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手中的密报,李治心中盘算了一二,对御阶下的大唐七大宰相和李靖、李绩等一干大唐重臣快然道:“众位卿家,恩科考试一过,一月后,大唐三路大军齐出,讨伐阿史那杜鲁、薛延陀部以及吐蕃,朝廷各项事宜也都要围绕此次战事转,到时候还要劳累诸位卿家了。过往我大唐战无不胜,这次也不能例外,相信诸位爱卿明白朕的决心。”
“另外,今年开春的选秀先放一放,等朕从吐蕃班师回朝再提上案头,对了,许敬宗,我让你筹划的大唐达沃斯年度经济论坛,如今准备的如何啦?”
“回陛下,已经准备就绪了,不仅大唐各大商业协会主事之人,还包括一些异域商人,就在三日后,在曲江北岸,大唐芙蓉园边上举行首届,嗯……达沃斯论坛大会。”许敬宗知道李治对商人一贯看的很重,自从接了此任务后,可谓是夙兴夜寐,着实花了不少心血。
“好,到时候,朕必亲自莅临,为此次商业协会揭幕,朕希望大唐达沃斯论坛,不仅朕,以后的皇帝继位,也要形成一种传统,一直延续下去,经济繁荣了,国家才能富裕,不要贱商客,没有商客,各世家豪族的,靠田里土巴巴那点收成,连家奴都养不起,全都得喝西北风去。”李治冷哼道,但心里也知道现阶段指望那些地主豪霸不压榨老农,纯属放屁。
所以李治尽量将大唐那些地主阶级们贪婪的目光们,向海外转移,等他们发现海外的金子,比自家田里的破铜钱更美丽之时,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又处理了一些政事,遣退了众臣,抬头看看天色,还早,李治对前面站着的小桂子问道:“说起来朕有段时间没见到薛仁贵那小子了,不知现在怎么样啦?”
“回陛下,薛仁贵自进京后,蒙陛下隆恩,在朱雀大街赏了一所宅子,又逢升职,金子银子的赏下去,如今接了自家婆娘进京,以消相思之情,这不,奴婢听说,那薛家夫人如今已是十月怀胎,怕是就这两天,就要生产了。”小桂子一听李治问话,笑着赶忙回答,作为当红的皇帝近臣,宫中大太监,这外界八卦,琐碎的趣事却是要常备一些,这可是固宠的第一要务,万万不可耽误的。
“哦,薛仁贵儿子要出生啦。”李治手上批改奏折的狼毫笔顿住了,薛讷要出世啦,那么樊梨花是不是也不远啦,虽然那是传奇但薛讷也就是薛丁山,可也是唐朝赫赫有名的一员大将,那节度使之名可就从那混小子开始的,可是自家老婆手上一员大将。
世事变迁,却没想,如今那薛丁山也降生了,老子的种现在还不知道有木有播下呢。
“走,去臣下诞子,做君上的怎么说也得慰问一下,走,同去同去啊。”说完,李治迫不及待的合上奏折,呼刀唤桂的,带领一众御前侍卫浩浩荡荡的往朱雀大街杀去,美其名曰“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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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了长安,薛仁贵当真是春风第一马蹄疾,作为小皇帝最为欣赏的年轻武将,长安上层的达官贵人们,对这个乡下小子阿谀奉承,犹若海潮般一波又一波,连绵不断,把薛仁贵哄的是晕头转向,忘乎所以。
于是干脆将自家发妻接到长安,一来解自己相似之苦,二来,薛仁贵着实想要在自己孩儿出生之时,第一眼就看到。
所幸,薛仁贵也没歇息多久,就被李治发配到大唐皇家军校,对于大唐皇家军校,薛仁贵时打心眼里爱上了,每天脱下戎装,和一干来自全国各地的武将校尉们切磋操练,竟是乐此不疲,将身上那才刚刚升起的一丝急躁浮华消磨去。
否则一代名将,说不得就毁了,历史上,李世民可是让薛仁贵守了十二年的城门,抹去了他那一身锋芒,最终成大器,在李治手上光芒万丈。
当李治到薛府之时,一只脚才迈进薛府大门,猛的听到一声嘹亮的笑声,在薛府的上空冲天而起,绕梁三月,声震寰宇……
“生啦,生啦,哇哈哈哈,生啦”
“嘶”
李治猛的哆嗦了一声,后面的小桂子、归海一刀和一众御前侍卫齐齐抖了三抖,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陛下要不,我们回去?”
狠狠的瞪了归海一刀,回去,那朕的面子怎么办?被薛仁贵一声充满伪娘的尖叫吓走,朕都丢不起这个面子。
“走,进去。”李治当即抱着大无畏的心态,迈步而进后面众人苦着脸跟上。
一炷香后……
“仁贵啊,即将讨伐薛延陀,虽然同样姓薛,但可不要手下留情哦,嗯,仁贵,有没有听朕说话呢。”李治无奈的将手在薛仁贵面前挥了挥,至于嘛,不久一儿子吗,犯傻了都。
反应过来的薛仁贵冲李治傻傻的笑了笑,摸着自己头,看的李治一脸黑线,自己是不是该让他呆家里陪老婆呢,奉旨陪老婆,打仗,不在状态啊。
“哦,陛下,你放心,臣已经准备就绪,破军弓,早已经渴望战斗了。”反应过来的薛仁贵立马大声回禀,表明自己依然能够杀人饮血,仁贵未老矣。
“老爷,公子抱出来了。”一个仆妇抱着一个红色锦衣公子出来了,说实话,刚刚生下来的孩子,皮肤皱的跟朵菊花似的,实在谈不上好看,但薛仁贵一见,立马眉开眼笑的,跟个奶妈一样,把小家伙轻柔的抱在怀里,哪像个杀人盈野的将军啊。
“仁贵啊,孩子起名没有?”李治笑容玩味的问道。
“起了,陛下,名叫薛讷。”
“哦,这样啊,没字啊?”
“还未弱冠,自是没字的。”
“嗯,那个字,朕先定了,就叫丁山,如何?”
薛仁贵愣了愣,随即不知所以然的点了点头。
看着薛仁贵的傻样,李治摇了摇头,道:“仁贵,今天朕找你其实是为了关于征薛延陀一事。”
“陛下请言。”薛仁贵目露不解,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你们先下去。”李治突然对厅里众人挥手,让其退下。
“当年父皇还在世之时,我大唐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接连攻克了龟兹的五座大城,同时招降了七十余座小城,彻底占领了龟兹全境,西域震骇,可是代之而兴的薛延陀却趁北方空虚之机强势崛起,雄霸漠北,麾下足足有胜兵二十万,如今得了汉奸所赠万余弩弓,覆灭东。突厥余部,独霸漠北,阴山脚下,一家独大。如果不采取措施对其进行遏制,薛延陀必将成为我大唐的一大劲敌。
四年前,薛延陀的真珠可汗命他的两个儿子分别统辖其国的南部和北部,先皇雄才大略,意识到这是分化其势力的一个良机,便遣使册封其两个儿子为小可汗,并各赐鼓纛,看似优崇,实则分其势分其力。
同时册封东。突厥降将阿史那思摩为新可汗,命其率部返回漠南,重建东。突厥,却未想,那阿史那思摩着实是一个废物,被梯真达官一击之下,无力抵挡,一溜烟逃回了长安。本来还有个为人颇有勇略的阿史那斛勃牵制,却没想……
唉,世事如棋,所以一个月后,我大唐必须反击薛延陀的战略部署。
这次光北上薛延陀一战,朕给了李绩十八万兵力,再加上阿史那杜鲁和吐蕃,这次我大唐将出兵六十万大军,自开国以来,从未有此兵力出动,一句话,三路大军不仅不能败,甚至不能有太大的损失,朕损失任何一路大军。
这一次东起营州、西至凉州的数千里战线上,你、李敬业、还有英国公李绩各率一路大军出击,与薛延陀拉开决一死战的架势。
如此长的战线,朕不可能给你们太多的补给,你应该能够明白朕的意思。”
“陛下,是叫臣以战养战。”薛仁贵心中一动,这可真的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做法。
“不仅是这样,如今我大唐还不能对漠北有效的掌控,所以此次你携朕密旨去,到时候亲自颁发给英国公。”说完,李治掏出一个黑色卷轴,和往常圣旨的颜色决然不同。
薛仁贵就待跪倒接旨,被李治打断了,才小心翼翼的上前接下后,打了数遍,仍是忍不住大惊的抬头看着李治。
“别这么看朕,朕也是无奈,若有其他法子,朕也不会做出如此举措。但北方那群草原胡人,个个桀骜不驯,朕现在还没有能力接受整个北方草原,虽然残酷,但只能如此了。既然朕无法统治他们,无法让他们敬,朕就让他们怕,害怕我大唐,从此我汉人是狼,他草原人是狗,是羊,朕要吓破了他们的胆,吓他们个半死不活,朕要让整个西域都笼罩在大唐恐怖之下,透不过气来。”李治一脸冷漠的说道,目中寒光连闪,煞气盈盈。
“微臣担心此举会引起塞外诸族的反抗。”
薛仁贵皱眉道,虽心有不忍,但毕竟是皇帝的圣旨,从儒家的一贯教导来说,做臣子却是万万不能违背的。
“这也是朕让你接这密旨的原因,以英国公的性子,谨小慎微的,恐怕宁愿告老还乡,也不会接这个圣旨的。”
李治有点无奈,都是群老狐狸啊,不过也没办法,朝中有一些胡将和那北方之人却是有千丝万缕关系,李绩不愿犯众怒,李治只有找此时热血无畏的薛仁贵了。
“到时候,给英国公看这个密旨,那个老狐狸知道不得干系,自会安心给你出谋划策的,但此举实在有伤天和,所以你回来之时,可能不仅升不了官,反而会被罚,你可想好了。”李治皱眉问道,心中也无奈啊,这种杀戮无辜实在是大逆于天下,不仅是后世,同时在当代也是如此,人太多啦。
谁知薛仁贵闻言,却是仰天大笑道:“男儿在世,既不能留芳百世,何不尝遗臭万年,一生毁誉参半,却是不枉来这世上走一趟,只有做那平凡之人才是男儿最大的悲哀,陛下多虑了,仁贵必定能完成使命,让天下四夷从此不敢南望我大唐。”
李治闻言大喜,珍重的站了起来,朝薛仁贵抱拳,两妖孽的第二次对视,李治郑重的承诺道:“一路北去,卿当珍重。老日卿为我大唐人屠,不让杀神白起,专美于前,朕必当为卿贺。”
薛仁贵也下定了决心,心中滔天杀气外露,沉声道:“今日于陛下在此斗室之中所言句,仁贵必谨记在心,来日臣定不负陛下所重,定不负陛下‘大唐人屠’之称。”
李治笑了,满意的笑了,人屠薛仁贵?
话说后世你薛仁贵可就有屠杀灭族之嫌,可我不是那以前的那个李治,要屠就屠个干净。
什么成吉思汗,自此朕才是那一代天骄,而你就是朕手中最锋利的利刃,注定沾满无数鲜血。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大声的念叨: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
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
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
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
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
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
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
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
那仆妇怀中的婴儿薛丁山,此时却是笑了起来,吮着一根手指,不知做了何种美梦,也许是梦到自家娘亲的乳。峰,想到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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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到此结束,明天是第四卷,大战开始了,希望此卷结束的不是很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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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 第一章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第一章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春雷一声惊天地,阳春二月好风光。
此时正是二月天,长安城外天显得极高,也极清。田野酥酥软软的,草发得十分嫩,一点点淡黄的蒲公英,使人心神都有几分荡漾了。
远远看着长安城外灞桥的杨柳,鸀得都似有了烟雾,晕得如梦一般,禁不住近去看时,枝梢却没了叶片,皮下的脉络更是流动楚楚动人的嫩鸀。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值此二月里草长莺飞之时,长安城外,龙首原上,一嗵嗵好似来自蛮古的粗犷牛皮鼓声在北方的初春原野上,肆意的咆哮起来,惊天动地。
无数的身着精甲,手持长矛、巨斧、马槊、陌刀的士兵,排成整整齐齐的方阵立于龙首原上,静立如渊,不动如山,气沉如狱,整个龙首原上,目之所及,鸦雀无声。
那步兵军阵后,是无数似乎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精装骑兵,下马肃立,数十万战马都打了嚼口,同样无声。
李治独自一人骑着胯下雄武昂扬,精神抖擞的暗电,从“卡擦”打开的长安城城门,缓缓步出,暗电步伐优雅,犹如盛装舞步,令人眩目。
静静的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黑压压的大唐军阵,李治心潮澎湃,恨不得引吭高歌。
若不是穿越,这一切对李治来说恰如神话,恰如传奇,恰如男儿一声无疾而终的深深叹息……唯独不是真实。
遥想后世之时,当李治翻阅史书,遥想千年前四夷臣服,盛世大唐的荣光,天可汗的威严,那初中史书上一个个字,好似活了一般,不断的流动,每每让李治向往;
当第一次看《贞观长歌》,那在脑海里勾勒出的上万次的形象,轰然倒塌,只觉的狗屁不如,痛心之下,再去回想“唐”之一字时,却悲哀的想到的只是……唐国强、陈宝国、聂远、韩再芬。
然而,幸运的是,惟独想起“唐军”两个字时,依然是那所向无敌,挡者披靡的浩荡身影,心中着实欣慰不少。
李治第一次从小学《思想品德》书里读得“大唐”时,印象最深的却只是那陪葬死人的唐三彩,那天可汗、长孙皇后、二十四贤臣、武则天、薛仁贵,穿越之前,竟是毫无印象……
但及至此刻,李治才明白,这让自己有了在大唐肆意妄为,横行无忌的保障,就是眼前这些黄沙百战穿金甲的大唐战士们
自大唐建国以来,这些汉家男儿,第一次在“唐”这个旗号下,横刀立马,剑指长空,无所畏惧的打败了一个又一个敌人,一生逾千山,涉万水,渡大漠,济玉门,至敦煌,攻祁连,收河西,让突厥人臣服于大唐的锋芒之下,成为盛世大唐崛起的第一件进献上苍的祭品。
李治不是完人,李治也决不否认自己是世人口中的“纨绔子弟”,李治不在乎,更不想去争。
但李治幸运的是,自己回到了这一千年前的大唐,执掌千军万马,一声令下,八方云动,无数赫赫有名的大将为自己扛旗舀剑……更别提还有那一代女皇为妻,有时候李治梦中惊醒,深深恐惧这是一场美梦,梦醒了,一切也就结束了。
缓缓的李治右手拔出腰间长剑,剑指长空,龙首原上平地里刮起一场温柔似水拂面而来的春风,将李治的衣袂吹起,飘拂于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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