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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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初唐- 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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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了,你们姐弟二人怎么这么有时间凑到了一块来看为父?”正在批阅奏折的李叔叔抬起了头朝着我们笑言道。殿内灯火通明,四个大铜炉子被包裹在四根铜柱之中,把整个大殿都弄得暖烘烘的,一点儿也感受不到室外的寒意。

“还是爹爹这儿暖和。刚才我跟郎君与稚奴那窜门子来,他欠我一顿饭可是欠了快两年了。”李漱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就坐到了榻上,把玩起李叔叔搁在案头上的玉石镇纸。

李叔叔听了李漱这话,差点把把牙给乐掉:“我说闺女,你也太有记性了吧?你九弟不就是欠你顿饭吗?啧啧,亏你还是当姐的。”

“哼,当姐怎么了?谁让他还赖着我……”李漱说到了这故意顿了顿,笑眯眯地看向这边,见李治一副救饶的神色,方自展颜笑道:“罢了,今日就放你一条生路。”

“多谢十七姐的恩典了。”李治可被吓的不轻。李叔叔乐呵呵地坐在一旁,就像是在看戏一般。

“漱儿,你可得小心着点,有了生身孕了,可别整日里还像个小孩似的蹦来跳去的,万一有个好歹,你还不把爹爹急死。”李叔叔接过了李漱奉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之手牵着李漱的手儿温言道。

“好啦,女儿知道了,对了爹爹,听说您前几日风疾有差点儿犯了,可曾好些?”李漱抬起了手腕,拿掌心贴在了李叔叔的额头上,关切地道。

“好了好了,知道你心疼爹爹,不过,是有迹象而已,吃了几副药,眼下是好多了。稚奴,如今你已经是太子了,凡事,要有胆识,该果断的,就要果断一点,这可不比当逍遥的王爷,你可明白?”李叔叔跟李漱说话的时候,分明就是一副慈父的嘴脸,可朝着李治说话的时候,不仅仅是语气,连表情也显得有些严肃,唉,这还像一家人吗?我都有些怀疑了。

“儿臣谨记父亲教诲。”李治毕恭毕敬地答道,但依旧垂手而立,李叔叔看出了什么似的,温言道:“稚奴你有话但言无妨,你姐跟你姐夫也不是外人。”

李治听了李叔叔这番话,方抬起了头,长身而起,然后跪伏于地言道:“父亲,孩儿确实有话要说。”称呼的变幻,李治这是在提醒李叔叔,他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来向父亲说事。

“哦?”李叔叔挑了挑眉头,微一沉吟看了我跟一脸迷茫之色的李漱一眼,方自言道:“莫非是跟你那二位兄长有关?”

“正是,父亲明察秋毫,孩儿听言,大哥与四哥二人既将离京,眼下已是寒冬,却只能携带一些衣物用品,如此情形,孩儿着实于心不安。”李治抬起了头,袒然地看着李叔叔言道:“父亲,二位哥哥虽然有罪,但他们毕竟是孩儿的兄长,也同样是父亲的亲生骨肉,孩儿今日与姐姐来此,一来,是来探望陛下,二来希望父亲能网开一面,孩儿知道,这事关重大,孩儿并非是求父亲赦免他们,只是希望父亲能让他们丰衣足食,有代步之资,能平安的到达驻地,身体安泰。”

……

李治说完了这些话后,拜伏于地上,不再多言,李叔叔看着李治,良久也没有说话,李漱看了眼李治,又看了一眼李叔叔,乖巧地没有开声说话,只是跪坐到了李叔叔的身后,轻轻地替李叔叔捶着腰背。

李叔叔闭目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稚奴,为父一直有一句话想问,可是到了今日,方才觉得是时候了,你不恨他们吗?”我坐在李叔叔的侧面,看得份外分明,李叔叔的眼睛眯着,双目入刀一般,眨也不眨地定在李治的脸上。

“恨?”李治愕然地重复着这个字眼,半晌方才反映了过来,有些疑惑地道:“他们都是孩儿的兄长,虽然四哥曾经对我甚为严厉,可他们都不曾加害过孩儿半分,孩儿怎么会有恨自己兄长的道理呢?”

李叔叔倒是一愣,任由李漱敲着背,凝住了眉头轻声道:“若你是你大哥,你会恨你的四哥吗?”李叔叔的声音虽然很轻,不过,我依旧能听得出李叔叔心底里的惆怅与伤感。

李治眨了眨眼睛:“可孩儿不是大哥。”

“可若是他们二人相争,你会偏向谁呢?”李叔叔探身向前,紧盯着李治言道。

“二人皆是我的兄长,我不知道,父亲,孩儿没办法偏向谁。”李治确实没办法偏向谁,他跟这两个兄长的关系一向就不好,总想着办法躲着他们都够呛,哪有闲功夫去意淫自个是谁谁谁,李叔叔根本就是没事而找事。

我看了李漱一眼,我的好羔羊立即就理解了我的意图,轻轻地在李叔叔耳边道:“爹爹,您就别为难稚奴了,他呀,真是要有了这些儿想法,也就不会是您的九郞了,怕早跟那几个哥哥们闹得天翻地覆了。”

我有些紧张,古代的帝王最恨的就是女子干政,李漱虽然言说的是家事,但是天家无家事,谁知道李叔叔会怎么想呢?

李叔叔微微一愣,缓缓地移过了目光,落在了李漱的脸上……

第504章 该死的魏老头!

“呵呵呵,闺女这话,倒是让老夫觉得自个想差了,罢了,事儿都过了去了,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什么。”李叔叔拍了拍李漱攀在他肩头的手,示意自己没有事情,看了李治一眼,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嘴角浮起了一丝淡淡的暖意:“既然如此,你若是觉得你该怎么做,就去做吧,朕已经太累了,一应事宜,你自己操持便是,朕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他们的了,只有一句话,让你带去给他们。”

“父亲请讲。”

李叔叔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让他们好自为之!好了,你去下吧……”

“谢过父亲。儿臣就行告辞了。”李治已经得到了他所需要的,终于能松了口气了。

“贤婿,老夫倒还有件事儿想跟你说说,你本为稚奴的师尊,如今,稚奴为太子,老夫命几位朝中重臣以为太子三师,你该不会埋怨老夫吧?”李叔叔目送着李治离开之后,回过了头来朝我笑道。

“怎么可能埋怨您呢,岳父大人,太子殿下业已成年,他日,为一国之君,所做的,所考虑的,都要具有大局的眼光和气度,小婿不过是个年轻的莽撞之人,说好听一些是做事有干劲,有冲动,不过,作为太子,可不能光有这些,让那些老沉持重之人来管教太子,对殿下来说,这是一件极好的事。”我朝着李叔叔笑了笑道。

“嗯,不错,不错嘛,你的眼光就很长远,老夫没有看错人,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虽然无三师之名,不过,稚奴那孩子打心里把你一直当作是他的师尊,你不用解释,老夫明白得很,稚奴是个最念旧的人,太子三师,皆乃朝之肱股,难有时日教喻太子。太子左庶子,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当得起的……”李叔叔朝我意犹未尽地眨了眨眼,我赶紧点头表示很明白他的意思。

李叔叔满意我的态度,继续道:“好好的用心做事,你既身为左庶子,稚奴有什么不对之处,就要靠你这个亦师亦友之人多加教导了,你可明白?”

我郑重地向李叔叔做出了保证:“小婿谨尊岳父大人教诲。必会用心地教导太子,不入歧途。”

……

“你这个坏蛋!”李漱拧着眉,朝我呲牙,很是恶狠狠地瞪起了漂亮有神的眼睛,很久没能看到她这么可爱的表情了,我决定跟她继续下去。“咋坏了?”我躺在她的腿上,任由了晃晃悠悠的车让我的头在她的大腿上晃荡。

“一肚子的坏水,今天的主意是你出的吧?”李漱很是张牙舞爪地在我的眼前比划着她那涂了漂亮丹红的指甲,却总是轻轻地落在我的脸颊之上,犹如在抚弄一般,就像是那春天褪下的鹅绒一般的轻柔。

我牵起了李漱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口,朝李漱挤挤眼,小丫头闷哼一声,回给我一个白眼,却没有挣扎的意思。我朝她笑道:“难道你不希望李治那小家伙能成为太子吗?”

“当然希望了,可您出的这个主意,刚才可把妾身给吓的心都差点儿跳了出来,幸好爹爹没有生气。”李漱轻叹了声:“爹爹这段时间也可够苦的,三个儿子都这样,要是能像俊郎家这般兄弟和睦,父子相益该多好,俊郎,妾身真庆幸,自己能嫁入房家,嫁给你。”李漱的声音轻轻地柔了下来,弯下了玉劲,在我的额上轻轻一吻。

“你亲错了地方了。”我赶紧指了指自己的嘴,李漱脸一红,啐了我一口嗔道:“没个正经。”

“你说错了,为夫可是正经的很……”我抬起了手,揽住了李漱的玉颈吮住了她的丰唇,唇舌交缠良久,方放过这个脸上的淡彩已经蕴成了酡红的美人儿,看样子,李漱业已有些情动了,可不能再惹了,要是自己邪火高涨起来,和李漱忍不住那啥了,万一肚子里的孩子出了啥事咋办?

我坐了起来,拥住了李漱,捏了一把她那粉嫩嫩的脸。“其实,我让李治这么做,是让他明白,他既然已经是了太子,就该做出一个表率来,让天下百姓和朝庭的大臣们都明白,李治,才是我大唐以仁孝治天下的绝佳良人。”

“良人?”李漱忍不住哼了一声:“好生生的人,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头就跟换了个味似的。”“良人者,优良之士也,明白吗?我说羔羊,你怎么一天倒晚喜欢把为夫的话给想歪了。”

“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整日疯言疯语,没一句好话。”李漱翘起了指头点在我的鼻尖处嗔道。看着她那可爱的娇艳容颜,我忍不住呻吟道:“老天爷,最好时候过得快一点。”

“为什么?”李漱好奇地眨起了大眼睛,很无辜和渴望得到解答的表情与眼神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发狂。我不由得勒紧了箍着她腰背的手:“不然,我怎么能疼惜我的亲亲小羔羊呢?瞅着你吃不着,为夫可已经憋的快发疯了都。”

“俊郎,哎呀……”李漱在我的气息喷吐间渐渐地迷失了……

大朝会,我蹲在后边打磕睡,本来嘛,咱上朝就等于是当菩萨地,咱进奏院能有啥事,有事也只能私下秘奏给李叔叔,至于大唐军事学院,那是一个军校,天天出事那还了得?所以,我们这从四品的宣威将军虽然也能参加大朝会的资格,不过,屁大的事都不会跟我扯上关系,唯一令我欣慰地是我的榻位刚好是在一根大柱前,我坐得笔直,让背好靠在柱子上,眯着眼,打磕睡,昨天晚上,跟李漱风流了一夜,那滋味,实在是让人回味之极,想来这个漂亮妞这会子正娇弱无力地趴在床上,没有一丝力气动弹吧?

想起了昨天晚上淫靡场境,我不由得幸福地打了个冷战,怪不得,很多人都好那一口,嗯嗯,我是不是太邪恶了?

“房大人,您不舒服吗?”边上坐我下首的一位官员瞅见我古怪的表情,忍不住轻声问道。我赶紧很正人君子地坐得端直,朝这位官员亮了亮门牙,表示自己膘肥体壮,身体和精神上都没有任何的不适。

……

这个时间,前方似乎传来了宣哗之声,我不由得振奋起了精神,好奇地支起了耳朵,倾听了起来,不听还好,一听之下,心里边就立即窜出了一股子邪火,这些个王八蛋,难道你们就不能让已经死去了的人安眠吗?难道连李叔叔与魏叔父君臣相谐的千古佳话也要破坏不成?!

这个时候谏议大夫褚遂良还在侃侃而谈:“……臣方知道魏征魏大人的谏议全部留有原稿,以备编撰文集,以期流传于世。”

李叔叔坐在朝堂之上,脸上已经泛起了不悦:“左史记言,右史记行,为的是记载住史实,魏征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褚遂良接口道:“陛下,文集能传播天下,那将来,怕是人人记得贞观盛世,记得那个魏征,可就未必记得陛下……”这话可真够毒的。

“陛下,魏征之罪还不止于此,比这更可怕的更多了,陛下应该记得,魏征推荐过什么人给陛下,侯君集,结果他谋逆而死,杜正伦,他泄露禁中语,陛下且看他所荐之人,若是魏征享以天年,他们会不会成一党亦是未知之数,后果又会如何呢?”

“魏征……”李叔叔开始鼓起了,立眼角,脸发红,看样子,李叔叔的脾气已经要到了报发的边缘了,怎么办?

“陛下,微臣也有话要说!”我站了出来,不为别的,就为了魏叔父这个人,更为了叔玉兄和他的良配,我不希望李叔叔在他的人生上留下更多的污点,所以,我决定强出头了。

李叔叔有些愕然地看了我一眼,凝起了眉头:“房俊,我知你父与魏征有同窗之谊,你与他的儿子叔玉私交甚笃,你若要替他求情,朕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看样子,李叔叔是下定了决定要拿魏叔父的墓碑出气了。

“陛下误会了,微臣并非是要替魏征求情,微臣是想向陛下控诉魏征叔父的数项涛天之罪,一定要严加惩处那个老头!”我拔身而起,很是同仇敌憾地与褚遂良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捞衣挽袖,提着玉板,如同要替李叔叔去揍人的打手一般。

这一刻,莫说是李叔叔,就连我家老爷子,长孙阴人,还有站我边上的禇遂良也全都目瞪口呆。整个朝堂之上鸦雀无声,都瞅着一脸恨恨地瞪着天花板作愤慨状的我。

第505章 憋死的是李叔叔的鸟?

李叔叔很没有形象地掏了掏耳朵:“贤婿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知道,微臣要控诉魏征的涛天之罪。”我继续向李叔叔澄清道。

老爷子有些郁闷,一脸黑线地瞅我半晌,很想拿大棒棒来抽我的架势,不过这一刻正是紧要关头,我自然是不能回避。“哦?”李叔叔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迈着四方步走到了我的跟前,瞅着我,半晌才道:“你且说说,魏征犯了什么罪?”然后继续在朝堂之上绕行着。

我大声地道:“陛下乃圣明之君,文韬武略样样皆精,文治武功远超秦皇、汉武,可是魏征呢?他干了什么?整天就知道在陛下跟前唠叨,说什么兼听则明,偏听则暗,难道陛下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我看了一眼一个二个一头雾水的大臣,继续高声疾呼,我站在大殿的中央历数着魏征的罪状,他的罪状大多数都与李叔叔有关,我越骂李叔叔的表情越黑,而禇遂良从一开始的讶然开始变得表情阴沉了起来,李叔叔是什么人,最念旧情,也是最为深明大义的皇帝,他偶尔也会犯错,但是他对魏征的感情上属于是一种既尊敬,又觉得可恨的复杂心态,尊敬他的直谏,但是痛恨他的不明事理,不通权达变,不给皇帝留面子。

但是李叔叔又天生是一个非常护短的人,魏征在他的手下好歹也干了十余年,工作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对于他的劝诫也从来没有说因为惧怕皇权而退缩过。李叔叔刚才不过是被禇遂良诱导入了误区,而我,则是要把李叔叔尽量地往误区里带,陷得越深他也才能越容易醒悟。

本来嘛,魏征若是为了自己,家中怎么会没有一点儿余资,甚至连丧葬的棺木都是那种简陋的薄木棺材,府中甚至连个正寝都没有,若是为了自己的家庭作想,他身为正二品的侍中,掌门下省,与中书省同掌机要,共议国政,并负责审查诏令,签署章奏,有封驳之权,权贵帝宠一时无两。可是魏叔玉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秘书省著作佐郎,一呆就呆了五年,没有任何的升迁,除了因为魏征叔父死,李叔叔怜其家小,方晋魏叔玉为门下省给事中。

李叔叔越听越不是滋味,开始拿眼瞪我,而这个时候,我已经唾沫横飞地细数到了魏叔父的另外几项重罪之上。“……还有,魏征不过是一个臣子,他有什么权利直言相谏,不允许陛下纳郑氏之女为妃,逼得陛下无数次的发怒,让陛下龙体受损,还把陛下的鸟也给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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