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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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初唐- 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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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一位将领朝着山峦纵马飞奔而来,兴奋之色尽显于面上,大声地报道:“大将军,现已查明,我军杀敌一万八千,俘敌四万,余者四溃,不足为患矣。”

李绩大叔一愣,大笑了起来,突然顿住了笑声,踏步朝前,站在了山峦的最高处,扬起了双臂作怀抱苍天之态,须眉皆张地仰头朝天狂喝:“大获全胜!大唐万胜!!!”

所有大唐将士都高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震天动地应和了起来,山崩海啸一般的声浪在山谷森林和田野城廓间穿行,回荡着,直到极远之处……

……

辽阔的战场变成了巨大的战俘营。无数高丽将士、靺鞨降卒都在唐军的警戒下,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漫山遍野,不见其际。

山谷之中,已高张受降幕,幕前林立着刀枪剑戟、钩叉斧钺。这是一种仪式,专门接受弱者或者是战败者投降的仪式,李绩大叔端坐在受降幕前的正位上,双手据案,鹰目之中冷芒乍现,我们都带甲而立于两侧,大两根支柱上饰着狰狞的青铜饕餮兽面。

不多时,军士们将被缚的统帅南部灌奴部褥萨高惠贞与依附于高句丽的粟末靺鞨大首领大勃荣拥至帐前跪下。

李绩大叔看了这两个垂头丧气跪伏在案胆的败军之将半晌,方自笑道:“给这二位将军松绑。”立刻有军士上来将绳索解开。两人站在原地,一脸忐忑不安,不过,倒是没有临死不典的那种神情。“尔等统大军八万余众,欲来我大唐两万精锐之师,今朝被擒,服也不服?!”

两人互望了一眼,相续跪伏在地:“罪臣败得心服口服,此战,乃是罪臣不自量力之举,妄以螳臂挡车尔。”“呵呵,这才是汉子,胜就是胜,败就是败,痛快!”李绩大叔很是得意地一笑,温言道:“赐坐与二位将军!”

军士们丢了两个马扎让他们坐下。李绩大叔抚了抚长须:“二位将军既被我擒之,今后作何打算?但言便是本将军定不会难为二位。”

“我等受泉盖苏文之惑,冒犯天朝之兵威,今被天朝大将军擒下,原意听任发落。”高惠贞长叹了声言道。边上的大勃荣也同样一脸戚色。

李叔叔只是点了点头:“二位将军且放心便是,你们不过是受泉盖苏文蛊惑而已,老夫不会处置你们的,二位将军可先随老夫大军在此逗留数日,待老夫取了此城之后,再去随见我大唐陛下。”

两人闻言,表情总算是放松了下来,高惠贞犹豫了下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道:“罪臣已经知错了,前方之城昌盛城主,乃是我胞弟之子高云南,若是大将军不相疑,臣愿亲往劝降,以报大将军不罪之恩,望大将军允罪臣之请。”

第554章 美人疗伤

李绩大叔眨了眨眼,嘴角阴阴地一扯,一副怜天悯人之色:“昌盛城小,非不能下。只是老夫惜此一城性命,不忍加兵而已。城主若能早降,老夫绝不伤及其一民一卒,将军可代老夫转达此意,老夫李绩,绝不食言。”

高惠贞、大勃荣立即站了起来跪伏于地:“多谢大将军手下留情,罪臣定将此城劝降于天朝大军。”

等这两人离开之后,苏定芳忍不住吱声道:“大将军,干嘛让他们去劝降?咱们直接打下来不就成了?让他们去劝,成了,是他们这些降将的功劳,万一他们降而复叛,咱们得围城到什么时候?”

李绩大叔恶狠狠地瞪起了眼睛:“你以为老夫不想啊?可炮弹呢?有本事你先让裴行俭这个败家子把炮弹给捡回来。”

“啊!……”我瞅着眼神有些扭捏、表情有些害怕的裴行俭,不是吧?这家伙有这么败家吗?打了两座城池之后,咱们可还是留有近两百发炮弹的,这丫的难道全给我败光了?

裴行俭看到我表情难看地死死瞪着他,小心翼翼地退了数步赔笑道:“俊贤弟,这可怪我不得,我哪知道炮弹就那么点,当时高句丽大军攻得又紧,我只能让他们使足了劲打,可谁曾想,就那么几炮就给整的一干二净。”

“娘的,老苏真想把你那颗脑袋拧下来!”苏定芳也给这货气的手指都抖了,这下好了,咱们这一次可没啥子攻城武器了,本来还有一些营州带来的投石车,可后来大伙都瞅见了火炮的攻城速度实在是太让人震憾了,立即把投石车器械全当垃圾似的抛了去,然后把我的大唐军事学院炮兵团硬生生地给瓜分了,现在更好,裴行俭这家伙干脆把炮弹全打光了,眼下只能眼瞅着城墙发呆了。

……

“算了算了,也别难为这小子了,就算你们把他给掐了也变不出来炮弹,况且咱们这有数万之俘需要看守,经此一役,将士马力皆疲,短时间内难以苦战,依老夫的眼力,高惠贞与大勃荣本就不是什么忠耿之人,诱之以利,定能替老夫轻易取得此城,就交给他们二人去办便是。”李绩大叔笑言道。

本将军点子最背,肩背上中了十余箭,虽说伤不到要害,可那刺猬形象也太深入人心了点,苏定芳、薛仁贵两位主将也同样受伤,不过,都是刀伤。房成与勃那尔斤也挨了好几下,这两个家伙在外边一面让医护兵给他们治疗,一面在那不知道嘀咕啥子,勃那尔斤不停地拿手指着自己的胸口一脸得意之色,看样子这两个没事干的忠仆正在比拼谁身上的伤痕多,无聊!

“哈哈哈……贤弟看样子不会躲箭,不过,就凭你那一身的神力,确实难有人能近身伤得到你。”苏定芳的左肩挨了一刀,背上也挨了一刀,而薛仁贵背上有大概四五处刀伤,都没本将军伤的多,腰背上十来处箭创。他们受的是近攻,而我遭到的是远程打击,很奇特的对比。

“那是,论起武技来,小弟确实比不上二位兄台,莫说是躲箭,小弟根本就瞅不准那玩意是从哪射来的,哪有那功夫去躲。”我无奈地笑道,本将军会个屁的武技,不过,老子别的本事没有,就四个字,力大无穷,不光是暴发力强,耐力同样超人得很,若不是担心我的宝马驮不动,本将军就算穿上四层重甲,两手各拿一根两百多斤的狼牙棒耍上半个时辰都没问题,正所谓一力降十会,管你他娘的耍的是仙人指路还是苏秦背剑,老子一大门板砸下去,全给我变人肉饼子。想来也汗,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极品,嗯,感谢原来那位房遗爱,是他,替我锻炼出了一个强壮得变态的身胚,嗯,或许这会子他正在另一个时代和时空练着肌肉,发誓要成为异世界腹肉最发达的魔兽冠军也说不一定。

就算是在学院里薛仁贵跟我单挑过两回,或许他也有让我的成份在里边,不过,最多挡我三下,他手中不管是啥子武器都会拿捏不住,虎口渗血。

端坐在马扎上,呲牙咧嘴地由着流霜这漂亮小道姑在我的肩背上涂抹着药物。还好,我一向能吃能睡,身板子又壮实得可以,加上身上套的是两层重铠,大部份的箭枝都不过是划破了点皮肉而已,腰上的那一箭也不过是擦出了一条大口子,血流的多,其实并无大碍。

流霜手似乎碰到了腰上的创口,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疼!我的小姑奶奶你能不能轻点。”

“少摞嗦!这么个大佬爷们,在战场上的时候可是能耐得紧,背上插得跟刺猬似的,还斩将夺旗,这会子怎么这样,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动的?”流霜白了我一眼,利嘴如刀。

我扭头看了眼一脸嗔怪之色的流霜,不由得苦笑道:“小妹妹,我是大佬爷们不假,可这里又不是战场,战场之上,生死相搏,我身为一员战将,自然要为底下的人做出表率来,身先士卒,不然,我怎么率大军与敌作战,再说了,当时那个场面,谁还记得什么叫疼痛?一心只想着为国效忠建功立业,就算脚下是刀山火海、一身血肉模糊本将军也要,哎呀……轻点!疼得厉害!”这小道姑肯定是故意报复,疼得我差点冒了冷汗来。

边上,苏定芳与薛仁贵两个王八蛋在那不停地挤眉弄眼,一脸猥琐的笑容,咋了,忌妒给我疗伤的是漂亮妞,给你们治伤的是糟老头?

好不容易拿烈酒清理完了所有的创口,流霜正小心翼翼地把金创药给覆上,我悄悄地挪了挪腿,把放在跟前的那个酒葫芦勾到了身上。“哟,能耐得紧,你的脚也伤了不成?”流霜似笑非笑地瞅着我,咬牙切齿地道。

边上的苏定芳笑的不停地拍着薛仁贵,两人渣很是兴灾乐祸,气的老子想一大脚把这两个没一点兄弟之谊的家伙踹到大营中的茅坑里去。

“怎么不说话?”流霜恶形恶状地把脸凑近了些,黛眉挑起,黑白分明的双眸盯着我,那浓密的睫毛就像是画上了眼线一般,红唇微启着,又是那股子白合花的味儿熏入鼻脑,让人不由得精神一振。

……

“这个麻烦小妹妹你先退后一些,你靠得太近了,我怕口水喷你脸上,有损你的佳颜。”我头向后微仰,一本正经地道。流霜俏脸不由得泛起了红晕,飞快地站直了起来,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啐道:“下流!”

我很是不满地道:“我说大姐,我啥时候下流了,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罢了,对了流霜妹子,我就喝那么一点,你也知道,男人啊,喝点酒之后,这疼痛就会感觉轻了许多。”

“真的假的?”流霜斜着眼睛瞅我半晌,我点了点头,目光纯洁得就像是天使,表情就象是无辜的羔羊,咱说的可是实话,酒精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阻断或者减少痛感对于中枢神经系统的刺激,这是真的,所以为啥发酒疯的人很喜欢去闹事掐架?就是因为不怕挨揍不怕疼。

流霜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目光,没有说话,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那自然就是默认了,本公子得意洋洋地抄起了酒葫芦哐地一口灌下去至少二两酒,那滋味,实在是从天灵爽到了脚板底,看得苏定芳与薛仁贵在边上又妒又忌,两人也去找替他们闻伤的老道士们协商,不过吃了闭门羹,可把我乐的,总算是让我见这两个家伙吃了回瘪。

喝了两口之后,酒葫芦就被流霜给强行没收掉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精壮的胸肌,看到了挂在胸口的那块木符,不由得想起了当时流霜那种关切的神情,心里边暖暖的。

捏着桃木符半晌,不知道为啥,虽然理智上我该把这东西还给流霜,可不知道为啥子嗓子里边就像是声带给掐断了一般发不出声。手也使不上力气,经过了好半天的思想政治斗争,我还是决定还给流霜,毕竟当时答应了流霜小妹妹的。“流霜妹子,谢谢你的这个桃木符,管用得紧,本将军能保得这条命在,怕是也有它的一份功劳,现在物归原主。”我一面解着丝线一面言道。

第555章 喜闻

流霜闻言不由得一愣,垂下了玉颈看到了我的动作,她伸出了手儿压在了我解丝线的大手之上,指掌相接,触手生温。柔滑温润的皮肤接触带来的感觉让我瞬间有些失神,流霜似乎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飞快地抽回了手,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了!留给你吧,我在师傅身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倒是你,沙场之上,生死也不过是片刻之间,你戴上它,能保得了你的平安,我也能心安一些。”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心中一暖,抬起头来看她,流霜朝我淡淡地一笑,却又像是把太阳的光芒也给掩盖住了一般。

“谢谢你,流霜妹子。”我感动地握住了她的手表达我的谢意。岂料刚才还能保持镇定的流霜顿时俏脸涨得通红:“放手!”

我的表情很严肃,一本正经地道:“干什么,我不过是感谢你,这一种感谢的礼仪,瞧你那脸红的,别人还当我那啥你了呢,哎呀……疼!疼!!我的伤口,小心着点,我的小姑奶奶,你这不是要人命吗?”

“哼,谁让你胡乱的动手动脚,惹急了我,让你伤口再多几个!”羞怒交加的流霜恶狠狠地威胁道。

看着流霜,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情绪,好半天,才向流霜诚恳地道:“谢谢你。”流霜的手微微一顿,没有答我的话,不过她为我覆药的动作是越加的轻柔了起来。

果然,高惠贞与大勃荣当天进入了昌盛城,第二天,四门大开,高惠荣、大勃荣携城主高云南及昌盛城诸将前来请降,此战,杀敌一万五千,俘敌三万八千,余者四溃,昌盛城的高句丽军皆尽乖乖献了城投降,此役等于共俘敌五万余。至此,昌盛城之战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局号。

十日之后,大军重新交汇,李叔叔对于昌盛城一战大加褒扬了一番,薛仁贵也开始引起了李叔叔的注意,这对于他来说,相当于有了一个好的发展前境。

……

李叔叔夸奖完了我们,然后阴下了脸:“来人,把张君乂给朕带上来。”

不多时,早就军士押送着张君乂进入了中军大帐。“行军总管张君乂,你干的好事!险些把老夫的数万大军葬送在昌盛城下,你可知罪?!”李叔叔阴着脸,一字一咬牙地道。

张君乂倒是摆出了一副委屈的嘴脸叫屈道:“末将在!陛下,末将无罪!请陛下惩治房俊,他目无上司,军情紧急之时,还敢捆缚末将以泄私愤!”

“放屁!”老子气的冲上了前去,指着这个老匹夫怒喝道:“张君乂,大军起行之前?大将军的将令你可曾听清?你是怎么做的,不遵大将军之将令,不按计行事,还擅自溃逃,还想让我后军也听你指挥……”老子嗓子大,人又高壮,大声喝骂之中扬眉瞪目如若一尊怒目金刚,张君乂老家伙被我逼得连连倒退。

“够了!房俊退下!”李叔叔沉声低喝道,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这才愤愤地退回队列之中,瞪着杀人的目光直刺这个老匹夫。

“李绩何在?”李叔叔看都懒得看张君乂一眼,背手抬头道。“末将在。”李绩大叔也冷着脸阴森森地瞅了张君乂一眼,朝着李叔叔道。

“行军总管张君乂该当何罪?你且说说。”李叔叔拿下巴朝着李绩大叔示意道。

“不遵将令者,视其轻重,轻者军仗八十,重则斩示众,延误军机者,视其轻重,轻者军仗八十,重则斩首示众!战场之上,临敌而退者,斩首示众!”李绩大叔板着老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身为副将?不遵主将之号令,擅自改变战术,以至前军溃散,又抛下军队而逃,还想污蔑功臣如此可恨,朕不杀你,难正军心。”李叔叔声音越来越历,张君乂面若死灰,跪伏于地,不敢再言。

“你们说说,他该如何处置?!”李叔叔摇头长叹了声言道。“杀!”李靖伯父朝前一步而出,白须无风自动,一副不怒自威之容:“如今,正是我大唐平定高句丽之关键,最是要紧之时,越是要谨慎,不杀他,不足以震慑大军,此风若长,我们前面所作的努力等于是无力之功,老臣请陛下斩之。”

张君乂没有再言,脸色灰败的他被军士强行拖出了中军大帐,片刻之中,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呈现到了诸人眼前。“传遍各军,让将士们都好好瞧一瞧,莫要在犯这样的错事……”李叔叔长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低言道。

诸将散去的时候,李叔叔留下了我,“身中十余箭?!老夫瞅你那活蹦乱跳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有伤之人。”李叔叔一脸疑惑地瞅了我老半天。

李叔叔这话实在让人觉得听在耳里不舒服。我很是愤愤地道:“这还能骗人吗?又不是我自个插在自己肩背上玩的。”

“行了行了,老夫又没说你甚子,对了,有个好消息你可愿听?”李叔叔没有一丝不悦,继续乐呵呵地道。“什么好消息?”我瞅着李叔叔,莫非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准备给我升官了?

李叔叔揪我走到了一旁坐下,压低了声音:“你可知道,老夫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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