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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家翁,莫要把脾气撒孩子身上,安坐,要有耐心,你急甚子。来来来,老夫敬你。”老爷子也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举起了酒盏道。
程叔叔干笑两声:“玩笑,嘿嘿,来来来,贤婿坐老夫这儿,反正老程的闺女先生产,总是占了优的,不过,爱婿啊,老夫要考考你,你是喜欢男娃多一些呢,还是闺女多一些?”程叔叔的表情和眼神都很淫荡,我明白,我非常诚恳地握住了程叔叔毛茸茸的大手,很是诚恳地道:“岳父大人,您只管放心便是,不论鸾妹生的是啥,小婿都喜欢。”
“这话莫不是在戏耍老夫?”程叔叔斜起了眼角,看样子,他今天是准备要刨根问底了,不过,就在我准备丢铜板猜正反面来决定喜欢哪一种性别多一些的时候,就听了娘亲的声音:“哎呀,崔妹子也来了,可真巧了,你家夫君和你那六个孩子都已经到了姐姐家坐了好一会了。”
“若不是姐姐您传讯过来,妹妹还真不知道今天我那闺女今天生产……”两位大唐女性精英出现在了门口,程叔叔已经恢复了,至少表面上正经了一点,迎上前去:“夫人怎么也来了?老程跟孩儿们在这看着,肯定是出不了事的。”
俺的岳母大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莫非妾身来探望自个的闺女也是不成的吗?”
“成,你说啥都成。”程叔叔赶紧陪笑道,我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程叔叔总算是撞上了克星,看来娘亲果然高明,见势头不对,把我亲爱的岳母大人给请了过来,立即把程叔叔这个嚣张的老流氓给打击了下去。
程叔叔和我爹安然对坐,两老汉就像是木偶一般,举杯,干,挟菜,吃,就跟俩人形机械人似的,倒是娘亲跟岳母大人在一旁聊得亲热,一个劲地在那数落自个老公的短处,我已经知机地离开了前厅,在门口听的差点儿笑破了肚子。
这时候,我的院子里有人奔了出来,房成一脸喜意地扯起了大嗓门:“少爷,少夫人生了,生了个公子。”
我恶狠狠地握紧了拳头,顶了,咱又多了个娃,还没等我暴发出激动的呼唤声,程叔叔就像是一道黑旋风似的刮过了我的鼻尖,刮向我的小院,看着程叔叔的背影,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与这些个沙场老后痞的实力差距有多大,别说其他的,就光是比逃跑的本事,程叔叔至少也要胜我一筹不止。
“老夫怎么瞅这小子都像他外公,哇哈哈哈……”老程叔叔虎目含泪,可谓是喜极而泣,不过听了这话,我恨不得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拖出房府暴打一顿。可怜的娃,当爹的都还没抱到手里,就连被程叔叔和半打舅兄抱着轮了一个圈。
转到我手里的时候,我都还没瞅清楚孩子的脸嘴,小家伙就干嚎了起来,靠,这么不给你爹面子?
“来,让外婆抱抱,小东西,长得像他娘倒是真的,儿子捡娘的模样长着,可是有福气呢。”岳母大人也移到了跟前喜孜孜地抱起了我的二男笑言道。
高兴,不知道该咋说了,老爷子也喜上眉梢,自家的二男成亲不过两年有余,就已经有了三个娃了,而且还有一个待产的,照这种行情发展下去,房家发展壮大,占领大唐,遍布全球不再是梦想。
李治、进奏院的几位头头脑脑,学院的一帮熟人,还有那一群军官进修生,于是,房府又再一次被热闹与喧嚣所埋没,本公子自然不能幸免,大醉了一日。
……
能掐会算的老爷子查经寻典地瞅了半天,才给我的嫡男取了个单名:房拓。老爷子洋洋得意地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我差点没把漱口水给呛的吞下了肚子:“房拓,防脱?父亲,这名字也太别扭了吧?万一孩子年纪大了点,很容易让别人起外号的。”房拓,防脱,防脱发,还是防脱皮,又或者是防脱水,想当年,我们班有个男的,就因为名字起的不好,让别人给他整出了一窜伤人自尊的外号,一怒之下,回家以自杀为要挟,逼着他爹娘给他改了名字,那件事我可是还历历在目,想起他那名字就觉得搞笑,可眼下却轮到了我的儿子,生生让老爷子给整出这么一个名来,怎么能不让我担心以后自己的孩儿以后会伤自尊呢?
“放屁!你当人人都像你一般不正经,整天就想这些莫明其妙的东西。”老爷子最是见不得别人反对他的决定,听了我这话,立即朝我瞪起了眼珠子,很有我再敢出言不敬,他就要拳脚相加的架势,无奈之下,只得接受了老爷子的意见。
大哥在一边好心地安慰道:“二弟别不高兴,这拓字可是好字,《列子·说符》里就有言,孔子之劲,能拓国门之关,拓,举也。吴子中亦云:辟土四面,拓地千里,以喻着咱们二弟的孩儿日后定能名传大唐。有国士经纬之才也。”
“没不高兴,就是觉得,嗯,孩儿可能真是高兴过头了。”转念一想也是,眼下可不像后世,大唐可是封建法制和谐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远远比后世要和谐得多,相互之间可没有给对方取难听外号的恶俗习惯,反正,名字也就是个记号,以后这小屁孩子长大了,觉得听的不顺眼的话,有本事自个改去。
李叔叔没有来吃我的嫡男的满月酒,倒是把略显得神情委顿的李漱接回了宫里住了十余日,说是父女俩难得亲近一番,我也不好拒绝,毕竟眼下程叔叔家占了上风,李叔叔肯定担心自己的女儿,接回去好生劝慰一翻也是好的。不过,等我去接婆娘的时候,迎接我的,是李叔叔火力全开的唾沫星子,还好,李叔叔总算在自个的闺女跟前维持住了正人君子的风范,没有使用武力。
接了李漱回了家,自然是好生的劝慰,总算是把郁闷的李漱给摆平了,而且,我让孩儿们竞争上岗的继承方式也给了李漱信心,总算是没再闹出什么破事。
第508章 搞怪的苏名将兄
贞观十七年年末,东突厥残余在阿史那思摩的率领下内附于唐朝,西突厥一部闹分裂,在沙钵罗叶护可汗的率领下离开蒙古高原,踏上了漫长的西行之路。直到四百年之后,塞尔柱突厥人才重新出现在了亚洲的最西端。又过了三百年,即在十三世纪中叶,这个民族在几经起伏后,终于在欧亚两个大陆的衔接处,建立起了强大的突厥国家,并灭亡了东罗马,影响欧洲的历史达五百年之久。这就是盛极一时的奥斯曼帝国。嗯,后边这一段是本公子的意淫,具体奥斯曼帝国是不是这一伙西突厥叛逃份子建立的,需要采访当事人才能知晓,不过,我想我大概活不到那个时候。
凉州铁勒契苾部内附大唐,李叔叔划拔了位于河套地区予其农耕放牧,使得大唐贺兰山、丰州、胜州一线的边境安全得到了巩固,人口也得到了一定的充实,长时间的边患总算是得到了缓解,而西北方的西突厥,眼下正处于安定期,自上一任可汗遁逃吐火罗以来,他们还没有恢复自个的元气,这让大唐在西方的军事压力陡然降低了不少。
这时候,高句丽的使节团和着吐蕃的使节团同时到达了长安,对于暂时处于蜜月期的吐蕃和大唐的关系,李叔叔还是比较重视,而对于高句丽使节团的到来,李叔叔已经决定继续在这个问题之上进行纠缠了。
“诸卿,都说说,说说你们现在的看法。”李叔叔抚着长须面容严谨地道,这里是军事参谋院的所在,殿内除了我这个年青人之外,其余人等,皆是朝中的重臣,而苏定芳因其战功,这年余甚受李叔叔看中,经常让他也参与一些重量级的军事研究活动,比如眼下这件事,其他的,也就是我爹、李世绩、长孙阴人、禇遂良等这几张老面孔。
我跟苏定芳比较有共同语言,加上官职也不大,自动自觉地一起蹲在最后边,低声地聊着最近长安哪家酒楼的菜色比较新颖等无聊的话题。
李叔叔的堂兄弟江夏王李道宗这时候率先发了言:“依臣之见,高句丽,打,是肯定要打的,不过,时机并不当。”
“哦?道宗何出此言?你可是一向对辽东攻伐甚是有兴趣,怎么今日转了性子?”李叔叔倒来了兴致,示意自个的表弟继续。李道宗,这位李叔叔的堂弟可不是轻与之辈,也算得上是一位有数之名将,曾经多次为大唐立国之战立下了汗马功夫,打起仗来很是有一套,跟李叔叔的关系也很是亲密。
……
李道宗笑了笑,伸手敲了敲那巨大沙盘地图的边框,沉声道:“臣弟想打高句丽,可不是一年两年了,十余年来,莫不盼着能为陛下再拓疆土,我大唐强盛胜过前隋百倍,不取高句丽,实在是觉得有愧于心,不过,眼下,咱们最要紧的,乃是北方。”
“北方?”李叔叔微一沉吟,扬了扬眉头并指如剑指在了沙盘的北端:“你是说铁勒?”
“正是铁勒!”李道宗这位王爷点了点头道:“漠北自古为患中原。汉时以长城之坚,不能遮匈奴单于之胡马。隋朝以天下之盛,不能屈突厥可汗之铁骑。如今突厥西去,回纥契苾何力率部内附,大漠南北不相统属,实天赐良机!臣以为当速遣大军乘虚而入,犁庭扫穴,一举而根除薛延陀漠北之患。高丽可暂时不问。”
“薛延陀?卿多虑矣,如今之薛延陀部,不过是垂死挣扎之肥鹿尔,莫说我大唐出一支大军可溃其国,就光是西突厥的虎视眈眈就够他们疲于招架了。”李叔叔很是自信地一笑。
长孙无忌开了口笑道:“陛下所言甚是,至北彊一战以来,薛延陀实力大损,人口十去其二,兵力更是差点被我大唐给吞食得一点儿也不剩,加上这次的战后赔偿,虽然让他们暂时维持住了地位,不过,咱们大唐可是把他们的国力都给掏得……”长孙无忌比划了个一把抓的手势,惹得李叔叔眯着眼睛得意地大笑了起来:“若论起此功来,还非老夫的爱婿莫属。”
“哪里,若不是岳父大人您在后运筹帷幄,小婿哪能有这些许的微功。”赶紧探头谦虚道,李叔叔笑着拿手指头指了指我。“你这小子,你的功劳,便是你的,老夫眼可没瞎,不过嘛,这次的功劳,先放着,以后,一并来算,反正你是老夫的女婿,定不会薄待你便是。”
李叔叔这话,惹得在场的人们皆尽笑了起来,我一脸无奈,老流氓,想不到立功还兴记帐?
边上的苏定苏挤了过来,拿肩膀撞了撞我,压低声音道:“贤弟,为兄可先恭喜你了,到时候拿了赏赐,可莫忘了为兄的一顿酒食?”我回给嬉皮笑脸的苏定芳一个白眼:“你不怕被撑着就成。”
这个时候,李绩大叔站了出来,摸着颔下的短须,走到了沙盘跟前,他的行动让大家的喧哗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李绩大叔扯了扯嘴角:“漠北空寒之地,不利久战。汉武帝时,卫青、霍去病与匈奴苦战,常遭不测,大军多有损坏。而李广、李陵祖孙,亦先后败亡。所以,微臣以为今日用兵,当在高丽,第一,高丽与我大唐一般,乃以农耕为本,既无劲弓肥马之健,也无铁甲鸣镝之坚。前朝隋炀帝扫地为兵,而不能平,以杨玄感、宇文化及作乱国中,大军失去供给所致,非不能胜也。而今我大唐四海清平,府库充积。陛下遣十万之师,足以荡平。即使陛下容其不臣,使旌旗不过鸭绿河。然只要我大唐兵锋出渝关,亦足以收复辽东之地。”
李世民点了点头:“塞北、辽东,皆乃空寒之地,冬长夏短,使得我大唐于北方的战事不能利久,此阻碍,已经困扰了我大唐二十余载,不过,诸卿,你们可还不晓得,有一物,可让我大唐精锐将士用予御寒。”
李叔叔很得意地表情,看着那些个朝庭重臣们,唯独没瞅我,嗯,我用小脚指头来猜都知道,除了棉花,还能有啥子?
果然,在诸位大臣迟疑不定的目光之中,李叔叔已经让一位穿着一套棉衣棉裤,外披坚甲的禁军走入了大殿之中。边上,还有几名宦官捧了几套棉制衣裤走了进来。另外还有外面是皮的,里面塞进了棉花的衬里式手套。还有同样是皮为表的棉靴。
这些个老臣都在那动手动手的东摸西掏,程叔叔更干脆,直接把自己的靴子脱了,拿那样品来进行试穿,走了几大步后喜笑道:“陛下,这玩意暖和得紧,又不像那新皮靴子老喜欢咯脚。”
……
对于棉制品的使用,要远远比起毛皮来更容易获取,而且容易大量地生产,这能够使得大唐的将士在寒冬的持续作战能力获得极大的提高。
不过这个时候,谏议大夫褚遂良严肃地板着脸向李叔叔启奏道:“突厥强盛之时,中原兵锋不能出于塞外。突厥既去,大漠以北万里萧条。当时部落竟奔,不相统属。陛下以其地须有王者,乃亲降玺书,立薛延陀为可汗。
前者薛延陀恭顺,陛下恐其不能服众,尝许以婚姻,以助其威。及薛延陀坐大,遂绝其婚约。是我反复其事,失信于狄夷。长城之外,部落无数,其间自有消长。设使薛延陀破亡,则起而代之者,又不知何许可汗、何许单于也!我大唐以大军复争此穷荒之地,能战而不能胜,能胜而不能守,能守而不能久。一旦粮尽退出,则百万之费,前功尽弃!孔子有言:‘去兵、去食、不可去信。’彼若来寇,加之以兵,及其归去,怀之以德。彼虽戎狄,亦非人面兽心,假以时日,何患不服?思摩、何力所以归心陛下,盖出于此。故臣以为当再遣新使,出塞联姻,以使我朝无憾于可汗,可汗无辞于天下!”
听了这话,不光是我,就连李绩大叔还有程叔叔等一大批的沙场老将皆尽怒目而视,褚遂良的脸皮也很厚,就像看不到一般,李叔叔微微皱了下眉头,没有作出反对,旋及倒背起了双手,似乎在沉思。站我边上的苏定芳童心未泯,捂着自己的腮帮子,拧着眉头苦脸朝我挤眼道:“娘的,咋这么酸,酸的为兄这两门牙都要掉了。”
第509章 大唐的军神!我的偶像!
听的我乐的跟一朵花似的,拍着苏定芳的肩膀朝他翘起了大拇指,苏名将兄果然不同凡响得很,这话说的太对了,酸,酸的跟腌在菜坛子里的酸菜一般,褚遂良不愧是酸腐之儒,根本就是放屁。不过,很快我就遭到了报应……
“贤婿小后生,你在笑甚子?”程叔叔那老流氓眼神实在太好,本公子跟苏定芳猥琐地挤在后边嘀咕,这老流氓硬是能揪住我。这话一出口,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我靠!
“小婿没笑甚子,刚才就是觉得背上有些痒痒,想挠挠而已。”赶紧朝着一脸黑线瞪着我的褚遂良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老子才不吊你这个大书法家,瞅我干啥,本公子挠痒痒关你屁事。
遗憾的是,李绩大叔跟程叔叔一个是明着搞,一个是阴着来,两老汉都不是啥好货,李绩大叔笑得阴阴地,一把揪住了我。“贤侄莫以为老夫瞅不见你,出来,既然有话,但讲无妨,陛下又不会吃了你。”李世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李爱卿这话在理,老夫可没那味口,贤婿啊,你可是一直有为我大唐开彊拓土之心,怎的这个时候反而焉了去了?”
得,看样子,又让我来忽悠广大群众了,瞅了周围的这些个大唐最主要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以及空想家和理论家们一眼,清了清嗓子:“小婿确实觉得,禇大人的话,实在是令我难以赞同。”
禇遂良瞪着我,看样子,这个读书人还挺记仇的。“小房大人,你说这话,是觉得本官之言不对喽?”禇遂良很是轻蔑地道:“阿史那思摩、契苾何力二位将军内附,难道不是此理吗?”
“是吗?”我笑了笑,瞅了禇遂良一眼,方轻声地问道:“且不谈这二位将军,我就想问问禇大人,不知道您女儿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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