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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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初唐-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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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于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咦?……此是何物?”老爷子指了指句号问我。

我靠,习惯了,标点符号都用了上去了,“……句号……孩儿鲁钝,不知道该如何断句,只好用逗号和句号来分隔……”我赶紧恭敬地解释这些符号的用处,咱再怎么纨绔,至少穿越前是个老师,要是这种小事情都解释不出个所以然,不如直接拿块豆腐来自杀得了。

“哦……”老爷子斜眼睛看我良久,才方收回目光,又盯着俺的硬笔书法瞧上半天,嘴里不知道嘀咕啥。

“难得吾儿用心,这符号用来断句倒也有些用处……”老爷子眼睛越来越亮,如同天上的星星在闪烁,老爷子似乎也体会出了这些不起眼的小符号的用处。

“谢谢父亲夸赞……”抹了把脑门的汗,老爷子气势骇人,庆幸他没揍我。

“吾儿这两日……嗯嗯,字太丑,没有力道,看字观人,看看你写的这个‘琢’字,如同鸡刨……”深得行楷精髓的老爷子评论得十分贴切,我确实是用鸡毛来刨的,偶像啊,望向老爷子的目光充满了星星。

房老爷子似乎不太习惯我崇拜的目光,干脆转了过去:“不过……倒也尽心了……还懂得以句号……逗号来断句了,不愧……不枉为父一番苦心啊……”老爷子好像在背着我擦眼泪。

“父亲……”我两眼也有点发热,十六岁之后,再没人管我的字是否写得好,做错了事也再没人用大捧子在我屁股后面撵我了,今天,竟然又恍忽回到了从前。

第7章 纨绔寻仇记

“过来坐下……”老爷子这一次竟然主动地拉起了我走向书房的矮榻。

“老爷请用茶,二少爷请用茶……”绿蝶很懂事。

“俊儿……”房老爷子抿了口茶,我也喝了一口,真是,古代的茶实在……实在难以言喻,茶叶碎的跟矿渣似的,里面还加了很多怪东西,太没水准。

“这两日你着实肯下苦功,为父甚是心慰啊……不过俊儿,为何此前,你却那样的不懂事,别说是让你抄书,就算是让你提笔,你都……”房老爷子摇摇头说不下去了,看来,房遗爱很伤老人家的心。

“爹……孩儿知道以前多有不对,那天你的一顿狠抽,让儿子失去了些记忆,却让儿子明白了一个道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从今天开始,儿子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迟到不早……呃,父亲您怎么了?”老爷子的表情有点怪,嘴角很歪。

“俊儿……好好好,看来你的头疾尚未痊愈,满嘴胡话,却也知道好歹了,不枉为父当日……”老爷子很是欣慰地长叹道。

“老爷……老爷。”当爹的还没训完话,门外就闯了进来一个家丁。

“什么事?没看见老夫正在与俊儿说话吗?”房老爷子很不悦,难得有机会让二儿子乖乖地坐下来让老子训。

“吴王殿下又来了,正在前厅等候,说是有大事要与二少爷相商……您看……”家丁看了眼房老爷子的脸色,小声地道,斜眼睛看向我。很好看吗?狠狠地瞪回去,家丁吓得直哆嗦。

“三殿下又来了?”房老爷子眉头一皱,扫了我一眼,我无害,我纯真,我继续保持着接受老爷子训斥的表情,很诚恳。

“唉……算了,下次再说,你去见三殿下吧,三天两头往我府上跑,把这当什么了……”房老爷子不满地小声嘀咕,很不幸,被我听见了,老爷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干咳一声,很威严地扫了眼坐在跟边的我,曾经身为副校长心腹兼马仔的我心领神会,点头哈腰:“放心吧爹,打死我也不说。”

“对了……见了殿下,唉……”房老爷子有些无奈朝我挥挥手,看样子,对这个三殿下的无赖行为非常头痛,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三殿下的爹是他的顶头上司皇帝呢。

“爹放心,我去回了殿下,再来听爹的教训。”双腿一并,立正,信誓旦旦地保证,向后转,出门后朝着站在屋外的绿蝶笑了笑,揪着家丁就往前厅赶。

才到前厅大门,就看见李恪坐在胡凳上,跟一位留着短须的男子在那里谈话,谈吐优雅,笑声爽朗,衣容、样貌、神形皆是完美的典范,看看自己,有点自卑了。

……

“咦……二弟来了,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来见过三殿下。”短须男看到我站在门外发呆,朝着我招了招手,朝着李恪道:“我二弟这几日受父亲责罚,可能受了惊吓……有些失礼了。”他看样子就是房遗爱的兄长,房遗直,字节,听绿蝶说了,我这个大哥人好心善,经常替我这个败家子在父母面前开脱劝解。而且私下里,兄弟俩的感情好的不一般。就凭这一点,就该对大哥礼貌一些。

朝着李恪来个半礼。“俊哥儿切莫如此,唉……你受苦了……”李恪同情的表情我怎么看都觉得假惺惺的。不理他,给大哥行礼。

“行了行了……没有外人,不必来这些虚礼,俊弟,伤才好了些,就该多在家歇歇……”大哥扶起了我,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

“知道了大哥。”很感动,是啊,咱是伤残人士,再加上熬了一宵抄三字经,就算不想歇也不成了。

“俊哥儿……为兄有一事要跟你请教……”李恪很无害地笑看着房遗直,这家伙明显在撵人。

“呵呵……二弟既然来了,好生招待殿下,为兄先去给父亲与母亲问安……”房遗直很有兄长的风仪。向李帅锅打了个辑,走了……靠,大哥脸皮也太薄了吧,至少先把我打发这帅妖精你再走啊。

等我那才第一次见到面的老哥一闪人,李恪指着我大笑:“贤弟,前日为兄才算是开了眼,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依为兄之见,此语用在贤弟身上,当不为过……”

“啊?!……”难道我那天鬼上身了?

“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如此豪言壮语,让为兄当场目瞪口呆,这两日里,还在回味贤弟的佳句,俊哥儿啊,你瞒得为兄好苦啊……”李恪抓着我的手,一双电眼星光闪闪。

“……”我以更加目瞪口呆的表情来回馈李帅锅。有点熟悉,这好像……

“我就说嘛,房相善诗能文,广闻博览,精通百家,怎么可能生出俊贤弟这么个只懂舞枪弄剑的……呵呵,为兄说错了,只是贤弟着实是真人不露相。”

我有吗?……先人你个板板的,屠洪刚在我酒后穿越附身了?

“贤弟,该不是因为泄露你的真本领了,怕为兄嫉妒?”李恪看我半天不答腔,表情变得很幽怨。

“啊……没,那只是小弟偶然灵光一现,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我脸皮以前不算厚,但是,现在很有必要厚颜无耻一把,我总不可能告诉他版权所有者不是我,然后带他穿越时光隧道去找屠偶像,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文武双全的李帅锅会把我丢进前院的池塘。

李帅锅狠狠地鄙视了我的一眼,一抬眼看天色:“快走,今日我带贤弟去个好去处……”李恪难道跟我有仇?刚来房府又拽起我就往府门而去。

“兄台饶了小弟吧,小弟身体尚未康复,抄了一宿的三字经,两眼昏花,已经迷糊得快看不清路了,饶了小弟吧……”害怕了。谁知道今天李帅锅又会想出什么招。赶紧求饶,耐何李帅锅心如铁石,把俺的话当耳边风,府门外,就看到李漱小萝莉在府门外一蹦一跳地。一看到我出来,小萝莉笑的更甜了,一对漂亮的弯月眯成了狐狸眼。佛祖……难道真让我去云闻阁追杀胖掌柜?

上了马,方向不对,不由得擦了把冷汗,还好,不让俺去提刀砍人就行。我的忠仆呢?一扭脸,没见人,正困惑。给我牵马来的家丁解释道:“房大哥昨日受了夫人差遣,与管家到城外的庄上去了……要不要小的陪您过去?”

我还没开口,李漱倒先针对起我来了:“哟……房二公子,怎么了,我们都没带一个随从,想不到您驾子比我们还大啊?”挑着眼角说话,漂亮很,可惜,让我看着讨厌。

大手一挥,很潇洒地用力一提马缰:“不用,本少爷就算是单枪匹马,刀山火海照样能七进七出。”靠……表演得太用力了还是马缰太硬的缘故,掌心硬被马缰勒掉一大块油皮,辣疼呼呼的。

身下的宝马看样子跟我心有灵犀,嘶鸣一声直立起来,吓得老子差点一屁股掉地上,才记起来小时候骑过驴,也骑过马,不过,试驾驾龄总计不超过五分钟。赶紧紧抓住马缰,战战兢兢地驾驭着身下具有西域血统的座骑。

……

“贤弟,今日我们去卢国公府寻那杀才的晦气。”李帅锅马鞭很潇洒地往一挥,小萝莉兴奋的高声应和,而我,咬牙切齿,按少林武功口诀,保持卧如弓的身形趴在马背上。

“贤弟你这是……”李帅锅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对我骑马的猥琐样子很不满。

“小弟我这受了重创……”指指自己的脑袋,表情很悲切:“以前很多事都记不起了,就连马都快不会骑了。”

“哦……”李帅锅表示同情地点点头,旋及笑道:“不要摆张苦瓜脸,待会,贤弟切莫如此,免弱了你我的风头。”

“兄台放心,今日只要不喝酒,不赌钱,为德兄指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先说出来,免得一会李帅锅想让我这个伤残人士当炮灰。

李帅锅一呆,指着我笑骂道:“好你个房遗爱,好一个指东不往西,打狗不撵鸡,这些混话也能说得这么有趣,不愧是房老爷子的儿子,不过,你也太没义气了……”

“哼……没胆鬼!前日里见你,还以为你转了性子,谁曾想……”小萝莉斜着眸子,从鼻孔哼了出来。

“……”无视萝莉中,继续赶着我的马,跟李帅锅吹牛打屁,气得小萝莉在提着马缰纵着座骑不停地在我身前身后转悠,咱不理你,怎么的,有本事你咬我?

李帅锅似乎对我的失忆症有点相信,一路上,我终于了解了程处亮是啥人,他竟然是三板斧程咬金的二子,今日去他家,却不是为了报前些日子输得差点脱裤子的旧恨,而是因为李帅锅的皇帝爹把第十一个女儿清河公主李敬指婚给了程处亮,今日,就是程处亮设宴请一干纨绔庆祝此事,身为准姐夫的李帅锅,有了热闹怎么不凑,放下狠话,今个不收拾下程处亮那人渣,他李字倒着写。

看到了门头上的卢国公府四个大字,隔着府门,我已经听到了鬼哭狼嚎,怒骂声,狂笑、叫嚣声,甚至兵器撞击声,天哪!这到底是哪?

第8章 要文斗,不要武斗!

“肯定是那一帮老人渣开宴了。”李恪咬牙切齿,李漱小萝莉也咬牙切齿,就亦有同感地点点头。

“为德兄,你这是……”我很困惑,干咳俩声,扯扯李恪的衣角悄声道。

李恪看了我一眼,确定我没有装傻的意思,才摇头一叹:“改日为兄再跟你细说,这里小心点,那帮老匹夫醉了杀人放火啥事都能干得出来……”

“啊?!……”我很迷茫,这倒底是土匪窝还是国公府?

李恪的马还没停稳,早有候在程府门外的家丁上了前来牵马。“你们家二少爷呢?”

“大人他在前厅宴客,二少爷在后厅宴客,不知道您……”家丁赶紧接话,还偷偷朝府里瞄了一眼。

“后厅,程老将军那里,我们……”李恪指了指牵着他手的李漱。“不便叨扰。”

“好的,请随我来……”家丁似乎很有同感?地点点头,带着我们,如同敌后武工队,躲躲闪闪,鬼鬼祟祟,在前厅花园中左躲又闪。

“想看看老夫宝刀未老否,……哇呀呀呀……”

“老匹夫,某家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看招!”

两个打着酒嗝的狂暴中年大叔男袒胸露膊,酒红的牛眼凶光四射,咬牙切齿,手中的长刀寒光狂闪,如同一阵龙卷风飞砂走石地从我们一行人的眼前刮过,李恪似乎早有防备,一把将李漱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扯起程府家丁挡在身前,我庆幸自己为人低调,所以走在最后,还是被吓得一身的冷汗……

看来,李恪的担心非常有必要,果然是一帮不一般的老人渣,我发现我以前醉后撵狗太落伍、太掉价了,跟不上时代的进步。

刷……夺!!!!,一把长槊,钉在了假山旁边的巨木上,立即听到了一位狂暴大叔的吼叫声:“吕奉先辕门射戟,哪及得本将军花厅击槊,哇哈哈哈……”立即听到一众鬼哭狼嚎的应和声……佛祖啊……您快保佑俺的小命吧……

战战兢兢地终于绕过了前厅,才发现身上的长衫已经湿透,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程妖精的府第,卖糕的,实在太不同凡响了,打死我,下次也不会踏进程府一步。

……

“我还当是谁,原本吴王贤弟大驾光临。”坐在首席的彪悍粗旷大汉率先起立朝着进了后厅的李恪行礼。

“妹夫……嘿嘿,我的好妹夫啊……”李恪笑得很淫贱。有必要这么淫贱吗?看来,这俩家伙以前绝对结下了很深的梁子,我以一个局外人的清醒来判断。

首席的粗旷大汉想来就该是那位清河公主的未来夫婿,络腮胡的脸由红变黑,由黑变紫,吭哧半天才憋出俩字:“舅兄……”

李漱也从李恪的身边冒了出来:“见过姐夫……嘻嘻……”

程处亮再吭哧半天:“见过公主……”看样子今天李恪是专门来找场子的,有意思,没我的事,要低调,低调……埋头悄悄跟在这俩皇家子弟身后,哼哼哈哈地跟程处亮打了招呼。

李恪这个舅兄理所当然地坐了主位,然后张口闭口本舅兄如何如何,妹夫你那啥那啥……很无耻,让原本的酒宴主人程处亮狼狈不堪,疲于招架,一直落于下风,看来,那天输得差点脱裤子的李恪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

没我的事,吃吃、喝喝,葡萄酿、三勒浆、绿蚁醉,想怎么喝就怎么喝,烤羊腿、烧蹄膀、焖烧鸭,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一面看着这帮纨绔子弟饮酒吟诗,相互吹捧打屁耍酒疯,太有意思了。

“喂……房俊……”小萝莉不甘寂寞地先去揪李恪,被李恪用一个猪肘子堵了嘴,气呼呼地回到位置。然后,这丫头的目标竟然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嘴里塞满了东西,朝着小丫头吭哧半天,气得李漱两弯月快成了葡萄。

“啥事?……”灌了口甘中带酸的葡萄酒,爽啊……

“哼,说话出尔反尔的家伙。”李漱咬牙切齿地对我进行鄙视。怒了,呲牙:“小妹妹,说话注意点……”

“不许叫我小妹妹,臭房俊!刚才谁说的不赌博、不喝酒啊?难道是一只爬过去的小狗?”小萝莉用眼角看人。

“……好像是吧……”挠挠头。

“承认了?”小萝莉得意地翘起了尖俏的下巴,抬起葡萄酿美滋滋地抿了口。抓住我的小尾巴用得着这么兴奋吗?

“恩恩,我承认了,可是,并不代表我错了,你想一想,来了这种喜庆的地方,失忆的我跟这些……没办法交流。”指了指这帮快半疯的纨绔,李恪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电眼乱翻,两袖子一长一短,举着杯子与刚才闹的差点掐架的妹夫程处亮共唱友谊歌。“不喝酒,不吃东西,我还能干啥?”俩油乎乎的巴掌一摊,能奈我何,哇哈哈哈……

“你!……”李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举起筷子戳李恪拿来堵她小嘴的猪肘出气,很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最见不到漂亮MM这种样子,干咳两声,准备开解下。李漱突然回头,挤到我的桌边,很诡异地望向我:“你说不说实话,那天的词是你写的还是抄你爹的。”

“什么词?”雾水,一头雾水。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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