪儿呢?”
“啧啧啧,不愧是药王孙思邈啊,这药膏端的不凡,涂上后,这么快就好了,关键是,这一江满月,还是光滑如初,没有留下一点疤痕,来,让夫君亲一下。”
“啊,不要啊,不要亲那里啊,脏。”
一阵男子淫。邪的声音在翠微殿中响起,武媚娘被弄得咯咯的娇笑,身体乱颤,好似风中的玫瑰,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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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时节的东海,依旧水平如镜,宛如一个恬静、温柔的少女。
清晨,太阳像被水冲洗过的红色气球,飘飘悠悠地浮出水面,海面上拖着长长的倒影。
海天一色的尽头,隐约间出现几个小小朦胧的黑点,缓缓的出现在海面上,放下手里价值连城的千里镜,吕清有点无奈的对旁边做伙计打扮的少年道:“不是远行的商船,是那东瀛的遣唐使们。”
少年伙计安慰道:“东家不用急,我们的商船是从天下会租借来的,虽然花了大价钱,但船夜市顶顶好的,一定能够回来的。”
吕清看了少年一眼,点了点头。
话说自十年前,掀起大航海的热潮,这里就在有心人的策划下,括州成了一个海港,用来交易和停泊商船。
因为有详细的海图,天下会的商船成了括州港上最活跃的精灵,南来北往,东去西来,如今天下会的商船最远已经能够到达非洲东海岸和红海沿岸。
但那样的船可不多,海上的风暴依旧是商船最大的杀手,这些年来不知多少商船,葬身大海之腹,多少水手远行中当了海龙王的驸马爷。
但也有不怕死的水手,拼了命走这条充满死亡和机遇的黄金航道,没办法,只要到了那官方海图中说的非洲,和当地人交易,那么通常百两白银能换到一船的货物。
各种珍奇的宝石、药材、海产品,运回大唐能够翻上百倍。
至于当地人如果有不合作,哼哼,杀了就是。
吕清就是这样的远航商人,第一次幸运的吕清,尝到了甜头,不惜组织第二次远航。
这一次,吕清的商船一点货物都没带,和自己乡里几个土豪商量,他们准备做一次无本买卖。
那些黑黑的土著人,连铁制弓箭都没有,凭什么有资格和自己交易啊,但快一年了,船队还是没回来,这才是吕清最担心的。
远处的船越来越近,不用千里镜,此时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船不大,但看样子还算坚固,慢悠悠的驶进港口。
船抛锚后,从楼船上走下一群人,这群人个子不高,明显没有后世他们子孙的高度,穿的很具东瀛特色的衣服,当先的两人是,其中矮矮胖胖的,一脸和气,逢人就是一张大大的笑脸,至于另一个则是一个中年和尚,圆润如意,和光同尘,白白嫩嫩的,一米七的身高,自有一番气度在身上,望似不像东瀛倭国之人,倒是十足的中土佛徒打扮。
“辩机大师,这一路上多亏您念经保平安,否则我们这最后几艘船,也要毁于风暴之中了。”矮胖的倭人,躬下身,一脸的虔诚,好似佛祖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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