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妞的财政状况看样子也不算宽裕。拉了把李治朝他小声地嘀咕几句,李治赶紧摇脑袋表达到他的意志,恶狠狠地瞪这小守财奴俩眼,算了,摸摸钱袋,掏出了一块小银饼子,递到李治的手中,压低了声音:“记得杀价。”
“放心吧,俊哥儿,要是掌柜的敢不给本公子降价,本王就砸了他的店,不过,尾数得算我的。”李治舔舔嘴角,目光很是贪婪与邪恶,跟条小财狼似的。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个猥琐的小年青偷偷摸摸地去找掌柜,有种想拿脚踹他屁股上送他一程的念头。
第178章 又一位穿越仁兄?靠!假货
“房俊过来瞧瞧。”李漱手里拿着个亮晃晃的玩意朝我招手唤道。
“来了来了,什么东西?”接到手里,透明的,玻璃?我手有点抖了,赶紧双手一起捧着这个雕成了古代猛兽形态的玻璃体,嘴巴一个劲地哆嗦:“谁是掌柜的?”
“这位公子爷,您有何吩咐。”一位胡须花白的老先生走到了我跟前很是恭敬地陪笑道。
“大叔,您啥时候穿越来的?玻璃您都整出来了?”有点激动,语无伦次了,一把抓住这位穿越大爷的手。“这位……这位公子爷,您想干吗?”老掌柜很害怕,一个劲地想把手抽回去。
“玻璃?什么是玻璃?”李漱还没回过味来,好奇地丛我手里拿回了玻璃体:“这水晶镇纸还有别称不成?”
“啥?!”正想宽慰这位大爷咱不是时空特警,听了李漱的话,本少爷差点就一口气接不上来,又穿越了。先人你个板板的,还以为又遇上了位穿越仁兄,原来是个假货。
“水晶?水晶镇纸?”一把抄过来,摸摸,敲敲,拿牙?嗯,算了。“是啊,公子爷,这可是上好的水晶镇纸,这么透亮的大块水晶可是很难有的。”掌柜躲到了李漱身后,战战兢兢地答着话。
“这个透明度,好东西”实在是好东西,跟玻璃的透光度差不多,拿眼前对着李漱晃了晃,一张狰狞扭曲肥胖得无比夸张的丑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拿开,水灵灵,俏生生的小萝莉又出现了。
隐隐觉得抓住了什么,再试试,再拿到眼前对着一脸黑线的李漱,果然,又变得扭曲狰狞外加肥胖。“臭房俊,你在干什么?!”李漱咬牙切齿地怒道。
“没啥,就是觉得好奇,嘿嘿,好奇。对了掌柜的,这玩意多少钱?”拈了拈分量,一斤多重。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按斤来算价格。
“公子爷小心着点,这东西卖一贯五。”掌柜的心惊胆战地道。
“一贯五?!抢人啊?大爷。”太黑了吧,这破玩意能值人民币两千来块钱不成?又不是古董。
“你买这东西干吗?想要,我那里有好几个,只不过没有雕成这模样的。”李漱劈手夺了过去,放回了案头,拽了把我的衣袖,把我拉出了铺子。
“干嘛急着走啊”有点遗憾,这东西晶莹透亮的,比我房里用的那黑不拉叽的石头镇纸瞧起来漂亮得多,再说了,眼神不好使的时候还可以拿来当放大镜用。
“太贵了,你想要我不是说了送你了吗?”李漱这边一开口,我脑袋里突然亮起了一盏明灯,是的,量度超过了二千瓦的足球声灯光的明灯。“放大镜……”这水晶的透明度能达到得,那么,家里的老爷子就用不着每天夜里老要凑到灯下眯着老花眼读书了,等等,放大镜、近视眼用的凹透镜,还有观星望月,侦探敌情的望远镜!我靠……开普勒,我是大唐时代的开普勒,屁,咱是纯种华夏子孙,不是现在还在住草屋子的白毛猴子。
……
“俊哥儿你干吗?傻呆呆地念叨啥?”李治很好奇地扯了我一把。“你们等我一下,就来,掌柜的,我又回来了。”一扭屁股,窜进了刚才那家铺子,吓得站在门口的掌柜差点就想抱头鼠窜了。
“你刚才去干嘛了?”李漱很好奇,在门外等了老半天才见我出来。
“没事,嘿嘿嘿……”高兴,咱又厚着脸皮发明东西了,嘴老往两边裂,合都合不拢。快感哪,怪不得那些个穿越人士整日里发明这样发明那样的。我给掌柜画出了图样,让他照着样子磨制出样品,咱拿回家,自个进行安装,很可惜这里没有其他颜色的水晶,不然,搞一副墨镜来戴起耍帅也很不错,遗憾哪……
“笑得掺人,真是的,走快些,别人熟人瞧见咱们跟这家伙是一路的。”李漱半天问不出所尽然,很悻悻然地朝着走去。
“就是这家铺子,进去罢。”李漱指着铺面朝我道。
站到了铺门口,里面走出来几个很漂亮的女子,笑语莺莺地从我身前走过,身材不错,长的也水灵,特别是那笑声,很清脆,窈窕的身段走起路来扭得欢实。
“你在看什么?”李漱阴侧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保持着严肃回过头来:“什么也没看,我正在思考一件大事。”
“是吗?”提着眼角,咬着牙,阴阴地问了声,有喘粗气的迹象。
“当然,我正在思考能不能把房子再起得高一些,”伸手指了指对面的铺子,以科学工作者严谨的目光来看待事物:“你瞧,上面那么大的空间,可是铺面却只能这么高,若是能采用水泥浇铸进行建造,造个十七八层的楼房也是可以滴?嗯,人呢?”
“吹吧你,我姐早进去了。俊哥儿,唉……”李治很无奈地摇摇头,背着手小大人似地走了进去。
“你以为本公子骗你不成?”怒了,一把揪住这家伙,正要进行一番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思想教育灌输,就被铺里琳琅满目的各色布料所吸引。挂满了整个铺子,绸、绢、麻、绵,绵的,真有,拿手揉了揉,很想撕一块下来烧烧,看看是纯绵还是化纤。
“俊哥儿你这是干吗?!”李治不理解一个买惯了便宜货的普通人对布料质地的习惯性检测方法。趁着李漱不注意的当口,把一个小木盒子递给了我,收回袖了,对视一笑。
“你们俩在干吗?揪着布料笑得贼兮兮的,该不是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李漱伸手摸了摸一块彩布,斜着眼角哼道。
“哦,没事,就是看这布结实不结实。”朝着李治干笑两声,习惯了,后世窜商店最恨的就是被那些残毒商贩骗,常常拿化纤制品来糊弄咱。不过,棉布确实要比麻布柔软,贴身性也较好,不像麻布般硬和粗糙。
“嗯,还成,确实要比麻布摸起手舒服一些。不过俊哥儿,你找这布料来干吗?做衣服?”李治有样学样地也搓了搓,看得边上的店铺伙计心疼得脸都有些抽了,可在一群剽悍侍卫假扮的护卫威慑下,偏又不敢吱声。
“掌柜的,这东西怎么卖?”挥了挥手中结实的棉布。一位凹目碧眼的胡商走了过来。
……
“呵呵,公子爷,这可是上好的棉布啊,您想这线纺得多密实,这样一匹布,只要您一贯。”胡商笑眯眯地翘起了一根手指头,“嘶……”本公子倒抽了一口凉气,卖糕的,这货也太黑了吧?
“一贯?啥意思?当本公子是二百五啊?”很生气,很想抽这个黑心的老板一巴掌。咱虽然是纫绔,可还是知道市场物价,一斗米只卖五文钱,通常一两银子折一千文铜钱,又称一贯钱,就可以买二百斗米,十斗为一石,即是二十石,唐代的一石约为五十九公斤,以后世一般米价一元七角五一斤来计算,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千多元钱的购买力。这货当本公子是冤大头不成?
朝这货瞪眼,咱可是总理公子,不是败家子。
“公子爷,小的绝没这意思,您听小的解释,这,这棉布它就是贵啊。”胡商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俊哥儿,这东西确实是这个价,若是麻布和绢丝,要偏宜得多,也就是五六十文的样子。”李治扯扯我衣袖解释道。
“哦,那算了。”太心疼了,做个载人热气球怎么也得几十匹布上下,照这样预算下来,本公子还得四处借债来泡妞不成?算了,咱再另想办法,还真不信了,麻布洞洞眼眼多就多点,外面大不了再裹上层丝绸,增加密封性。
徒劳无功的逛了一圈,送这二位到了宫门前,李治很自觉地领着一帮侍卫先过去,留下我跟李漱在这里道别。
“这个给你。”在袖里摸了半天,掏出了小巧的长形木盒。
“给我的?”李漱疑惑地朝我眨眨眼,甫一打开,立即发出了一声低呼,惊喜浮上了俏脸。
“嗯,送你的。”笑着看这丫头惊喜的模样,很高兴她能喜欢。
“你,”李漱看了下身后,把簪子递回到我的手中。“嗯?你不要?”不是吧,也太打击咱了。
“笨,不帮我戴上?!”李漱脸红红嗔道,歪过了头来,很是警惕地四下打量着,如同在做贼一般,青丝如云,斜插入发际。
“好看吗?”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的笑意份外的迷人。
“嗯,好看,这簪子不错,啊呀。”咱也害羞嘛,不好意思夸你,你也用不着拿手来掐人,靠,臭丫头!等着,哪天没人的时刻咱再调教下,让你知道啥叫夫纲。
“笑啥?”一扭头,忠仆赶紧憋住笑意,一张脸憋的老红。
“哼!”恶狠狠地鄙视一眼胆敢嘲笑我的忠仆,上马,回府逗咱的漂亮妞玩去了。
第179章 佳人有约
走进了府,“咦,怎么没人了?”有些好奇,娘亲应该在家的吧?前厅没瞧见,一问才知道,程夫人携女儿上门来探望病愈的娘亲。阎大师也来了,正在我的院里等候着我这位老师前往指点,靠,没一天能让我安生点。
走向我的小院,在院门外碰上了端着茶水往里院里走的绿蝶,“丫头,怎么了?给阎先生送茶水啊?”唤住绿蝶笑道。
绿蝶看到了我,脸上绽出了笑颜,很是兴奋地道:“嗯,少爷您可回来了,不光是阎官人在,还有那程小姐也在呆,照儿姐在那陪着,我这出来给他们送茶水的,您快进去吧。”
“嗯!”很好奇,这丫头胆子还挺大的,竟然不去陪她娘亲和我娘聊天,钻我小院来干吗?
里面隐隐传来两个声音,不像是宫女姐姐,那么就是阎大师和程鸾儿的声音了,清咳一声迈步进门,就瞧见二人正站在我的书桌前,桌上摆满了摊开的宣纸画作。“哎呀,原来是阎兄大驾光临,小弟因公事回来晚了些时候,着实怠慢了阎兄了。”先朝阎兄打了声招呼,再朝程家MM程鸾儿拱手笑了笑。宫女姐姐安静地站在书桌一侧,替他们拿着那些需要展开的画卷,见到我来,脸上浮起了一个妩媚的笑颜,旋及又淡了去,恢复了淡定从容的模样。
“没有怠慢,没有,阎某今日来,是想借房贤弟上次跟我说的那张人体结构图回去临摹,还望房贤弟能割爱几日。”阎立本一瞧见我,停下了话头,拿起那张上次我替房成单独特写的一张大卫像,当然,穿着底裤的。
“没问题,阎兄想拿的话请自便,小弟我还等着看阎兄画技大成那一日呢!”很殷切地帮他卷起了画卷,装入了竹筒之中,连茶也不喝了,匆匆朝我告别,赶紧就窜了出去,程七妹站在书桌前,一言不发地笑着看向这边,只好让房成把阎大师送出门去,希望能追上这位短跑爆发力强悍的国画大师。
“见过房公子,小女子今日与娘亲一起过来,一来,是探望婶婶的病,二来嘛,来瞧瞧,我未来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女子虽听我娘亲与父亲言道,房公子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故尔心中好奇,今日便趁这机会特来一观。没想到,公子曾说自己自己一无所长,不知道这是何物?”双眉轻轻一扬,美眸低垂,笑语吟吟,雪白的贝齿上闪烁着莹光。抬起脂白圆润的皓腕,纤指拈起了一幅仕女春睡图,上次我替宫女姐姐画的。
……
“哦,画着玩的,对了,还给给你介绍,画中的女子……”
“公了不必解释了,画得如此栩栩如生,想必便是这位姐姐吧?”目光移动了宫女姐姐的脸上,我分明能看到,一股子电火花从她的眼中冒出,到了淡笑自若的宫女姐姐身前三尺时,如同遇上了能量防护罩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程鸾儿不善的目光注视下,宫女姐姐视若无睹地回给她一个笑容,走到了我跟前行礼:“公子请坐,贱妾给您脱掉鞋子吧,鞋子底都脏了。”
“哦?”啥意思,搞不太懂,我坐了下来,下意识地与往常一样抬起了双腿,任由宫女姐姐细心地脱去了鞋子,把腿盘到了榻上,带着疑问地目光落到了宫女姐姐的脸颊上,宫女姐姐背对着程鸾儿朝我得意地眨眨眼:“贱妾先行告退了,一会,再替公子端些米粥来,这俩日您的胃受了凉,多吃些软食……”宫女姐姐轻言曼语地交待着,浑然不在意身后那近乎杀人的目光,程萝莉似乎有要暴发的迹象,咋回事?越来越搞不懂了。
“贱妾告退,哎呀,差点就失礼了,不知程小姐是否也用上一些膳食?”宫女姐姐可从来不会忘记任何事情,表演,绝对是在表演,演给程府这位丰盈的美少女瞧的。
和鸾儿冷哼一声,脸色有些发白,脸上的笑容早不知道飞哪个星系去了:“用不着,本小姐现在还不饿。”
“贱妾失礼告退了……”宫女姐姐临到了门口,略一扭头,朝我神秘地眨了眨眼,我也很神秘地挤挤眼,至于为什么有这种反应,我咋知道捏?太神秘了,谁知道这俩妞是谁看谁不顺眼。
出脾气了,原来那张笑得如同假面的脸孔消失得一干二净,双眸虽然没有圆睁,可任谁也瞧得出这妞现在是一肚子火,提着那张画走到了我边上,毫不客气,没有一点礼数地抄起桌上的杯子哐,一杯热茶就这么倒进了那张性感的红唇里,看得本公子目瞪口呆。
抿了抿嘴,拿眼死死盯着我,直到盯得我头皮发麻,战战兢兢地问了句:“程小姐,干嘛这么大火。”这妞耍斧头的架势到现在本公子还记忆犹新,不是怕她,而是,出于一种对古代女博士、巾帼英雄的尊敬。
程鸾儿卟哧一笑,脸上浮起了明媚的春色:“哼!这女子倒挺伶俐,公子,你可算是有好福气了。”前半截冷冰冰的,后半截地对我而说,声音陡然软了下来,恢复了她那一惯的语气,似乎多了些什么,嗔意?
“一般一般,程小姐,那是在下的妾室,呵呵呵。”头痛,实在是不了解这些女人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出来的,一会儿发火,一会有甜滋滋地唤人,很有点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可这不是享受,根本就是折磨。
“这画倒是极美,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公子好文采……”轻软的语调,眸儿间流动的淡淡异彩更添魅色。
“没事无聊了瞎写的而已,呵呵。”今天这程家妹妹是啥意思?刚才还那样,现下怎么的一个劲夸起本公子来了?
“不知后日公子可有空。”程鸾儿把腿收到了榻上,单手撑额,散漫而慵懒的语气似乎充满了无穷的诱惑力,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我,圆润的脸蛋上没有一丝瑕疵,几缕青丝垂了下来,顺着随着房门外拂来的轻风在白腻粉红的脸颊前摆荡,似笑非笑的嘴角微微扬起,或许是由于仰起了脸的缘故,胸前那比之宫女姐姐更夸张的丰盈被衣物紧勒,似乎随意有破衣而出的危险,眼里透着的狡诘与笑意让人觉得她就是那带着尖刺的玫瑰,虽然娇艳无比,但如果你不小心,很有可能被刺破掌心。
……
目光老半天才从她身上移开,默念了几遍正人君子咒,总算是收起了猪哥嘴脸,作思虑状:“白天我得去衙门里办差,晚上倒是有闲暇,不知道程小姐……”不太明白,难道想跟我单独约会?就因为看了本公子的大作,就心存仰慕了不成?
“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