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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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初唐- 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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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冲了多久,突然间就觉得眼前一空,周围的靺鞨就像是瞬间都消失了一般。直到房成与勃那尔斤的浑身铠甲与马匹上都布满了鲜血与碎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里的时候,我这才明白我们竟然已经戳阵而过,两万靺鞨人的大军给我们从头到尾捅了个通透。

……

回头一望,身后的骑兵大都还在,一个二个全像是在地狱里的血海里浸泡了几个时辰方才上岸一般,不远处,那些个靺鞨红着眼正冲我们这边冲来,更远处,我看到了,前军的唐军已经主动地分撤向了两翼山坡,李业诩的一千五百骑正像洪水的前锋形成一道红黑色的巨涛向着这边奔涌而来。

而右翼,我看到了靺鞨前军的帅旗。“你们还有力气吗?”我大声地喝问道。“有!”大口喘气的骑兵们齐齐狂吼了起来,他们的眼中尽是血腥与战斗的激情,“随我来!干他娘的!”我怒吼着,那牙尖上还挂着碎肉的狼牙棒头直指向帅旗所在。这一刻,似乎粗话才能让自己发泄那种子近乎疯狂的情绪。

马蹄声轰如雷鸣,近四百骑就像是一条巨蟒张开了血盆大口,出现在它尖牙的一切事物只有被绞碎的份。后边大唐骑兵手中的马刀发着妖异的光芒,只需要轻轻一划,靺鞨骑兵只能无助地看着那细长的伤口里喷涌着热得发烫的鲜血。

所向披靡地冲着那杆飘扬的帅旗而进,我们就象决了堤的洪水,波涛汹涌,挟带着风雷,怒吼着一泻而下。正前方帅旗之下,一个披着华丽披风的靺鞨将军瞪大了眼睛,他的眼底里只有害怕与恐惧,大声地呼喝着什么,很快就有一群靺鞨骑兵嚎叫着迎面撞了上来,又一次沉重的撞击,我直接把对手的马头给砸成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玩意,顺手一拖连人带马全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我跟前的敌骑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凶悍,越来越没有理智。就象输红了眼的赌徒,已经把自己全部压到了生死的赌桌上。

我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彬彬君子还是一头野兽,嘴里发出不知道腔调的怪吼声,手中的狼牙棒被我舞成了风火轮一般尖啸着,每一下舞动,至少会有一名敌骑化为亡魂。

背上似乎被蚊子叮了一口,紧接着,觉得腰间突然一凉,脊背就像是发麻一般的微微抽了一抽,我立即听到了房成那近乎疯狂的咆哮,我受伤了,不过我连低头去看伤势的功夫也没有,咬着牙根继续催马朝着狂吼着冲去,手中的狼牙棒就像是大飞轮一般,把跟前所有的障碍物都远远的砸飞出去,那名靺鞨将军的身前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他举起了手中的弯刀,狂吼着与我对撞过来……

第552章 溃散

我兴奋地纵马狂奔而去,就在还相距三个马身左右的瞬间,我狂吼一声,就像是一道旱雷在晴空中炸响,我分明看到对着我冲来的靺鞨将军脸色瞬间一白,手中的弯刀刀势一缓,我大喜,手中的狼牙棒尖一个横拖,直接把他的弯刀凭空砸断,虎口迸血,他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绝望地看着我那临落砸下的狼牙棒,无意识地不知道在呼喊着什么,或许这是在死亡临头之人,身体本身作出的自然反应。

我心念一转,狼牙棒一抬,只堪堪擦过了他的脑袋,把他的头盔击飞了出去,轻舒猿臂一提一带,把这家伙直接就拽过了马来,他竟然还敢争扎,老子一个重拳直接砸在他后脑勺上,这货立即安静得像是一条死蛇。

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我把这家伙拽了起来往身边的勃那尔斤丢去,勃那尔斤的骑术实在是太帅了,双腿夹马,单手伸来一提一带,就把这个像是破麻袋似的靺鞨将军掼倒在他的身前。

这个时候,前方只剩下骑手和十余名靺鞨骑兵,我举起了手中的狼牙棒,距离他们还有十余丈的时候,他们一齐发喊,打马转向飞逃而去,只留下那个举着帅旗的骑手紧紧握着旗杆,呆愣愣地瞅着我嘴张得老大,仿佛看见的是地狱里钻出来的杀神。

这货看样子已经被吓傻了,我勒马停在了他的身前:“把它给我!”我大手一伸,朝着这个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抵抗之心的靺鞨骑手瞪目大喝道。

这位靺鞨骑手呆头呆脑地应声而动,战战兢兢地把大旗交了过来。我接过了大旗,在脚把这家伙给踹下了地,挥起了这面缴获的大旗,仰天长吼起来,身后数百大唐铁骑也同样地仰首狂呼起来,那声浪仿佛已经将战场之上的金铁交鸣之声给完全掩盖掉一般,令天地色变。

我一把抓住帅旗旗面,狂吼一声,生生把帅旗给撕成了两截,原本正冲着这边赶来的数千靺鞨骑兵不由得一滞,似乎被我把他们的胆气给完全撕碎了一般。

……

勃那尔斤已经乘这时候把那名昏迷的靺鞨将军捆成了肉粽,横举过头,大声地呼号着,靺鞨骑兵后阵已经被吸引到了这边来,见主将已擒,帅旗被夺,刚才还疯狂进攻的靺鞨骑兵此刻胆气已丧,四下踩踏溃散了开来,大唐前军精锐士气大振,从两翼斜坡之上轰然冲下,不顾性命地杀入已经乱作一团的靺鞨骑兵之中。

而靺鞨骑兵的前锋也被李业诩所率铁骑击得向后溃退。这个时候,靺鞨骑兵的败势已显,大量的靺鞨骑兵不管不顾的勒转了马头向后狂奔,而始于我们这数百骑位于他们退路之上的唐军却畏之若虎,从我们身畔十余丈外狂奔而过。

“大人!末将来了,靺鞨前军已然被我军击溃,现在怎么做?!”李业诩也已经浑身浴血,从后边把靺鞨溃骑像赶鸭子一般地将他们朝着来路赶去,千余名被鲜血把征袍铠甲浸得通透的大唐终于赶至了我们的身前。

我把靺鞨帅旗抛开,回首望去,山谷前端的高句丽中将处,苏定芳的骑兵正陷入苦战之中,与高句丽的中军纠缠在了一起,杀声震天。“公子,您快下马吧,您的腰上和背上都中了箭了。”房成一脸焦燥地朝我大声喊叫道。

“不行!现在不是时候,李都尉,我们合军一处,务必要借靺鞨溃骑把高句丽中军冲散,不然,苏将军若是受困,刚才我们所作的也就前功尽弃了,传令兵,通知后军陌刀手上前迫阵!”我咬着牙大声地道,李业诩回首一望:“大人,咱们还战?”

“废话!此时不战,还等什么时候?”我恶狠狠地瞪了李业诩一眼,挥起狼牙棒,凭借着马蹬的支撑站了起来,举起了手中那柄血迹斑斑的狼牙棒,指向着天上那耀眼的太阳,对着这些都已露出疲惫之色的大唐军人们高声狂喝道:“诸位将士,你们是不是累了?你不是不是忘记了大军出长安时对陛下的承诺?”

“没有!!!”这帮子兵痞全被激起了心底的血气,全都通红着眼高声狂喝了起来。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大唐的军人,我们的字典里面从来都不会出现一个词,那就是失败,只要还拿得动武器的,还想建功立业者,愿意为大唐马革裹尸而荣耀者,随我杀过去!大唐万胜!!!”我一马当先的窜了出去。

身后的大唐军人们就像是重新焕发出了荣光一般,大唐军人的骄傲是他们的脊梁,建功立业是他们心底炽热的火焰,身下的座骑与手中的战刀是他们杀戮的见证,而他们的怒吼是每一位大唐军人的誓言:“大唐万胜!!!”

……

近两千大唐铁骑就像是一阵狂风,向着那些脆弱的生命席卷了过去,就像是一头饥渴到了极点的雄狮,嘶咬着、吞噬着一切生物的头颅……

高句丽中军多为步兵,对于他们来说,加速到了极点的骑马的伤害力和着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同样让他们十分畏惧。高句丽中军大将不停地舞动手中臂大声地喝喊着什么,不多时,一排箭雨冲我们飞了过来,不过由于惊慌,几乎没对我们造成任何的伤害。我很倒霉,左肩微微一拙,肩头上被插入了一支长箭,我咬着牙狂吼一声把箭生生从甲缝之中拔出,把那带着血的箭支抛开,举起了狼牙捧,直指向那个排箭冲我们射来的方向。

“从这里戳穿过去!”我奋力地高喝道,再次纵马加速,大唐铁骑的锐角微微的弯曲出了一道弧线,犹如狂涛海啸一般杀进了敌人的右翼。直接戳入了高句丽那一直未受到攻击的右翼大军之中。

在苏定芳的铁骑突然袭杀而至的时候,经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高句丽中军逐渐组织起来应对着骑兵的攻击,他召集士兵快速往右翼集结,就是准备打算以从阵后包抄过去,让大唐的骑兵失去速度,三万对数千,怎么也能打个平手,时间一长,胜利必然属于他们。

高句丽中军大将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前军会败得如此之快,士兵们咋逢靺鞨溃骑,心慌意乱,象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根本就没有心思整队迎敌。等他命亲军斩杀了数十人之后,好不容易把大家集中到一起,队列还没有站好,我们就已然袭至,排成密集阵形的高句丽士兵甚至连持抢转向的基本对抗骑兵动作似乎也忘记了,高句丽士兵的眼中只有恐惧,面对着一路呼啸而来的大唐铁骑组成的巨型铁锥阵势,象惊涛骇浪一般轰然冲来,齐齐的大唐万胜的嘶吼声就像是苍穹也被震得动荡起来一般,早就吓得面无人色,发一声喊,四散而逃,再不回头。

那名高句丽中军大将拼命的呼喝着,挥刀斩向那些个逃亡的士卒,却很快被溃卒掀下了马背,老半天才被身边的亲兵给拼死救了起来,继续指挥着渐渐地失控的高句丽中军,枉想顶住大唐两军的夹击之势……

伴随着密集的惨叫和恐惧的吼声。战马乱窜,互相冲撞,它们痛苦的嘶叫着,漫无目的地奔跑着。苏定芳的骑兵也同样遥相呼应着我们这边的攻势,奋力地驰骋起来,如林的长刀所向披靡,肆意杀戮。在两相夹攻之下,高句丽的中军,基本上除了逃亡的,就是立即投降。成群结队的高句丽人,还有一些被堵住了去路的靺鞨溃骑也同样滚鞍下马跪在地上,高举着双手,大喊投降。地上跪伏的降俘已经完全丧失了胆气,没有了反抗的意志,或许他们只是想着能蹲在这儿保住性命,等待着大战的结束。

我勒住了马缰,张大了嘴,拼命地喘着气,呼吸都显得那样的费力,铠甲之下的里衣早已经不知道被汗水还是血渍浸了个通透,危险远去之后,一股深深地疲惫之感悄然袭来。

地上的草已经被鲜血浸得发黑,残肢碎肉也遍布着山谷,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人间的地狱……

第553章 受降

苏定芳纵马来到了我的跟前,手中的马槊手握处的缠布已经被鲜血浸了个通透,他那张脸上到处是飞溅上去的血渍,有的已经干结了,有的还在向下滴落着。“贤弟,你他娘的今日实在是勇悍得厉害,夺旗擒将,老苏可真不如你,若非你来得及时,我这儿怕是还得苦战一番。”苏定芳沙哑着嗓子嘎嘎一笑,一拳擂在我的胸口。

“嘿嘿……”我被苏定芳这一拳头撞得一晃,回给他一个难看的笑脸,艰难地滚鞍下马,摔开了边上不知道是谁伸过来掺扶的手儿,站到了地上,苏定芳顿时变了脸色,滚鞍下马过来扶我:“娘哎,我说贤弟,你倒底中了多少箭,怎么背上插的跟刺猬似的。”

“有吗?”我咧咧嘴,我的背后可没长眼睛,知道个屁,低头一看,才发现腰上有一枝长箭竟然是从后射入穿到了前边,我大吃一惊伸手住腰肋处摸去,三清道尊在上,我的手指感觉到了箭杆,说明这只箭并没有洞穿我的腰腹,只是擦身而过,不过皮肉之伤是肯定了的。

旁人却瞧不真切,房成那副表情就像是公子已经壮烈了一般,恨恨瞪了他一眼:“哭丧个屁,本公子还活得好好的呢。”手上一使劲,箭尾被我掰断,另一只手拿捏住箭头,奋力一抽,就觉得腰间有一股液体涌了过来,箭杆被我拽了出来,不过那腰上的伤似乎不算轻。

“贤弟快坐下,医护兵?!医护兵在哪儿?他妈的医护兵都死哪去了?”边上的苏定芳不由得大急了起来。

“没事,我就是觉得累而已,休息一会就好了,真他娘的太累了……”我一把将头上的凤翅盔抛到了一边,抬起了头,我一眼也不愿意看向地面,那里,只有无数呻吟惨嚎的凄惨声面。

房成走了过来扶住了我,表情紧张到了极点,我朝他摆了摆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眼望着远方,高坡之上,绿得喜人的草地,还有那碧蓝色的天穹那缓缓移动着的云彩,心里一片安宁,甚至连声音也从我的耳朵里被自动地滤去,一股轻清的和风拂过了我的脸颊,我仿佛能透过那腥臭的血腥,嗅到了那野花的芬芳……

……

李绩大叔站到了山峦顶端举目四望,他身上的征袍血迹斑斑,手中的长槊也痛饮了鲜血,散发着妖异的红色。四野之下,皆是震耳欲聋的欢呼之中声,大唐军士气冲天,四面驰骋,高丽弃仗投降者比比皆是。

李绩大叔回首看了看我们,深深地点了点头:“诸位小将军,皆不负老夫之重托,此战,诸位之威名必能远播!”

“多谢大将军!”我咬牙忍着腰背的疼痛,朝着李绩大叔抱拳为礼道。

“你就不必多礼了,贤侄,听定芳言,你可是中箭十余创,竟然还能夺旗擒将,后又率军援定芳的队伍,让我大军早胜,果有万夫不挡之勇,呵呵,好小伙子。陛下与老夫都没错看了你。”李绩大叔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悦色。

“多谢大将军夸奖。”听了这话,我连身上的作痛都觉得轻了许多,难得,能得这样的名将的称赞,着实难得。

“还有你,好一个白袍薛仁贵,果然是条汉子,万马军中竟然能把高惠贞给俘了过来,要得,硬是要得!”李绩大叔扬眉赞道。白袍之上血梅点点的薛仁贵呵呵一笑,继续摆出一副忠厚的嘴脸,看得我与边上的苏定芳忍不住撇了撇嘴,不过,打心眼里还是为他而高兴,被李绩大叔看重的,那前途是大大滴有。

我擒下的是正是粟末靺鞨大首领大勃荣。而生擒高句丽大军的统帅南部灌奴部褥萨高惠贞的人,正是我所看好的未来名将:薛仁贵。

大战当时,高句丽后军三万余众到达了谷口前,正欲前行往援被苏定芳的铁骑冲乱了阵脚的中军,岂料被裴行俭所率领的炮兵一阵埋头乱轰,炸得焦头烂额,高惠贞之子高德勇当场被炸死,另有数员大将受创,高句丽兵大惧,当时就有人向四野溃散,好不容易等裴行俭的炮弹用完,羞愤欲狂的高惠贞收束起了兵马,竟然举全军而攻,想把裴行俭这个杀他爱子的罪魁祸首给五马分尸,岂料,当高句丽人把注意力都转移向了裴行俭这一面山坡,频繁地发动攻势之后,薛仁贵看准时机,领着那一千精骑,纵马也驰而下,直撞高句丽后军阵后。硬生生从万马军中把措手不及的高句丽主帅高惠贞给生擒了过来。

而李绩大叔的大队铁骑恰巧赶到,混战之中,箭法超绝的薛仁贵接连射杀了数员挥军抵抗的高句丽大将,至此,高句丽大军败象已现。

李绩大叔把我们轮起夸了一遍,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极好,能不好吗?这么一仗打下来,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觉得心有余悸。

“嗯,苏定芳、裴行俭、房俊、薛仁贵,看到你们四人,老夫总算是放下了心中之大石,我大唐百胜之师,可谓是后继有人了,呵呵呵……”李绩大叔这话夸的没错,这一仗,咱们可没一个是甭种。这一战,惊心动魄之处不用过多述说了,以两万众,破敌八万余,典型的以少胜多的战例,这一仗,足以成为李绩大叔的又一经典战例。

这个时候,一位将领朝着山峦纵马飞奔而来,兴奋之色尽显于面上,大声地报道:“大将军,现已查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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