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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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初唐-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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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微微一震,伏地不起:“儿臣不敢有半句枉言。”李叔叔若有所思地扫了身边的魏王泰一眼,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魏王泰额头上已然浮起了一丝虚汗,干笑了两声:“九弟快起来罢,今日父皇高兴,你怎么还那副胆小怕事的模样。真是的,没点儿胆气。”这话魏王似乎半天玩笑地说了出来。不过,他也拿捏到了李治的短处,懦弱胆小怕事。

……

“臣弟知错了。”李治战战兢兢地答了一声,方抬起了脸,前襟都快被汗水浸个透湿了,看得老子实在憋气。闷哼了一声,抬眼瞅房梁。“妹婿,见了孤怎么也不打声招呼?”魏王泰倒自个跳上前来,朝我和颜悦色地道,不过,目光之中的戒备与警告一样不少。

“哦,见过魏王殿下,刚才微臣有些走神了,还望魏王殿下莫要计较,不过殿下,微臣身为晋王之师,为师者,当为自己的弟子解惑,方才微臣听了晋王殿下一言,颇为不解,魏王殿下既也在此,还想请殿下帮帮这个大忙。”我坦然地望着魏王泰道,这个时候,我的身家已经压在了李治的身上,不能退,只能进,我是李治的老师,就算是魏王泰想放过我,他的那些手下怕不会这么想,更何况魏王数次隐晦地邀我入伙,我都婉拒了,以魏王的脾性,真能放得过我才怪。

魏王泰站了起来,背对着李叔叔,肥脸变得异常的难看,瞅着我,眼中凶光闪闪,强自笑道:“哈哈哈,妹婿这话说的,怎么了,有何疑惑,不若一会孤与妹婿下殿后再言,眼下正是宫宴,莫扰了我父皇的雅性,妹婿以为呢?”

“不妨,朕也想听一听,青雀莫要再言,你且坐下,朕,就想听一听!”李叔叔巍然不动地斜靠在榻上,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缝里边蹦了出来。

魏王泰微微一震,讶地望了李叔叔一眼,回头看向听了李叔叔这话,眼中有泪花打转的李治,再看着我那无动于衷的嘴脸,魏王泰方缓缓地坐了下来,难看地挤出了一个笑容:“父皇既然也想听,那妹婿但说无妨,不知道是关于哪一方面的学术之惑?孤定会替你解之。”

第498章 又见废太子

“微臣……”我方要开口,李治倒先进行了抢答:“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夺去儿臣的亲王封号,让儿臣能,能……”话没有说完,李治的声音已经哽咽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河水一般。

李叔叔忍不住拧起了眉头:“稚奴,你这是什么意思?亲王之位是你说封就封,说去就去的吗?”李叔叔一面冷声说着,一面把目光移动了魏王泰的身上。魏王下意识地擦了一下额角的汗水:“九弟你这是做甚子?莫非是谁对你做了什么?告诉为兄便是,为兄自然能替你找回一个公道。”

“公道,什么公道,你倒是有什么罪,且说一说。”李叔叔没有理魏王泰,依旧一副平板无波的表情淡淡地道。

“虽然儿臣不知叔王参与谋逆之事,但是儿臣与叔王李元昌一向有旧谊……”

“大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稚奴。有罪没罪,自有朝庭、大理寺,轮不到你自己来多嘴,不过,你这话倒是让为父觉得奇怪了,你大哥之案业已审清了,也已诏告了天下,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跟朕说这样的话,是什么居心。”

李治抹了抹眼泪:“儿臣不敢言,总之儿臣还望父皇开恩,去我王位,去做个逍遥百姓,也是好的。”

啪!一声脆响,大殿之内静如死寂,李叔叔的眼睛已经眯成了细缝,一只碎散开来的酒盏四分五裂在李治的身前。所有的文武大臣,王公勋贵都瞪大了眼,瞅向了这边。

“稚奴,有人威胁你了?!他是怎么威胁你的,为什么要威协你,统统说出来,给朕说出来,给朕说出来!”李叔叔坐榻上站了起来,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踏足到了李治的跟前,大声厉喝道。

“父皇息怒,让儿臣来问九弟便是,父皇你的身体要紧。”魏王泰大急,赶紧跪行数步,到了李叔叔跟前劝道。

“朕没有让你开口,让开!”李叔叔的脸色就像是一块万年玄冰一般,冷黑得怕人,魏王泰伏地而退到了一侧,目光望向了我,怨毒之极。看啥,老子又不是你爹,要瞅继续瞅你爹去。

……

李治终于豁出去了,抬起了头,望着李叔叔,大声地道:“方才,儿臣正与师尊等人宴饮,四哥过来邀饮,并让儿臣拉到一旁,在儿臣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四哥他说……”

“父皇,儿臣没说什么,只是让九弟好好地尽臣子的本份。”魏王泰大急之下吼了起来。

“稚奴,你继续说。”李叔叔听到了魏王泰的声音,连眉头都没动,依旧看着李治,和颜悦色地道。

“四哥说,我与叔王李元昌素有旧谊,私交甚笃,现在叔王以被赐死,你怎么又能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你呢?儿臣听了这话,心丧若死,儿臣虽然从无谋逆之心,然众口铄金,儿臣实在是……”李治再次落泪,痛哭流涕,伏地不起。

李叔叔身子突然斜了斜,吓得我赶紧站了起来,扶了李叔叔一把:“陛下小心。莫要伤了身子。”

“无妨,无妨,我还当是甚子大事,呵呵起来罢,稚奴,你四哥在逗你玩呢?是不是啊?青雀。”李叔叔的脸突然间抽了抽,旋及又恢复了平静,浮起了一个笑容,轻轻地道。

“儿臣,儿臣并没……是。”魏王泰几欲分辩,却看到了李叔叔眼中闪烁不定的寒芒,不由得伏低了声,低声应是。

这一场宫中赐宴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第二天夜,李叔叔急召我入宫。“朕要你去见一个人,问他两个问题,第一,他为什么要反朕,第二,他为何一直忌恨他的四弟,问完来,你再来见朕,此事,不可让第三人知,你可明白?”李叔叔坐在殿中巍然不动,阴沉着表情望着我吩咐道。

“微臣遵命。”我恭敬地答了一随,随着李叔叔吩咐来带路的宦官朝着前面而去,李叔叔这两问,我已经明白了,李叔叔这是让我去见前太子。

我虽然满肚子疑问,不过我还知道深浅,眼下去问李叔叔等于是自找倒霉,还是安安静静地做事要安全一点。

宦官一个字都不吭地提着灯笼朝着领路,不知道在皇宫里转悠了多久,到了一处侧门,轻轻地敲了敲,门发着难听的声音被轻轻推开,里面露出了一张死板的面孔,瞅了我与宦官一眼,两人似乎在用手势交谈了一番之后,大门半开,我与这名宦官走了进去。

里面戒备森严之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是右领军卫的精锐,一个二个瞪着眼,鼓着胸,似乎随时要暴跳起来一般,很杀气的那种。

走了几进之后,这里的看管似乎松了一些,不过宦官多了起来,我看到了,前太子李承乾正坐在榻位上,冷冷地看着案几上的酒盏,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似乎周围的那些士兵与宦官都与他无关一般。

那名领我进来的宦官站在了门口,朝我作了个请的手势,我微微点了点头,步入了殿门,径直走到了李承乾的跟前,他的发髻有些散乱,衣着也不像以往瞧见的那般整洁,颔下的短须看样子也有日子没打理了,很是憔悴的模样,我不由得心中一软,恭身朝着这位原本可以登极为帝的前太子问候道:“房俊见过大舅兄。”

“房俊?”李承乾似乎在咀嚼着我的名字,半晌方收回了落在酒盏上的目光,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浮起了一丝似讥似嘲的笑意:“想不到,孤的妹婿居然来看孤了,哈哈哈,这些日子,孤寂寞得很哪……”李承乾虽然看着我,可我觉得他的目光就像是穿过了我,望向遥远的地步,似乎那没有极处的边缘,才是他视线的落点。

“来,陪孤喝酒。怎么,孤虽被废了,可论起来,依旧是你妻子的兄长。”李承乾站起身来,自顾自地理了理发髻,整了整衣裳,朝我微微点头道。

……

“舅兄既有命,俊自是不敢不从。”我很是大方地坐到了李承乾的对面。坦然地面对着他,对于我所做的一切,我没有后悔,就算是李承乾真的造反成功,我也要想办法把他给拉下马来,因为他对我的威胁实在太大。

李承乾也同样在看着我,都没有说话,良久,李承乾笑了起来:“来,孤先敬你一杯。孤已在此逗留月余,你是第一个来探望孤的,难得。”李承乾仰头干尽了盏中之酒,我也把酒给干了。

“陛下还好吗?”李承乾挟了两筷菜,又抿了一口酒,像是跟我拉起了家常一般,不愧是当了十多年太子的人,这种时候,依旧保持着那种天生的贵气,举手投足之间,依旧显得非常的优雅。

“陛下不太好,这一段时间,风疾发了一次。”我没有一丝的胃口,酒到,杯干,反正这种葡萄酿现在对我来说像如同是饮料。

“哦?”李承乾的筷子微微一顿,轻轻地把筷子放到了碗旁,抬起了眼来瞅我。“妹婿可知,数次,孤都欲置你于死地,时至今日,孤仍旧欲取你性命方自甘心。”

“舅兄不说,俊也明白得很,不过就算是知道这样的结果,就算事情重来一遍,俊依旧会这么做。”我不卑不亢地答道,目光里没有一丝的敌意,有的只是怜悯,因为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他已经不再是太子,甚至已经成为了一位普通的大唐百姓,唯一特殊的是他的身份与血统而已。

“好,好好,不愧是房相之虎子,妹婿文采名震长安,勇气冠绝三军,胆色更是无人能比,入朝,他日必是良相之材,在外,必能为我大唐开彊拓土,如此之人材,惜不能为孤所用之。孤想问问你,当时,孤为太子,国之储君,向你示好,你为何丝毫不为所动?”李承乾吊着眼角,死死地盯着我道。

这话,倒是让我一时之间难以反应,端起了酒盏,浅抿了一口笑反问道:“舅兄,我曾听陛下言,屡屡为舅兄请品格高洁、学问精深、恭顺孝廉之人为师长,以期让舅兄能兼听人言,善纳其谏,自省其身,可为何舅兄丝毫不为所动?”

李承乾一愣,旋及笑着指着我道:“妹婿果然妙人,哈哈哈……”笑你个鸟的,这分明就是在试探我,这周围这些个宦官谁知道是不是李叔叔特意安排来偷听的,咱可不能乱说话,我可不希望被一个将死之人拖得沾上一身的污泥,那可不是我所希望的。

第499章 李叔叔要寻短见?

我可没功夫继续跟他磨叽下去,李叔叔还在宫中等着回话呢。“今日,我来见舅兄,一来,是替我的妻子漱妹,来探望一下她的兄长,也算是尽她的一份心意,二来,是遵陛下之旨,来见舅兄。有两句话要俊问您。”

“怎么,孤那位父皇陛下莫非不敢来见孤?竟然让你这个妹婿来问?莫非他还怕被孤谋逆一回不成?”李承乾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如同在抽风一般,甚至边身前的酒盏被他掀翻了泼撒在身上也若未觉一般,继续地狂笑着,没有顾忌地,彻底放肆的模样让我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笑都能笑成这样。

边上的宦官们赶紧上了前来,扶住了李承乾,“放开,放开孤,谁给你们胆子碰孤王的身子,你们这些阉人!给孤王滚开,快滚,滚得越远越好!”李承乾突然怒吼了起来,像是死敌一般地疯狂地撕打着上前来的宦官们,直到那几个接近他的宦官都抱着滚伏在地不敢动弹为止。

衣着凌乱的李承乾站在我的跟前,抬起了眼睛,瞪着我,喘着粗气,半张着嘴,就像是随时要扑上来咬我一口一般,我没有动弹,不过我的手已经撑在了案脚上,他敢跟我动一根手指头,我让他直接成残废。

“我那位万寿无彊的父皇陛下,是不是托你来问孤王,身为一国之储君的太子,为什么反?为什么恨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好弟弟青雀,对吗?”李承乾脸上浮起了诡异的笑容。就像猫头鹰捕捉住了肥美的猎物,准备品尝之前的那种得意。

“舅兄果然才思敏锐。俊实无话可说了。”不愧是当了十来年太子的人物,对于这种宫庭内斗可谓是掌握得炉火纯青,居然想也不用想就这么把问题反问了回来。

……

李承乾淡淡一笑,重新整理了下衣冠,就像是要赴宴之前收拾自己的行装一般:“孤也有几个问题,还请妹婿能转述于陛下,就言,陛下所需要的答案,尽在其中。”

“俊洗耳恭听。”我站了起来,点了点头道。“孤为太子,十八年有余。身为太子,做错了什么危国危民之事?贪图过了什么锦衣玉食没有?”

“这……俊却实没有听说过。”实话,太子在民间的风评并不算差。几次监国,也没有犯下什么错失。

李承乾朝我笑了笑:“妹婿也这么说?呵呵,孤倒是安了些心,毕竟妹婿不是那种身前身后两为人的小人。既然我没有危害过百姓与国家,那若是陛下万岁之后,孤会是昏君吗?这个问题你勿须答孤,你跟我父皇直言便是。孤为太子十八年,处理政务,统属朝纲,听纳朝议,从未犯过一件错事,爱好游猎,那是孤的爱好,宠爱娈童,虽然有碍视听,但这与我的品德有关系吗?昔日汉武帝不也有韩嫣,然汉之威名,不一样无损?”

“……”我无话可答,不得不说李承乾说的有他自己的道理,当然,因为我是从后世来的,本着自由恋爱,公私分明的原则,李承乾的私生活本就不该与公事上挂勾,不过,他也有做得不对的,当然,这些留给李叔叔自己想去,犯不着由我来跟李承乾争辩,我只要做好我的本职工作,搞定了好给李叔叔交差。

“你代我问一问我父亲,我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不过,有一句话,想问问他这位父亲,他为什么要偏袒青雀?”李承乾咬着牙恨声道,缓缓地扭过了脸来,死死地盯着我。“偏袒青雀,朝野喧哗,百姓议论,天下人都知道,许可青雀入主武德殿,武德殿是什么地方?别说我是个太子,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百姓都知道武德殿是什么地方,你也知道,其实你比谁都明白清楚,所以你让命不久矣的魏征为少师,想借此以息众论,可天下平息了吗?青雀平息了吗?青雀咄咄逼人,是谁在为他撑腰,是谁给他胆子让他来与我相争?谋反?什么叫谋反,我不反,我就眼睁睁着看着自己安守了十八年的太子之位任人夺去而没有半点的怨言不成?我是为了救自己,我要保住我的太子之位,我要保住我的东宫,我不能让魏王把我踩在他的脚下!”李承乾愤怒地在大殿里奔走着、咆哮着、发泄着,这一刻,我觉得他突然之间变得极其可怜,这些话,怕是他在做太子的时候想说,却根本不敢说的内心的怨念,与其说他恨魏王与他相争太子之位,还不如说是他恨李叔叔有意无意地支持着魏王,让他来相争。

李承乾站在殿门口,抬起了泪痕满面的脸庞,朝着天空大声高呼道:“父皇,你想问儿子为什么要谋反吗?儿子也想问问父亲,这一场干戈,是因何而起,究竟是父亲赞成的,还是青雀造成的,还是我李承乾造成的!……”

李叔叔坐在榻上,望着案桌上的一盏明烛,目光绵长,时而怀念,时而伤感。表情痛苦地沉默着,我只是一五一十地把废太子与我交谈的对话一字不拉地讲述了出来,既没有添油加醋,也同样也没有删减一个字句。

“难道是朕错了?他们可都是朕的孩儿,为什么就偏偏要这么相争,难道这个位子就这么诱人?他们只光看到了风光,可是他们能理解朕的痛苦吗?”李叔叔咬着牙,站起了身来,在矮榻上疾走了半晌,突然停在了刀架前,伸手拿起了摆放在上边的横刀,缓缓地拔刀出鞘。

“岳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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