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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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初唐- 第5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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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皱起了眉头在那思量,我也不好催促,毕竟李叔叔身为一国之君,要考虑的是全盘,要怎么顾及其他方面,而我只需要考虑如何做就可以了。

“我大唐长安学子不下万人,但是,每年科举之试,需要录取为官者,怕是十有二三,按我大唐令律,但凡录取者,方有资格为官吏……”李叔叔很是有些忧郁。李叔叔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因为大唐的官吏,都是从这些官学和读书人之中进行选拔的。

……

要知道,每年参加科举春秋二试的人数都不下五千之数,取士之科分秀才、进士、俊士、明经、明法、明书、明算等科,其他医、卜、星、相、琴、棋、书、画均可登科。不过,录取的人数却并不多,比如今年春试,录取者不过一百多名,有些科目中十中取一,而有些热门的科目甚至达到了百中取一的程度。

而就这么点人,若是照我的法子都去给大唐各州县的学政当副手,掌握学府教习音韵之责,怕是把大唐十年的录取人士全都投入进去都不够。要知道,大唐共计有州三百五十八个,这一数据是贞观十八年的,而现在,辽东道、藤原道、流求大岛,还有新占的南方诸岛和中南半岛……卖糕的,这么一算下来,别说李叔叔愁眉苦脸,连我也禁不住两眼发黑。

李叔叔站起了身:“这事,确实让朕都觉得棘手,不过事关天下一统之大计,却又不得不为,这该如何是好呢?……”

李叔叔很烦恼,孔老头也很烦恼,我也皱巴着脸蹲在原地苦思不已,我倒是有个办法,可是具体的操作,还有些困难,思来想去,脑海里边灵光一闪:“有了!”

“有了?!”李叔叔和孔老头都拿眼睛瞪着我,似乎希望我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臣倒是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入陛下之眼。”我干笑两声道,李叔叔咧了咧嘴:“但言无妨,若是可行,便行之,若不行,再作计较也无不妥。”

简单,就像后世的普通话等级考试一般,在大唐的科举制度科目上,再增设一科:韵学,要求也不简单,自少是六艺能通的读书人,然后重要的一点就是,能够有一口标准的关中腔,那样,录取之后,再设一院,专门让他们接受韵学和各种基础学科的培养,等到他们的能完全掌握这些知识之毕业之后,就把他们派往大唐各州县学府任教,如此一来,既给天下读书人增加了一条出路,同时,也可缓减大唐师资力量缺乏之忧患。

第1082章 开始了……

“再添一院?”李叔叔不由得两眼发光,咱这招虽然不能立即解决问题,但是却给这个问题安排了一条解决的出路。最重要的是,天下读书人何其多也,每年那么多人来参加科举,为的是什么?为的还不也是朝庭效命,贡献自己的力量,发挥自己的能量建设大唐帝国。

奈何每年取士都那么一丁点儿,再加上有些有亲戚关系的走走后门什么的,真正凭本事录取者,倒是从贞观初年的十之二三上升到了现如今的十之七八,可问题是,光凭二百来号人,就能把大唐帝国三千多万人口中的人材都选干选尽了?答案自然是:否!

华夏民族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优秀的民族,可谓是人材辈辈出,英杰满地走,就像长安,随便拉一个不起眼的读书人过来,很有可能就是某个学派的大师,咱可不是吹牛,这是确确实实的。

大唐的取士之少,可谓是在科举制度历时千多年的时间里,数一数二的,光是大唐之后的宋代,春秋二试,光进士一科,每次录取多达二、三百人,甚至五、六百人,而大唐进士科,每次录取者,少则十数人,多则二三十人,可谓是天差地别,当社会安定的时候,人材的培养得到了保证,大量的人材的涌现,但是,路就只有那么宽一点,剩余的人材咋办?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一种非正常的人力资源富余。

大唐的政府机构缺乏人材,而大唐的人材数不胜数,但是,科举制度录取的限制,造成了政府机构获得人材资源不足,进而使得社会知识份子对政府的不满,有的遁入山林,去做学问,有的却愤世嫉俗,干脆出家当和尚道士玩儿。

虽然说书生造反三年不成,但是何必要让人材滞而不用呢?况且,大唐皇家军事学院是因何而起,而今大唐皇家军事学院更是大唐帝国的中坚力量的来源,日后更会成为大唐帝国的柱石之基。如果,文人也同样按照这种办法来培养,那么,时间一长,若是这些人能够在学院里边学习和体会到政治思想的教育,进而去教育他们的弟子,那么,大唐的未来,是可以预期的……

……

孔老夫子眯起了眼,表情显得很复杂,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看我的脸上能不能绽放出一朵怒放的鲜花,而李叔叔板着脸,不过我分明看到一丝喜色从李叔叔的脸上转瞬而逝,看样子,李叔叔确实从我的思想理念里看到了好处,不过并不完全,或者应该说他还有些模糊,对于新建学院到底有多大作用还码不准。

“陛下,老臣以为,小房大人之言虽善,却还有商榷之处。”孔老夫子犹豫半晌,方丢出了这么一句话。李叔叔微微挑了挑眉:“哦?呵呵,孔老爱卿且说说你的意见。”

“臣以为,我大唐官学众多,从中取其良士,用以教学,岂不为美,何需再辟一院?”孔老夫子缓缓地言道。

李叔叔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我装死,屁都不吭一声,虽然我不看好孔老夫子的想法,但是我所考虑的某些东西,照孔老头这种性子,还是不适宜当着他的面明说。

李叔叔嘴角微弯,没有要求我说话,倒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老爱卿之言亦有几分道理,然吾婿之策,亦属良方,唔,这样罢,待朕思量一番,再做定论如何?”

说罢话,李叔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孔老大人也不再多言,告辞出殿,而我也站了起来,不过手脚慢慢吞吞的,等孔老头都走出了大殿,我才刚刚向李叔叔行完礼作势迈步。

“行了,少给老夫装样,过来坐下。”李叔叔垂着眼帘抿了口茶水冲我拿鼻音道,我干笑两声:“陛下圣明。”溜到了李叔叔跟前坐下。

李叔叔笑骂道:“臭小子,话说半截,莫非你还怕孔老爱卿拿捏你什么把柄不成?”

“小婿非是怕孔老大人,只是担忧,孔老大人替那些夫子说话罢了。”这个时候,我总算是道出了我的心声。“陛下应该知道,我大唐官学之师,皆是经儒大家,学究天人,非我辈能及也,然诸位师者,只研学,而不治政……”

说简单点也就是一句话,他们只适应教授学问,但是政治并非他们的擅长的,政治教育,是重中之重,不是老夫子们哼哼几句家国天下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像大唐军事学院,除了上专业课的老师之外,就是有一批思想素质过硬,以把自己的灵魂和生命都奉献给大唐帝国为荣的政治思想教导员。

他们的责任就是教授政治,教授学生们忠君爱国思想,培养他们的极端爱国主义、大唐帝国国民主义,军国主义思想……使得大唐帝国皇家军事学院的学员们都有着时时刻刻渴望建功立业,为大唐抛头颅撒热血的狂热斗志。

而我的建议自然是希望李叔叔能另辟一院,教授那些录用为师资人材的学子,把他们的思想提升到一个高度,以后,他们才能把大唐国民思想灌输到大唐帝国的花骨朵们的灵魂深处,让他们明白,自己也是这个国家骄傲的一员,他们的一切,都与国家的荣辱切实相关。

“此策大善!”李叔叔鼓掌很是赞同我的意见至少李叔叔也清楚,那些个老夫子确实在政治教育这一方面的弱项,而另立学府,这样一来,李叔叔就能从容地有目的地选择教师进入该校。这样一来,既不触动那些原本官学的老夫子们的利益,同时,又能够有借口招入一批专门搞政治思想工作的教导员,使得学院成为培养正直爱国人材的地方。

李叔叔下定了决心,建立这样一所学府是可行的,更是必须的,因为对于国家和民族都有利,正当我在那唾沫横飞地鼓吹建校的好处之时,李叔叔却突然问了一句话:“渭南还有何忧患?”

让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渭南县一切尚好,没有任何忧患,但是小婿以为,还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再扩大改革范围较好。以免出现疏漏,若如此,小婿岂不有负岳父大人之重托?”看样子李叔叔贼心不死,老想搞激进派。

“呵呵呵……”李叔叔笑了三声,挑了挑眉头:“朕交予渭南的那些官吏可用否?”

“岳父大人指派到渭南的官吏,皆是良材,他日,必为我大唐之栋梁也。”我向李叔叔拍胸膛打包票。

“唔,贤婿这些年辛苦你了,这两年来,你在渭南所做的一切,朕都看得分明,呵呵呵。对了,崔仁师此人如何?”李叔叔继续问问题。我有些纳闷,李叔叔到底要干吗?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崔大人公忠体国,国之俊材也。”

……

第三天,旬假,老爷子在我跟前晃悠,问起了我关于渭南的一切事务,我自然向老爷子表态,渭南的一切,都像是一钟精密的钟表,而我,就是那个上发条的人,时不时来拧上一拧便可。

“身为主官,不见得凡事亲历亲为,孩儿放权,却不放任,另外,有监察和审计,可以从两个方向对于官吏的德行进行评估,还核查渭南县的所有帐目,如此一来,官吏想贪污,那不过是行掩耳盗铃之举罢了。”我面有得色,是的,渭南县的一切都是本公子呕心泣血而成,引入了监察和审计机制,监察又分为二部分,一部是民间监察机构,就是那些读书人和社会舆论,而另一部分,却是廉政署,廉政署有闻风查事,审核官吏费用和县务工程费用使用的责任。

但是,廉政署并没有抓捕和审案的权利,他们掌握了证据之方,上报于中央部门:御史台和大理寺……

老爷子只能冲我翘大拇指连声说好了:“既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呵呵呵。二郎,陛下正准备把你调回长安。”

“调回长安?”我不由得一愣,虽然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我还是小小地吃了一惊。老爷子点了点头:“不错,陛下准备听从你的建议,在我大唐帝都长安,新建一所学府,名为京师大学堂,孔老大人年纪太大了,身体也不好,所以思来想去,陛下把心思转到了你的这儿,大唐皇家学院可是你一力促成的,你的能力,不仅仅是陛下,老夫和满朝文武都看在眼中,加上这些年来,你在我大唐学术界的声望可谓是一时无两,所以,由你出任一院之长,最是合适不过。”

第二天,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接到了李治侍卫传来的信息之后,我甚至连身上的官袍也来不及换,就匆匆地窜出了府衙,跳上了马背,直往长安卫国公府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场动荡大唐帝国统治根基的阴谋业已经开始了。

第1083章 政治乌龙球

到了卫国公府,业已看到府外停了无数马匹车驾,因为我与李靖伯父的几个孙儿交好,也经常上前窜门,所以,卫国公府的家丁也自认得我,我只匆匆朝他们点了点头就闯将了进去。这个时候,李治这位大唐太子正与好些官吏一起都坐在正厅里边,全都一脸忧色,而李业诩和其弟李业嗣皆双目通红地伴在左右,时不时探头往里厅张望,而坐在一旁的一位中年光头佬,闭目垂眉,在那嘀嘀咕咕地念着不知道什么咒语,这位便是李业诩兄弟俩的父亲。

李业诩与其弟二人见到了我,赶紧起身迎客,我摇首示意不必多礼:“怎么回事,前几日我都还见过大将军,身子还好好的,怎么到了今天就……”这兄弟俩长叹了口气,一脸的悲容,却没有答我的话。

倒是也站起了身的李治冲我解释道:“昨夜,大将军受了凉风,照例饮了汤药方才睡去,可谁曾想,这一睡,到了早晨家人去探望时,大将军四肢皆僵,口不能言矣。”李治也是一脸的痛惜。听了这话,我明白了,李靖老伯父分明就是中风了。

李治两眼微红:“我父皇还有你父亲、李绩大将军他们几人都在里边,方才孙道长和袁道长亦来瞧过,大将军他怕是……”

听到了这话,我也不由得心头一凉,边上的李业嗣干脆号啕出声,李业诩两眼本就发红,听到了自个弟弟在哭,更是受不了,一脚就踹了过去:“哭甚子,爷爷尚在,想哭丧给老子滚远点!”

“……业诩兄休恼,你弟弟也不过是担忧大将军的身子罢了,业嗣贤弟,还不去招呼宾客?!”我瞪了李业嗣一眼,李业嗣也知道自己有些情绪失控了,再说,这个家,他们的那个光头父亲除了能吃能喝能念佛之外,屁事都干不了,就算李靖伯父真的故去了,这个家,还是要靠他们二人来支撑。

我没有进去,而是与李治等几位相熟的年青人一块坐在正厅里边,心里边也是忐忑不安之极,在历史上,李靖伯父是在贞观二十三年去世的,而现如今,业已经是贞观二十四年夏了,改变了历史,但是,岁月仍旧是不饶人的,而且,身为大唐军方最为重要的改革派人士的重病,必然会造成动荡。

……

我坐在原地,看着这些兄弟们正在开解这兄弟俩,扫眼望了过去,看到了长孙阴人,这位似乎也正拿眼瞅我,看到了我之后,冲我微微颔首淡笑,我也赶紧冲他遥敬一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就在我的目光别开的刹那,我觉得这老阴人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待我细看,却又什么也没有。

这时候,那位天生对本公子有敌意的褚遂良落入了我的视线之内,他挪屁股到了长孙阴人的边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长孙阴人皱起了眉头,似乎在疑惑,而褚遂良仍旧涛涛不绝的,长孙阴人似乎没有做何表态,只是冲褚遂良点了点头,又说了些什么,褚遂良面现喜色,离开了长孙阴人。

随后他又跟好几位大臣在私下里边商讨了些什么,这些人,在我的眼里,都觉得是一种不怀好意的表情,总之,我总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下午时分,李靖伯父睁开了眼,驱散了人之后,与李叔叔秘谈了约盏茶的功夫,又复昏睡了过去。虽然经大唐神医们的全力求治,李靖伯父却没有能够再睁开眼睛,于当天深夜,明月高悬之时,这位千古流芳的大唐名将,大唐军中的柱石之臣,特进、卫国公,一品车骑大将军李靖伯父,于贞观二十四年夏初之夜,终于不舍地离开了这个尘世……

举国皆哀,李叔叔更是痛哭流涕,难以为继。李叔叔更是册赠李靖伯父为司徒、并州都督,给班剑、羽葆、鼓吹,陪葬昭陵。谥曰景武。坟墓如同卫青、霍去病故事,筑坟形如同突厥内燕然山、吐谷浑内积石二山形状,“以旌殊绩”。

而就在这段时间内,却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就在李靖伯父下葬之后的第七天,李叔叔重新临朝之时,刚刚处置完几件紧要的政事,长孙无忌站了出来:“臣有事启奏。”

“爱卿但请直言。”休息了好些天,总算是恢复了精力的李叔叔看起来状态不错,冲长孙阴人点头笑道。

长孙无忌咬了咬牙,跪伏于地:“臣请陛下收回成命,不再施行官绅一体纳税之举措。”

李叔叔不由得一呆,而大殿之内,也在刹那之间变得寂静无比,李叔叔眯起了眼睛,没有说话,眼中的精光灼灼如炬:“爱卿此言何意?”李叔叔的声音显得温润而清朗,却又让人觉得里边似乎裹夹着寒冰热焰一般。

“陛下,自渭南施行此策以来,天下人心惶惶,何也,其一,我大唐官吏俸禄过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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