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先生每说话了,棋差一招啊,过早的在辽东聚集大军,是泉盖苏文此次最大的败笔,不过也好,李靖,就让我好好的跟你交交手,总有一天,我会回中原的。
看着木先生没有说话,泉盖苏文也放下心了,下面的大战还要这位木先生在旁边出谋划策呢。
竖日,泉盖苏文一声令下,聚于辽东城下的四十多万大军齐开拔,如一条史前巨兽向安市城靠近,将大战的地点改在了安市城。
不得不说,泉盖苏文也有自己的考虑,大军压阵,安市城的守军虽然不吊泉盖苏文,但为了整个高句丽民族,必会出兵从后策应,这是大局,前后夹击,唐军本身的兵力又弱于联军,一番下来,在泉盖苏文看来,战胜的机率还是蛮大的。
而且,龙骑军实在是太可恶了,泉盖苏文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再来夜袭,虽然大营加强了防卫,但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大军开动,必然会派大部在方圆数十里防范,化被动为主动,自己也可以真正的放心下来。
不提龙骑军如何,也不提泉盖苏文如何设想,如今在安市城下,李靖却是在艰苦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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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兵之日到如今,已快一月,盛夏的天气,也开始微微转凉。
时值初秋,晚来天欲雨,凉风刮起落叶,大唐军军阵冷清整列,旌旗招展,全部写上各自主将的姓氏“程”“李”“苏”。
细雨飘摇了起来,气氛萧瑟,六万大唐兵全肃立于安市城前,寒雨沾湿衣襟,黑鸦在远处树林的枝头上,吹奏丧曲,风似乎也在和应。
大唐兵士们表情虽冷,但却神情肃穆。
虽已噤声,但怒火却在心内燃烧。
宁静的军阵,杀气冲天。
为首三名大将,程咬金、李绩、苏定方,皆是大唐军队中的猛将、名将,曾数十次伴随出征,战功累累,敌人闻风丧胆,每人都是斩首过千,一身煞气。
程咬金,身高七尺,一张白白胖胖的圆脸,却是一脸的彪悍;李绩庞眉广目,膀阔腰圆,声若洪钟,不怒而威;至于苏定方,相貌威武有神,双臂粗如牛腿,脸上的曲线犹如刀削,看得出性格十分刚毅。
然而此刻,这三位大将却一脸郁闷的聚集在安市城下,程咬金更是跳着脚大骂了起来。
“咱们大军已经将安市城围了这么久,一点进展也没有,***,你看这群兔崽子嚣张的,跟这安市城一样,一副贱相,我怕太阳他哥菊花。”程咬金伸出萝卜粗细的手指,涨红着脸,冲着远处城上擂鼓喊叫,肆意取笑,气焰极为嚣张的高句丽士兵,飞溅着唾沫咒骂了起来。
而且似乎是真的怒了,就连口头禅都换成李治的了。
“这安市城的防御,也确实是超乎寻常的坚固啊,远远超出我们的估计,而安市城军民的抵抗之心更是出人意料的顽强,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啊。”李绩一脸肃色,低沉着摇头道。
“那守城之人也是个人才,前不久,安市城内流传出一则谣言,说安市城被破之日,我唐军会大举屠城,弄得这座北方重城现在全民皆兵,连大姑娘小媳妇都帮起忙了。
那安市城城主不知是不是受了高人指点,倒也干脆,所幸直接打开府库,七万高句丽大军,再加上城中青壮装备起的五万大军,整整十二万,如今也多亏太子殿下的龙骑军拖住了泉盖苏文的脚步,让泉盖苏文不敢放心救援安市城,否则的话,局面就真的岌岌可危了。”苏定方倒是老神在在的分析开来,但从话语中看,情况却不是很乐观啊。
“我说老苏,别废话了,大帅前日可是说了,今天可是最后一战了,破不了城,可就要等待救援了,妈的,如今一想到老子这个做师傅的还要徒弟来救,老子就堵得慌,今天老子非要轰破这乌龟壳不可。”程咬金说到最后,就是将自己手中的长槊狠狠往地上一剁,唉,又是男人的面子啊。
“最后一战啊。。。。。。”
李绩和苏定方两人也是郁闷的很,互相看了看,什么时候打仗这么憋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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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回到两天前。。。。。。
才过午时,李靖就擂起了鼓,将众人招来,商议军事。
才十来日,李靖头发都白了三分了,但却丝毫无所察觉,只是看着众将,一脸的探寻神色。
虽然经过数日的大战,但是帐下的诸位大将却还是沉默许久,气氛低沉。
江夏王李道宗看如此也不是个办法,无奈上前秉道:“大帅,那安市城城主也不知是何人,守城竟如此厉害,无论白天还是夜晚,将安市城经营的滴水不露。
虽然大帅几次奇袭,给城中守军造成很大的伤亡,但奈何我军兵力太少。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但如今我军兵力甚至还没有安市城多,而泉盖苏文早晚会派兵来营救的,大帅你看,我军是不是先围住安市城,然后一边用太子殿下留下的鸽子,飞鸽传书,通知太子殿下的龙骑军拖住可能援救的大军,一边急令张亮水军登陆,援救安市城,那时再攻城不迟。”
众将此时也没了主意,听了李道宗的话,皆是点头表示同意,认同李道宗的想法。
坐在主位上的李靖,思虑良久,最后一声长叹:“太子殿下屡战屡胜,大捷的邸报都快将本帅的书桌堆满了,众位将军可知,本帅这心里,是又高兴又惭愧啊。”众人相顾,默然无语,他们很多都是跟着李世民横扫天下,攻无不克的人物,如今征辽大战到现在却寸功未立,本来这也没什么,大家不都是如此。
但咱小李同学,表现的实在太突出了,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喝彩两下,后来听的多了,这一方面是麻木了,另一方面是对比下来,也实在让这些常年混迹军旅,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老兵痞们也心生惭愧了。
那就打,不是还有一座安市城嘛,可谁想,在这安市城下,却屡屡损兵折将,已经十来天过去了,连安市城的门头都没上去过几次,实在让这些大唐的猛将们心中是又怒又愧。
“在这座安市城身上,本帅决不允许遭遇与那杨广如出一辙的命运,绝不。”此刻的李靖就像一头怒狮一样站了起来,决然的道,虎目中射出摄人的寒光。
说完将背后的黑色披风狠狠往天上一抛,李靖又重新坐在帅座上,沉闷的低吼道:“程咬金,李绩,苏定方,何在?“
“末将在”
“本帅命你三人,各帅二万精兵,于明日午时,乘着安市城军民午食的时候,大军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大举攻城。”
“末将等接令”三人出队单膝跪倒,接李靖抛下来的军令。
“明天是最后一战,就看你三人了,如果无法破城,只能等待援兵了。”李靖的话,透露出一股无奈和耻辱的味道。
“放心了,到时候俺老程非要那些王八蛋们好看。”擂着自己的胸肌,程咬金这老货倒是大包大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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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枝各表一头,不说安市城下的战鼓密云,此刻的小李同学却是百无聊奈,优哉游哉的。
“姜恪,加把劲啊。。。对对对,气沉丹田,不要呼吸,然后一口气。。。射出来啊。”
“唉,怎么又输了啊。”李治揪着一根草,躺在草地上,看着碧蓝的天空,无聊的嘀咕道。
“哈哈,姜将军,你不行啊,还差半丈啊,以后还得多练练啊。”归海一刀的声音很嚣张的传到李治的耳中。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子高点吗?”姜恪珠子斜撇着,表情很不屑。
“呀哈,还不服气啊,我这叫站得高,射的远。姜将军,你要认赌服输啊。要不,待会儿,我们再比一下啊?”很是舒爽的系上了自己的腰带,归海一刀继续挑衅着。
“哈哈,归海将军,你现在下面还有存货吗?你已经比了三场了。”有龙骑军军士凑趣道。
“了不起待会再多喝点水,不就有了吗?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哈哈哈。。。。。。”
看着那群兵**在耍流氓,远处的张文旦一脸无奈,一连几天都见不到高句丽的骑兵,李治很闷很无聊,于是搞出这个撒尿大赛,看谁撒的远,说能够增进彼此友谊。
好,一时间,到处都在泄洪抗旱。
“老子受不了啦,那群龟儿子的,是不是都去钻老鼠洞了,这两天,老子连个毛都没看见。孙青阳,过来。”而此时,李治却是猛地坐了起来,朝远处看戏的孙青阳喊道。
听了李治的喊声,正在起哄看两个龙骑军军士撒尿的孙青阳,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军帅,什么情况这是?”
“本帅叫你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没?这么久,开小差啊。”
“哪儿能了,这。。。。。。”孙青阳腆着脸,话还没有说话,就被一声疾呼打断了。
“军帅,军帅,不好了,不好了。。。。。。”勒住缰绳,一个瘦削的龙骑士连滚带爬的叫道,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个龙骑士吸引住了。
“啊呸,老子还健在呢,说的什么话,好好说,到底神妈情况,慌成这样。”
“秉。。。秉军帅,小的刚刚打听到,那辽东城下数十万大军,全都拔营出寨了,一股脑全往安市城赶去,听说是要在安市城全歼大元帅的大军。”探听消息的龙骑军,也知道情况的紧急,竹筒倒豆子的全说出来。
李治嘴上吊着的草根掉了下来,喃喃的道:“这家伙,还真是大事,丫丫个呸的,这老家伙,智商大爆发啊,吃了二十一金维他了。”
“所有人上马,又有活了,敢丢下哥们跑路,真把把哥们当成一把葱了,老虎不发威,还以为老子是哈喽kitty啊。”
“上马”“上马”“暴泉盖苏文那老小子菊花去”“暴菊啊。。。。。。”。。。。。。
俗话说学好要三年,学坏要三天,俗话又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李治这段时间,这些龙骑兵算是学到了不少的新词啊,连菊花这么雅的词儿,运用的都是如此炉火纯青。
“唉,你们怎么走了啊,不比了吗,我刚刚才喝了一肚子水啊,这回撒的一定比原来远。”打了一个咯,归海一刀看着众人都已经骑马,似乎要走的样子,有点奇怪,自己好不容易微风一把,怎么就走啦。
“哈哈,小归子,你在这继续撒尿,哥带人去性。。骚扰啦,泉盖苏文老头的菊花正在向哥挥手致意呢。”残血戟轻轻在暗电马屁股上一拍,暗电犹若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后面的龙骑军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尤其是姜恪那老小子,笑的尤其开心,很不厚道。
归海一刀急了,赶紧去找自己的马匹,一边找还一边喊道:“殿。。。殿下,你跑慢点,等等卑职啊,泉盖苏文老头的菊花,也向卑职招手来着,等等啊。。。。。。”
归海一刀猥琐的喊话,被滚滚的马蹄声所淹没,随后就见辽阔的平原上,一个两米高的彪悍大汉身形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在后面一边大喊,一边拍马急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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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梦语:纠结的一章,大大们,推荐啊,我要爆了《刺明》的菊花啊,各位大唐的兄弟们,将小妖挺起来,将《大唐皇帝李治》挺起来,拜托你们啦。
大唐皇帝李治。。。 第三十五章 专业不行,要吃亏的
李治领着八千多龙骑军,静静的埋伏在山涧两边的山崖上,像一头沉默的野狼,收敛了爪牙。
“秉军帅,高句丽大军快过来了。而且高句丽的探马已经过去了两拨了,虽然上山查看了,但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没有发现我们的伪装,然后就离开了。”这位报告的龙骑军龇牙咧嘴的显摆着,身上葱绿色遮盖住全身的树枝,一脸得意。
李治撇了撇嘴:“唉,不专业就是不专业啊,如此险要之地,简单看一眼就好,切,以为自己是猴哥啊,真是,你们不悲剧谁悲剧啊。”
旁边的归海一刀,自从继承了小桂子的职业,现在对李治口中经常喷出来的新鲜词很感兴趣,马上凑上前笑道:“那个,殿下,猴哥是什么哥啊,很厉害吗?卑职有没有见过啊。”
“见你妹啊,一边呆着去。”李治没好气的道,什么人嘛,连猴哥都不知道。(鄙视李治,小归子知道才奇怪)
“嗯,姜将军啊,看看,看看啊,这是本帅选得地方,不错。超级棒的埋伏之地,你看这奔腾的河水,在山涧里绕了一个弯,向那遥远的的大海奔流而去,不复返啊。
敌人若是从山嘴那边过来,就必须经过此处,到时候,嘿嘿,姜将军你就率领军队在这里阻击敌人,让高句丽的骑兵无法充分发挥野战冲锋的优势,而且还要让他们处于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局面。
到时候本帅带一票弟兄们过去,将联军的步兵从中间给断了,狠狠的杀他个血流成河、血雨腥风、血肉淋漓、血流如注、血盆大口、血口喷人。。。。。。记得,到时候,我们撤退的时候,跑快点,别让人家围上了,被四十多万人围上,你可不要指望哥能够救你出来哈。”
“啊,知。。。知道了。”身后的姜恪被李治的一连串成语和奇怪的搭配说的晕头转向,汗,这时候,赶忙应和着。
正说着,一名龙骑军低着头,气喘吁吁的闷头跑了过来,李治暗叫一声:“丫的,终于来了!行动。”
在各自领军校尉整齐有序的命令声下,龙骑军早已迫不及待的爬到了山崖边,拎着盾牌,面向下面的山涧一方,排成一字长蛇形,长长的人形长队将山崖不成了一条线,每个人都爬着,顿时原来有点光秃秃的山崖,出现一堆绿绿的松枝青草。
而在这些趴着的龙骑军身后,则有大队的龙骑军在忙着,投枪、石块都在聚集着。
刚绕过山涧的高句丽前锋部队,此时也发现了前面的异常情况,原本还算宽阔的山涧上,现在突然间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片部队,还好数量似乎不是很多,只有几千人,还排列着整齐的方队,前锋指挥官下意识的看了看山涧两旁的山崖上,发现毫无人影,甚至还能听见偶尔的鸟叫,放下心来,看来敌人在上面没有埋伏,不过,这位眼中却露出不屑的目光。
要埋伏也是在上面啊,真笨。
不过,有敌阻于前,这情报还是迅速报到了前锋大将高惠真那里。
高惠真自从那日三万骑兵被李治“调戏”后,军中威信大降,不得已只能恳求泉盖苏文让他领着自己的嫡系,在前面打前锋,到了正式交战的时候,自己先扛。
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骄悍自负的性格,不是吃一次亏就变了的,在得知前方有敌军阻路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命令大军出击,将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踏成肉泥!”
但话还未说我,旁边的副将忍不住说道:“将军,敢拦截我们大军的,除了龙骑军,没有别人了。”
高惠真此时也醒悟过来,马上改口道:“这还用你说,本将军自然知道,怎么,龙骑军就不打了吗,照打不误,让本将军三千亲卫刀盾兵先上前试探一下。”
“末将领命”虽然心里嘀咕,但副将还是快速的应答,要知道高惠真的脾气可不好。
高惠真的军令很快被传了下去,不一会儿,三千刀盾兵就迎向了迎面战力的龙骑军。
刀盾兵,每两百人一横排,排成十五排,从千米外就开始发起冲锋,大步跺着脚向前,竟将地上荡起一片厚重的黄色烟尘。三千刀盾兵仿佛踩着统一的鼓点,频率由慢到快,声音也越来越响,整个战场上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只有大踏步的声音。
九百米!八百米!七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近了。。。。。。
三千刀盾兵,盾与盾之间严丝合缝,组成一面铜墙铁壁,向李治这边的龙骑军?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