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害怕了,难道是水鬼?小男孩死命的扑腾,呛了很多口水,耳朵、鼻子、嘴、眼睛都在进水、冒水,喉咙间都是水,小男孩正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然后突然呼吸一畅,好不容易挣扎上来,看到身边多了一个一脸古灵精怪促狭的小美人鱼。
小男孩很想揍这个小女孩,可惜小男孩两手两脚都要扑腾,只能佯怒吓唬道:“别玩了,再这样,本王真的奏你了。”
小女孩猛地皱紧了眉毛,瞬间消失在水面。
小男孩又被拉下去,又吃了很多口水。
在水中,小男孩被小美人鱼整惨了。
小男孩等女孩浮出水面,立马卖力狗刨向回路游去。
小女孩饶有兴致地在小男孩身边游来游去,真的像条发现了新人类的美人鱼,好奇的大量着小男孩。
小男孩心惊胆颤欲哭无泪的狗刨着,癫狂的无以复加,小男孩感觉彼岸是那么遥远,自己的手脚是那么想抽筋。
加油,加油,坚持就是胜利,祖国老母和党都会保佑我的
离岸还有几米的距离,小男孩使劲的给自己打气
“哗”一下,小女孩又不见了,小男孩又被小女孩拉下水面,这一回特别的凄惨,小女孩又把小男孩拉到了水中央。
小男孩继续不屑的狗刨着,然后再被小女孩拉回来,再刨,再拉,最后一次小男孩大口喘气着,暴走道:“姑奶奶,你就饶了小滴一条生路”
小女孩依然停留在水中,悠闲游荡,不以为然,偏执的把小男孩又拉了回来。
终于小女孩玩够了,她噙着灿烂地微笑看着小男孩继续坚持不懈的狗刨,将手里才来的莲花莲子扔进水里,露出一丝可恶的笑容,小女孩游上前在小男孩悲哀痛苦哀嚎的眼神中,出乎意料的捏住小男孩的脸颊,左扯扯,右拉拉。
她凑近一瞧,发现对面那个满头汗水的家伙的一脸热泪,呆呆的味道,这让寂寞了很久的小女孩忍不住上前在小男孩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喊姐姐。”
“姐姐。”小男孩没出息的立马喊道,然后乌黑的眼珠子一转,“姐姐叫甚么,还没告诉小王名字呢。”
“凭什么告诉你,想告诉我娘亲吗,坏蛋”小女孩使劲的扭着小男孩的脸蛋,别提多开心了,还尝了尝泪流满面的小男孩脸上的泪,“泪都是咸的啊。”小女孩嘀咕道。
“无理取闹啊,你的名字是女人 ”小男孩随口感叹,似乎是发自肺腑。
小女孩没有再扭小男孩,不知不觉,在小男孩身边,注视着他,直到小男孩游了老半天游到岸边,也没有在拉他了。
小男孩爬到岸边,像见鬼一样爬上岸,再不肯下水了,然后坐在岸上掀起自己的绸裤,白白嫩嫩的小腿上满是荷杆留下的血痕,丝丝的在往外渗血。
女孩看了总算有点良心发现,看小男孩脸色有点难看,游过去柔声道:“怎么了?痛吗?”
小男孩摇摇头,挤出个笑脸道:“一点点痛而已。”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将手里的莲蓬丢给小男孩:“都给你了。”
小男孩咧开嘴,笑道:“不用,没那么脆弱,再说要是拿了你的莲蓬,你又把我拉下去怎么办,两只脚现在快抽筋了,再来一次,我就真的爬不上来了。”
小女孩被逗乐了,笑容绽放的像阳光下摇曳的水莲花,小男孩看呆了,伸出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嫩嫩的脸蛋,脸上布满红霞的小女孩没有发怒,趴在岸上,任由陌生的小男孩摸着自己水灵灵的芙蓉脸。
不要只因一次挫败,就放弃原来决心想达到的目的,小男孩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除了痛点累点。
小女孩爬上了岸,小男孩并没有欺负小女孩,而是突然站了起来,在小女孩诧异的目光中,道:“你在这里等着。”
小男孩踮着脚,忍着痛,找到靠在荷塘岸边一条小船,登上去摇摇摆摆的晃到了荷塘中央,采了七八朵硕大的荷花,又满头大汗的向回摇。
小女孩坐在岸边抱着膝看着小男孩奋力的样子,嫣然一笑。
捧着一捧莲荷花,小男孩捧到小女孩身前,庄重的做了一个绅士礼,然后捧着粉红色的娇嫩荷花,带着随风飘零的浓郁的清香,一点都不在乎的呵呵笑道:“第一次见面,尤其是漂亮女孩子,我都要送上礼物的,给你。”
女孩看着满头大汗的小男孩,接过那芬芳的粉红色荷花,深深的嗅了嗅,“还痛吗?”小女孩问道。
“没有了,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小问题。”男孩扬了扬手臂,微笑着摇摇头,凝视着这个小美人鱼。
“我该回去了,我是瞒着母亲偷偷溜出来的。”女孩子红着脸的穿上岸上的袜子和绣鞋,丢下自己的手绢,拿着荷花转身跑开了,跑出一段距离后朝小男孩又是一笑,小男孩眼一直,未来十年不走样,一定是九十分以上的气质美女。
晚上,男孩和女孩又见面了,这回男孩没有喊女孩姐姐抑或小美女,但女孩的母亲却要女孩喊男孩二姐夫,那时候,女孩当场就笑了,男孩也挠着头哈哈大笑,女孩突然觉得这个男孩笑起来很好看,干净的脸羞涩而又帅气。
之后,男孩和女孩的二姐一起睡一起吃,但和女孩却天天玩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女孩的二姐告诉女孩,男孩受伤了,很重,都要死了。
七岁女孩的心就像纸片一样被撕碎了,女孩跑到男孩的房前,却不敢进去,只是爬在门槛上呆呆的看着进出如风的大夫爷爷们,他们都是家乡最著名的神医,每个人都阴沉着脸,汗水滴滴答答的也不去擦,这些一贯八风不动的大夫怒吼着支配着来来往往的府中侍女家丁。
女孩闭着眼睛不敢看,她爬在那一下午,也闭着眼睛一下午,却一直没进去,也一直没离开。
男孩在养病,有女孩的大姐二姐陪着,女孩的心又孤单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不想去看伤病中的男孩,但那颗稚嫩的心却仿佛永远都在想着男孩。
突然有一天,母亲告诉女孩男孩要走了,毫无预兆的,女孩带着迷茫、孤独、恐惧和决心冲了出去,追到了男孩的车仗,但只是背影,女孩依稀看见男孩最后躺在女孩二姐的怀里朝自己挥舞手绢,那手绢是女孩丢给男孩的,男孩一直带在身边。
男孩在后来离开了,没有谁知道一贯柔弱却从不哭泣的女孩哭了个稀里哗啦,母亲大姐怎么劝都劝不住,自那时,女孩傻乎乎的童颜下,那颗逐渐成熟的心就再也忘不了男孩了,一辈子忘不了,刻在心中,印在魂里。
女孩回家了,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把自己关在房里,直到女孩发现在自己床上的一张小纸条,那是男孩留下的,纸条上只有一句话:“长成美女后来长安做我老婆,不美就不要来了。”
嫣然一笑的女孩笑了,她高高兴兴的告诉自己的母亲,她有夫婿了,女孩越长越大,也越来越美,跟水做的精灵一样,和女孩的哥哥相比,女孩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样,从小到大,再不和一个男孩子玩,哪怕只是过家家,也是从那时起,女孩不做姐姐,做男孩子的妹妹了。
悠思中的武丽娘回过神来,在李治脖间深深的吸了口气,吻了吻,问道:“九哥哥,做你的媳妇有什么好的吗?”
“漂亮衣服、鞋子、珠宝首饰,每个人都要喊你母亲娘呢。”李治诧异的回道。
武丽娘“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没再问,语气沉沉淡淡的,若有若无。
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此时天已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晨光慢慢唤醒长安的百姓,已经有商铺开始大开铺门了。
又走了一阵,李治突然停下来,似乎在回忆甚么,然后偏着头笑意盎然的道:“做朕的媳妇,每个夏天朕都给你摘荷花玩,怎么样?”
“嗯,好。”
武丽娘狠狠的回应者,多了一个“好”,但这次的声音却充满了少女的欢乐,像是一条被救活的鲤鱼,随后又不放心的嘱咐道:“男人说话可是一诺千金重的,你是皇帝,更是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放心,八马都难追。”李治使劲点头,就差拍胸脯写保证书了。
“可大姐说男人的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要不你给我写保证。”武丽娘嘟着小嘴巴,灵动的眸子充满依恋,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这样,别人跟前,她就是条迎风招摇的自怜的傲娇小荷花,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这样啊。”李治头痛的为难起来,哥是纯爷们儿,保证书啥的是万万不能写的,万一做不到怎么办。
“你都不像小时候喜欢丽娘了。”武丽娘泫然若泣的佯装擦着眼泪,在李治耳边吹着气笑道。
“荷花的味道呢。”李治吸了口武丽娘的鼻息,愣了愣,道:“你先下来。”
武丽娘笑容璀璨的跳了下来,李治从怀里摸索出一条粉红色的手绢,脸一红,错了,那是武顺的,又掏出一条,又错了,那是青衣的,最后在武丽娘奇怪的眼神中,李治掏出一条水绿色的手绢在武丽娘眼前晃了晃。
武丽娘咬紧了嘴唇,直接忽视了先前的那两条一看就是其他人的手绢,在李治脸颊上亲了一口,问道:“一直带在身边?”
李治狠狠的点点头,武丽娘如精灵般的把李治扑倒在大街的青石街道上,不理早起店家惊世骇俗的牛眼大的眼神,坐在李治腹部,仰天欢乐的喊道:“九哥哥,我喜欢你,喜欢一辈子,我要为你生孩子,生你最喜欢的女儿。”
李治一声冷汗,女人果然不具备笑傲情场的条件,一直带在身边怎么可能,自己难得撒这么烂的谎,不过这小丫头居然信了,但这一刻的丫头真是可爱的要死掉了。
女人是被爱的,不是被了解的,这话一点都没错,上帝也理解不透他的这根肋骨啊。
李治一眼望去,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清澈眼睛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披散下来,迎风吹起,晶莹剔透的皮肤在晨光下透明的能看清细细丝丝的血管,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什么时候,这丫头竟长成了一个如此绝美的女子。
什么时候?李治不知,只是茫然间庆幸着。
大唐皇帝李治。。。 第二十七章国士无双的沈贤
第二十七章国士无双的沈贤
路再长再磨蹭也是要走完的,武丽娘留恋,李治却不掂念,对武丽娘来说李治是她的唯一,对李治来说武丽娘却只是他的之一,尤其当这个女人要注定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男人终究还是会不觉间轻慢一些的,男人爱女人,其实男人更需要女人,李治背了她一路,大半时间两人都享受彼此的宁静沉默的。
“终于到了”
李治感叹着停下脚步,腰酸背痛腿抽筋了,看来男人终归是要节制些许的,自己家的责任田到现在还没开垦出苗呢,就在武顺那块肥田上玩命,不过话说回来,也亏了这次意外**,要不然背上这妮子怕是要成残花败柳了。
武丽娘依依不舍地跳下他温暖的背,见李治挺立如松双目平静的瞧着百米开外的武府,一夜的厮杀争斗丝毫不为意,似乎早已忘却,恍然间自有一股男儿气,武丽娘忍不住一阵心迷神颤,小鸟依人的又挨进他怀里去。
“今年的荷花要盛开了呢。”
李治低头瞧了一眼这动人的小美女,一路走来,自己脑海其实也不由回味起那个夏天生的事,猛然醒悟开来,此时听武丽娘如此一说,心竟不免愧疚起来,这丫头可遭人痛了。
武丽娘微嗔道:“如何不说话了,恼着你啦”
李治大感头痛,探手挽着她纤软的小蛮腰,把她搂贴胸膛,低头印着就是红唇深深一吻了再说,“想着回去向岳母大人提亲送礼,没空理你。”
武丽娘挑起眉淡淡媚笑,倚在怀里,“武家的女儿给你不要钱的。”
“那倒贴行不行啊。”李治玩笑道。
“娶一送一,大姐送你如何?”武丽娘看似没心没肺的说着,然后看着李治,双方其实都明白今晚在后花园里该看见的彼此都看见了。
李治一路都在思索今夜生的种种,谈不上恼怒,也谈不上冷漠悲哀,更不会起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己斗这样一听就厉害,光嘴上说说就觉得特有感觉的雄心壮志,只是在想应对之策,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等来了再说,李治只想关注现在,用现在能做的,做现在应该做的,高瞻远瞩的啥的没那个智慧,要说感性点的,现在就是累,怕大多还是耕耘武顺那块肥田的源故。摸摸心跳,有点慢,情绪自然低沉,想回去补一觉,所以面对武丽娘的**,李治一来没啥没啥精神,二来也实在不想去打机锋,算是纵欲过后的后遗症,男人终究是之头老黄牛,不比女人,含笑的*药。
小女子武丽娘大部份时间却都在回忆和畅想,回忆儿时点点滴滴,滴滴点点,然后回忆完,再畅想婚后的幸福生活,这是每个待嫁女都会去做的事情,恨不得此刻就拉着李治拜天地进洞房,若是能一时三刻再生出个娃娃来就再美满不过了,小丫头不经意间瞥见李治微不可露的疲惫,心弦被轻轻的触动了一下,猛的拉上李治的手,“早点回去”
点点头,拉着武丽娘,李治缓缓的向武府走去。
武府早已是翻了天了,武三小姐被劫,几个陌生的黑衣人死在后花园,平静的武府早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武元爽两兄弟更是连夜动了自己结交的狐朋狗友四下里打探一二,起码要做做样子的,要不然倒显得两个哥哥无能薄情了点,尤其是武丽娘还是要入宫的,兄弟俩也确实急了,武家多一个入宫,他们嚣张猖狂就多一份资本,很现实但很不厚道的想法,此时也恨不得将贼人砍上个三万六千刀的泄愤,半夜扰人睡觉无疑是可恶。
武顺端坐在花厅不断安慰着泪流满面的杨氏,神色平静,根本不去担心妹妹和心上人的安危,只有偶尔间皱皱娥眉咬咬嘴唇这些细微不可见的隐蔽动作,才透露出原来武大姐波澜壮阔的伟岸胸怀下也是骚动不安的。
众人的担心啼哭直到下人们传来“三小姐回来啦”的呼声才算寿终正寝,杨氏止住哭,抹着泪像穿花乱蝶一样飞出花厅,听到消息,又看到母亲如此潇洒风骚的冲刺,武顺这才呼出一口气,微笑的也飘了出去。
李治和武丽娘是在武府家丁护院侍女的簇拥下进武府的,一进武府武丽娘像是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敛起笑容,当然不是说装成了一尊不容侵犯的观音样儿,而是哇哇大哭起来,才入府门,当看见杨氏拎着石榴裙疾步迎出大门时,小丫头便风一样哭着扑入杨氏怀内,像条遗失在外重新见到主人的小狗,害的边上不少感情和心灵同样脆弱的女仆们也跟着拭泪,人间悲欢离合不外乎如此,无喜泪又如何称得上相逢。
人生七十古来稀,杨氏今年已有六十七高龄了,再过三年,也是一老寿星,但眉目神采已不复往昔,花容月貌也早被岁月敲碎,鬓边花斑,白无数,却出奇的皮肤白皙,也算是一生理上的奇迹了,倒是面善的很,很有慈母的范儿。
她爱怜地拥着武丽娘,一时间竟没注意李治这尊大佛,杨氏连声安慰道:“哦哦哦,娘的小丽娘莫哭一切有娘亲作主,究竟生了什么事呢跟娘亲说说?我苦命的孩子。”说完竟忍不住搂住武丽娘哭了起来,天下父母心的,倒也真难为她半夜爬起来一直担心到现在,一双眼都哭的红肿起来。
武顺朝李治瞧来,眼神立即变得无比锐利,待现李治身上并无受伤的迹象,那凌厉劲才化成一汪化冻的春水,妩媚冰冷的又像个高高在上的白天鹅,全然不复夜里又骚又荡的**模样。
李治是真的累了,昨天到今夜,所有的事都汇成一股洪流,冲的他胸闷气短想睡觉,竟没有去看眼神异样的武顺,默默的上前,默默的对杨氏施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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