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没一会就溜达了回来,既然那事没办法继续了,只能吃吃饭,喝喝酒,还好宇文蓁蓁比较建谈,每每要冷场的时候她总能找到话题,当下,大家伙倒也熟络了起来。
终于,天色将晚,宇文蓁蓁也面显了倦意,我们提出了告辞。
“多谢谢宇文小姐盛情,他日若是有暇,当与小姐再聚。”李治似乎把自己还真当成了主人似的,我与李恪乐得清闲,反正李治自己说的他请客,咱们是何乐而不为呢。
离开了酒阁之后,李恪提出了在曲江畔散步的意愿,我自然作出了赞同,倒是李治,还在那三步一回头,“臭小子,别闷闷不乐的了,若是你真喜欢这女子,就怎么亲自己去向她提不就成了,好歹也是位王爷,怎么这副样子。”李恪最是见不得人扭扭捏捏,禁不住佯怒道。
“真的?!”李治不由得双眼一亮,旋及又黯然下去:“可是三哥,你咋知道她订了亲没,若是像我一般,那岂不是苦作相思而已。唉……”小屁孩一个,还学大人,我差点就笑出了声来,还不容易才憋住。正事,我可不能把正事给忘记。
我拍了拍正望着曲江波光琉璃的水面感慨的李治,把我所思考的问题先给抛了出来:“小治来,俊哥儿我有话要问你。”将李治扯到了一边,很是郑重地道:“小治啊,你是不是比较喜欢年纪比你大的女人?而且是开朗活泼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李治不禁一愣,下意识地反问道,看样子,我与李恪刚才的分析没错。
“我怎么知道,你那位秋香不就大你好几岁吗?”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了,这个家伙是个熟女控?嗯,应该说是御姐狂才对,可这小家伙的态度也太狂野了吧,那日瞅见了碧娘也是那样,今天见了宇文姑娘更不得了,难道这小家伙天生就花心,见着面的都想泡?
“小治啊,那你告诉我。放心!你三哥不会过来,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你回答我的这些问题。要不本公子发誓总成了吧?”我朝着一脸犹豫地李治嗔道。
……
李治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我信,我怎么不信俊哥儿您呢?你且问吧。”
“你是不是对那些年纪大的漂亮女人都很有好感,很亲切?比如我那三夫人的姐姐?”这才是我所要问的关键。
李治拧起了眉头,想了半天,似乎这是一个难解的迷题似的。半晌吭哧不出一个屁,这倒让我纳闷了:“我说小治你这是什么意思?喜欢还是不喜欢你得给个话啊?”
“房大哥喜欢碧娘大姐?”李治突然换了一副脸孔,一脸坏笑地瞅着我,就像是他揪住了我小辫子似的。
“放屁,瞎胡说什么,我那是关心,懂不懂什么叫关心。”我强自辩道,可是由里却又有些儿泛酸,嗯,看来啊,男人对于美好事物的追求与向往是永远止境的,不过,至少我眼下对大姐碧娘没有任何非份之想,只是觉得敬佩,不依靠亡夫的家人,而咬牙独立抚养一对双生子,这在古代需要多大的勇气?
“好了,俊哥儿莫要生气,小治也不过是这么一问罢了,其实小治只是觉得碧娘大姐很是亲切,而且小治也很是佩服碧娘大姐,况且,碧娘大姐是未亡人,小治岂是那种人?不过,小治觉得跟碧娘大姐和宇文小姐相处的时候感觉很不一样,见了碧娘大姐,就像是一位很知心的姐姐,可是宇文小姐,不知道怎的,我这心跳得实在厉害,平时好些不敢说的话不知道怎的也全都说了。”
嗯,明白了,没想到李治自己还分得清楚,一种是近乎于亲情的关怀,一种则属于爱情之间的那种混乱,想想也是,碧娘大姐我也见过了这么多面虽然有此时和她相处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尴尬与暧昧,但是至少我从来没有觉得碧娘大姐是什么不正经的女人,这一点上,我可以用我的人品作保证。
李恪见我与李治结束了对话,悠悠地溜达了过来,像个没事人似的随意问道:“咋样,在聊甚子呢?”当然,在李治看不到的角度,李恪朝我挤了挤眼,笑得很是邪恶。
第459章 李治的侧妃:宇文氏
“宇文,这个姓似乎是大姓吧?”我记得好像干掉隋炀帝的那位就姓宇文,我这么一问出来,李恪和李治也不由得一愣。
“莫非她是郢国公的女儿不成?”李恪也拧起了眉头。
“郢国公是谁?莫非是那位殿中监宇文士及宇文大人?”我好歹也在大唐呆了两年多的时间了,对于朝庭百官的名字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正是,若是宇文大人的女儿,那可真就好办多了。”我笑了笑道。很是得意地朝李治挤挤眼,宇文士及号称大唐贞观第一马屁精,这可不是传闻,而是事实,就连李叔叔自己都说过,宇文士及是个马屁精,不过,他又是李叔叔的亲信,不过,这也能说明李叔叔做事与做人,公私分得极为分明,并不因为宇文士及是自己的亲信就把他任用在重要职位上,而且也了解自己亲信的短处。
李治也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宇文蓁蓁,宇文,我朝复姓宇文的也就此一家了,除了郢国公,还真没其他人。三哥,这事您可得帮我。”
“急甚子,这事还没谱呢?”李恪这头色狼对自己这个九弟如此急色很是生气。瞪了李治一眼,瞅向了我,眼中邪芒闪动:“俊哥儿,这事怕还得劳您大驾。”
“干吗?”我有些紧张,跟这两个家伙混一起肯定不会有好事。
李恪挂着一脸的淫笑凑我跟前:“俊哥儿,这事,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嘿嘿嘿……”
帮,当然要帮,为了拍未来皇帝的马屁,咱只好半推半就地当起了拉皮条的?嗯,这个形容并不确切。以进奏院的名义,对这位叫宇文蓁蓁的姑娘开始进行暗中调查,无论如何,必须打听出一切关于这个女孩的事迹。
……
“大人尽管放心,长安城里边,还没咱们进奏院打听不出的事儿。”李孝德很是兴奋地鼓起了干巴巴的身板道。
“嗯,很好,不过你可得记住了,不用太过了,只能私下里悄悄的打听不能惊动任何人,这是我私下里交派给你的任务明白吗?”我瞅了眼门口,压低了声音在李孝德的耳朵叮嘱道。
“大人尽管放心,这种事,下官明白得很,嘿嘿嘿……”李孝德双眼一亮很八卦的眼神和表情,淫荡的笑声,见我恶狠狠地瞪着,赶紧刹住了笑声,很是诡异地凑我跟前悄声道:“大人,您放心,这事,就算是陛下或者公主殿下来问,小的打死也不会说出去,告辞了!”
我看着李孝德的背影,很生气,他妈的,别人泡妞而已,咱只不过帮帮忙,打打下手,李孝德竟然怀疑到我身上来了,这还真是吃不着羊肉,惹了一身膻。
“这些都是?”我看着眼前这二十来个面黄肌瘦的孩子,除了六个女孩,全是男孩,大都是八九岁,最大的那个也就是十一二岁,另外还有三位妇人,都全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嗯,都是,俊郎不是说多买一些机灵一点的男孩吗?”边上李漱挽着我的手臂,指了指里面:“除了姐妹们相中的几个女孩之外,剩下的全是男孩儿,都算是灵跳的那种。”
“哦,很好,你们办事,我放心得很。”朝着李漱笑了笑,我移步走到了门前。
“见过老爷”那三位民妇瞅见了站在门口的我,慌得赶紧跪了下来,那些个孩子也全部跪倒在地。看着这些个可怜的孩子全都一个劲地叩头敲得地板梆梆响,听得我都觉得过意不起,赶紧上前扶起了打头的孩子:“都起来,起来吧,别跪了,再不起来我可真生气了。”
他们赶紧全唰啦一声全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我看着这个被我扶起的孩子,也是其中年纪最大的,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年纪,目光很坚定,嘴死死的抿着,这样的孩子,一般都是那种意志很坚定的。
抬起了目光看了我一眼:“回老爷,我姓李,没名字,以前我爹就叫我娃子。”
“胡说!娃子,你该叫房娃子才对,怎么乱答老爷的话。”边上的妇人倒也慌了起来,赶紧朝着李六训道。
“嗯?”我很好奇,难道还是咱家的亲戚不成?倒是李漱先开了口:“俊郎,既然他们卖身给了咱们房家,自然得姓房了。”
“哦?知道了,其实跟不跟咱们房家姓没什么,这样吧,既然我是这个家的家主,是我买下了你们,我就有权做这个主,你们都用自己的姓就得了,不用全部姓房,明白吗?你们虽然到了我房家,但你们的姓名,还是你们自己的。你既然没名字,我给你起个名字如何?”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不知道为啥,总觉得这孩子很对眼儿。
李娃睁着大大的眼睛瞅着我不说话,表情有些激动,可他死死咬着唇似乎像是有什么要说却说不出来了般,倒是让我想起了历史上,汉朝李广的一位后人,一位悲情的英雄,不知道为啥子,就觉得那个名字很是适合他。
“从今天还是,你就叫李陵,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我温言地朝着问道。李陵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没关系,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明白吗?”
“师尊?!”李陵结结巴巴地重复着我说出来的这个称呼。
“正是,师尊,我要亲自教你们读书,识字,教你们各种文化,各种思想,教你们我所知道的一切,以后,你们就会慢慢的成长,慢慢的明白我所传授你们的东西。”我缓缓地望着这二十来个孩子,心里面似乎潜藏着无数的信心。
语文、数学、音乐、体育也就是武术,还有美术、格物致知……总之,任何一样我了解的或者是我的夫人熟悉的,都要教授于他们。不仅仅要让他们懂得文知识,更要陶冶他们的情操,长时期的相处之后,他们会逐渐明白我的思绪模式和思想,到了那时候,他们就会成为新的火种,正所为薪火相传,我需要有人把我所知道的,所理解的东西流传开来,流传下去,他们总有一天会成长壮大,离开了我,他们就会继续地播散希望的种子。
“宇文蓁蓁,宇文士及七女,乃婢女所生,因为出生之前,她的娘亲得罪了当时最得宠的五夫人,尚未生下她的母亲被赶出了郢国公府,庆幸的是她的娘家在长安,于是,她母亲的大哥收养了他们娘俩……”李治望着这份到手的东西,眼中的爱怜之色愈加的浓重。
我也很沉重地点了点头:“是啊,十二岁时,宇文士及方知道晓了这事,并将她们母女二人接回了府中,不过,她却不怎么喜欢呆在家中,加上又是婢女所出,身份低微,一直被宇文府里的兄弟姐妹们瞧不见,所以,她至今尚未定亲。”李治点了点头,面色很是坚毅,前所未有的郑重道:“我要娶她。”
……
李治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后果是挨了李叔叔两耳括子,和一顿臭骂,不过,李叔叔见了这位宇文姑娘之后,就再也没对李治的要求作反对了,贞观十六年,李治一次迎娶了并州王氏和关中宇文氏的女儿,不过,王氏为晋王妃,宇文氏为侧妃。历史,就因为李治被我跟李恪这两吃饱了没事干的人瞎搀和了一回,无奈地挪动了一下它那沉重的屁股,不知道它将会往哪个方向滑去。
李叔叔已经听从了我的建议,明年五月十八日,也就是当年先帝李渊登基建立大唐帝国的日子为国庆日,到了那个时间,会举行一场盛大的阅兵仪式,而阅兵仪式的军队,除了十六卫的精锐之外,重头戏还是在大唐军事学院。
因为这时候,新生们已经陆陆续续开始来报道了,新生之中,较为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个喜作白衣,举着个方天画戟象个卖艺的在那耍将开来的大汉。边上早已围满了人,时不时为舞到精彩处的白衣大汉高声喝彩。
“好样的,这小子怕这两膀的力气至少也得五六百斤吧?我说大人,您还真是有眼光,挑来的,全是咱们大唐军中的精锐。”段云松一面盯着圈内的白衣大汉,一面很是佩服的证据。
“嘿嘿,有啥,本官可算是明查秋毫,告诉你们,就我第一眼瞅着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家伙是个当兵的料,再看一眼,发现他竟然是块好料,怕是能在军中有着更大的发展,所以,当时我就拍板,就他了!”我很是洋洋得意地道,嗯,咱可是淘到了宝贝,这是谁?这位家伙可是大唐名将,薛仁贵,以后的大将军,现在的小兵头一个。
第460章 齐王弑师
“今年五月,时间可是不多了,无论怎么样,这些个新学员的训练必须给我抓紧了。”信步在操场上,一队队的新学员在老学员的领引之下,正在学院的各处参观,学院如今的建筑可比当初建立的时候又增加了不少,特别是整齐的宿舍,还有崭新的教室。
“放心吧大人,下官已经给那些个老学员下了命令,训练的时候以老带新,这样一来,熟悉学院各方面的制度和学习生活要更加的快捷。”段云松接口道。
“嗯,这样很好,皇宫前的广场也已经完工的,国旗班怎么样了?”我继续询问着工作上的事,一一地把事务安排完成之后,离开了学院,可就在学院门口,撞见了赶来报讯的家丁。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分。手中的马缰下意识地紧紧勒住。
“二公子,魏征魏国公归天了。”家丁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继续道:“老爷已经赶去了,特地让我来唤公子。”
“魏征走了?”这一刻我禁不住有些茫然,望着那寒风呼啸,浓云密布的天窍,那纷飞的雪花把一切都染成了一片寒冷的白色。贞观十六年初,魏征,一位名臣病逝。
而李叔叔那一句: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我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今魏征殂逝,遂亡一镜矣。用来形容魏征叔父的经典之言终于现世了,李叔叔果然也像史书上所写的一般,把自己的女儿衡山公主许配给魏征长子魏叔玉,只是不知道这对苦命的鸳鸯会不会还像历史上一般被迫分离。
父亲失去了这个挚友之后,很是消成了一段时间,还好,老爷子没有因此成病,继续在工作岗位上努力工作着。
春寒甚厉,魏叔父故去方有一月余,一封密报就呈到了案头前。“齐王佑,他动手了?”我看到了这个名字,不由得大吃一惊,开始了吗?这一场引发了唐朝内部政治格局变动的导火索竟然就从现在开始了。
……
此刻,室内仅有我与裘丹墨、李孝德三人而已,裘丹墨面色阴沉:“这下官也还不清楚,不过,齐王殿下现在的所做所为,实与谋反无异。指使他人杀陛下指派给他的老师长史纪万权,幸好大人有远见,我们的人保护得周祥,史大人只是受了伤,暂无性命之忧,齐王佑委派的那几个杀手已经落到了我们的手里,正在返京途中,不过,以齐王佑的性格,若是知道了事情已被败露的话,怕是他真会……”裘丹墨伸出了巴掌,做了一个翻手的动作。
这件事我自然不敢自己作主,立即呈给了李叔叔,李叔叔怒发冲冠,气冲牛斗,甚至想拔剑亲自去齐王封地把这个孽子给剁了。
“陛下息怒啊,陛下,如此最要紧的不是问不问李佑之罪,而是不能再让他在封地之上胡作非为了,应该趁着眼下纪大人受伤的消息尚未传开,尽早的派人将齐王殿下带到长安,以免齐王佑查觉陛下知晓了此事,而做出不可收拾的事来。”我握住了李叔叔拿剑的手,不停地劝道。
李叔叔呲牙咧嘴地用劲也扯不动我分毫。“你,你还不放手,你个臭小子,信不信朕先剁了你?!”李叔叔看样子是真给气的快疯了。
我只好松开了手,得,您老人家想干啥干啥去,反正我也尽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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